強婚謀娶 第一百一十四章 生病了才知道誰最愛你[手打VIP]

作者 ︰ 墨墨無聞

蘇馥一口氣沖回房間,坐立不安的她一直在房間踱著步子,她咬著手指,語無倫次道︰「怎麼辦怎麼辦……瘋了瘋了,要瘋了……」

她跺了跺腳,轉身往浴室打開篷篷頭,涼水從花灑噴了出來,從頭淋到腳。

冰涼刺骨的水不斷沖刷著雪白的身體,抑不住「怦怦」跳的心髒,終是緩緩平靜下來。蘇馥重重吸了口氣,伸手擦去臉上的水珠,「這是場夢,現在是夢醒時分。」

她還是她,雲景還是雲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沖冷水很爽,爽的後果是,蘇馥感冒了,還是重感冒。早晨醒來頭痛欲裂來的,口干舌燥,喉嚨冒煙,蘇馥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世界末日般難受。

酒醉的緣故,三人都睡到很晚,雲景起來的時候已是晌午,他模過一旁的手機給蘇馥打電話,通知她準備吃午餐。蘇馥的手機關機,雲景莞爾,那個丫頭估計還在睡覺。

昨晚嚇到她了吧?

雲景起身進了盥洗室,洗臉刷牙。站著洗手盆邊,靜靜地刷著牙,望著鏡子里的影子,雲景竟然發現已經有些陌生了。昨晚的情景浮上腦海,刷牙的動作有些遲疑,雲景質疑,昨晚他究竟是有意為之,還是情不自禁?

唇邊似留有昨晚的熾燙感,她的柔軟,似在無形間已潛入他的意識。

雲景苦笑,對著鏡中的人影怔怔道︰「Alisa,我是不是已經開始遺忘你了?」可這個人,為什麼會是蘇馥?因為她跟他有相同的境遇,所以才會在乎她,想幫助她?

洗漱完畢,穿戴整齊的雲景再次拿起手機,不料蘇馥的手機仍關機中。

昨晚爛醉如泥的林鵬彬已經整得衣冠楚楚,敲雲景的門邀請他一塊吃飯。雲景擔心蘇馥,先讓林鵬彬去餐廳點菜,他叫上蘇馥一塊來。

雲景站在蘇馥的門前,敲了老半天的門也沒回應。他感覺有些不對勁,剛要通知客服來開門,誰知門「吱」一聲開了個小縫。

「蘇馥?」雲景輕推開門,只見穿著睡衣的蘇馥踉踉蹌蹌返回客廳,雙膝一軟跌坐在沙發上,身體一歪,睡了下去。

雲景快步走到蘇馥身邊,關心道︰「你怎麼了?」

蘇馥沒說話,累得連眼皮都睜不開,雲景恍惚的聲音似從天際傳來。

見她披頭散發的倒在沙發上,雲景忙在一旁坐下,伸手將她拉了起來。將蘇馥遮在臉部的長發捋開,只見她滿臉緋紅,用手一模,燙得嚇人。

雲景二話沒說,將她攔腰抱起走出房間,直接沖到酒店門口攔了輛車,送到醫院去了。

坐在出租車上,雲景忐忑不安,昨晚還好好的,怎麼就生病了?

「蘇馥?」她燒得很厲害,意識已經模糊,鼻子呼吸有些困難,她微張著嘴,緩慢地吐息著。

雲景模她的臉,「忍忍,一會就到了。」

「唔……」蘇馥渾身火燒般難受,她蹭了蹭身體,找了個舒服的地方才覺得呼吸順暢了些。

輕輕模了模靠在自己肩膀上的無助腦袋,雲景的心,跳動的厲害。

有多久,他不曾如此擔心害怕了。從Alisa死後,他以為自己一輩子都不再有這種坐立不安的心境了。

對于蘇馥,他是擔心,還是內疚?

到了醫院,掛了個急診,醫生說蘇馥是因飲酒過度及著涼而引發的高燒,掛點滴退燒就沒事了。听到醫生這麼說,雲景才稍微放下心來。

醫生打了退燒針,之後吊了幾瓶點滴,蘇馥一直在病房沉睡。或許是曾經失去過,雲景坐如針氈,他守在寂靜的病房,緊緊的盯著她,怕像她似Alisa一樣,就此消失。

雲景坐在床頭,沉睡的她失去了往昔的活力,臉色蒼白的沒有血色。他伸出手,在空中猶豫了半晌,落在她的臉頰,輕輕撫了下,「昨晚的事,是真的。」他吻她的時候,心底消失許久的沖動又重新點燃了。

他對她,是有感覺的。

睡了冗長的一夜,蘇馥迷迷糊糊的醒來,胸口郁郁地想吐。

雲景見她蘇醒,忐忑不安的心總算落了地,「你總算醒來了。」

蘇馥隱約記得自己病了,一直暈沉沉地睡著,頭重腳輕的似飄在半空中,「你送我到醫院了?」

「嗯。」雲景點頭,「再慢點就燒成傻瓜了。」

蘇馥從床上坐了起來,干嘔了幾下。雲景忙扶她起身,蘇馥沖到廁所嘔了幾下也沒嘔出來,洗了把臉,意識總算清醒了些。

問過醫生,說是沒有大礙,雲景給蘇馥辦了出院手續。

燒剛退下來,蘇馥懨懨的提不起精神,連走路都打凌波微步。雲景怕她走意外,伸手捉住她的手模,「走慢點,咱不著急趕路。」

他寬厚的手掌捉住她的手腕,蘇馥不禁想起了昨晚不該發生的那一幕,當即一個條件反射,用力一甩,甩開了他的手臂。

她的反應過大,雲景愕然當場。

蘇馥有些不好意思道︰「真是麻煩你了,我們出差過來做事的,沒想到生病不算還耽誤了你的時間。」

「生病的事由不得人,ST的事由陳總工在跟進,不用擔心。」

走出醫院,雲景想著蘇馥一天滴水未進的,打算帶她先去吃點東西。過馬路的時候,蘇馥的精神仍有些恍惚,車呼嘯而過的,差點沒撞上她。雲景嚇得趕緊拉住她的手,「小心點。」

蘇馥下意識的掙扎,不料這次雲景抓得緊,沒有松開。他緊抓住她的手,注意著四周的情況,帶她安全過馬路。

過了馬路,蘇馥掙扎了幾次,雲景握得更緊了。蘇馥心跳加快,尷尬的沒再掙扎。

他這是什麼意思?大白天的沒喝酒,怎麼也失態了。

「蘇馥。」雲景在路邊停下腳步,甚是認真地看著蘇馥。

蘇馥不敢直言面對他,微錯開他的目光。他拉她的手不放,現在又用這種眼楮盯著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雲景伸手,扳正她的臉,讓她面對著自己。蘇馥的臉,緋紅一片,尷尬不已。昨晚的事,他喝醉了應該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事。

「昨天的事,我記得一清二楚。」雲景無比正經地望著蘇馥,「包括你說的話,我也記得。酒後吐真言,我當你是認真的。」

Metoo……蘇馥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

「我我我……」蘇馥急忙抽自己的手,可雲景抓得死緊,她愣是掙扎不開反將自己的手弄得生疼,「你記錯了,我昨天什麼也沒說。我……有男朋友了。」是的,她是有男朋友,更現實點說,她是有未婚夫的女人。

女人天生愛做夢,在蘇馥走投無路的時候,曾不止一次地想,踫上生命中的那個他,拉自己走出黑暗。那個夢,曾不止一次出現在腦海中盤旋。

眼前的雲景,他有能力滿足她的一切,可她卻覺得自己想得過于簡單的。有些事,不是自己願意,就可以解決了。

童話故事,僅僅是童話。生活有很多灰姑娘,但沒有王子。即使有王子,他手中也沒有適合她穿的水晶鞋。

她跟駱秦天的事,不是一兩句話可以了結清楚的。退一萬步來說,即使將來有一天了結干淨了,似雲景這種溫文爾雅的夢幻男子,從污垢里走過來的她,也根本配不上她。

一盆冷水,將蘇馥從頭淋到腳,那一撮剛點燃的小火苗,被熄個一干二淨。

蘇馥清醒的徹頭徹腦。

眼前的雲景,近在咫尺,卻是遙不可及,她一輩子都夠不著。生活不是夢幻,而是場殘酷的現實,它需要妥協、忍耐,抉擇,還有無可避免的傷害。

人總是這樣,被別人傷痕累累,渾身帶痛,可一轉身,連自己身上的痛楚都未來得消失,又去傷害他人。

這便是生活,人生……

「可你跟他,並不快樂。」雲景的聲音,在蘇馥耳邊響起。

蘇馥不再說話,低頭看著地面,掩藏了所有的情緒。

「我們給彼此一個機會,行嗎?」雲景伸手去拉蘇馥,「如果我們真的合不來,好聚好散。」

「你讓我考慮一下。」蘇馥猶豫不決,但沒再拒絕他的牽手。

雲景笑笑,心里兀地輕松,「嗯,我給你時間。」

選了家飯店,雲景見蘇馥沒有多少食欲,給她點了容易消化的粥跟湯。雲景突如其來的表白,讓蘇馥一時間習慣不來。以前她喜歡跟雲景開玩笑,而現在面對面坐著,她都不知該跟他說什麼,一時間尷尬不已。反倒是雲景,似什麼也沒發生,跟她聊些有得沒得,慢慢的氣氛也不那麼尷尬。

吃完飯打車回酒店,見蘇馥沒多少精神,雲景給她倒了杯水,將醫生開的藥遞了過去,「吃了藥好好休息一下,晚飯的時候我再來叫你。」

「謝謝。」蘇馥遞過藥,和著溫水吞下。

上床,躺著休息,蘇馥不由松了口氣。雲景坐在床邊,身體向前傾,在她額頭落下一個吻。蘇馥雖然沒拒絕,但身體明顯的縮了下。

雲景將她細微的動作看在眼里,笑著站起了身,「我就在隔壁,有事叫一下。」

房門輕掩上,某道頎長的身影消失在房間,蘇馥重釋重負,「呼……」

手停留在被雲景吻過的額頭,蘇馥有些怔怔地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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