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煩躁,把熱水調成冷水,數九寒冬,冷水在從頭上灌下,頓時清醒了一半,他怎麼會去想那個女人呢,她只是他的伴不是嗎?
他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安凡已經不在床~上,听見客廳外面浴室的水聲,便明白了,發現她的幾上放了一包香煙,心里冷笑,這麼快就耐不住寂寞了。
抽出一根點燃,這麼滄,這男人定是個酒鬼,她的口味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重了。
安凡走進臥室的時候,就看見了許多年前的那一幕,他站在落地窗前,身上是白色的浴袍,手指間有星星般的火光。
那一年,也是這般,他就站在那,叫她滾,冷絕無情,往事幕幕,心狠狠痛。
她靠著床頭坐下,不去理會他,索性模出幾上的煙,點著,放在口中,吐出一圈漂亮的煙圈。
這麼多年,她學會了很多,包括酗酒。
倪沐風轉過身,看著那女子,一圈一圈地吐出煙霧,動作嫻熟,許是有些日子了,不由地,心里升起異樣的感覺。
他還以為那煙是某個男人帶來的,誰知道竟然是她自己的,這麼滄的煙,她的眉頭卻沒有皺一下,她變了,以前的純潔安靜早已經消失,現在的她,淡漠瘋狂。
他從她的身上怎麼也看不出靈氣,對,她身上的絕望是那麼濃烈,心不由地抽緊。
他這一生,有過很多女人,而安凡,明顯是待在他身邊最長的那個,那時她安靜,恬淡,不染縴塵,有些怕他,看他的眼神,總是怯怯的。
該死,這麼多年了,他怎麼還把她記得那麼清楚。
如今,在她的身上,已經找不到當年的影子,完完全全地蛻變了。眼里不再清湛,只有一片冷漠。
他丟掉手里的煙,雙手交叉在胸前,看著眼前的安凡,冷冷開口︰「跟了我如何?價格你自己定。」
心里竟然有絲絲的期待,他知道眼前的女子,已經很優秀,況且他手里已經沒有威脅她的籌碼,她還會答應嗎?
倪沐風,你自己都不發覺嗎?你在暗溝里翻船了。心里的一個聲音響起,他自己的心,不能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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