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言問蘇菲亞︰「寶貝,我可不可以,就這樣一輩子的叫你寶貝?」
張子言溫柔地摟著蘇菲亞,熱烈地吻著她,他的眼神迷離,呼吸急促,舌尖觸到蘇菲亞的耳廓,並一直嘶舌忝著向下。張子言雖然年輕,卻也高大英俊,風流倜儻,自然閱人無數,江湖看盡。但,不知為什麼,他獨獨喜歡蘇菲亞的身體。蘇菲亞的身體,豐滿,細膩,白淨,柔和,光滑,緊繃,如小女孩一樣。
蘇菲亞願意就這樣的被張子言擁抱在懷里,透骨清醒。
張子言低聲地說︰「寶貝,為什麼,為什麼我們不生活在西方?如果,我們生活在西方,別人就不會介意,就不會在背後指指點點,說是非,妻子比丈夫的年齡大,而且,大了八年這麼多。」
蘇菲亞望向張子言,她看到了她的眼楮在他的瞳孔里飛,然後,笑容便漸漸的涌上了臉龐,蘇菲亞說︰「在中國也可以呀,只要你願意,只要你肯,只要你有心,管別人怎麼說?」她伸了伸舌頭,扮了個鬼臉,似笑非笑,言語里充滿了無謂的挪揄︰「人嘛,是為自己而活,而不是為別人的流言蜚語而活,對吧?」
張子言用挑釁的目光直直瞪牢蘇菲亞,黑白分明的眼楮,斜睨了她一下︰「那麼寶貝,我願意娶你,那麼,你也是否願意嫁給我?」
蘇菲亞想也沒想,斬釘截鐵回答︰「不願意。」
張子言心中如一塊大石落了地。他才二十二歲,還年輕,還沒有玩夠,還沒有結婚的打算,早早進入圍城,並不是他所願。而且,他雖然喜歡她,甚至有一點點愛上她,但她比他大了這麼多,大了整整六年,並不是做妻子的人選。盡管如此,張子言還是有點不甘心,蘇菲亞回答得太快,太直截了當,一點商量余地也沒有,張子言感覺到很沒面子,極度不舒服,不禁追問個不休︰「為什麼?」
蘇菲亞不想說假話,不想斯哄他,她明明白白地說︰「因為你年齡太小,外形太俊秀,又太會招蜂引蝶,我沒有安全感,而且,我也不敢賭,我二十八歲了,我輸不起。」蘇菲亞還想說,我沒有了生育能力,沒資格做母親,我不想害人,又害己,——但,她終究沒有說出來,因為沒有必要。
張子言曾經半真半假地開著玩笑︰「寶貝,幫我生一個孩子,好不好?相貌像你,身高像我。」
蘇菲亞說︰「如果相貌像你,身高像我呢?」
結果張子言「呵呵」笑︰「不管我和你生出來的孩子像誰,反正男的是帥氣,女的是漂亮的啦。」
張子言並不知道,蘇菲亞生不了孩子,是一只不會下蛋的母雞,這是蘇菲亞一生的痛。
是,盡管蘇菲亞任性,不羈,喜歡我行我素,可畢竟是人漸漸的快到了中年,花容月貌漸漸老去。對于她和張子言的故事,她雖然猜出不到其中的過程,但結果,早已了如指掌,來來去去,都逃不了一個「分」字,然後,塵歸塵,土歸土,各安其分。
這是多久後的事?蘇菲亞不知道,也許,是一年的時間,又也許,是十年的時間。
到時候,她落得的下場是雞飛蛋打,晚景淒涼。
不不不,蘇菲亞不願意,為張子言,浪費光陰。
她輸不起。
也不想再輸。
蘇菲亞想,我和張子言,不過是一場偶爾相遇,他得到了快樂,我得到了安慰,不過是各取所需,僅僅如此而已。
男人!男人永遠是下半身的**動物,他們用女人的身體來排遣**,安慰自己的靈魂,卻永遠不會通過身體愛上女人的靈魂。
張子言,他不會愛上蘇菲亞。
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