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花漾,都好利索了?誰許你又開始練弓的?」夜梟有點惱火,這個女人,三天不打,就要上房,才給她點好臉色看,她就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好多了,沒事了。真的,不信你看,傷口都已經痊愈。」蘇花漾把領子扒下來給他看自己胸前那個已經結成一塊小紅疤的傷口,剛剛才得了陳郎中的允,可以放開纏在她胸前多日的白布。天氣這麼熱包得和木乃伊似的,熱。
哎,不知為何,總覺得夜梟的目光有些奇怪,有點受驚嚇,又有點色.情。
「蘇花漾!」他低吼一聲,將她扛起,抱回殿里。嗯?他生氣了嘛?可是他憑白的生個什麼氣啊?蘇花漾還沉浸在獲得寶貝的喜悅之中,一時不能體會夜先生這種復雜的心情。
把她丟在床上,用被子將她蓋得嚴嚴實實,他決定他們實在有必要好好談一談,談一談她驚世駭俗的舉動,豪邁不羈的性情。
「你平時都是這麼給人家看你的傷口嘛?」夜梟問道,蘇花漾想了想,點點頭。平時?平時不就只有陳郎中看她的傷口嘛?不這樣看怎麼看?
夜梟一個頭變兩個大,怎麼辦,這個女人,他都沒有下手,就已經被人看光了!
「都有誰?告訴我!」我好去滅口!
「什麼誰?」蘇花漾迷糊道。
「誰看過你這里!」夜梟怒道。
「陳郎中啊,還能有誰!夜老二,你在想什麼?我是什麼樣的女人?怎麼會隨便給人家看我這里!你的想法也太猥瑣了吧!」蘇花漾大叫。突然意識到,丫的抽抽,原來是因為這件事。在現代社會待久了,忘了,這里是不許露各種溝的,沒有溝只有肋排也不行。
夜梟捂住她的嘴,看來是好全了,聲音這麼大。「我怎麼知道,你突然在我面前來這麼一下,我……我擔心。」臉有些紅,幸好他皮厚,看不大出。清清嗓子。「還有,就算是傷都好了,也不可以隨便亂動,再多養養,總是沒錯。練弓也不在這一兩天,又沒人著急讓你上沙場,你這麼勤快干什麼。」
哼,聲東擊西,轉移話題,別以為她不知道,不愛和他計較罷了。「我閑得沒事嘛,總要找些事情做。」他上朝那麼忙,也沒空陪她玩,她自己不給自己找些樂子,會悶死的。
再說這個傷,中西藥結合療效好,有了陳郎中的黃蓮湯,再陪上他們內家心法,已經基本上全好了,就算是病患也要適當運動啊,曬曬太陽還補鈣。
「沒事就去多陪陪大嫂和簡夫人說說話。」他刮了刮她的鼻頭。「今天大哥還和我說過,大嫂他們很想你,但又怕你養傷,不方便找你說話,你要是沒事了,可以往她們那里多跑跑,也學學為婦為妻之道。」
「為婦為妻之道?那是什麼意思?」蘇花漾皺起了眉頭。
夜梟又咳了一聲,「就是,房中術什麼的。」雖然是開玩笑,但總有一種罪惡感,面對嬌小的她,提到這種話題,好像是在摧殘民族幼苗。
誰料蘇花漾卻很正經的點點頭,「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好好學習,到時絕對包你滿意。」
吐血,滿意,放心?他要怎麼滿意,怎麼放心啊?!
「這個,只是我們之間隨便說說的啊,你可千萬不要真的去問大嫂這些事情。」他有些心悸,這女人最近長本事了,讓他有些看不清她的真面目。
蘇花漾點點頭,「我自有分寸,你盡管等我的好消息。」
扶牆而出。夜梟原本是想下午模魚不工作了,但听了蘇姑娘這一番熱血之詞後,他覺得,自己還是回去工作吧,省得不知她後面還有什麼話,听多了這些大膽的言論,他實在是怕自己把持不住。他年紀大了……受不了這個刺激。
蘇花漾這幾天沒事的時候,就偷偷練練神弓,殿里的花花木木皆沒逃過她的魔爪,越用越覺得順手,不但順手,更順心。怪不得古代那麼多名門劍客,寧可丟手,也不棄劍,這等愛物之心,她算是理解了。
等玩得新鮮勁差不多過去了,她就把自己收拾妥當,去素月宮中請教為婦為妻之道。
趕巧夜彥一家子都在,正圍著圓桌吃東西,「大伯,你在偷懶嘛?現在不是應該在上朝麼?」蘇花漾擠在簡夫人身邊,哪壺不開偏提哪壺。自己家男人累得半死,大伯居然其樂融融,她不看見也就罷了,看見了,就要去戳一戳他的老臉。
夜彥笑得很是老奸巨滑,「最近朝中事物大多交給了夜梟,我是松快了許多,轉過年來,就要立他為王,現在正好讓他提前鍛煉鍛煉。」
哼哼,老狼狡猾狡猾滴,明明是想在家陪老婆老娘當二十四孝老公,還偏偏倒打一耙。
「弟妹嘗嘗,這酒釀圓子,是我娘自己親手做的,不知你愛不愛吃。」素月笑咪咪的盛了一碗小圓子給她,蘇花漾立刻高興的接過來。
「愛吃,簡夫人做的我都愛吃~」圓子還沒入口,好話先甜了人。
簡夫人把她摟在懷里,心疼的拍著她的背。「我才和你素月姐姐說過,這次多虧了你,要不然我也不能過來。不過,你這丫頭也太瘦了,怎麼不好好補補?這麼瘦,以後可怎麼生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