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許清歡莫問寒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作者 ︰ 我愛簡愛

再次相遇以來,她時時抱愧,深感在他面前抬不起頭來,但是從沒有像今晚這樣深刻的感到一種痛徹心肺的恐懼。

嚴寒再次捧起她的臉,細心的為她擦去淚水。

「剛才我不是故意的。我承認我生氣了,並且氣的失去了理智。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我在擔心你。」

心歡暗暗心驚,他擔心她?像以前寒哥擔心清歡那種擔心嗎?為什麼她總覺得哪里不對了。

「打一個巴掌再給一個甜棗就是你的擔心嗎?」心歡不是六歲小孩,她自是不好哄勸的。

嚴寒看著她滿臉的疑慮,心中懊惱。清歡哪有這麼深的戒備。這也更說明當年清歡的一切都是偽裝的。

想到這里,他決定把這貓戲弄老鼠的戲碼繼續玩下去。

他振振有詞的保證,「難道我的道歉這麼沒有誠意嗎?好吧,為了讓你相信,我會用行動證明的。」

嚴寒放開心歡,朝她身後的河岸走去。

這條河貫穿A市,被稱為湯河,兩岸修了整齊的石岸,有下到河水的台階。

心歡並沒有把剛剛嚴寒的話放在心上,而是默默的抽泣。

夜色更深,在外的肌膚被夜露打濕,一陣冷風吹過,心歡瑟縮著抱緊臂膀。

身後忽然傳來一聲咕咚的聲音。

心歡一驚,急忙轉身,只見夜色渺茫,四下無人,只有河岸四周點點燈火閃爍。哪還有嚴寒的影子。

難道他……

寒哥經常使用一些小伎倆讓清歡上當。

比如,兩人在出租屋做菜,那時清歡還是嬌嬌女,什麼也做不好。

寒哥卻煎炒烹炸樣樣拿得出手。

清歡總是被寒哥趕出廚房,去,等著吃就行了。

清歡高興的回到臥室看書,聞著陣陣飯香,陶醉在寒哥給予的愛情中不可自拔。

忽然嚴寒在廚房大叫一聲,嚇得清歡扔了書,來不及穿上拖鞋,光著腳跑向廚房。

嚴寒正在看著手指發呆,見心歡飛跑來急忙把手藏在身後。

心歡著急的喊著,「快讓我看看,是不是切手了。快點啊……」

寒哥轉著身不讓她看。

她越是著急,像追著尾巴的小狗不停的圍著他轉。

忽然,她嬌軟的身子一下子被他摟在緊緊懷里。

「手沒事,只是做飯做的想你了……」

心歡流著淚笑著回憶著。

她的寒哥總是騙著她,寵著她,一刻不想離開的愛著她。

可是造化弄人,上天讓他倆走到現在這一步。

「你別想再用這種伎倆來戲弄我了,我不會受你的騙了……」

心歡沿著河岸走著,嘴里呢喃著。

可是茫茫夜色,哪還有嚴寒的影子。

「你在哪兒啊,快點出來。這一點也不可笑。我不跟你鬧了,你快出來。」心歡的心越跳越快,幾乎要蹦出胸膛,他不見了,他跳到河里去了嗎?

「寒哥……」

心歡哭喊著,你在哪兒,快點出來。

忽然,她的身子被一陣溫暖裹挾,背後一座堅實的胸膛強有力的支撐住心歡逐漸虛軟的身子。

「傻瓜,我要是真的掉進河里,你會不會跟著跳進去啊。我可是身價百倍的人物,才不會干那種輕生的傻事呢。」

嚴寒把下巴放在她的肩上,嗅著她身上好聞的香味。

心歡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來了,「你放開我,這下我被你騙了,開心了吧。」

嚴寒不但不放開,反而更緊的抱著她,甚至一刻也不想分開。這種感覺如此久遠,以致使他誤以為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對誰有這種感覺了。

「不要生氣了。我剛剛把那個欺負你的嚴寒丟進水中了。以後只留下一個心地善良,不隨便生氣的老板嚴寒,你說好不好。嗯?」

心歡勾起唇角,他的口吻多麼像多年前哄她的口吻啊。

嚴寒輕輕的扳過她的身子,薄唇微張,找尋著那讓他心醉神迷的俏臉上的紅唇。

心歡嬌羞的推了他一把,「送我回去吧……」

雖然不舍但是嚴寒沒再堅持,她不過是他手中的玩物,什麼時候都可以,不急在一時。

嚴家別墅巨大的室內泳池里。

嚴寒赤.果著上身已經泡了很久了,久到他每個毛孔似乎都喝飽了水,罷了工,懶怠動彈了。

李瀟拿著一條浴巾走了過來,「嚴先生,您已經泡了很久了,是不是璐璐小姐惹您煩

惱了?」李瀟本來想說是不是莫小姐擾亂他老板的心神,但他極為了解嚴寒,打死也不會承認被哪個女人弄得神魂顛倒的。

嚴寒冷哼一聲。

李瀟心領神會,果然,戴璐璐對嚴寒沒有絲毫影響力。

「那是阿寧少爺又惹您生氣了?」

「阿寧的事很快就會結束。」

揣摩上意真是一件苦差事,您沒什麼鬧心的,倒是從泳池里出來啊。

***

辛杜瑞拉西餐廳。

一進餐廳大門,心歡就覺得哪里不對勁。

「怎麼沒有其他人呢?」心歡回頭問跟在身後的嚴寒。

「你不是說有工業部的會議嗎?還是記錯了地方?」

臨近中午,嚴寒拉著心歡上車,說有重要的會議要提前趕到。

「我把這里包下來了,今天這里用餐的客人就我們兩個。」嚴寒笑著說。

心歡訝異,不知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根本沒有會議,對嗎?」

嚴寒依然保持微笑,接過一旁的侍者遞過來的包裝精美的花束。侍者識趣的轉身離開。

素雅高潔的大廳只剩下嚴寒和心歡兩人。

嚴寒對上心歡的明眸,嗓音低沉而又溫柔的說道,「你知道嗎?昨晚回去我一晚上輾轉反側,因為只要想到我對你所做的一切……」

不等嚴寒說完,心歡急切的打斷他,「不用說了,那些事,我都忘了,我不怪你了。」

嚴寒拉過她的手,輕柔的說,「但我想讓你知道,我真的很傷心,因為我傷了你的心。」

看著他眼中柔波涌動,心歡溫柔的笑了,他真心跟她道歉呢。

「這花是用來道歉的嗎?那我接受了。」心歡接過花束,低頭看去,竟是一束火紅的玫瑰。心歡只覺得臉上熱熱的。

「沒別的事,我先走了……」心歡再也不敢久留,只怕自己會融化在他突然而至的柔情中。

「別走,我還沒說完。」

嚴寒拉住心歡的手,晶亮的眸子找尋她的眼波,「六年來,我時時刻刻也忘不了她。我從來沒生過她的氣,更沒有憎恨過她。」

心歡一驚,他在說對清歡的思念。

她低垂的眸子抬起望去,一下子跌進他深邃眸子中的柔情蜜意中。

「即使她做錯了事,傷害了你……」心歡喃喃的求證,仿佛前路現出了一絲曙光。

「你怎麼知道她傷害了我?」他的眼楮瞬間銳利如鷹,直直的探進她的靈魂深處。

心歡躲閃開來,「我只是猜的……」

嚴寒薄怒微隱,裝吧,死鴨子嘴硬!

他傾了傾身,靠近她紅白交替的臉頰,更加柔情似水的傾訴道,「這麼多年,我還愛著她。她應該知道,即使她傷過我的心,給我留下深深的疤痕。曾經讓我痛徹心肺,血流不止,但我依然對她的愛有增無減。」

心歡心顫,身顫。她的寒哥如此深愛著她,可當年她做了什麼,她還有什麼臉接受這份至愛。

「那樣的壞女人不值得你這樣深深的愛著,你……還是忘了她吧。」

「不,我全心思念著她。在過去的每一天,我都在乞求神明,乞求他們再給我一次機會。現在老天終于讓我遇見你,我從來沒把你當做她的影子,我對你所做的一切,都出自真心。」

心歡震驚,呆掉。

他愛上了莫心歡。

她心痛又欣喜。

她是她自己的影子。

這何嘗不是上天給她的一次機會,如果她以莫心歡的身份補償許清歡對他欠下的債,有何不可。

不等她思考清楚,嚴寒拿下她手中的花放在一旁。

撫上她的額頭,摩挲著她額上那道淺淺的疤痕,繼而撩起她的長發,順到耳後,唇輕輕的落了下去,輕吻她小巧的耳垂,臉頰,來到那讓他思念若渴的紅唇。

碾壓過去,輕啟開來,舌尖靈活的勾.引著她的香舌跟著他起舞。

心歡只覺得頭嗡嗡直響,想要思考,卻完全使不上力氣。

她的鼻端全是他的氣息,熟悉的溫暖的醉人的,獨屬于他的干淨舒爽的氣息。

在他的帶動下,她不自覺的把手臂纏上他的脖頸,踮起腳尖,接受他給予的火熱纏綿……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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