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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這身衣服里面有太多的東西,都很重要,他習慣了把它們帶在身邊。
只是身體太疲倦,他一時懶得整理,就把衣服丟到床邊上,呈大字狀倒在了□□。
白司晨被他拉得差點摔到他身上。
人雖然穩住了,但頭發卻掉了下來,垂散到慕墨影的身上。
慕墨影只覺得胸前涼涼的,再一細看,看見白司晨濕漉漉的頭發,強撐著爬起來。
拉了她去洗手間,拿了個電吹風出來。
再把她按到一張木椅上坐下,替她吹干頭發。
他︰「濕著頭發睡覺不好。」
白司晨背向著他,只覺得暖氣陣陣朝自己□□,包裹住了她。
也不知這暖氣到底是來自電吹風,還是來自慕墨影。
心里便不由得升起一種不清道不明的妙的感覺。
身後這個人是令人聞名膽寒的魅夜,可是,他卻在替她吹頭發。
「你以前給別的女孩子吹過頭發?」白司晨忍不住問。
她覺得慕墨影的動作還蠻熟練的。
「有啊,」慕墨影的眼中聚上了笑意,「給很多女孩子吹過。」
「哦,難怪手法這麼熟。」
白司晨平靜的語氣,心里卻莫名的有些失落。
她想起了關于慕朝歡的傳聞。
「司晨,你吃醋了?」慕墨影輕聲地笑。
「我才沒有,你哪只眼楮看見我吃醋了?我最討厭那種酸溜溜的東西。」
白司晨矢口否認。
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的話似乎得太快太多了點。
慕墨影又是一笑,慢悠悠地︰「我十歲那年,曾經在一家理發店打過半年工,給很多女孩子洗過頭吹過頭發。現在,她們大概都是孩子他媽了。」
原來是這樣,白司晨突然心頭一松,好象解開了什麼原本系得緊緊的東西。
這心思如此的怪異,怪異得讓她覺得心慌,她連忙撇開這些怪而雜亂的思緒。
等到慕墨影替她吹干頭發後,同他一道倒到□□休息。
屋內開著燈,很明亮。
白司晨習慣關了燈睡覺,她試著起身關燈。
卻在起身之際看到慕墨影在浴袍外面的手臂上似乎有點紅色的東西。
她想起來了,慕墨影今晚手臂受了槍傷,
當時,他不要緊,並且及時上了藥。
她見他行動自如,手臂沒有不靈活的表現,以為他真的只是擦破了點皮,不要緊。
可是,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他還沐浴過,手臂上竟然又有了紅色,這是不是,傷口其實很嚴重呢?
白司晨推推慕墨影。
「你手上的傷要不要緊?是不是又流血了?讓我看看。」
慕墨影本已閉上了眼楮,他兩天沒有合過眼,實在太累了。
听見白司晨的話,微微地睜開一道縫。
望著燈光下她的臉︰「不要緊,我剛才沐浴的時候看過了。一點點血,沒事的,睡覺吧。」
「不行,你不能大意,讓我看看。」
白司晨不放心,傷口還在流血,就不能大意。
她跪坐在慕墨影身邊,右手撐在□□,左手想伸過去拉他的手臂,看他的傷口。
她忘了自己穿的是慕墨影的寬大的浴袍,更忘了這浴袍其實只是披在她的身上,並沒有穿好。
手這一伸出去,浴袍頓時從左肩上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