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世上竟會有兩個阿飛!另一個阿飛,也就是睡在我房間里的那個人,他昨兒晚上進來真正的意圖的的確確是想把我強暴。沒想到酒喝得太多,一到床上就人事不省了。
另外一個阿飛跟我說完話之後,便立刻躲到安靜的角落,跟屋里的阿飛通起了電話︰「起床!快點兒起床!」他一遍遍大聲嚷嚷著,誰都不知道他今天火氣怎麼這麼爆。後來,終于听到有人接電話了,阿飛便開始玩兒起了神秘,他轉過身去,躲在角落里,飛快地發著短信︰「你趕緊出去,不要回來。待會兒你走了給我發條短信,我會在你之後進來。」自然,這樣,有兩個阿飛的事實就不會被大家看穿,這本來就是不可思議的事嘛,有一個長相同自己完全相同的人,為什麼卻只有一個偶像明星阿飛?
自然,兩個阿飛,穿的同樣都是淺灰色的羽絨服,外人根本看不出他們兩個的區別。
原先在屋子里面的那個阿飛很快出來,外面的阿飛利用空隙,同經紀人胡亂聊了兩句。直到收到另一個阿飛的短信,他才跟經紀人說自己想去對面看一看有沒有早點。經紀人說時間太早了,可是阿飛執意要去也拗不過他。于是,在一個隱蔽的角落,屋子里的那個阿飛把凝的房卡遞給了屋外的阿飛。
屋外的阿飛很快上樓,親自把包包遞到了我的手中,連聲道著歉。我接過這三天的酬勞,發覺比原先說好的多了三倍。
「這些,就當作是感冒看病的藥錢。」
「是封口費吧?放心,我不要。昨兒晚上沒有一張照片,以後這件事我也不會再提。你如果不信,可以看我的手機。」
「不用,我相信你。錢你先拿著。」
「我不想讓人覺得是在侮辱我,也不希望粉絲的一個吻在你眼里,就像流水線上的商品一樣廉價。你也沒必要記得我,只要不要再發生這樣的誤會就好了。我知道,你沒有房卡進不去屋子,可你可以跟我說一聲,跟經紀人打個電話也行。也許,粉絲在你眼里都是特別的廉價。」我什麼都沒有說,狠心地刪了那個屬于阿飛的號碼。當然,我並不知道他是醉斬魂,醉斬魂的號我沒有刪。
涼風吹在彼此的身上,他埋怨自己為什麼不忍心叫醒躺在凝床上的那個人?就因為他是自己的弟弟,就比把初吻獻給自己的粉絲要來得重要?他只是害怕屋內的那個人會做出什麼更加嚴重的事情而已,況且,雖然只有一丁點兒的好感,談不上喜歡,但卻因為愧疚,他一直在暗處默默地望著她,要她不會在深更半夜遇到壞人。
阿飛,你已經成了凝心里最壞的人,偏偏又不能向她解釋。
第八章甜美冬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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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掉了這份工作,突然覺得自己很傻。改變了自己的身材和相貌,弄得有家不能回,自己在鏡子中都不認識自己的模樣。花錢買了一件一米七的女生才能穿的新羽絨服,穿著一米七的女生才會穿的鞋子,我知道,這鞋子我可能一輩子都再沒機會穿到。最傻的是,我把初吻給了一個一輩子都不會再見我第二眼的男人。
我不知道該怎樣去對旁人解釋,因為,跟一個偶像明星接吻,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即使阿飛當時真的有**望,我也不希望狗仔隊把這件事情曝光。因為,他還是我的偶像。
但是,我懷疑,那個躺在我床上的,才是真正的阿飛。說不定他去酒吧跟朋友喝酒聊天只是一個幌子,連經紀人都在幫他隱瞞這個事實。不過,最大的可能就是最不可能的事,一定有兩個阿飛,跟我出去逛街的阿飛,和睡在我床上的阿飛並不是一個人。
吻我的阿飛,應該就是睡在我床上的阿飛吧。他因為跟我接了吻,知道我是第一次,知道我把他當成偶像,才會如此輕薄我。他說不定覺得我和其他迷戀他長相的女孩兒一樣輕賤。
我回到了家里,一進家門就跟父母說自己感冒了。不過,還好我有給他們打電話,跟他們說自己正在找工作,還從銀行取走了一部分錢。我推開門時,說了句「工作丟了」,父親正在吃飯,只說了句「人沒事就好」。我笑著說,「上大學不是每周四天不在家嘛。」「可你們不也常說,我得出去找工作養活自己啊。」
「凝,你好像長大了。」老爸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看到老媽正在抹眼淚,我知道她是一半擔心,一半感動,但我又不好說什麼。我只好舉重若輕地回應著她︰「買了新衣服,還有一雙大鞋子,我似乎還賠了二百元錢。」
「經過挫折,以後就明白了。」老媽這人也真奇怪,鼻子還紅紅的,臉上的表情立刻變得嚴肅起來,似乎一點兒難過的樣子都沒有似的。
「我想好了,明年不再找工作,我去上學。」
「你本來就考上本科了啊。」我說的是廢話,老爸說的也是廢話,我在成為殺手的前一天,其實已經知道我專升本成功了,而且,還是我們濱海市最好的大學。我所不知道的,就是,這個日期是零和魔界女王商量好的,發榜的第二天,我就要為女王做事。零沒有反對,是因為他想在魔界看到我那張同風凝幻一般無二的臉。況且,我當時怎麼知道殺人的不是我呢。
「可是,你們不能影響我寫作。」我惡狠狠地對老爸說。怕老爸傷心,很快,就又恢復了平時懶散的語調︰「我最討厭別人管我了。」
「人有個愛好是好的。你說寫作,我們什麼時候反對過。只要你一直寫,能掙錢養活自己,我們為什麼還要逼你去外面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