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的貞操觀 人鬼情未了(九)1

作者 ︰ 心若心隱

由于嚴重的嘔吐,讓路刺全身月兌水,使得身體更加虛弱了,走路變得艱難起來。不得不又回到柴夫家。

好心的柴夫留下路刺,並精心照料。柴夫的妻子很早就去世了,就留下他和他兒子過日子。

好幾天,路刺不是月復部疼痛,就是嘔吐不止,這都讓她痛苦不堪。柴夫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不得不請村中最好的郎中來給路刺看病。

路刺氣奄息息地躺在床上,郎中給她仔細地把了脈,原來是有身孕了。但她脈象錯亂,而且與一般的孕婦的狀態都不同。至于那里不同,郎中也找不到根源。

這讓路刺吃驚不小,她還只是個少女,從來沒接觸過男人的身體。但好幾次,她做著同樣一個奇怪的夢︰夢中有人她,好象非人類。

接下來的日子,路刺留在柴夫家,決定把嬰兒產下來。她認為這孩子是神賜予她的。她听過很多傳說,女人要是沒跟男人睡過,而懷上孩子,孩子肯定是拯救世界的聖人。

路刺床邊有一個簡陋的木桌,桌子的一角豎著一根蠟燭。她借著燭光,長時間凝視著她從惠荏那得來的紅寶石——那是一顆充滿無限誘惑力的紅寶石。她曾听胤蕤告訴惠荏,把寶石放在右掌心,就可以隱身,任何人都將看不到自己。含在嘴里,想要得到什麼就會得到什麼。

這時,她想吃雞心——剛從雞肚子里取出的血淋淋的雞心。她于是把寶石含在嘴里,閉著眼楮心想,等她把眼楮睜開時,有一顆血淋淋的新鮮雞心將放在桌上。

她有些遲疑地睜開眼楮,一看,果然有一顆新鮮的雞心放在桌上。好象剛從雞肚子里拿出來的,還冒著熱氣。她興奮地隨手拿起來,明顯感覺到還有雞的體溫。迫不及待地放到嘴里,狼吞虎咽起來。生吃,味道並不那麼好,甚至讓她覺得惡心。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生吃這血淋淋的東西。

接著,路刺把紅寶石放在右掌心,隱身出去,要無看看柴夫和他兒子在做些什麼。因為她對這對相依為命的父子很好奇。他們過著簡單的生活,與世無爭,而且太陽一落山,就鑽到臥室,再也不出來。

路刺走出臥室,看見柴夫的兒子,站在窗外偷窺路刺的一舉一動。柴夫的兒子見路刺吃完血淋淋的雞心,就不見了,嚇得他全身冷汗涔涔。路刺站在他身後一言不發,盡量不驚擾他,只是看著柴夫的兒子不斷用衣袖擦額頭上的汗水。柴夫兒子面對路刺的怪異,嚇得雙腿發抖,往自己臥室跑時,兩腿都不听他使喚了。這讓路刺覺得很滑稽,差點笑出聲來。

路刺來到柴夫的窗外看了看,簡陋木桌的邊緣也豎著一根點燃蠟燭。柴夫正借著燭光凝視一本簿冊。路刺走近看,那是一本破亂不堪的帳簿。顯然,上面的字跡已經不怎麼清晰了。為了看得清楚,柴夫不時把頁面挪近燭光。于是房子的大半個空間都籠罩在柴夫和他手里的帳簿上。翻閱完畢,他把帳簿放在上衣口袋里。然後兩眼注視著窗外,身子紋絲不動。窗外夜色蒼茫,荒野中的天籟透過窗戶豁口傳進來,顯得很淒涼。遠處野狼肆無忌憚地嚎叫,異于其他白天活動的鳥的怪叫,又大又笨的老虎長鳴,又凶又猛的獅子嘶鳴,這些朦朧的響聲,匯成了神秘莫測的大合唱。柴夫似乎對自然界有著極大的興趣,這一點,從柴夫專心听外界動靜的表情可以看得出來,或者他根本就在思考帳簿上記載的東西。

已經深夜。

柴夫的兒子進來了。

留在柴夫兒子臉上的恐懼還沒有消失,進了屋,立即把門關上。小心的動作,把氣氛弄得異常嚴肅。

柴夫兒子走到柴夫身邊,戰戰兢兢地說︰「不得了了,住我們家的那個孕婦是一個大怪物。」路刺清楚地看見,漲紅了臉的柴夫的兒子在說這話時,顯得過分激動和恐懼。

柴夫不相信地答道︰「胡說八道,明明是個好好的人,怎麼會什麼怪物呢!」顯然,柴夫是唯物主義者。「可我是真真切切看見那女人,像變戲法一樣地變來血淋淋的雞心,然後面不改色地吃下去。之後,就消失在房間里了!」「但你說的真是令人難以置信啊!」

「可我是親眼看見的,我發誓那是真事。」

「你是怎麼看見的?」

「天黑了,我覺得一個人在屋子里悶得慌。想著我隔壁房間里住著一位天仙一樣的美女,于是我就……」柴夫的兒子紅著臉不好意思說下去了……

「于是就什麼?」柴夫嚴厲地問。

「我就偷偷站在那個女人窗子前看她的一舉一動,先是覺得女人的舉止優美、漂亮耐看,越看越喜歡。當我看到女人吃活生生的雞心時,我對她的看法立刻改變了,覺得這女人實在惡心。等她消失了,我感覺我的魂魄像要離身而去,恐懼的全身顫抖,因為我感覺這女人是一個妖怪。」

柴夫抬起眼說︰「你說女人瞬間不見了,走,帶我去看看,證實一下你說的話。」

路刺為了不引得柴夫的懷疑,立即回到房間,躺在床上,裝作睡著了。

柴夫和他的兒子悄無聲息地來到路刺的窗子外,透過柴夫兒子先前已經捅好的紙洞,清楚地看見路刺正熟睡著。柴夫對他兒子不好氣地說︰「真是大驚小怪,女人明明在床上睡覺嘛!跑我那里胡說八道,你腦子有病啊?別看了,回房睡覺去!」

柴夫兒子只得悻悻回房去了,但心中的疑惑和恐懼時刻糾結著他,像世界末日將要來臨。

有了身孕的路刺,不像其他的孕婦那樣,肚子會變大,身子變得豐滿。而是越來越消瘦了。

路刺那瘦骨嶙峋的身子,幾乎一陣風都能把她吹倒;這讓路刺自己都害怕。

一次,路刺跟柴夫和他兒子去野外打柴。路刺看見一只隱藏在樹後的鹿,想吃掉它,她把這個想法告訴了柴夫。柴夫首先是一驚,認為鹿跑得太快,不可能抓到。也就沒去在意路刺的話。

突然,柴夫和他兒子听見他們左前方不遠處傳來一陣聲響,像是動物在灌木叢中打斗,只見一叢灌木在劇烈地搖動。

柴夫和他兒子目不轉楮盯著搖晃的灌木叢,一聲不吭。這讓他們有些激動,或緊張,因為他們聞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還有動物嘶咬東西的  聲。他們腦海里的第一個反應是︰肯定是強大的動物捕獲了一只小動物,正在享受美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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