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弦手按一下台面上的按鈕，這時就有一個小姐過來了。楊弦說︰「就照我來時說過的辦。」小姐點頭稱是就退了出去。楊弦利落地說完後就為我倒酒，意味深長地說︰「酒是個好東西，它能使人興奮還能讓你憂傷。」
這是我到達省城的第三天夜晚。楊弦總是有許多理由找到我的。奇怪的是第一和第二個夜晚她怎麼不找我？
還是酒吧，我不知她為什麼如此喜歡酒吧。
我說︰「酒會傷身體的，尤其是喝多的時候。」
楊弦瞪著我看，喝了一口說︰「我這會就憂傷上了心頭。
我說︰「你有什麼憂傷，你不快樂著嗎？」
楊弦還是瞪著我，「傻小子，你假裝不懂我的心是吧。來，姐姐我陪你一杯。」又喝下一口。
我對楊弦自稱其為姐姐不以為然，可她就是這樣說的。我沒有再跟她理論。她的這句話有著潛台詞，雖然我們都沒有點破。
我其實不勝酒力，由于往常沒有多少喝酒的經驗，我喝的十分難堪。不過今晚喝的是葡萄酒，而且是上好的進口葡萄酒，口感怪怪的，估計不會醉的。我就喝了一大杯回敬她。
楊弦此時整個身體傾斜著對我，大膽地看著我，目光里盡是愛意。
「你說，你真的不想我？」她突然問我。
「不想。」我思考了一下，還是這樣回答她。說實在的我很難回答這個問題，可是因為與她有了第一次，心里放開了許多。
「撒謊。明明就在撒謊。」她抿了一口酒。
「沒有，我沒撒謊。」我大膽地盯住她。
「你的眼楮告訴我，其實你也想我。」楊弦將桌上的玫瑰花把玩著，那玫瑰鮮艷欲滴，吐出絲絲縷縷的清香。幾年前，我也曾想買朵玫瑰花送給春凌的，春凌最喜歡花，尤其喜歡玫瑰。可這對我來說未免太奢侈了，我浪漫之心在沒有金錢面前還是枉然。
楊弦嗅著花香，盡情地用鼻子吸了口氣，喃喃地，「也許你在笑我，也許你還會嗤之以鼻。但我還是要說，我真的喜歡上你了。你不要這樣瞧著我，我說的是真的。多少年了，我塵封已久的感情之門被你打開了。你還不知，還以為我跟你逢場作戲是吧？不是的，我再說一句，不是的。」
听著楊弦動情地說，我不自覺地被她打動了，我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緒，因為我感到有一種**在我的身體里奔騰，我換了話題說︰「說好的，就說你的故事。」
楊弦好像根本沒听進去，繼續邊小口呷酒邊說︰「人啊，為什麼會這樣，也許原本就是這樣。喜歡一個人，又不肯光明正大去愛。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要對你說這些？我昨晚還對自己說，算了，不要對你說真話，不要再掉到感情的泥淖中，可是我管不住自己，我還是找你來了。你不懂的，你不會懂的，你還小，你純樸得就像一張白紙，不，是一卷剛織成的白色絲綢，那樣潔白無暇，那樣惹人憐愛。我是說，你不該出現在我的面前的，你是上天送給我的，還是我們命中必有這一遭？我想不通。也許，你會把我看成一個不安份的狐狸精、蕩婦。也許，你從心里對我們的行為感到不安。是呀，其實我也一樣，何嘗不一樣呢？可是我沒法不去想你，也許這就是所謂的愛吧。」
她那雙神采奕奕的眼楮有時瞪著我，有時移向那朵玫瑰花，那白皙的臉蛋也逐漸紅了起來。
我完全被她感染了，我心有期待，我說請你不要再喝了。
可是楊弦不但不听，還睜著那雙顧盼有神的眼楮，挪到我身邊，撫模著我的頭，與我交杯。我發現她喜歡模著我的頭。春凌也喜歡的。
「不是想听我的故事嗎？我現在就講給你听。」
楊弦說著就把我的頭貼在她的胸前。
我听到了她突突的心跳聲。
我的心也突突直跳。
我感到我已經飄到一個溫柔的地方，那里有溫順的微風，那里有酥酥的細雨，還有襲人的花香……
弄不清什麼時候，楊弦已經為我將身體坦蕩蕩了。
弄不清什麼時候，我們的身體合而為一了。
我們似乎都飄在仙境里。
我什麼時候有了這種感覺？激越的狂放的，那一次可不是這樣的。
「我要死了……」
「我願意這樣死去……」
楊弦斷斷續續這樣說，聲音顫抖地。
我的膽子大了許多，在她身體激越昂奮的鼓動下，行動也不再畏縮。
過後，楊弦說︰「你真行啊……」
我說︰「我不敢違背你的願望呀。」
楊弦就笑，「你個滑頭的。」
我們就這樣又一次做了起來，與第一次相比，我輕松了許多。我看看手腕上的表，已是凌晨五點多鐘了。我們怎麼一直從晚上九點起坐到凌晨。我奇怪時間會在不知不覺從我們身旁溜走。
這麼說已是天亮了，我們才做了這事？
楊弦可是異常興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