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膚三兄 正文 (第二十六章)冤死寒溪澗

作者 ︰ 鄧源台

(二十六)

卻說那黑衣人,原正是郭森,他是授世豪所托,前來監視可欣的;因發現這可欣又與世南交往,遂要去告訴世豪;才巧被藏在暗處的小卓看見!當他返回世豪房間,世豪以離去,去到華陰城了!他知道世豪定是去到花明樓;遂即下得華山,去往花明樓;途中正遇見朱干,二人相互問理!朱干問道;「郭兄去往何處?」

郭森道;「我是去找世豪!不知朱兄你是否知其影蹤?」

朱干搖頭道;「不知!看你步覆急促,想是定有要事與他商量吧?」

郭森點頭道;「還不是因世豪所中意之人找他!可憐世豪英武不凡,可人家姑娘心中就只有世南吶!讓我去監視她,又有何用!」

朱干笑道;「也對!不就是女人嘛!他又何必要在這一棵樹上吊死;」

郭森也笑道;「不就是嘛!適才我看見那小姐拾到了慕世南的吉祥結,那可真是愛不釋手!可想她對慕世南有多麼心動!哎……!我真為世豪所感不值!

朱干聞此,遂問道;「哦!真有這事;那不知那姑娘是哪家小姐?竟如此挑剔;」

郭森點頭道;「是江南一品莊楊盛之女兒……;」

朱干心想,原是如此,畢竟出自名門之家,嬌身貫養慣了!這慕家與楊家交情甚深,倘若能在他們兩家之間做做小事,令他們自相殘殺;到底看看這江南第一劍厲害,還是雙絕之一的慕公厲害!他腦筋一轉,遂拉著郭森借一旁說話,他倆小聲細語地商量後,郭森驚道;「不行!她可是世豪的意中人!若讓他知道了,又豈能放過我!」

朱干奸笑道;「放心吧!一個不喜歡他的女子,值得他去愛麼?更何況,紅顏禍水;男人要想成就大業,就得不惜一切!等功成業就之時,天下像她這樣的女人,還難找麼?到時候世豪謝你還來不及!若你心中還有擔心的話;就說是我說的,我是主謀!這樣不就行了麼?」

郭森心想,也是,為了世豪能夠大業早成,自己就應當去給他制造這個機會!遂答應了朱干;

當他返回華山,正見可欣一人在寒溪邊;手中拿著世南的吉祥結發呆!微風輕輕,吉祥結飄飄!倒影寒溪中更覺寒意陣陣!

郭森見四下里無人,遂抽出長劍,悄悄逼近可欣身後,捂住她嘴!快刀從頸部劃過;可憐可欣大好年華,就這樣死如其冤!熱血染紅寒溪拌楓葉飄去遠方!

卻說世南心里傷心,自感孤獨!他只身一人下得華山,收尋點因下落!這華陰城雖小,可在人來人往中,哪能見點因身影!他失落孤憐地進得一個叫盼情樓的酒家;喝得一醉糊涂!舉杯唱道;

悠悠歲月酒,

獨醉盼情樓;

相思何從去,

唯淚心中留……!

「小二,再給……再給我來一壺!杏花村……!」

小二酒到,「客官,總共二兩錢!」

世南掏出二兩銀子,付了酒錢,抱著酒壺,出得酒樓;一路昏昏糊糊返華山而去。

話分兩頭,此時楊盛夫婦正在商議世豪與其女可欣之事;夫人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可我家可欣對那世豪一點感覺都沒有,人家世豪也算是才品兼備;可她怎麼就是看不上呢?你說我們該咋辦才好!」

楊盛愁眉道;「我又怎麼知道!兒女婚事最應該的是由你們女當家的做主;」

楊夫人怨道;「你這是什麼話!難道你不是她父親麼?」

楊盛無奈道;「是,當然是了!只是男人在這方面沒有天賦;哪有什麼辦法!」

楊夫人又怨道;「我看哪,不是你沒有這方面的天賦,只因你放不下你這張老臉才是!」

楊盛道;「是,是我放不下這張老臉,總可以了吧!整天都家里嘀咕類似的事情!你不覺煩,我還覺煩呢!」言畢,忽听丫鬟小搖哭著入來急道;「夫人、老爺不好了……!小姐她……!」

楊盛夫婦見小搖驚慌失措、悲傷萬分,遂知一定是出了何事!遂問道;「怎麼了小搖?」

小搖傷心地哭道;「小……小姐她被人……害死了!」

楊盛夫婦一听,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一個好端端的人,怎麼就無緣無故地被別人害了呢?看小搖臉色蒼白,焦急萬分;不像是在說謊!楊夫人頓覺眼前一黑,昏將過去!被機下人扶進房中。

楊盛悲傷地問道;「那你小姐現在在哪里?你快帶我去看看!」

此時楊盛之子,楊可凡至,見其爹相貌悲傷,心靈急噪不安!不知所發生何事;遂問道;

楊盛傷心地道;「你姐……!你姐她……!」他搖了搖頭;深深地嘆了口氣!與楊可凡一同前往寒溪澗。

青眉道長、岳翠柏、天沖道長和靜慈師太聞訊也趕來出事點;

這寒溪澗乃華山的一處溪口,四面環山,唯中一條深澗穿山而過,溪水向北流出;楊盛等人趕到,發現其女正躺在溪澗的草地之中;其咽喉處,一道深深致命傷口,鮮血以凝結!想必以亡數個時辰。

楊盛見此,雙腿即軟,撲通一聲,癱倒在地,趴在可欣遺軀上痛哭欲絕罵道;「你個不孝女!為爹叫你不要來華山,你卻偏要來;一來這華山,你就……!可真沒有想到,這華山原來就是你的葬身之處啊!可欣……;若你能讓爹知道,是誰害死了你,我定將他千刀萬剮不可……!」

天沖見此情,自是為其所感遺憾!正是花好年華,卻遭如此毒手;也不知是誰干的!遂相勸楊盛道;「楊兄且不要傷心難過!人死不能復身,請接哀順便吧!」

師太見可欣手中緊握著一只紅色吉祥結,她將吉祥結從可欣手中取下,交給楊盛問道;「不知這東西是否是令千金之物?」

楊盛搖頭道;「不是,可欣她從不配這類物品!」

靜慈師太心想,即不是可欣之物,想必就是所害可欣的那凶手之物!可欣之傷乃是劍傷,此物正是配于劍首的吉祥結;凶手在害可欣之時,便被可欣扯下了此物!凶手一去,可欣卻還死死地抓著這個東西,想必此物的主人就是所害可欣的凶手!但不知這凶手為何要謀害可欣姑娘呢?她遂將此事說出;

楊盛便覺有理!遂從師太手中要過吉祥結一瞧,此物的確是配于刀劍之物!便狠道;「哼!我一定要找到你這可惡的凶手,為我女兒報仇……!」

青眉道長見自己華山上竟發生了這類事情,實在是慚愧!遂慚愧地道;「真沒有想到令千金竟傷命于我華山!乃是我華山派未保護周到所至;我身為華山掌門,理當受楊兄你責罰!此事若被我查出,我華山派也應當會為令千金一雪此恨!」

畢竟,事情發生在這華山派內,華山派責任重大,楊盛見這青眉掌門親自致歉,遂沒有計較!便道;「事情已經發生了,責罰有何用!我只希望,你們華山派能夠竟快找到凶手;為我女兒早日洗雪此怨仇!」

青眉道;「那是當然!」

楊盛問小搖道;「小姐被害時,你難道就沒有看到誰是凶手麼?」

小搖搖頭哭道;「沒有,因為小姐她不願我在她身邊,她說;她想一個人出去走走!所以我就同意了!」

楊可凡問道;「那我家姐在被害之前,有沒有去過其他地方?和一些什麼樣的人交往?」

小搖想道;「今晨我見小姐她心事重重!在出事之前,她說;她去看看慕世南公子!之後我就不知道了!直到適才不久,我見小姐一直未歸,所以就前來找她;听旁人說,她往這寒溪澗來了,所以我才找到這里;」

楊可凡心想,我姐她去慕世南那里干嘛?她一向樂觀開朗,怎麼會有心事?

正巧此時慕公夫婦、智遠大師、馬佑聞訊趕來!見事發淒涼;遂遺憾地深深嘆道;「想不到這華山派內部,竟還有人為非作歹!想必此人一定是內賊?因為其他門派根本就不可能深入到這防守森嚴的華山內部為害!楊兄,請你不要太過于傷心!事情總會有個水落石出的一天!」

楊盛點頭,可淚水依舊不止長流!畢竟有緣成為父女相處近二十年;情緣深厚,他哪敢相信這是事實!

慕夫人心想,可憐這可欣姑娘!與世豪婚約未成,就大好之年早逝!此婚事……哎!她輕嘆一聲,就怪自家世豪他沒有這個福氣!正思量間忽听溪口上有人唱道;

一飄去萬里,

終年不復歸。

唯有沉心酒,

相思盛滿杯!

好一首相思滿杯,正中楊盛思女心懷!他止淚望去,與眾一道大吃一驚!此人正是慕世南;因他思點因心切,抱著酒壺,獨自竄來!

慕公見其子醉得是一塌糊涂!哪里還有什麼大鬧長樂門的那種氣勢風範!他臉色一沉,遂罵道;「你這是為何?竟如此不像話!」

世南一見是自己父親,未有多言,搖晃著身軀轉身往回去!

慕夫人知道,世南他定是因思點因心切,所以要借酒消愁;才醉得如此難堪!見世南情緒低落,心里不好受!遂即前來扶著世南安慰道;「都醉成這樣了,快;快回房休息去!」

世南雖醉酒,但心里明白,點因之去,全乃因母親所逼!他扯開母親手,酒言道;「娘!是你……!是你讓點因走……走的!對吧……!你快……快將點因還……還給我……!」

慕夫人安慰道;「世南,你醉了!快快回去清醒清醒!」

「不!我不回去……!」世南大吼道;「點因,你……你到底在哪里……!」他一見楊盛手中竟拿著點因送給自己的吉祥結;遂即刻高興起來!搖晃身軀來到楊盛身前,伸手要道;「楊……楊伯父……!你手中的……東西是……是我的……!我找了好……好久都沒……沒有找到……!」

皆眾大驚!「這吉祥結怎麼會是你的呢?」楊盛問道;「听我家丫鬟小搖說;我家可欣今晨去過你那里?」

世南含糊道;「是……!是去過……!這吉祥結真……真的是……是我的……!不信……你問……問可欣……!」

楊可凡疑問地逼問道;「那我姐去你那里做什麼?兩個人單獨相處,難道也只是閑聊了幾句?」

世南聞楊可凡語氣不爽道;「我們不閑聊……!難道還……還要做什麼……?」

楊可凡大怒責問道;「是嗎?我看你是作賊心虛吧!」

世南聞此一驚!這楊公子到底是何意?畢竟自己醉酒,但心中明白;可欣乃是我大哥的未婚妻!那楊公子如此說來,好象是我與他姐有染似的?遂怒道;「楊可凡……!你……你如此責……責問我!到底……到底是何居心……!」

楊可凡黑沉著臉冷道;「我之意;你自己心中有數!何必在這里假裝不知情?」

世南搖晃頭腦冷靜地道;「想不到……!楊……楊小姐……竟有你這麼一位……一位不知事理……事理的兄弟……!」

楊可凡大怒道;「你……!哼!不知你是真不知情呢?還是假不知情呢?那我就實話告訴你;我姐之死,就是被這吉祥結的主人所害!你既然承認這是你物,那你還想抵賴麼……?」

慕公夫婦聞此大驚!這世南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對其子的脾性他們是再了解不過;無論有何大的事,他也是不會濫殺無辜的!

世南聞得可欣以被害;心頭大驚!適才還醉意濃濃,卻即馬被驚醒!他望著楊伯父身後躺著的可欣,心中自感憐惜!早晨還是好好的,怎麼這會兒就……!原來這可欣在被害時,手中就一直握住自己的吉祥結,難免會影起其他人對我的猜測!遂疑惑道;「竟有如此巧合!我的吉祥結雖在她手,但她被害之事,我是真的不知情!」

楊可凡冷道;「哼!是你不想承認吧!那你又有何證據證明你沒有害過我姐?」

世南心想;自己別過楊小姐後,就去華陰城找點因去了,沿途又沒有別人看見過我!我該到哪里去找證據!正尋思間;四保、郝東、聚和、還有蘭青、小喜領著小卓到來;小卓道;「大哥哥他是屬清白的!這我可以做證,當時大哥哥他與可欣姐在談完話以後,他先離去,卻不小心將那吉祥結掉在了地上,就被可欣姐撿到了!這我是看到一清二楚,所以可欣姐遇害就與我大哥哥的吉祥結無關!」

四保、郝東見世南喝得大醉,遂前來攙扶關心問道;「二弟,你怎麼喝得如此大醉?沒有事吧!快……!快回房休息!」

正待二兄要攙扶世南回房;世南止道;「不行……!我的吉祥結還在他手中;那可是點因她送給我的!我要拿回來……!」

楊可凡心想,小童之言難道能夠相信麼?更何況!他們又是一伙的;遂叫道;「且慢!話還沒有講清楚,就這樣走了,就是回避;單憑那小姑娘之言大家豈能相信?總之此事在未弄清楚之前,你慕世南是難逃干系!」

郝東心想,這楊公子竟這般不講理!家姐遇害,他自己心中難受;這我們可以理解;但他如此過份指明就是二哥所為!以二哥為人,就是讓他去死,他也是不會殺害一個柔弱女子!遂發怒道;「哼!豈有此理!楊可凡,枉你為名家之後;竟如此不明是非!適才我听別人所說;楊小姐之傷乃是劍傷,我二哥只慣使槍,不慣用劍;這大家都知道?更何況;那吉祥結就算是從劍首上扯下來的,可為何一點損傷都沒有?難道這一切的一切,都不值得你去深思麼?」

皆眾聞得郝義士言語有理,看樣那可欣被害的確與世南無關!

楊可凡既馬啞口!為何自己就沒有想到呢?自己難道真是錯怪了慕世南麼?

楊盛點頭道;「郝少俠所言及是,倫理推斷這慕少俠的確與殺害我女兒之事無關!適才逆子對你有太多不敬,請你原諒!這吉祥結即是慕少俠之物,那我就將它退還給你;以表歉意!」

世南見楊伯父親自為其子致歉,心中冤屈適才消落!他施禮道;「沒關系,楊公子他是報仇心切,此心情我能夠理解!」言畢遂接過吉祥結又道;「多謝楊伯父歸還我此物,若有一天,讓我抓到所害楊小姐的凶手,我哦定當親自將他綁至你府上,任你處置!」

楊盛回禮道;「那好!伯父我就在此謝過……!」

誤會消除;慕夫人與郝東四保、聚和等將世南扶回房中!聚和問慕夫人道;「慕伯母,怎麼世南他有心事麼?竟喝得如此大醉!」

慕夫人嘆道;「磁石也怪我!若我堅決不讓點因離開的話,世南他也不會有現在這般落魄!」

聚和聞此心驚道;「點因姐她走了!她怎麼能在這個時候離開世南呢?難怪這世南受到如此打擊,所以才大醉!」

慕夫人暗嘆!多麼可憐的世南,多麼可憐的一對情人;自己竟然這麼狠心……!才釀成如此結果!也不知道點因她現在可好,若世南他一直像現在這樣低沉下去,那我又該如何是好呢……?

世豪返回華山,忽聞自己心中人可欣被害身亡!他傷心不已;雖說那可欣對自己一點情份都沒有!但畢竟自己與她可是指月復為婚的配侶!自己對她愛慕致深,她就這樣莫名其妙而去,留下自己該為誰而活?他長嘆一聲!去到楊盛廂房。傷心問楊盛道;「楊伯父,可欣她為何會被謀殺?」

楊盛搖頭嘆道;「我也不知道!可欣她為人處事一向隨和,從來就沒有得罪過誰,怎麼就會有人對她下手呢?我實在是想不通!」

世豪心想,既不是因仇被害!難道是有人在故意對其下手麼?這樣做,又出自何目的?他又道;「楊伯父,我與可欣是有指月復為婚之約,所以可欣被害之事,也就是我世豪之事!」

楊盛嘆道;「現在人都已經走了!你說這話沒有意思!」

世豪嘆道;「其實楊伯父不知,可欣在我心中早已烙下印跡!她被害,我也是非常難過!所以我一定要查出誰才是真正的凶手,為她報此一仇!」

楊盛聞此長嘆!世豪又請求道;「不知楊伯父可否允許我再見見可欣最後一面?」

楊盛應允!將世豪帶進祠堂;可欣遺軀被裝進棺材,棺材還未有封蓋;

世豪一見到可欣那張蒼白臉旁,心中自是說不出的難過!他走進棺材拉住可欣似冰冷的手傷心道;「你怎麼就這樣去了呢?你真是太狠心了……!在世時,你對我無情,去了,你也對我無義!連我看都不看;我真的好難過!我一定要報此仇,讓我如此傷心之仇……!」他望著可欣那道深深至命傷口,淚水長流!可謂是在惡毒之人也有他軟弱的一面!

楊盛見這世豪竟這般痴情;自是感動不已!遂相勸安慰道;「好了!賢佷,可欣以去,日後你的路還很漫長;你有這份心意,老夫萬分感動!過了午時,我就會帶著可欣回杭州去;這華山之地乃是我余生難忘的悲傷之地!你就多加保重吧!」

世豪拭去淚水,驚問道;「回杭州?也不知到我們又要何時才能夠從逢!」

楊盛嘆道;「一切隨緣吧!」

二人出得祠堂;世豪告別楊盛,一路琢磨可欣死因;難道是唐門所為!不可能,唐門若要害、也得害像楊盛這樣的大人物!豈可害像可欣這般柔弱女子?更何況!這華山戒備森嚴,唐門要深入其內害可欣,談何容易!該不會是與楊伯父有深仇大恨的其他門派之士吧?但在這華山派中,全都是一些與楊伯父有深交知己的同道之士,又豈能相害他女兒呢?他越想越不明白。不知不覺中,便到了自己房間;此時以是午時時分;郭森入來,他閉上房門,取下配劍,喝了杯涼茶道;「他女乃女乃的,都什麼季節了,這天氣怎麼還這般炎熱!」

世豪一見郭森手持配劍,心想,這郭森一向出門從不配劍,而今卻怎麼偏偏要配劍呢?自己讓他去監視可欣,他配劍干什麼?他想起可欣之傷乃是劍傷,心里什麼都明白了!難怪我一上午都不見他的人影。遂問道;「表弟一上午都不見影蹤,不知去何處了?」

郭森坐下道;「我去花明樓了,與朱干兩人喝了兩杯!」

世豪聞此,遂想起朱干在花明摟所說過一句話;朱某不才,略有小計,至于離間正派之士就交給我去做吧!他恍然大悟;難道這表弟是受那朱干利用?用此計就是要讓楊伯父推出結盟之約!真沒想到此計還收到一定成效!這朱干也可真夠狠的,華山派那麼多人,卻怎麼偏偏選中可欣來下手呢?遂冷問道;「是嗎?那你去花明樓還配什麼劍!」

郭森謊稱道;「此劍我有許久沒有用過了,所以把它帶出去見光見光……!」

世豪冷笑問道;「哼!是嗎?該不會是拿可欣之性命來見光吧!」

此時慕夫人正巧路過,忽听世豪與郭森在屋內聊事;這大白天的,閉著房門干什麼;該不是在談一些見不得光的事吧?她本想敲門問個明白;卻忽然听得郭森道;「世豪,你說哪里話!人家可欣可是你未結發之妻,我又怎能去害她呢?」

世豪聞此遂詐言冷道;「哼!那也未畢,人心難測啊?你不說我也知道,定是朱干指使你去這麼做的!」

郭森大驚,世豪他是怎麼知道的?難道是那朱干以向他說了此事麼?遂承認道;「其實殺害可欣是一條良策也!我這麼做,也無非是為了你!本想要加害慕世南一把,但沒有想到慕世南他竟僥幸辯解了誤會!」

世豪心想,原真是他所為!遂大怒道;「好了!不要說是為了我好,殺害我最愛的人,我發過誓的;只要抓住凶手,我定當將他碎尸萬鍛!不要以為你是我表弟,我就會放過你!你就拿命來吧!」

郭森見世豪怒氣沖冠,因為一女人竟要對自己下手;一時嚇得發抖!見世豪出掌擊來,他心慌道;「慢著!真沒有想到你竟為了一個女人就要對我下手!不就是一個女人麼?等到將來成就大業之後,別說一個女人,就是百個女人有豈在話下?再說了,你與唐門結盟又是為何;還不是因為能夠時早成就大業麼?而我為你所做的一切,還不是想助你能夠時早坐上盟主之位,時早統一江山!可到頭來落得如此下場,我死不瞑目!」他生氣得低下頭。

世豪收住手心想,表弟對我中心不二,有時自己得力助手!更何況,害可欣主謀乃是朱干,表弟他只是受其利用而已!我自己是怎麼了;竟差一點折了自己一臂!遂安慰道;「好兄弟;是我被怒氣沖昏頭了;請你不要生我的氣!我世豪能有你這般兄弟相助,還怕奪江山不易麼?」

郭森適才松一口氣道;「沒事!只要你能夠理解我就好!」

慕夫人在房外听得是一清二楚!心中驚詫;悲痛萬分!真沒有想到這可欣之死原是其子聯合唐門為陷害世南所至!枉以為世豪他以改過自新,原來也只是在我們面前裝模做樣敷衍我們而已!好掩飾與唐門勾結之嫌疑!真是逆子難教好,竟還做奪這大唐江山之夢!為其子步入這一步而長嘆晚矣!

世豪听得門外有嘆氣聲聲;遂叫道;「誰!是誰在外邊……!」由于他擔心此事遭泄露功虧一簣,遂與郭森呼地打開房門,沖出房間;手起掌落,一掌擊中慕夫人胸膛!

慕夫人即地倒下,口吐鮮血,微微用手指著世豪罵道;「你……你這個逆……逆子……!言未畢,遂揣不上最後一口氣而魂歸西天!真可是;可憐持家女中杰,不武自豪人稱絕;無意命傷親子手,親脈如此瞑難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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