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膚三兄 正文 (第二十七章)一日三痛悲

作者 ︰ 鄧源台

世豪大驚!自己竟然失手將打死母親!這該如何是好?他嚇得臉色蒼白、全身發顫!若被父親知道了,非得要了我命不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廂房後有一口枯井,不如將母親丟進枯井!神不知,鬼不覺……!

郭森驚道;「這樣不可!沒有三年不漏的茅屋;既然事情一發至此,那我們何不……!」他言語輕沉,恐其被別人听見!

世豪聞此,便覺主意不錯,遂點頭應允!

話說點因、蘭青二人一路沿野道向洛陽而去。行至湯家堡;此處荒野,經常有賊人出沒!蘭青從行李袋中拿出兩個黃梨道;「小姐,都午後了!我們走了這麼久,怎麼都還沒有遇見一個集市?好餓!來……我們吃個梨充充饑吧!」

點因拿著梨正要吃;忽然,呼呼從林子里竄出三四名賊人來!手提明晃大刀,攔住點因、蘭青去路!二姑娘見事不對,遂雙雙將手中黃梨向賊人仍去,往回而逃!

那為首的賊人對其他幾位兄弟道;「嘿嘿……!兄弟們,今兒個我們運氣不錯;還是兩位貌若天仙的姑娘呢!」言畢,他一把接過黃梨,咬了一口又道;「恩!味道還不錯!兄弟們,給我追……!」

未跑多遠,點因、蘭青便被那幾賊人擒住!二姑娘大叫道;「放開我……!你們快放開我……!」

那為首者奪過行李袋,伸手掏出幾錠銀兩,便覺銀兩過少;擠了擠眉頭,又伸手從里面掏出一個黃梨,邊吃邊道;「哼!銀子雖少了點,但這個還蠻甜的!我說你們兩姑娘家膽子還真夠大的啊!竟敢走這賊人常出沒之道!」

點因盯住那賊首問道;「你們想怎樣?快放開我!」

那為首者冷笑道;「哼!放開你,難道你沒有看出我們是賊人麼?我就實話告訴你,我們就是湯家堡的眾賊之一!要我放了你,就算我同意,但我這幾位兄弟也不同意!」

蘭青罵道;「他媽的!這到底是什麼世道,竟有如此多賊人!」

那賊人吃完黃梨,仍了梨骨,又伸手向行李袋中掏來掏去,看樣他是還沒有吃夠;可袋中梨以被他吃了個光!他無奈地伸出手問道;「沒啦……!咱就這麼少呢?」

此時,一身被長弓,面相俊朗、身騎黑崇馬、好似威武的公子到來;身後還跟有數名隨從。

那幾賊人一見到此人,遂立馬放開了點因、蘭青;乖乖地站立當旁!

騎馬者擺開手勢,示意不許做聲!

只見那為首的賊人將頭伸進行李袋中翻來覆去地找著梨!忽然發覺身旁清淨許多,遂知不對!急馬轉過身瞧之,大驚!低聲叫道;「堡主……!」

那堡主黑沉著臉責備道;「我不是說過;我們日後不在做打劫之事麼?難道你們已經全都忘記了?」

那賊首無言,低著頭,似有悔錯之意!

那堡主下得馬來,從賊首手中奪過行李袋,交還給點因賠禮道;「二位小姐請原諒!這幾位是我的手下,令你們失驚了!」

點因一見此堡主之貌,忽然想起在來華山途中,所見過的那位尋千年何首烏的打劫賊人;遂驚問道;「是你……!」

這堡主見點因之貌,似曾在何處見過,可就一時想不起來!遂疑問道;

點因笑道;「一面相交而已!不知公子還曾記得,你們在華山打劫我們馬車之事麼?我們就是在那里見過一面!」

那堡主恍然大悟問道;「對……!原來是你們!不知慕恩公現在在哪里?」

點因微笑道;「他現在在華山,為防唐門之患而助華山派退敵!看公子如此年輕,竟是堂堂堡主,實在令人意外!」

堡主自介道;「我姓湯,單名一個成字!你以後就叫我湯成吧!還多虧有了慕恩公指點,才讓我有了今天,一個不是賊盜的堂堂堡主!」

點因笑道;「公子可真是信守承諾!小女子佩服;」

湯成嘆道;「這不算什麼,與慕恩公相比,他為匡扶正義與唐門賊派對決;而我呢……?也只是偷享太平也而已!看二位小姐一身行裝,不知要去往何處?」

點因道;「去洛陽!」

楊成驚道;「去洛陽!此去路險,更何況潼關一帶有瘟疫發生;不如你二位,先到我湯家堡住上些時日,待瘟疫過後才去洛陽,你們看如何?」

點因微驚;途中有瘟疫!幸得遇到這湯公子相告,不然自己與蘭青不知,定會悟入其中!雖作為姑娘家,不能隨意到他人家里歇住;但若此時返回華陰城,又遇上世南該怎麼辦?遂答應了湯成之情!一同去到湯家堡。

卻說楊盛一家帶著可欣遺體將要返回杭州;慕公、世豪、青眉道長等掌門人紛紛前來相送!楊盛告辭道;「諸位請留步!我楊盛本想與大家一同懲治唐門之患,但沒有想到,卻出了這種事情;真是家門不幸!還望各位英雄請原諒……!待我回杭州處理好小女喪事後,再來與大家共同論戰!」

慕公亦告辭道;「楊兄一路走好!此去千里,切勿因傷心而害了自己身體!」

楊盛感動地道;「放心吧慕兄!小女遂剛逝,但我這把老軀不是那麼容易被氣垮的!好了,諸位;時候不早了,我們後會有期!保重……!」

眾人行辭禮,楊盛一家乘馬車而去……!

世南酒醒後,心自空虛孤僻!很是懷念點因在身旁的日子;又想起自己因懷念點因而與母親起糾紛之事;實乃是自己太大不敬!遂穿好衣服,去到母親房間賠禮道歉!也好問問母親點因到底去往何處!他推開母親房間,見其母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他心大驚!遂覺一陣不祥預感,即馬扶起慕夫人叫道;「娘……娘!「可母親以走後多時!氣息早盡!

他抱緊母親,一股悲痛和著淚水從心底踴躍而出!大叫道;「娘……娘……!你怎麼了娘……?」

正巧慕公、世豪、郭森送楊盛而返;一見此情,均覺驚詫!世南抱著母親遺體發呆!慕公見其夫人一動不動,嘴角有暗暗血跡,遂知發生何事!

世豪、郭森洋裝吃驚!立馬前去扶慕夫人!發現以氣絕身亡!悲傷地驚叫道;「娘……娘……你快醒醒!到底是誰把你害成了這樣……!」

世豪掀開其母衣襟,發現胸膛有一紅掌印!大驚地責備道;「世南……!你……,你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慕公慌忙近身看時;悲痛萬分!想不到自己夫人以死後多時!更是被降魔掌所傷!這降魔掌乃是自己從八絕槍中演變而出,因行走江湖帶槍不便,遂才創造出這降魔掌!這套掌法,唯有自己與世豪、世南會使;世豪一直與己在一起,想必這定是世南所為!難怪那世豪,他會責備世南!

世豪又悲痛地指責道;「世南,你好狠!她雖不是你親母,但她可是一把養你到大的母親啊……!你竟下如此毒手?」

世南此刻才明白,原來是世豪他在加害自己;真是好惡毒,竟用母親性命來加害我!但奈于無證據;只好解釋道;「我沒有……!她是我娘,我又有何目的對自己母親下手?」

世豪冷道;「哼!你敢說沒有目的,你還不是因為娘將你和點因拆散而懷恨在心,才有了殺害我娘之心的麼?」

慕公指著世南含淚悲痛道;「哼!能夠使我慕家獨學降魔掌的就只有我們父子三人!你還想狡辯?真沒有想到,你會為一個女人,就連你娘都敢殺!真是孽子……孽子啊!」

世豪悲怒道;「爹!少跟他說那麼多話!就讓我除掉這慕家的罪人;好為娘報仇!」

世南知道沒有證據,自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見其父竟這般不信任自己,本是空虛、悲痛的心,又生起委屈來!這可是爹第一次罵自己是孽子;他好生難過!遂下跪于慕公之前,落淚傷心道;「爹!我沒有……!請你相信我!」

世豪擔心其父心軟而放過世南;遂從身後一掌,將世南擊倒在慕公跟前!痛苦地罵道;「殺害自己母親,人人得而誅之!我真的好怨恨你,怨恨你殺害了我娘……!這一掌,是我替我娘打的!她養你這麼久,你卻這樣對她!」言畢,又從世南胸膛猛擊一掌!

可憐的世南當場震飛出門外!胸中熱血「 」地從口中崩出!他掙垂著重傷,望著其父,多麼希望他能夠阻止這世豪對自己如此所為!可見其父緊閉雙目長嘆!是悲傷令他掩飾了對自己的這種可憐!

世豪出得門外;又冷目道;「哼!這一掌是我為我自己打的,我悔恨當初為什麼就要認你這位兄弟!」

此時雪兒到來;一見此情!即差點昏死過去!

世豪又悲痛地道;「爹!讓我殺了他……!我再也不想看見這個假仁假義的虛偽君子!」言畢遂出掌,正待要擊斃世南時!雪兒一把拉住他悲痛道;「大哥!你冷靜冷靜……!」

慕公只是落淚;怨就怨自己為這江湖之事而少跟世南教導!才導致世南他會走到如此地步!

世南身受重傷,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他怨恨其父對自己的不信任,痛恨其兄世豪竟這般加害于己,下如此重手!更是痛心于母親的死不瞑目!他望著蒼天,拖著重傷,邁著 跚的腳步,痛心地孤影而去!

世豪被雪兒纏住,遂掙月兌叫住道;「慕世南,你休想離去!今日我非報此仇不可!」

慕公心想;現在夫人以去,殺了世南也不能解恨!遂叫住世豪悲痛道;「就讓他去吧!從此我慕南天就與他父子情絕!」

世豪無奈而止!

慕公痛苦欲絕道;「夫人!都怪我沒有在你身邊,才讓那孽子有機可乘!你走了,我好傷心難過……!」

世豪與郭森悄悄用眼神傳遞此事圓滿之意!

世南身帶重傷,孤獨地下得華山!此時天色漸暗!他身心懼憊、傷處鋸痛!迷糊中入得一間破廟;廟內所供奉一樽彌勒大佛!生得大肚皮,一張親和笑臉!笑得是那樣自在!世南拖著傷,並未在意那樽笑佛模樣;隨便找了一處牆角躺下!想起今日所發生這麼多痛心的事情,他不盡地悲嘆而泣!可畏是一日三痛!何人能感受這失去真愛流離、失去親人之悲、和失去父親的信任而撕破父子情誼之痛!他望著那樽無憂無慮的笑佛長嘆……!

此時大雨忽襲!本來這秋季雨少,更不用說是大雨!而這雨下得好突然,好是淒涼!雨水穿透破廟屋頂,滴滴掉進廟內,卻依然洗不去彌勒佛的那張自在笑臉!世南卷宿著身軀,凍得直發抖……!

卻說這雨夜,點因做了一夢!夢得干娘從棺內而出,向她肯求道;「點因你不要怕!世南他現在有危險,你快去幫幫他……!」點因當場被驚醒!好怪異的夢?她立即推醒蘭青道;「我做了一個夢!」

蘭青打著哈欠道;「夢就夢了唄!」

點因心有不安道;「不是,我夢見干娘了!她對我說;世南他有危險,要我快去幫幫他!」

蘭青厭煩道;「哎呀小姐!做夢又不是真的,慕公子武藝高強,他能又有什麼危險!還是快睡覺吧!」

點因不安道;「不,我睡不著!我總覺得此夢很異常;不行,我得去找找湯堡主,讓他派人上華山幫我打探一下!」

蘭青無奈地道;「我說小姐!都這麼晚了,外面又下著雨,相信湯堡主早就睡著了!你此去打攪他,豈不壞了人家好夢!更何況,你又是一個姑娘家的,這三更半夜去找一個男人,傳出去多不好听!還是待天亮在說吧!」

點因心想,蘭青說得有理!只好打消此念頭,望著窗外飛雨而嘆!此時雨入窗台,她自感一陣淒涼!

四保與郝東哪肯相信兄弟世南會做出弒母之事!因擔心世南出事,遂冒風雨寒凍,將夜下華山尋了個遍!也不見世南蹤影;四保疑惑道;「二弟他會到什麼地方去呢?」

郝東想道;「這華山中我們已經尋了個遍,該不是二哥他已經下得華山了吧?」

四保點頭道;「也是,二弟他身受重傷,定走不了多遠!三弟,不如我們一同在下華山去找找吧?」

二兄同往山下尋去!一路泥濘雨露,濕透了二兄長襟;兩人好是擔心世南此時處境;郝東一路尋走,一路想到謀害慕伯母之事,究竟是誰所為?遂對大哥四保道出;

四保道;「反正我知道二弟他是不會做這類事情的!定是有人想趁此來陷害二弟!」

郝東默默點頭道;「對!听岳翠柏前輩說;慕伯母是命喪在降魔掌之下,而降魔掌就只有慕伯父與世豪、二哥他們三人會使,將慕伯父與二哥排除,就只有世豪了,難道就是他?」

四保問道;「不會吧!再怎麼說慕伯母也是他親生母親;他再壞,也不可能去殺了母親來陷害二弟吧!又何況那世豪不是已經改過自新了麼?」

郝東猜疑道;「那也未必!以我看,他是人面獸心!做回好人是他故意裝出來的;不知大哥可曾記得,前幾日我們在北峰時,那世豪就用一掌將二哥打死!可見他心之毒辣!這麼惡毒的人,怎麼就那麼容易變好!再說你我二兄,與二哥相處這些日子,又何時見過二哥習慣用掌去傷人呢?也只唯世豪才有這麼卑鄙!」

四保點頭道;「三弟說得及是,我雖不會推理,但絕對相信二弟他不會如此殘忍!」

郝東道;「所以我敢斷定害慕伯母之事定是慕世豪所為!」

四保點頭道;「那你看,我們是否該去跟慕伯父談談此事?」

郝東細思道;「暫且不急!在我們還沒有充足的證據之前,說也是白說!」

四保嘆道;「那好吧!二弟他身受重傷,這老天又下著雨,真是急人了……!二人在往山下尋去!」

一夜驟雨聚!二兄空手而歸!面容憔悴、心情失落……!兄弟他究竟所在何處……?

卻說世豪經一夜細想,擔心此事瞞不過多久,就會敗露!遂與郭森商議;

郭森道;「不如讓我下山去找孟龍和朱干商量!看看他們有何辦法!」

世豪思量道;「去你是一定要去的!今日辦理母親後事,我走不開;你去到唐門,務必要讓孟掌門竟快攻上這華山,越快越好!因為此事我們隱瞞不了多久,世南他不回來還好,若他回來了就會真相大白!到時候我們就會前功盡棄!再說家父現在正處于情緒失落之時!此時攻上華山乃是良機矣!」

郭森點頭正待要離去;世豪又補充叫道;「表弟且慢!世南他現在不知所在何處?唐門人多眼線廣!你此去務必要讓他們找到世南,除去而後快!只有殺了他,此事才能永遠地埋藏下去!」他言語表情奸詐!面若尸冷!

郭森點頭應允而去!

世豪來至其父慕公廂房;只見青眉道長、智遠大師、靜慈師太、天沖道長、馬佑掌門、岳翠柏、聚和公主與小卓同聚于廂房大廳!為慕夫人遭此不幸而掉哀!

青眉道長為己未能做好主人義務而慚愧悲痛地道;「沒有想到我華山派中接二連三地出現此種事情!我身為一門之長,其心真是愧對你等同道好友!」

慕公悲沉地嘆道;「道長你不必如此!此乃我之家務事,與你們華山無關!」

馬佑接著道;「話雖如此!但我敢斷言,此事絕不會是世南所為!」馬佑本是粗人,說話自是語重直率!

慕公未答理!

天沖道長也道;「是啊!以世南為人,又豈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可想此事定另有蹊蹺;請慕公三思!將世南找回來吧!」

智遠大師也說情道;「對!听說郝少俠他身受重傷,而昨夜又下了一晝大雨;想必他定還未有走多遠,現在我們去找,或許還來得及!」

世豪聞得眾掌門為之求情;擔心其父心動!遂冷道;「哼!害我母親之事,我雖未親眼看見,但是那降魔掌印證據確鑿,各位掌門還有什麼好懷疑的?」

小卓見那慕世豪打傷了自己大哥哥,卻還在此處出言誣陷!遂哭道;「哼!是你……!是你打傷了我大哥哥……!是你害了我女乃女乃還差不多!你……你快將我的大哥哥、還有女乃女乃還給我……!」

世豪冷笑道;「哼!乳臭未干!竟如此沒有教養!」

聚和扯住小卓道;「小卓別哭!好人自有好報,壞人他自會遭報應的!」

小卓氣道;「哼!害了我女乃女乃和大哥哥;我狠你……!」

慕公深知世南這孩子一向孝敬有加!心懷德廣!害人之事雖從未所為,可所害夫人之事,除自己與世豪一起去送楊盛之外,能使降魔掌的就只有他!不是他還有何人!遂閉目暗嘆道;「好了諸位!是否是世南,我心中自有推斷!就請你們不必再為他求情,現在我以與他斷絕父子關系!從此以後,他的生死與我無關!」

皆眾見慕公言語堅決,紛紛為之而遺憾長嘆!

世豪放下心來,臉上漏出一絲奸笑……!

聚和問道;「難道慕伯伯心中真有此意!若是你真的冤枉他了怎麼辦?」

慕公長嘆無語!

聚和又默笑道;「以我看,假若慕伯伯你真的冤枉了世南,那此時,那真正凶手定會敞心奸笑!」

世豪聞此,遂立即收住奸笑;指責道;「公主所言,難道還懷疑他人麼?母親死在世南懷中,這是我與父親親眼所見;難道還有假!」

聚和見世豪毫無悲傷之意,遂冷笑道;「哼!慕伯母走了,難道你還不覺悲傷?世南是你弟弟;難道你也真想將他也至之死地麼?」

世豪聞此,適才裝出一幅悲痛道;「母親走了,誰說我不傷心!為了讓母親能夠死也瞑目;所以我要報仇,他世南定會難辭其糾!

好啦……!慕公嘆道;「夫人剛走,你們在此爭論,擾亂靈堂!實乃不敬也!

聚和與世豪二人因爭論而彼此不快,雙雙閉口!

慕公嘆道;「諸位!今是我為夫人送喪之日;我不希望再因世南之事而擾了夫人安寧……!」

眾人無語;慕公家事,不好在插嘴!

慕公又拱手向青眉道;「還請青眉掌門能夠為我準備些柴火,我要將夫人尸首火化,待我們退敵後,才帶她回家鄉安葬!」

青眉聞此,心中很是感動!慕公可真是眶扶正義、仗義諾終!家中出了此等大事,也要相助我華山派,而實現初來時的一己諾言!感動地道;「慕公為正義而不顧家中大事,實乃令憑道感動不已!柴火我立馬去準備,只等吉時臨至!」

慕公點頭……!

點因一早托湯堡主,派人上華山打探消息;探子回報道;「哼!那華山派戒備森嚴,我們根本就進不去!不過我听他們幾個守關弟子說;什麼慕將軍的夫人死了!慕恩公他現在也不知影蹤,還有什麼……受了重傷,是死是活他們也不知道!」

點因、蘭青聞得此事;心情即沉!悲惑道;「怎麼可能!干娘她不是好好的,怎麼會說走就走……!到底是出了何事?世南他又怎麼會受傷、有怎麼會一去無影蹤?難道是唐門一派以攻上華山了麼?」

那探子搖頭道;「沒有!好象是因為慕恩公殺害了慕夫人,所以才遭到慕將軍與其大子慕世豪將他趕出了華山!哎……!」說來他又嘆道;「最可恨的就是那慕世豪還出手將他打成了重傷……!」

點因心情難以平靜,忽癱坐于桌前!不相信地搖頭落淚道;「不會的……!我不相信世南他會害干娘……!想必在這其中定有內情;難怪昨夜干娘她會托夢給我!說世南他有危險,要我去幫幫他!」言畢,又起身坐立不安地道;「不行……!我得立即上華山找世南去……!」

湯成嘆道;「點因小姐不必著急!別說是你,就是我也不會相信慕恩公他決不會做此類事情!這樣吧!為尋恩公,我湯成也應當前往,以報夕日相助、提點之恩!」言畢遂讓湯遙、文醒點其人馬,與點因、蘭青一同上華山尋慕恩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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