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麼?快點關燈!」
用手臂擋住眼楮,她生氣的吼他。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要我關燈?」他戲謔的挑眉。「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在勾.引我?」
她勾.引他?顧梓琪幾乎要無語了,他三更半夜不睡覺,模到她的房間來,反而說她勾.引他?!
要說這個世界上還能找到和他一樣厚臉皮的人,那還真是稀有動物 。
「好吧,不關就不關,說吧,你現在來找我,有什麼十萬火急的事嗎?」眼楮漸漸習慣了強光,她放下手臂,白他一眼。
「我剛剛回來,過來看看你睡了沒有?」他無所謂的聳聳肩。
過來看看她睡了沒有?哼哼—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關心她了,而且,她都關上門、熄了燈了,不睡干什麼去?他還非得打開門進來看嗎?這樣,就算是她真的睡著了,也被他吵醒了!她憤憤的想著。
「現在看到了,你可以出去了?」她譏誚的撇撇嘴。
「看到了,不過既然你沒睡,我倒想在這里坐一會。」
顧梓琪嘴巴張了張,最終什麼都沒有說,這人肯定是誠心不想讓她睡覺的。
看他衣著整齊的樣子,倒真的像剛從外面回來。可是黎靜媛不是剛剛回來嗎,昔日的舊情人相見,不應該像俗語說的那樣,久別勝新婚嗎?他們此刻應該在一起卿卿我我才對,出去干什麼?
「靜媛身體不舒服,我讓她先休息了。」看到她打量他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麼。
「哦--」她忍不住拉長了聲調,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你以為我是因為生理問題得不到解決才出去的?」他哭笑不得,這個笨女人,都是些什麼邏輯?
她沒有說話,臉上卻飛起了紅雲。
「那你有沒有想過我到你這里來是為什麼?」
傾身壓向她的身體,他邪魅的勾唇,一雙幽深的眸子閃著狡詐的光。
「你不是都已經解決了嗎?」她向後挪了挪身體,躲開他的威脅範圍。
「難道你不知道,男人隨時都可以有那種需要嗎?」忍住想要爆笑的沖動,他眯起眼眸逼視著她的眼楮。
「那—你再出去找啊。」她咕噥著,「我又不是你的女人。」後一句話她說的很含糊,滿以為他听不到,誰知,卻听他說,「我可以將你變成我的女人。」
「不要,我才不要呢,這又不是古代,要三妻四妾的。就算是,我也不會答應,我崇尚的愛情和婚姻是----一生一世一雙人!」她不屑的仰頭,給他一個朝天的鼻孔。
逼近的身軀頓住,定定的看了她半晌,低嘆一口氣,坐正了身子,「放心,我對你這樣迂腐的女人沒有興趣。」
對著他的背影做了個張牙舞爪的動作,不屑的輕哼一聲。就知道像他這樣餃著金湯匙出生的有錢人家的少爺,從來就不會珍惜世界上最珍貴的感情。
目光落在半掩的書本上,柏擎航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當初擔心她躺在床上沒意思會胡思亂想,就順手放了一本她的專業書在桌子上,沒想到她還真的看了。
「別動!」在她出聲阻止之前,他已經將書拿在手中,隨意的翻著。
「干什麼?」奇怪的瞪她一眼,他只不過拿起書翻兩下,至于那麼大驚小怪嗎?
「那個---沒什麼,你隨便看—呵呵!」她無奈的訕笑著,心里面卻捏著一把汗,昨晚上她信手涂鴉的他的畫像還夾在里面,希望他別翻出來。
從她臉上收回目光,柏擎航眉宇輕挑,總覺得她笑的太詭異,好像藏著什麼陰謀似的。
下一刻,手指頓住,瞪大的藍眸一點點的眯了起來,畫像中的男人給人一種冷硬絕決的感覺,粗重的筆描繪出的眉峰緊鎖著,堅毅的目光透露出生硬的顏色,薄唇輕扯出一個尖刻的弧度,畫像的右下角還注著兩個小字,‘石頭!’
在她心目中,他像一塊又冷又硬的石頭?
緊張的盯著他的側臉,顧梓琪艱難的咽了下口水。
「我有這麼難看嗎?」冷著臉瞥她一眼,他心里無端的竊喜,看來她的心里還是有他的。
「切,你還沒他好看呢。」話剛出口,她就知道自己闖禍了,立刻噤聲。
出乎意料的,他並沒有生氣,只是扯下那張畫,團了一下,順手拋向窗外,「以後別再畫這樣幼稚的畫了。」
使勁抿了抿嘴唇,倔強的眸子從背後瞪住他,以後,打死她也不會再做這種幼稚的事了。
「真的那麼想去留學嗎?」轉過頭來,正視著她的眼楮,他遲疑著開口。
「啊--」
「我是說,如果你想去,能不能再等一段時間?」
他的意思是,允許她出國?
「不要這麼看著我,是看在你幫我追回靜媛的份上。」
她就說嘛,不會平白無故的幫她的,只是不想欠她人情吧。
見她點頭,他輕出了口氣,來的時候還擔心她不答應呢。
「好了,早點睡吧,明天我派人將你媽媽接過來。」
「那個---
能不能不讓她過來?」
看她吞吞吐吐的樣子,他不自禁的皺眉。
「你又改變主意了?」不是她天天叫嚷著要見媽媽嗎,如果不是顧慮她的感受,他才不管呢。
「可是---媽媽她---」
見她露出為難的神色,他一下子明白了,原來是她的媽媽不願意過來。
「不用擔心,我會說服她的。」體恤的拍拍她的腦袋,站起身向外走去。
「我能跟著去嗎?」
「不行!」拒絕的干淨利落,自從上次出事以來,他一直派人暗中保護著她,即便這樣,為防萬一,他還是不想她出去。
「石頭!」撅起嘴巴向他的背影重重的揮了揮拳頭。
「什麼?!」他好像背後長了眼楮,突然轉頭瞪著她。
「沒什麼!出去的時候幫我帶好門,我要睡覺了。」她趕緊躺好,用被子蒙住腦袋。
她並沒有看到,男人冷硬的嘴角已經笑意闌珊。
第二天,顧梓琪很早就起來了,一個人在房間里焦急的坐著,不知道為什麼,她感到很不安,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