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已決定,次日便上了左府的轎,沒有為她下聘,沒有派人迎親,甚至連新郎都沒有出現,只是孤零零的一輛馬車,一個馬夫,在路邊等她,
姐姐說因為姐夫的事不願在京城繼續呆下去,想要出外散心,完全姐夫的夢想。
獨自一人收拾好簡單的行裝紀柔便上了左府的轎。但是她卻覺得幸福,坐在里面,心里是對將來滿滿幸福的幻想。
她終于還是做了他的妻,夢里的景象成為了現實,那麼鳳冠霞帔,風光體面又如何呢,有什麼能比的上她心里惦記了3年的那個人,那個人在樹下對著她溫柔的微笑,百花綻放。
「世子妃,到了。」馬夫將車停好,下來攙扶紀柔。
世子妃,姐姐不在左府住,到沒有人這麼稱呼她,她也快忘了姐夫還是親王世子的身份。
「謝謝。」對馬夫甜甜一笑,如春風拂面,看的馬夫瞬間有些驚艷。
「進去吧。」紀柔一點都不介意門口沒有人接她,只想著一會見了他是怎樣的景象,畢竟一晃三年,會不會一切如舊?
「是,是。」馬夫回過神,連忙低頭引路去了,院子里很空曠,樹木卻是長得極好,很是幽靜。
「老夫人被二世子送去了清安寺,為大世子祈福去了,雖然很想和您見見面卻禁不住二世子的勸說。」馬夫名喚張吉,是家里管家的佷子,雖說不上什麼話,卻也為世子妃不值,句句都流露著對世子的不滿。
「這麼決定當然是對的,」听出張吉的不滿,紀柔自然是要為自己的夫君說話「姐夫的變故,肯定讓老夫人備受打擊,此時離開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不必為了我留下來繼續傷神。」紀柔溫暖的笑容讓張吉看的有些呆滯。
「你就是紀柔?」冷冽的聲音像是撕裂了和煦的春風圖,換上了冬日的雪景。
是他?他竟然在這里等她。紀柔的心忍不住雀躍起來,一別三年,除了更顯成熟,他的臉和記憶中的竟不差分毫。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紀柔,根本沒有注意到左澈此時的怒氣。
她還敢笑,是他嘲笑他中了她們的圈套嗎?!她們膽敢害了他哥哥,還拉他下水,這筆賬,你以為輕輕送送來享福,那就大錯特錯了,既然你姐姐逃走了,那你是不是該替你姐姐還賬呢?
本以為故意冷淡的接她會讓她十分沮喪,特地在這等著看她一臉喪氣的樣子。沒想到竟然在這里和下人打情罵俏起來,這樣的笑容一定是故意的,故意讓他難看,
左澈的手不禁握住了拳,那個笑容,明艷動人,她為什麼這麼高興,張吉直直看著她的樣子讓他覺得十分刺目,
「澈,」紀柔的臉又立刻紅了,輕輕的喚了他的名。
「皇上已決定賜本王親王的位分,承襲父親的爵位,很快就有詔書了,恭喜你了剛入府,就做了王妃。」左澈輕蔑的笑了笑,這女人真是會裝,想嫁入左府不就是等著一天麼,此刻竟然還沒有半點喜悅,怕是不知道在心里憋成什麼樣子。
左澈緩步走到紀柔身邊,一股好聞的男子特有的香味讓紀柔的臉越發紅潤羞澀,只是下一秒一個至寒的聲音在她耳邊說道「本來,是屬于哥哥的親王。」
不再願意多說一句,左澈揮了揮手招來了剛才送來她的馬夫,「張吉,帶她去夜月閣,沒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隨意出入。
還有,」左澈頓了頓,直直的看著王妃清澈如水的眸子
「王妃,你也不會到處生事的對嗎,你會在正式行禮之前都老老實實的呆在自己房里,是不是?」表面詢問的話語,實則卻是近乎命令的語氣。
不明白左澈為何讓她覺得有些害怕,但紀柔依然立刻點了點頭,有他就好了,能見到他就好了,她不在乎是不是不能出外,也更不會在乎是不是與王府其他人都親好,只要能時時見到他,那就行了。
「那就好。」左澈有些意外她的順從,不過她若能安分守己,那麼就還能好好的呆著,相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