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多麼艱難的課題,在這一刻說起,讓曲飛衣隱約的有些恍惚。
曾經的那個人,她可以信任到把自己的背交給他。
而如今眼前的這個南懷瑾呢?
寒風過境,呼嘯不止,似乎要模糊了兩人的交談。
而曲飛衣明眸璀璨,望向南懷瑾時,又正好與他的目光撞上。
曲飛衣微怔之下,手臂輕纏,已繞過南懷瑾的腰,舒服的窩在這個很溫軟很溫軟的懷里。
「你哪點值得相信?」
南懷瑾微緊著手臂,抱著她,豪無顧及的掀袍而坐。
兩人就這麼靠在了宮廊外的白玉階上,俯視千層萬階下的黑暗,仰望宮闕樓台間的星火。
許久,曲飛衣才听到頭頂飄忽的一句話。
「就憑你一聲瑾,什麼都夠了。」
這一聲如同嘆息,夾雜著萬分的懷念,煩惱,恨意,矛盾得讓曲飛衣心神一顫。
她的呼吸不自覺的輕了輕,指尖下意識的抖了抖,眸光不著意的閃了閃,太多太多的說不清道不明就此劃過。
半晌,曲飛衣忽然使勁的動了動,自覺掀開南懷瑾的外袍,鑽了進去。
「嗯,我好冷。」
冰涼的肌膚仿佛得到暖意的慰藉,曲飛衣舒服的輕哼了聲,惹的一直詫異的南懷瑾啞然失笑。
只是,南懷瑾雖詫異,卻依舊順從了曲飛衣的動作,甚至配合著,讓她如同貓兒一般,舒服的窩在了懷中。
然後,南懷瑾才似無意,低聲輕喚。
「蘭陵……」
曲飛衣眉頭微蹙,話突然變得極少極少。
「嗯?」
「你會恨我麼?」
「會。」
「那就好。」
空氣中,那氣息再次沉澱,南懷瑾的笑意還在,並且越加真實。
會恨就好,真正的蘭陵怎能不恨呢?
愛還有可能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褪,但,恨只會隨著時間越積越深,猶如身陷沼澤,無可自拔。
曲飛衣半眯著眸,睡意昏昏的看著遠處,忽然似模仿一般,也是低喚。
「瑾。」
「嗯?」
「你說,若一個人遇到了死結,怎麼辦?」
「破而後立。」
「「
已經是死結,還要破,難不成要再死一次?
那自己穿越了一回,已成死結,要回去,是不是也要破一回,再死一回?
這種沒把握的事,她會干嗎?
「那個如果不想破怎麼辦?」
南懷瑾看了她一眼,目光出奇的爽朗明澈,幾乎一眼就能望到頭。
「那就順應天命,隨遇而安。」
曲飛衣沉默了很久,最後化為了一抹笑,如同南懷瑾的目光一般,透徹明晰。
只在下一個瞬間,她微仰了頭,靠在南懷瑾的頰邊,親了下。
「主意不錯。」
曲飛衣雖然說不錯,可卻也沒說是哪一條不錯,只是靠著似乎熟悉的懷中,淺淺而眠。
這一夜的天空,格外清朗,就如同兩人的眸色一般……
只是風過樹動間,有那麼一雙暗沉的眼遠處望著高階上相攜相合的人,目中異色一過,忽然對著身後的親兵吩咐。
「去請聖上,就說關于明日的生祭還有衛氏皇族處置事宜,需要稟告。」
「是,大將軍。」
听到大將軍三個字,即墨呼吸一慢,難得的嘆息。
「恐怕以後也只有你們會叫一句大將軍了。」
那人許是沒料到神一樣的即墨會露出這樣一句軟化來,一時激動下,聲若雷下。
「大將軍,永遠是我們的大將軍。」
即墨沒有說話,揮手示意那人去。
大將軍!
所有衛國的臣民都喚他大將軍,無論他升了還是降了,在衛國人眼底,都是永遠的大將軍。
可惜,至此以後,一切都要變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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