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柔後背火辣辣的痛,她悶哼一聲,雖然知道這個女人是因為愛貓心切,可是這也太魯莽了,她轉過身,看著這個女人。
面前的女人長得十分的妖媚,一雙如絲的眉眼帶著不屑,她低頭俯視著蘇柔,涂得嫣紅的嘴唇裂開一個諷刺的弧度。
蘇柔心里一顫,大約猜到這個女人是來找茬的,不過她仍舊抱著一絲希望,想先禮貌的解釋一下,「你的貓不是我弄的,小姐!」說著蘇柔踉蹌的站起來,面上帶著不滿,「你的行為太過分了吧!」
「呵!」那個女人笑了起來,伸出細長涂著紅彤彤的指甲指著蘇柔,那距離都快挨到她的鼻尖了,「我說是你弄的就是你弄的!」
蘇柔看著比她高出半頭的女人,皺起了眉頭,這是個什麼人?居然如此的傲慢無禮,她心中憤懣。本來她活在季軒的陰影下就夠悲哀壓抑的了,現在怎麼是個人就能欺負她,難道她就真的張這個愛欺負的樣子嗎?
蘇柔憤怒了,家里落難之前雖然她一直是溫文有禮,但是她也不是一個任人當傻瓜欺負的人,她瞪著面前這個囂張的女人。
「呦,還真是一只爪子沒被拔干淨的死貓。」那女人微眯著眼前,帶著深深的鄙夷和不滿,說著細長的指甲就用力的點著蘇柔的額頭。
「怎麼?你的金主不在就露出這種凶神惡煞的樣子,不是挺會裝的嗎?」
蘇柔看著面前這個趾高氣揚的女人,听她的話,蘇柔大概猜出這個女人應該不是個簡單的角色,她盡量壓抑著,畢竟她要是在出什麼事兒,引起季軒的注意就得不償失了。
「怎麼?季軒不要你了,你就賤到賴著他身邊的一條狗?和狗上床的感覺怎麼樣?啊……」那女人極盡的羞辱這蘇柔。
之前她受得蘇柔還能忍,可是她居然羞辱聶寬,那個如大哥一般親切的人,她忍不了了,縴細的手有力一仰。
「啪!」一巴掌打到了這個女人的臉上,頓時世界安靜了,那個女人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蘇柔,轉而吃驚就變成了滿眼的憤怒。
蘇柔也不甘示弱,她堅定的回望回去,眼里亦是剛剛那個女人眼里的不屑,她打心底看不起這個女人。
「不要用你骯髒的嘴來侮辱我們,我沒空陪你在這發瘋!」說完,蘇柔轉身往屋子里走,雖然腳步還有些踉蹌,但是步履卻是十分的堅定。
那個女人豈容如此被羞辱,她一把拉住蘇柔縴細的胳膊,用力一甩,蘇柔本就身子虛弱,再來這一招太突然,她被甩出去兩步,又跌倒在地。
「你個小**!打了我嚴如玉的人,你以為還能全身而退!」此時沒有外人,嚴如玉也不必再裝什麼溫婉大方的氣質,露出了她原本凶惡的本質。
嚴如玉這三個字在蘇柔的大腦里迅速的過了一遍,靈光一閃,她突然意識到這個女人就是那天被光環籠罩的女人,那個季軒的未婚妻,那個……那個要把她帶走的女人!
一瞬間恐懼籠罩了她,這個女人連季軒都禮讓三分,真不是她能惹得起的,蘇柔咬著唇,臉一瞬變得蒼白。
「呵呵,現在怕了?」嚴如玉笑著,伸出涂著殷紅的指甲的手細細的摩擦著剛剛被打痛的臉,笑意連連,但是那笑意卻實在在的讓人生出一種冷意。
蘇柔強作鎮靜,打都打了,看來這會兒真的逃不掉了,她掙扎著起身,看來示弱這個女人也不會放過她,蘇柔淒然的一笑,目光依舊堅定起來。
既然逃不掉,她就好好的冷靜面對好了,反正看這個女人屢次的動作,只是單單的沖著她來的,只要不危急她的家人,她就無畏無懼了。
「你到底想怎麼樣?我和你的未婚夫沒有什麼關系,你能不能不要糾纏我了?」蘇柔看著面前這個瘋女人,實在是不想再與她糾纏了。
「你這種賤人,怎麼配和我男人有關!」嚴如玉也是被季軒壓抑壞了,見不到他的人,她心里十分的不甘,此時再見蘇柔如此倔強的樣子,心中憤懣更甚,頓時就起了殺意。
嚴如玉能在黑道混成這樣,身手也是有兩下子的,即使她現在穿著塑身的紅色小貂,行動依舊十分迅速。
「啪!」一個用了十成十力氣的耳光閃在蘇柔的臉上,這回把她打的眼冒金星,直接趴到了地上。
蘇柔痛的申吟一聲,但是仍舊不服輸倔強的要起身,嚴如玉冷哼一聲,看著蘇柔苦苦掙扎的樣子,心里更加的憤怒。
「蘇柔,今天你要是低頭求饒,我或許會饒你一命!」嚴如玉邊說邊用她尖細的銀色高跟鞋一腳把那擋在她腳邊奄奄一息的小貓踢開。
蘇柔看著那只貓斷了最後一口氣,眉頭皺的更深了,她微張兩張嘴,還是閉上了,回過頭依舊不服輸的盯著嚴如玉。
「呵,蘇柔,既然這樣,我一定讓你嘗嘗打我嚴如玉是什麼滋味!」說著揚手又要一巴掌打過去,但是蘇柔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但是雖然避免了挨打,卻更加激怒了嚴如玉,她又是一甩手,又讓蘇柔站不穩了,不過好歹這會兒沒摔倒。
嚴如玉看著倔強的蘇柔,冷笑一聲,「還是個硬骨頭,以前真沒看出來啊!」說著她舉起手懶散的揚了揚,剛剛緊閉的跑車車門就打開了,從里面走出一個一身黑衣的女人。
她一下來,蘇柔就覺得渾身感覺到冷,那女人一身黑色棉質皮衣,冷酷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長長的頭發也都束了起來,一身干練的樣子,不用說也能猜出來應該是嚴如玉的保鏢。
「玉子!殺了她!慢慢的殺了她!」嚴如玉冷哼一聲,帶著笑意說道,她後悔沒早這麼做,讓她再出現再季軒面前。
蘇柔眉頭皺的更深了,不過下一秒緊繃的身子突然放松了,看來她是真的不治她于死地就不放心呢。
蘇柔看著一步一步向她走來的黑衣女,心底倒是釋然了,終于要結束了,不用擔心自己的親人會因為她而被受傷,不用承受那些羞辱。在那個女人出手的那一刻,蘇柔突然笑了,淡淡的笑了,是一種解月兌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