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湯吧,這家做的湯一向很美味。」將倒好的一碗湯仔細吹涼,宇文飛揚小心翼翼的端到了她的面前,那嘴角的寵溺讓洛蘿一時傻了眼。
「宇文飛揚,你有點不一樣了。」緊盯著他,洛蘿輕輕的說道。
「不一樣嗎?我怎麼沒覺得?是變好了還是變壞了?」在她身側坐下來,宇文飛揚順勢環上了她的肩膀。
「變得有人情味了。」一邊說著,似乎是為了附和自己的話,洛蘿還輕輕的點了點頭。
「疼你還不好嗎?不是每個女人都有這樣的幸運的。」說完,宇文飛揚自戀的笑了,話說,他挑女人的眼光可是很毒的。
「去,給點陽光就燦爛的家伙。」斜睨了他一眼,洛蘿端起面前的湯淺淺的喝了一小口,隨即眉開眼笑,「這家的湯真的很好喝,我們改天再去,好不好?」
「好」宇文飛揚勉強扯出一絲可以稱之為是笑的表情,剛想張嘴說什麼,敲門聲再次如擂鼓般響了起來。
「今天是怎麼了?深更半夜的。」洛蘿皺了皺眉頭,什麼時候起,宇文飛揚變得這麼有人緣了,「你又叫東西吃了?」
「呃?」宇文飛揚一愣,隨即點了點頭,「哦,我去看看。」
剛拉開房門,就看見一個人影風一樣的沖了進來,身後跟著一臉淒淒的花顏。
「宇文飛揚,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你為什麼要……」話還未說完,南宮胤的眼楮突然瞪得很大,嘴巴張得足以吞下一顆雞蛋,「你……你……你怎麼會在這里?」手指著坐在沙發上的洛蘿,他半天沒找回自己的聲音。
「這里是你家嗎?我為什麼不能在這里?」斜掃了他一眼,洛蘿緩緩地站起身來,看到他身後的花顏,微微的點了點頭,「看來你們有事情要談,我先走了。」
「不行」
「不行」
兩個男人一左一右的拉住了她的手臂,只不過卻是表情各異,宇文飛揚的臉上是不舍,南宮胤的臉上則全是震驚。視線不停的往下移,終于在看到她平坦的小月復時,一下子愣在了那里。
「你的肚子……」他不敢置信的看著她。
「啪~~~」一句話還沒說完,頭便被重重的敲了一下,「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做非禮勿視?沒禮貌的家伙。」洛蘿狠狠的瞪著他,手再次高高的揚起。
「喂,女人,你怎麼搞的?我的兒子怎麼沒了?」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似的,南宮胤將手伸了過去,卻在半空中就被人攔下了。
「你想干什麼?」將洛蘿護在身後,宇文飛揚冷冷的看著他,仿佛自己的領地被他侵犯一樣。
「我的兒子沒了」南宮胤的一張臉登時哭喪起來,他還許諾十個月後抱個白白胖胖的大小子回去呢?現在可倒好,雞飛蛋打一場空。
「閉嘴」宇文飛揚不滿的看了他一眼,他的傷口好不容易要愈合了,他為什麼還要再來撒上一把鹽啊,「你深更半夜的跑來就是為了這個?」
「哦,不是。」這時,南宮胤才後知後覺的想起花顏,可轉過身一看,哪里還有花顏的影子,「花顏呢?」他喃喃的說著,今天他可是為她出頭來的。
「走了」宇文飛揚仍是死死的盯著他,「你到底想干嘛?」
「我來看看你死了沒有?」南宮胤甕聲甕氣的說道,下一刻,他的一張臉再次垮了下來,「洛蘿,你明天來醫院,我有話對你說。」
「想說什麼就在這里說」將洛蘿緊緊的摟在懷里,宇文飛揚神情戒備的看著他,他可沒忘記當初她差一點就變成了他的老婆。
「不行」挺起腰桿,南宮胤回瞪著他,「你別忘了,現在孩子沒了,那當初的協議就還有效。」
「你敢再說一遍?」宇文飛揚對著他揮了揮拳頭,臭小子,敢情是來找揍的呢?
「這是我和洛蘿兩個人的事情,你最好別插手。」說著,南宮胤笑眯眯的轉向了洛蘿,「明天,你會來的,對嗎?」那副模樣就像是**小孩子的老巫婆一樣。
「不會」
「會」
兩道不同的聲音分別出自宇文飛揚和洛蘿的嘴里,听到這樣的回答,南宮胤一臉滿意的笑了。
「那我們明天再談嘍」說著,他轉身向門口走去,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又轉過了身子,「要不要出去喝一杯?我請你。」
看看宇文飛揚,又看看南宮胤,洛蘿露出了一抹風情萬種的笑,「好吧,榮幸之至。」
「你敢去」說話間,只覺得一陣強風襲來,隨後就听見那扇門「 啷」一聲關上了。
模模被撞得有點疼的鼻子,南宮胤微微的聳了聳肩,隨後大踏步的向電梯口走去。
樓下,花顏一個人默默的走在人行道上,夜晚冷冷的風吹在身上有一種痛徹心扉的冰涼,清冷的月光透過枝葉的縫隙照在地上形成了一個個昏黃的光暈。
就在這時,一件猶帶著體溫的外套搭在了她的身上。抬起頭,看見的是南宮胤那張微微帶著落寞的臉。
「要不要去喝一杯?夜太長了。」看著滿天的星輝,南宮胤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胤,你……」花顏一下子愣住了,在她的記憶里,胤是不會有這種表情的。
「別說了,我和你一樣。」一邊說著,南宮胤抬起頭看著那扇仍然亮著燈的窗戶,隨後一道更長的嘆息從唇間逸出,「如果難受的話,我的肩膀可以借你靠一下?或許不是你想要的,但是我保證也很溫暖。」
夜色中,他的眼楮亮晶晶的,如天空中璀璨的星辰。
定定的看著他,花顏將頭輕輕的靠在了他的懷里。
應該是這樣的吧,兩個人的溫度總好過一個人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