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可憐身在帝王家 第六十一章 擦肩 青玉案前花千樹(上)

作者 ︰ 跳過的幸福

「你們手腳麻利點,咱們爺就快到這兒來了,打掃干淨了晚上爺也好歇著呀!」一位花白胡子的老頭從里屋走了出來,指使著正在打掃的僕人。

「夏大叔,您說的爺到底是哪家的大爺啊?」一個十六七歲的小丫頭眨巴著大眼楮詢問,她十三歲來這邊做僕人,每天幫著夏大叔和另外一個僕人阿吉打理這座莊園,這前前後後的花草樹木、蟲蛇鼠蟻她都認識,就夏大叔一直提起的爺她沒見過。

「等爺來了你不就知道了嗎?去去去,那麼多話干什麼呢?要是給爺發現我們沒有盡心盡力地幫他照顧這兒,咱們都得卷鋪蓋走人!」

「有這麼嚴重嘛,爺多少年才來一趟,這里想必也不是什麼好地方。」小丫頭嘟囔了幾句拿起抹布使勁擦。

「姥姥,這兒一直沒人住嗎?」戴羚和姥姥在石凳上歇息,園里面的對話都听進他們耳朵里,「他們所說的爺,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這大戶人家有的是閑錢,都喜歡置些房產留著可以養老,不過這家主人我以前倒見過幾次,是個挺年輕的少爺,我本來以為這兒可能是他新婚的房子,張燈結彩了好一陣子,然後就只剩下那個夏大叔在張羅了,再也沒有見到那個少爺了,那個小丫頭和旁邊那個一直悶不吭聲的小伙子是前幾年夏大叔才請過來幫忙的。」姥姥搖著竹扇,一臉閑暇。

「閑置的房產每日都讓僕人來打掃,也算是特別有心了。」

「我是在想啊,會不會是主人家要娶的媳婦兒沒過門就出現了什麼變故,然後主人家又對她念念不忘,所以才讓下人們好生地照顧這所房子,但他自己又怕觸景生情所以就沒有再來了。」

「那如果是這樣,這家主人也算是很重感情了。」

「羚兒啊,不是姥姥挑人家不是啊,姥姥是想不通,像你這麼一個晶瑩剔透的女孩兒,收養你的人家怎麼沒有沒有幫你找一門適合的婚事呢?」姥姥心里一直有怨言,對那家收養的人雖然感激,但看到自己的外甥女三十歲了卻依然是孤家寡人,她不免要想到這戴羚三十年來寄人籬下,是不是過著十分痛苦的日子,她一直不敢問,今天趁著祖孫倆閑話家常,問一問,如果羚兒不開心那再不問就是了。

「有的,姥姥,只是,羚兒命不好,未出生就克死了自己的父親和家人,出生後又克死了自己的母親。」戴羚攤開自己的右手,明顯的斷紋倒入了姥姥的眼底,「姥姥,這是斷掌,老人家說,女人斷掌命格太硬,總會克死自己至親的人,收養我的人家幫我主過一門親事,可是那家的男人卻在我們成婚前死于非命了。」

戴羚想起了傅慎,那個溫柔地令人連心都會漾起波瀾的偉岸男子。

如今的他,已經與黃土混為一體,化為春泥,守護著這片他用生命保護的土地。

戴羚有點神傷,她親眼見證了傅慎的死亡,那種死亡令她觸目驚心,因為血液里,布滿的是手足的殺機。

「是姥姥不好,不提了不提了!」姥姥听到戴羚的話明顯一驚,原來自己的外甥女,這幾十年真的過得很不好,斷掌,不過是個命理的傳說,但是太多人,卻把自己的不幸歸咎于命運的注定,其實命運有時候並敵不過人性。姥姥暗暗伸出了自己的手,蒼老的掌紋里,同樣是只有兩道深深的痕跡,曾經自己,也被算命的先生詛咒為災星,可是她的父母,依然給她最完整與溫馨的愛,用他們的行動告訴她人定勝天,讓她不被世俗與流言傷害,讓她能有自己最幸福的生活與愛情,雖然到最後那份幸福並沒有善始善終,但是她卻相信,那不是命運,也不是因為那所謂的斷掌,而不過是人性的一種因果,無關天意。

「姥姥我沒什麼。」戴羚抱歉地笑笑,她只是不想讓姥姥為她的婚事擔心,所以才拿自己的掌紋說事,不過她也不知道斷掌的傳說是否真的可信,這斷掌的主人,克死了父母,最終連她自己的克死了,才換來了她的新生,或許不應該說克死吧,人的生老病死,是無法忽視的循環,病與死不是統語,所以死也是一種必然,無論是怎麼死的,都是一種循環的過程。

「好像有很大隊人馬朝

這邊過來了!」姥姥指了指遠處揚起的灰,「羚兒你要不要回天涯客棧看看需不需要接待客人啊?」

「不用了,姥姥,從那灰塵里可以看出那隊人馬咱們天涯客棧就算騰空了都不一定裝得下。」戴羚拉起姥姥的手,「不過咱們也要先回去,這一路的灰,怕姥姥你今晚又得咳一個晚上了!」

「就你這丫頭貼心,回吧回吧!」姥姥掃了掃自己的褲腿,與戴羚一同回了客棧。

「掌櫃的,您回來的真不是時候!」還沒進門呢,客棧里的小丫頭就一蹦一跳地拉著戴羚聊天。

「怎麼不是時候啦。干嗎現在我回家還挑時候的?」戴羚刮了刮小丫頭的鼻子,一臉的寵溺。

「不是啦,您不是說宮里的那些人不會來咱們這兒嗎?可是剛剛有個男的,一看就是那隊人馬的頭兒,來咱們這兒喝茶了呢!」

「那人家來這兒歇下勁喝口茶很正常呀,我可沒有說他們不會來的!」戴羚笑笑,居然這宮里來的人剛剛來過,還好她不在,萬一認識的話,那就露陷了。

「您說了!」小丫頭孩子氣地跺了下腳,「您明明就說了他們是不會來咱們這種小地方的,可是啊,您知道人家宮里的人怎麼說的嗎?」

「怎麼說的?」這倒有趣了,這宮里的人關他們天涯客棧什麼事?

「他們說,咱們天涯客棧是遠近馳名的大客棧,雖然住不下那麼多人,來附庸一下風雅也不錯!」小丫頭模仿著剛剛那大人物的神色,有模有樣地比劃起來。

「說自己是附庸風雅,這人倒也實在。」戴羚瞥了眼放在桌上的便條紙,上面明顯有寫過的痕跡,「那,他講故事了吧!」

「講了講了,掌櫃的真聰明,不過呢,我覺得他故事講得不好,所以沒給他打折!」小丫頭一副「我是掌櫃」的樣子引得大家都笑了起來。

「怎麼個不好法?」這宮里的人要不就吹吹宮廷的繁華要不就捧捧皇帝的偉大,呵呵,還能有什麼新鮮玩意兒。

「他只是吟了一首詞。」小丫頭掏出記錄下來的紙張,晃晃腦袋,念了起來,「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青玉案-元夕》,這人倒還算是有點附庸風雅的料,不過這詞,確實夠不上咱們打折的條件。」

「掌櫃的,您真聰明!」小丫頭不忘拍下馬屁,「我就說啊,公子啊,您拿古人的詞來咱們天涯客棧是討不了便宜的!」

「那他怎麼說?」

「他說,咳咳。」小丫頭裝腔作勢了一下,「古人之智,在于他一詞就能點透人間事,燈火闌珊處的那個人,怕是我即使回首了再多次,也見她不著了!」

「哦,這倒有點意思,接著呢?」

「沒接著了,他喝了幾口茶就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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