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的貞操觀 一九九九年六月(2)

作者 ︰ 心若心隱

一九九九年六月(2)

卞玄找到林蘭隱的病室,見她臉色蒼白,表情嚴肅地躺在床上,這種嚴肅是心情沉重時留在面孔上的跡象,跡象的標志是面無血色,像是在等待一個人的來臨,卻又等不來,期望帶來失望的悲傷,這種悲傷清楚寫在她的臉上,讓卞玄有一種心傷的痛。

良久,卞玄都沒有去打擾正沉思的林蘭隱,只是某一個瞬間,他的血液里涌動著對林蘭隱一輩子的心結,讓他控制不住自己,要上去擁抱她,希望用自己的軀體讓經受太多煎熬的林蘭隱,能夠真正在他身上得到一種輕松。正當他走到林蘭隱的床前時,就像剛走到街上,下起了大雨,他不得不又折回去。他的手被他那沒有勇氣的心控制著,終究沒有伸出手去擁抱一下林蘭隱。如果擁抱,林蘭隱並不會推開她,因為她心里在期待他這樣做。

現實是卞玄站在他眼前,有一種讓她覺得陌生的不自然。林蘭隱對此失望的眼神,證實了她內心對卞玄的眷戀。卞玄望著林蘭隱那張美麗的臉真誠地微笑了一下,她的笑讓林蘭隱像找到了心靈漂泊的終點,結束了暫時的疲倦。

林蘭隱也帶著虔誠的微笑,對卞玄說︰「你來了,我很高興。」

卞玄心里一震,震顫地他有些興奮——林蘭隱終于願意見到他了,「你的話,讓我全身一陣暖流,很少有過這種感覺了。」

「但是我們永遠也只會這麼短暫的見面,長時間的分離。」林蘭隱說。

「為什麼?我們不能再長時間見面,甚至重新生活在一起。」卞玄問。

「這是上天注定的,是天意,我的意志不能控制,這是我人生中最痛苦的事情。請你原諒我,原諒我不能征服上天——強悍的命運時刻在把我隨便擺布。」林蘭隱說。

「不,不是天意,是你不再對我抱有積極的態度。」卞玄說。

「你的反駁對我說的話沒有任何作用,我已經看清,人世間偉大的感情沒有把我束縛,而是命運之神時刻都牽著我的手,在把我這個生命體拉向我應該去的屬地。我沒有任何怨言,只是說出來,讓你明白,我只相信命運,不相信感情的傷害,人情的冷漠。」林蘭隱說。

「你這悲傷的哲理,讓我有一種窒息的失落感。你悲傷的根源,目前我不想去探究。現在我想知道你到底得了什麼病,還要住院。」卞玄問。

林蘭隱听卞玄這樣問她,讓她心跳亂了節奏,她莫名地覺得,她不能把真實病情告訴他。她認為從內心里不讓卞玄傷心,是一個絕對的承諾。「我只是重感冒,而且不是一般的重感冒,非常厲害的那種。」林蘭隱語無倫次地說。

「平時要愛惜自己,不要沒事把自己送進醫院躺在這白的刺眼的床上。」卞玄說。

「當然,下次不會了。」林蘭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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