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一條健碩的胳膊橫過來搭在她的肩上,情人般親昵的摟住她的臂膀,一張臉也從黑暗中徐徐湊了過來。
千秋猛地推開他,嚇得從車座上彈起來,腦袋不小心撞到了車頂,疼得她齜牙咧嘴的,「男女授受不親,請你自重!」
「自重?」祁禹哲輕「呵」一聲,被千秋重新推回黑暗中的他,看不清臉上的表情,只是一字一句中無不飽含著嘲諷。
「想不到喬小姐也是個喜新厭舊的主,之前不是還為了向我示愛而撞車麼?怎麼,現在又為了另外一個男人跳海?」
千秋是姓喬沒錯,可是對于男人強加給她的那些莫須有的罪名,千秋勢必是要同他急了。
她急得面紅耳赤,「你休得胡亂誹謗性口雌黃!」
祁禹哲神色一黯,環住她的手腕拽了她一把,千秋猝不及防身子一矮,不偏不倚正好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他抓緊她的手臂不讓她逃,一手扣著她的後腦朝自己臉上壓下去,毫無預兆吻上她的唇。
一番深入研磨之後,抽著氣分開,還意猶未盡的用舌尖在她濕潤的唇瓣上舌忝了舌忝,性感而又。
千秋何時受到過這等陌生男人的輕薄,當時就愣在了那里,等回過神來後,揚起手一巴掌就甩在了祁禹哲的右臉上。
此時祁禹哲的臉已暴露在光線下,她這一巴掌打過去,不僅看到了他右臉上那五根清晰的手指印,也看到了他如雕塑般俊朗的眉眼。
他的眉,濃密而狹長,眉梢斜挑向兩旁,眼眸深邃,卻如同千年寒潭般,溢滿森森的寒意,薄薄的唇總是維持著一個嘲諷的角度,令人無法琢磨。
此刻他正用銳利的眼神斜睨著她,就像熱帶草原上撲向獵物的老虎,冷冽而又危險。
千秋心中冷笑不止,以為長發剃成短發,鎧甲改成短打,她就認不出來他了?
笑話!祁天罡這個叛國狗賊,就算粉身碎骨挫骨揚灰了,她也能把他的骸骨撿起來拼湊在一起!
想到被大火吞噬的鎏金宮,還有城門外高懸著的景漣的頭顱,千秋恨得下唇都要咬出了血。
她攥緊拳頭,後又松開,一耳光甩向了祁禹哲另一邊臉。
卻在半空中被祁禹哲一把鉗制住了手腕,狠狠扼著,看著她疼得額頭鼻尖冷汗直冒。
他鐵青著一張臉,惡言相向,「你不是一直都想爬上我的床嗎?現在又跟我裝什麼貞潔烈女!」
千秋氣得直哆嗦,橫眉指著他的鼻子罵︰「姓祁的,人做事,天在看,你會遭報應的!」
「我要是相信老天爺,早死一百回了!」祁禹哲目光陰鷙,翻身將她禁錮在軟皮墊上,順勢把她兩手壓制在她頭頂,讓她動彈不得。
這種羞人的姿勢讓千秋又怒又怕,無奈身體動不了,只能眼神如刀剜著他,「你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