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夜已很深,陷入黑暗的的小鎮此刻讓人寒意頓生。
阿布陪著楚風掩埋了這對蹊蹺而死的父子,只能是理論上的。
他只是陪著他默默完成一切,有誰相信他們是連一個時辰都沒有做到的朋友。
人真的很奇怪,有的人面對一生,都不可能成為朋友,而有的人相識一瞬即成永恆。
「也許自己真的不該出現,是我害死了他們。」
阿布沒有理會楚風的話,只是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傳遞著溫暖,男人之間的。
「我想,你現在該去找一個人了吧?」阿布好象看透了他的心思。
有個看穿自己的朋友,是件很麻煩的事,因為在他面前你就像沒穿衣服,縴毫畢露,無所遁形。
「誰?」
「老鐵匠?」兩個人異口同聲。
試劍閣。
夜冷,劍更冷,人蹤已杳。
曾經見證過的江湖榮耀都成了昨日黃花,風流雲散。
竹林里籟籟作響,是風?還是死在這里的劍莊老少的冤魂?
找人是件很奇怪的事,有時候你不想去找一個人,他總是隨時隨地都會在你面前出現。
等你想要找他的時候,他卻和你玩捉迷藏,就是把地球翻個底朝天也難覓。
這次的情況又—樣。
楚風要去找的人正是老鐵匠。
老鐵匠不在鐵匠鋪,老鐵匠鋪里只留下小鐵匠阿三在看門。
阿三是個伙計,支吾半天都不肯說出老鐵匠去哪里了。
阿布管不了那麼多,點了他的笑穴,讓阿三呵呵哈哈痛並快樂地說出了老鐵匠的藏身之所。
有時候笑也是讓人痛苦的事情,阿三渾身哆嗦,篩子篩糠似的激動不已。
老鐵匠不是普通的鐵匠,是個精明的生意人。
他讓阿三看鐵匠鋪,而自己卻在替阿三照看女人。這真是個香艷的美差,老狐狸。
天色極暗,因為現在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一段時候,而且天上無星無月人間無燈。
阿三家的院落現在也像是被潑墨染黑了,什麼都看不見,模糊一片。
可是楚風還是很快就找到了老鐵匠,在一個沒有人能想到地方找到了他。
首先發現老鐵匠的不是楚風的眼楮,而是他的鼻子,獵犬一樣的鼻子。
女人身上的脂香粉氣,會讓一個男人的鼻子變得比獵狗還靈敏三分。
不錯,老鐵匠是在一張床上,正在這個床上的一個女人身上掄鐵錘,不眠不休。
只要鐵錘掄起來,老鐵匠就感覺到自己雄風猶在,一夫當關。
老鐵匠也的確真的不老。還能把一個正當虎狼之年的女人拿的起放的下的男人,怎麼會老呢?
女人很風騷,老鐵匠還沒有來得及月兌衣服,她已經光溜溜地躺在他的身邊。
女人主動,男人就顯得狼狽,老男人在這種情況下更是如此。
阿布連被帶人就給兩個人的鴛夢連鍋給端了出來。
他以為這對野鴛鴦會驚嚇得象老鼠逃竄,女人會含羞帶怯掩面而去。
他就是敲破腦袋也想不到的是,那女人的兩條長腿順勢就夾在阿布的腰上。
那時候阿布的感覺就好像自己變成一只翱翔于九天的鳳凰,拍著光溜溜的翅膀就要展翅飛翔。
楚風被阿布的奇特造型給逗樂了。「兄弟,好福氣啊,能支持的住嗎?」
阿布也順勢接話「你對付老家伙,我這還能扛得住。」說著他捧著女人的光 立在原地。
不是他舍不得放下懷抱里的香乳肥臀,因為一只女人的縴縴柔荑驀地翻起來,阿布只覺得上身三處穴道上一陣發麻,已吃對方快速的手法點中了「麻」、「軟」、「定」三處穴門,令他動彈不得,也說不出半句俏皮話了。
楚風拍了拍阿布並沒有給他解開穴道的意思。「兄弟,難為你了,你好好消受,我有點事要和老鐵匠私下談談。」
他不用擔心光 女人會對阿布下毒手,他也隔空封住了女人身後三處穴道。
「還不走,老鐵匠,你放心我這兄弟對女人興趣不大,回來的時候她身上的毫毛都不會少一根的。」
老鐵匠嘿嘿地笑著跟在趙子鶴的後面,全無半點仁者慈翁的派頭,倒像只可愛的騷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