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的證明 第十三章 馮茜(1)

作者 ︰ 未-名

趙冬山︰「管它是愛情還是性,你只要喜歡誰你就去追就是了。」接著唱道︰「沒什麼大不了……」

周和林與冷夢都露出笑容︰「嗯。」

趙冬山︰「不過呢……其實大家都知道,大學里的愛情故事都是短暫的,都經不起時間的檢驗。」

周和林︰「太絕對了吧?」

趙冬山︰「是啊,大學畢業之後,誰還認得誰啊?」

周和林︰「也不全是啊?」

趙冬山︰「不全是,但絕大部分是。無論你怎麼山盟海誓,大學畢業之後都得各分東西。就那麼回事,其實沒什麼意思。」

周和林︰「如果這樣說,人生也沒什麼意思了。」

趙冬山︰「是的。無論多麼相愛的戀人,到最後都得分開。即使相守一生,死亡也會把他們分開。」

趙冬山的話讓冷夢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

周和林︰「哎,也不能這樣說,如果這樣想那人生就真的什麼意思也沒有了。所以我們還是要在年輕力壯的時候去追求我們自己想追求的東西,做到無怨無悔。」

周和林突然看著冷夢說︰「去我們班上數學課,你不是挺喜歡數學的嗎?」

冷夢回過神來︰「去你們班上數學課?你們……你們老師同意嗎?」

周和林︰「有什麼不同意的,我們班的人他都認不全,他也從來不點名。況且即使他知道,他也不會說的,最多我們給他說一下。」

冷夢︰「但是……我們這邊也有課啊?你們的數學課是哪天?」

周和林︰「星期二下午四點到六點。」

冷夢︰「正好,那時候我們是當代文學課,我可以去!」

周和林︰「你們有課?怎麼可以去?」

冷夢︰「我對當代文學課沒有興趣!」

周和林︰「當代文學?比如像《班主任》算不算當代文學?」

冷夢︰「算。」

周和林︰「狗糞!」

冷夢深以為然︰「嗯。那,我後天就去,你們教室在哪?」

周和林︰「理教213」

冷夢︰「我到了直接進教室來?」

周和林︰「當然了。」

後來李詩和小寶都回來了,趙冬山仍然睡劉劍的床。燈已滅了,但冷夢仍然難以入睡。他突然感到了肚子里的不適,有一種陰陰沉痛的感覺。很晚了,冷夢又听到了對面隔桌李詩的床上輾轉反側的聲音。

第二天冷夢起得很早,當他拿著書走出寢室的時候,趙冬山都還未起床返回學校。冷夢走在清晨的校園中,感到一種涼意,一種清潔,一種寧靜。校園里不時穿過早鍛煉的學生和老師,草坪上樓宇間不時有著正讀著書的男生女生,他們所讀的幾乎無一例外地是英語。

冷夢也在一草坪中間的石凳上坐下來,也拿出六級詞匯看著。雖然幾乎一宿未曾入睡,但冷夢仍然覺得思路清晰。但看了一會之後,冷夢開始心神不寧起來,于是他關掉了書,看著清晨的校園苦想冥思。

上課的時間到了,冷夢慢慢走向教室。東方文學課,老師開始講著關于《伊豆的舞女》,關于川端康成的生平和川端康成的自殺。《伊豆的舞女》冷夢中學的時候讀過,現在更覺出其中有一種特別的神韻了。冷夢于是又想到馮茜。

「馮茜當然肯定回來了。」

冷夢看著老師,看著屏幕上展示的關于川端康成和伊文的圖片,便不由自主地在草稿紙上隨意地寫著。他寫出了「伊豆」,寫出了「川端康成」,又寫出了「馮茜」。當他寫出「馮茜」的時候,他才回過神來,然後開始用筆在「馮茜」二字上涂抹,深怕別人發現他的秘密。

冷夢又度過了孤獨的一天。冷夢現在就等著晚上的來臨。

「到那時候,到晚上,當馮茜回到寢室,我一定要打她的電話,把她約出來,問清楚她,問清楚她為什麼不理我,問清楚她拒絕我的原因。」

下午放學了,冷夢往食堂走去的途中,突然打消了給馮茜打電話的念頭。

想著那物理系,想著即將去那里上的數學課,冷夢又多了許多憧憬許多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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