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血石已經被鬼臉拿走了,但是秋寒還在他的手里,趙大虎的「捉鬼計劃」也因為擔心人質的安全讓鬼臉逃月兌了。
阿珍的孩子找回來了,可是阿珍卻一臉幾天沒有回來。公安局通過電視台播報了尋人啟示仍然不見阿珍回來,珍珠媽媽非常擔心自己的女兒出什麼事兒,宋子劍和夏不悔都覺得不對勁兒了。
山城警方根據各方面的得到的偵破信息,把前段時間發生的連環殺人案的凶手都指向了鬼臉,趙大虎正在緊鑼密鼓布置下一步的抓捕行動。
我最擔心的當然還是秋寒的安全,如果山城警方大張旗鼓地緝捕鬼臉的話,對秋寒的處境會更加不利。鬼臉是個比天毒還要凶狠的殺人狂魔,秋寒在他手里隨時都會有危險。
我把自己的想法跟宋子劍和夏不悔說了,夏不悔低著頭沒有說話,宋子劍卻對我說︰「大姐,根據目前公安人員掌握的情況,鬼臉是不會對秋寒怎麼樣的,你就不要太過擔心了!」
我以為宋子劍是在安慰我,便著急地問他︰「子劍,是不是趙隊長已經掌握了鬼臉的動向,你憑什麼說鬼臉不會傷害秋寒呢?」
這時候夏不悔說話了,「小雪,不瞞你說,我們懷疑到小樓跟你交易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鬼臉,而真正的鬼臉那天晚上也沒有在小樓附近露面,他是把我們給耍了!」
「不悔,你怎麼這樣說呢,我是親眼見到鬼臉的,難道我還看不出真的還是假的嗎?」
「小雪,到目前為止你總共見過鬼臉兩次對吧,第一次是在磨憨賓館後面的小樹林,因為當時還有天毒的手下在場,情況很混亂,而且晚上的林子里很黑,鬼臉又戴著面具,所以你看不清楚。記得前幾天在你的小樓里你見他的時候,開始時他把房間的燈熄滅了,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我搖搖頭,等著他給我解釋。
夏不悔接著說︰「小雪,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是心虛怕你看出什麼來,因為他根本就不是你第一次見到過的那個鬼臉!」
「不悔,前幾天鬼臉在樓上見我的時候是把樓上所有的燈都滅了,可後來我又把房間的燈打亮了啊,你不能僅憑這一點就懷疑鬼臉是假的吧!」
「小雪,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你在第一次見到鬼臉的時候就看不清他的樣子,而第二次見他的時候他又把燈關掉,目的是不想讓你看到他的樣子。但僅憑這一點還不能說他就是假的鬼臉,我們說他是假的自然是掌握了其他情況的!」
「你是說的其他情況指的是什麼?」
「那天晚上同時出現了兩個鬼臉,只不過假的在小樓跟你交易,而真的卻在背後指揮!」
夏不悔告訴我,就在我跟假鬼臉在樓上交易的時候,那個真正的鬼臉卻在夏家小院跟阿珍的孩子在一起。樓上的假鬼臉拿到滴血石後從小樓的暗道進入下水道逃走,被隱伏在小樓附近的公安人員追蹤,他本來是朝夏家小院方向逃走的,但發現公安人員後馬上往城外跑,趙大虎帶人緊追不舍,眼看就要追上了,卻又有一個鬼臉手執沖鋒槍對著公安人員掃射,掩護假鬼臉逃走後他也不見了。趙大虎根據沖鋒槍打出的彈殼辨認出,正是一個星期前在城郊墓地打死天毒手下的那支槍發出的子彈,由此斷定拿槍的鬼臉才是真鬼臉,拿走滴血石的那個鬼臉是假的,真鬼臉讓假鬼臉去冒險拿滴血石,而自己卻在背後指揮!
夏不悔這麼一說我明白了,他讓我仔細想想跟我見面的鬼臉說話時的聲音,再回想一下在磨憨小樹林里見到的鬼臉說話的口氣,比較一下有沒有什麼區別。
我認真地想了想,然後驚愕地瞪大了眼楮,夏不悔的提示讓我想起了在小樓上那個鬼臉雖然也是男不男女不女的,但他的聲音跟我第一次在磨憨小樹林里見到的鬼臉說話時的聲音完全不同,因為他的聲音听起來好像沒有那麼尖細,男人的聲音要比女人的聲音更明顯,而且他說話的語氣也沒有那麼凶狠。兩個鬼臉在見到我時都對我動手動腳的,但第一次見到的那個動作很粗暴,當時要不是夏不悔出現後果不堪設想,而第二個被我一嚇唬就停了手!
我越來越覺得鬼臉太陰險太狡猾了,他選在我的小樓跟我交易,把公安人員的注意力都引到了小樓,可是他卻派一個假鬼臉來跟我見面,自己卻挾持人質躲在暗處指揮,如果假鬼臉出了危險,他就會那人質再次要挾我們!
事情好像越來越復雜了,費了那麼大的勁兒秋寒還是沒有被解救出來,我已經開始有點兒慌亂了,但還是沒有忘記一件事,便擔心地問夏不悔︰「不悔,我仔細回想了,到小樓跟我見面的鬼臉確實跟第一次見到的那個說話不一樣,也許真的像你所說的那樣他是假的,而真的鬼臉在背後指揮,你剛才說真鬼臉在夏家小院跟阿珍的孩子在一起,那麼就是說他和秋寒也在一塊兒對嗎?」
夏不悔點點頭,我焦急地又問︰「可我和子劍到了小院後秋寒已經不在了,如果按時間推算的話,那個時侯趙隊長正在跟拿槍的鬼臉交火,他又把秋寒弄到哪里去了呢?」
夏不悔站起來在房間里轉了一圈,好像還沒有想明白這個問題。旁邊的宋子劍卻說︰「也許秋寒接過你的電話後鬼臉就帶他離開了小院,然後把秋寒藏在另外一個地方去接應到小樓那滴血石的假鬼臉,結果正好遇上趙隊長他們了吧。」
听宋子劍這麼說,我覺得很有道理。夏不悔走到我的面前站住了,他朝宋子劍望了一眼,宋子劍也朝他點了點頭,我不知道這兩個男人在用眼神交流什麼,但我看得出他們的表情有點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