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左家根本入不了他的眼,以若相信他,他從來都那樣高高在上只看自己想看的,可是說到再回冷家,以若卻沒答應。
就算他是認真的想讓她回去,就算他真的沒再想過要離婚,可是她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腦子簡單的左以若,她已經可以理智的思考問題,她知道,那不是愛情,他,還不愛她。
如果有天她跟他回去了,那一定是他愛上她的那一天,不然,她不會輕易跟他回去。
樓下車子停下,里面兩個人的臉上相反的模樣,一個一直皺著眉,一個一直淡淡的笑著。
「那我先上去了,路上小心!」以若一邊解開安全帶一邊說著,打開車門就要走。
「不請我上去坐坐?」他折騰了這麼久,難道就是為了讓她說一句路上小心。
以若有些禁不住咬了咬唇,真的禁不住他的請求,真舍不得他難過,所以心一橫︰「下次啊!」
說完就下車走了,再也不回頭,他懊惱的坐在車子里,還來不及去看她的背影,只是掌心里突然失去的溫熱讓他移不開眼。
似是在恐慌,真的抓不住她的手了。
今天他說了那麼多,可是她好像一點心軟的樣子都沒有,心里隱隱約約的失落著,看著樓上的燈亮了之後發動了車子。
有天她突然明白,沒有愛情的婚姻是可悲的,有感情的婚姻現在都需要經歷三年之癢,何況他對她根本就沒有感情。
或者是習慣,或者是因為果果,反正不是因為愛情。
靠在門板上長長地吁了一口氣,想著今天下午他的那些話,是個女孩子都會心動的吧,他竟然說他從不把左家人放眼里,卻那麼在乎她。
她也不知道自己當初怎麼入的他的眼才會讓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一次次的出手幫她,總之她是因為他的英勇而愛上了他。
剛要去洗澡的時候門又被敲響了,以若皺了眉,轉身往門口走,不是說下次了嘛,他還真是夠能糾纏的。
只是當打開門,一臉無奈,頭都沒抬就說︰「不是說好下次了嗎,你怎麼……子恆!」她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是子恆。
他不是走了嗎?
「怎麼了?」子恆站在門口看著她那吃驚的樣子,剛剛沒听清楚她嘴里在嘟囔著些什麼,好奇的問道。
「哦,沒事,進來吧!」努力的扯出一個微彎的嘴角請他進去坐。
「明天要去F城拍戲,過來跟你打聲招呼!」那件事情他沒再提過,她的心里沒有他,他也不想再一直纏著她給她添麻煩,可是臨走前還是想要見見她。
「嗯!」以若微笑著答應︰「那你自己要注意身體哦!」
她笑著,子恆也微笑︰「安心,我一定會照顧好自己的,而且,這幾天……遇到一個女孩!」子恆說著竟然低頭笑了,以若吃驚的望著他,看他那樣子好像談戀愛了。
兩人相談甚歡,一個多小時後他才離開,以若心情不自覺的好了些,打開電腦放了點音樂,也不知道幾點睡的,反正早上醒來音樂還在響。
只是一大早的她剛要起床洗臉刷牙,門被敲的那叫一個響啊,她頭疼欲裂的皺著眉走到門口去開門︰「誰啊?」這麼一大早的。
蓬松著一頭長發,一條吊帶睡裙,一雙卡通拖鞋,面前無數的燈光照進來,她只覺得一陣眩暈,下一瞬間門被‘ 當’用力合上。
整個身子貼在門板,剛剛怎麼回事?
腦海里一遍遍的翻閱著些什麼,到底為什麼她的門口會有這麼多人圍著?
不一會兒手機響了起來,她立刻竄到臥室去,一看是睿霖的號碼馬上接起來︰「喂!」
「你現在在哪兒?」他的車子已經在路上,表情有些嚴肅。
「在家,睿霖,我家門口好記者,發生了什麼事?」她著急的詢問,似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的,似是只有他能幫她。
「乖乖在家呆著不要開門,我一會兒就到!」
然後他便掛了電話,以若在房子里來回的踱步,無限煩躁中,這倒底怎麼回事啊,她招誰惹誰了了,還是因為睿霖?
她突然想到那個事實,不然他怎麼會好像什麼都知道了的樣子。
可是她要是不開門,他怎麼進來?
對哦,他要是來了,那群記者還不得瘋了,不行,不能讓他來,不能讓他往槍口上撞。
可是再打他的電話卻沒人接,把她急的啊,一個勁的在屋子里來回踱步,轉身
「冷睿霖,你不至于那麼傻吧!」正在她躲在陽台角落焦慮的要撞牆的時候門再次被叩響了,只是這次明顯聲音很單一了。
以若卻剛剛被嚇壞,還不敢過去開門,手里的手機一響都嚇的她差點拿不住︰「喂?」
一看是冷睿霖的號碼又馬上接了起來,只听到里面傳來冷冷的一個聲音︰「開門!」
什麼,他已經來了?
可是門口那麼多記者呢,以若趕緊過去給他開門,當門口只站著他一個高大的身影的時候她還不相信,一個勁的東看看西望望的。
「進去吧,沒人!」說著他已經扯著她回了屋里,門一關她就看到他那張冷的像冰塊的大臉。
「怎麼了?」雖然沒覺得自己做錯什麼,但看到他那溫怒的表情她就忍不住心里發虛。
「昨晚誰來過你這兒?」他冷漠的問了句,睿智的眼楮緊緊地盯著她那張強裝鎮靜的臉。
圓溜溜的大眼楮來回的轉悠,一張小臉漸漸地有些沒了自信,卻不敢跟他說,怕他不高興,他向來那麼專橫,要是知道子恆來過一定又要對她嚴刑拷問的。
于是她決定閉著嘴巴什麼也不說,于是用力的搖了搖頭。
「希望你不想說的原因不是你們做了虧心事!」他無奈的嘆息,如果真是那樣,他會掐死她的。
以若吃驚的抬起頭看著他,怎麼這麼說她,她做什麼虧心事了,不過為什麼他那眼神好像在說,他已經什麼都知道了呢。
「昨晚子恆來過……天啊……!」她才突然驚醒,是因為子恆︰「我還以為是因為……!」以若驚的一手捂著嘴巴一手指著他卻說不出話來了。
「他來做什麼?」後面的他不理會,前面的他卻很想知道,很是冷酷的問道,似是你要不回答我就把你就地正法。
「他來……他說他今天要去外地,來跟我告白!」她如實回答,不敢有半點怠慢。
他卻突然一步上前,嚇的以若連連後退。
「還有呢?」想逃,修長有力的手臂一伸,她便被他牢牢地摁在了身上。
突然的緊密接觸讓她不自在的小臉燃燒了起來,努力的想要掙開他,他的另一只手卻也順便伸了過來,兩手摟著她的腰緊緊地,仿佛打算就這樣摟著她徹底長談。
于是她笑的有些僵硬︰「他說他遇到一個女孩!」他該滿意了吧,子恆不會再對她有什麼了。
「你好像不怎麼高興這個結果?」他低頭,額抵著她的額,聲音好听的讓她心顫,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她連喘氣都不敢用力。
屋子里一時曖昧起來,她又推不開他,只能任由他那麼抱著。
「睿霖,你別……唔……!」她還什麼都沒等說,小嘴已經被他霸佔了。
他想她,盡管才一夜,可是他卻想的發瘋,早上得知揚子恆來她公寓的消息被報道在報紙上的時候他也很惱火,可是現在,當看著她小臉漲紅的在他懷里,他只想抱緊她,只想做接下來的事情。
「寶貝,說你想我!」顫抖的聲音在她的耳畔響起,試圖蠱惑她一顆燥熱的心,溫熱的大掌捧著她的小臉不住的親吻,舌忝弄,似是在品嘗世界上最美好。
「睿霖,你……嗯……別這樣!」他一大早的就喝醉了嗎,沒有聞到酒味啊,可是他怎麼……。
當白皙的頸部傳來一陣涼茲茲的疼痛感,她疼的扭緊了眉心︰「說你想我!」
而他只想听的是這一句,她想他,他們該是平等的想念,越來越覺得難以抓住她的心了,只想求證他們互相思念的事實。
「我想你!」好吧,沒辦法了,只能先說。
只是她以為她說完他就會放過她了,卻沒想到他突然把她給打橫抱起來,轉身就往臥室走。
以若嚇的小臉一陣白一陣紅的︰「你……!」「我要跟你做!」還沒等她說完他已經爽快的說了那句話。
好吧,他夠大方,可以做什麼就說什麼,可是她左以若卻沒他那個本事,而且他們現在適合做這個嗎。
不管時間還是關心,她都不想在兩個人沒確定感情的時候在發生了。
大床上他同她一起倒下,修長的身體壓上她的軟玉,星眸望著身下羞紅了臉的小女人,**的火苗一下子躥的很高。
可是就在他的大掌要探入她的上衣的時候她的雙手卻突然抓住了他的︰「睿霖,不要這樣!」是在懇求。
他卻不願意就此打住,把她的雙手摁在腦袋兩端的床單︰「乖一點會很快的!」
他是在警告她若是不乖乖從了他,他就會與她在這張床上糾纏到再也動不了嗎?
以若被他的話給嚇到︰「我不想!」她坦白自己內心,告訴他她根本不想跟他做,就算他听了之後要吃了她,可是她依然要說。
炙熱的眸子漸漸地冷下來,望著身下那倔強的小臉,低頭便在她的唇上留下一個明顯的印記,這是他的憤怒,他不會就那麼放過她。
于是去上班的時候便又成了倍受矚目的焦點︰「親愛噠最近生活夠滋潤啊!」以若恨不得憑空消失了算了,想咬唇,輕輕一踫才發現早就已經破了皮。
都怪冷睿霖,跟她鬧了半天,雖然最後一道防線沒有進去,可是除了那一關,他差點沒把她玩死。
被男人那麼赤luoluo的挑逗,哎……想起來就無地自容。
「超級男明星揚子恆深夜進入本市一偏遠小區與一女子偷偷幽會,據可靠消息,此女子很有可能就是三年前冷氏的少女乃女乃,听聞冷氏少女乃女乃原名左以若,跟揚子恆曾是大學同學,兩人關系一直很密切,冷氏少女乃女乃在跟司令家大少爺私奔後改名為辛若,一年前悄悄回國,現在XX雜志擔任攝影一職……!」
某女同事拿著一份報紙一邊走一邊念叨,反正今天這件事情已經被眾人所熟知,睿霖在她出門前就已經告訴她,現在大街小巷大概都在傳這件事。
于是以若現在才可以這麼淡定的坐在這里听他們的八卦新聞,內心的滋味,只有她自己知道有多苦逼。
「說老實話,當年你是不是真的跟司令家的大少爺私奔的?」就連張勛張大人都忍不住在她身邊八卦起來,沒有一個人打算放過今天倒霉到極點的她。
難道沒人覺得她可憐嗎,無語問蒼天啊,以若感嘆,無奈的吹了一口氣,整個後背都靠在了椅子里︰「如果你硬要說成是私奔,那也沒錯!」
反正大家都已經知道她的身份,索性也沒什麼好隱瞞了,于是一副心不在焉,事不關己的樣子隨意一說。
眾人馬上張大了嘴吧,大家在一起工作一年多,就算不能是好朋友的關系,也都是不會彼此出賣的關系吧,更像是……一家人。
一個大集體能團結到他們這樣,也算是一個值得驕傲的事情。
「哇塞,真沒想到啊辛若女士,原來你是一個這麼有身價的女人。」就連籃子都禁不住不可思議的搖搖頭,一副鄙視的表情。
「那你干嘛又回來?」對面的女同事放下報紙趴在桌上,那眼瞪的,都要出來了。
以若繼續思考,一副認真狀態︰「這是我的故鄉!」
她總不能跟大家說是為了逃避冷睿霖吧,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只是,誰會信她是為了逃避,後悔還差不多。
「切!」果然,就連這樣說都被鄙視的。
「那你的嘴唇怎麼回事,是昨晚跟那個男明星……!」
「這跟他沒半點關系!」這都怪冷睿霖發神經。
只是後面的話不能被他們知道,不然還不得糗死。
眾人都一副很曖昧的表情看向她,看的她渾身發毛。
「我去拍外景!」算了算了,再呆下去肯定會被吃掉的,早走早好。
于是拿著包跟相機就往外跑。
誰知她剛走出門口眾人就哈哈大笑起來,自然是拿她開玩笑的啦。
時常看著街上牽手的小情侶羨慕不已,走著走著就情不自禁的停下,因為那牽著的雙手總是讓她的眼無法離開。
常常在想,何時開始,她也能牽著愛人的手走在這條熟悉的大街上,沒有忐忑,沒有不安,只有幸福。
可是,愛人又在何方。
當繞了一圈又回到這個地方,她突然發現,自己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盲目的活著,這便是冷睿霖溫柔的說他在乎她,她卻不能再跟他走的緣故。
因為,那不真實,他不愛她。
跟不愛的人在一起,遲早都是一個結果,現在還能堅持,還能忍受,可遲早有一天,都會只剩下疲憊,不堪,到最後誰都不想再看到誰一眼。
于是她理智的選擇不再像以前那麼盲目的愛,不知道哪個愛情家說的那句話,只有愛自己多一點,才會全身而退。
因為不想受傷,就要學會愛自己。
可是不用再逃避,這倒是意想不到的,其實,逃避根本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曾經倉惶而逃,最後還不是受盡煎熬,當一年前再回到這個城市,她就知道,這才是屬于她的地方。
在街上遇到伍大小姐的時候她還沒回過神,只听到冷淡的一句︰「走吧,進去談談!」
當回過神已經跟她坐在附近的咖啡廳里,許久不見,她也變了,雖然還是那張臉,但整個人身上的氣息都不一樣了,確實是有女人味了,以前……只是女孩。
「我現在是睿霖的私人秘書,剛剛只是借著出來談事情的理由出來給自己買點東西,沒想到在這兒遇到你!」
以若心想,怪不得這麼久見不到她在睿霖身邊穿梭,原來根本不是沒有,而是更近一步了。
只是沒想到她會給睿霖當秘書,印象中她還是個什麼也不會做的小公主。
卻忘了,早在三年前她就為了睿霖特地在巴黎最好的家政學校把自己練成了一個下的廚房上得廳堂的賢妻良母。
相比而下,自己似是就沒有付出那麼多吧,也沒為他學什麼東西,到現在做出來的菜色也不過尋常人家的口味。
她還記得三年前伍優越再次出現在她跟睿霖面前,睿霖那淺莞的表情讓她羨慕到極點,很少見他對優越發怒吧,後來也有過那麼幾次。
「你不是跟我哥走了嗎,我哥為了你一個人那麼多年,你竟然這麼玩他,以若,你是不是很過分?」她現在貌似在討伐。
可是她說的也不錯,以若確實覺得自己對伍優遠很過分,所以她不想在過分了,所以她已經跟他說清楚,只是……他現在過的好不好呢。
過的好不好的,也跟她再沒有關系了。
于是以若一直沒說話,只是喝了杯咖啡。
「你該不是後悔離開睿霖……,以若,睿霖真的不適合你,爸爸想盡辦法讓我在他身邊工作,你不會不明白那個意思吧?」
伍優越又說,以若依然沒有回復,她怎麼會不明白,三年前她就明白,三年後她更是徹底的明白了。
「雖然你們現在還沒有離婚,不過以你的身份地位,你也該知道,你根本配不上他,離婚,是遲早的事情。」以前以若听了這話總會說些什麼,至少會裝出一副跟睿霖很恩愛的樣子,可是今天她說了這麼多以若都不為之動容,她真的是急了。
是因為家庭背景他們才不能相愛嗎?
她知道,如果愛,那些都不是問題。
那麼,是因為什麼呢?
沒什麼,只是兩顆冷漠的心還沒有走到一起而已。
「如果你沒什麼別的事情那我先走了,出來的時候忘了帶錢,麻煩你了!」說著已經起身,從容的從優越身邊走過,瀟灑的讓人心生敬畏。
優越驚慌的坐在沙發里一個字也說不出,這還是當初那個在睿霖身邊像個傻子一樣的左以若嗎?
她也清楚,已經不是了。
心下一緊,一種難以形容的緊迫感讓她不得不緊張起來。
近來睿霖頻頻跟以若混在一起,她真的有些按耐不住了,這一年多在睿霖身邊不出任何的差錯,就是為了讓睿霖知道她伍優越是真正配得上他,最合適他的妻子人選。
只是,為什麼自己努力了這麼久,只要那個女人一出現,仿佛,她的努力那麼不值一文。
她還記得早上問睿霖為什麼剛剛門口還那麼多記者,卻一轉眼就一個人都沒有了,睿霖回答她說,因為有條內部消息說,揚子恆十五分鐘後相約一神秘女子陪同趕往機場。
她當時很無語,這樣的鬼話也會有人相信,沒辦法,記者的想象力總是比尋常人要豐富。
下午也沒再回雜志社,沒事的時候逛了逛超市想給小家伙再買點東西,可是拿起來又發現沒必要了,因為他的玩具現在已經多的可以堆成一座大山了,而且都比她買的昂貴得多。
沒想到他今晚還會出現,跟安安在餐廳吃飯,這小妮子最近不對勁的很,今晚終于招了,看那滿臉桃花的樣子,原來是戀愛了,怪不得皮膚這麼好。
以若不屑的白了她一眼,還說她矯情,其實羨慕不已。
「如果你真的已經放下了,不如也去參加個相親會啊什麼的,我跟你說哦,真的是各種各樣,隨你挑選的,說不定就遇上你的白馬王子了呢。」
安安一邊喝酒一邊說著,說的特別有勁,可是遇上白馬王子的幾率,到底有多大啊,千分之一的可能吧。
替安安高興,能在這一千個人里遇上自己生命中的那一個,看她現在紅光滿面的樣子,真的祝福她,也羨慕她,一場平凡的戀愛,竟然都是她難以擁有的。
還是眼光太高,身邊這麼多優秀的男人,為何就沒有一個合了自己的心意。
因為太晚就打車回去了,只是沒想到一出電梯就看到他的身影,听到電梯門被打開的聲音,他傾斜靠在門口的身子依然沒動,眼都沒抬,只是眼中經過些什麼。
這麼晚他還在等她,不得不佩服他一下,不過又要鄙視他,想起白天遇到優越,听優越說的那番話,這種男人,對全天下女人都是一種禍害。
她沒有遲疑的走過去,就像是已經習慣了他會在,沒有半點不自在,也沒跟他說話。
他也不說,只是看她拿鑰匙打開門以後就跟了進去,她一轉身,想關門,雖然他會進來是肯定的,但是他進來後她還是覺得背後涼茲茲的。
「去哪兒了!」換鞋進去以後他才問了句,似是他們已經相處多年,他還沒習慣她的晚歸。
她再次轉頭的時候只是奇怪,家里什麼時候多了一雙拖鞋,還是男人的拖鞋呢。
反正不是她買的,她的錢,都是留給兒子的。
當然,也許多年以後兒子也會告訴她︰老媽,求你別再侮辱我了行不行,我不缺你那點錢。
冷家不知道有多少錢呢,不過她還是想努力為兒子賺錢,或者,這只是讓自己奮斗下去的一個借口罷了。
「跟安安在外面吃了飯!」他知道安安的,三年前她就整天跟安安還有子恆混在一起。
「打你手機怎麼不通?」他閑散的坐在了狹小的沙發里,似是很不舒服吧,他那修長的身材,怎麼能憋屈在那麼小的地方,不過他已經坐下了,于是她也懶得管,反正他自己受。
下班後就關了手機,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或者是怕接到他的電話。
可是,電話是沒接到,人,也沒因此而見不著。
不問他怎麼還不走,反正他想走的時候自然會走,不想走的時候,她也沒那個力氣趕走他。
洗完澡後出來他在看新聞,她到臥室去了,里面有張不算很大的電腦桌,上面一台白色的筆記本,打開隨便轉轉,反正現在睡覺貌似也不合適,雖然貌似也已經犯困。
一個小時就那麼匆忙的荒廢過去了,新浪頭條上顯示著一個富豪跟情婦在某某某風景區打傘共游。
現在的人啊,真是無聊到了極點,不過倒是給那些上頭條的人增加了不少的人氣吧。
正當她想起些什麼後轉了頭的時候,外面竟然沒了聲音,她關了電腦走出去,沙發里果然沒人。
心想什麼時候走的,也不跟她說一聲。
沒再多想,上床睡覺吧。
只是迷迷糊糊中一個涼颼颼的東西壓在了自己的胸口,不適中轉身,懵懵懂懂的睜了睜眼楮,然後差點沒被嚇死,驚慌的坐起身,整個人都精神了︰「你怎麼會在?」
他不是走了嗎?
「我不在的話,應該誰在?」可是他這樣一句算什麼,他為什麼要在這里啊,這是她的地方,雖然不是她買下來的,但是是她租的啊,合約期內這就是她的地方,他憑什麼在啊。
「我不管,你快出去!」這算什麼,他就這麼躺在她的床上還對她一陣亂模。
她幾乎是吼的,還沒見過這麼厚顏的,怎麼能在她這兒耍賴呢,這房子她一個人正好,根本不需要第二個人來跟她分擔。
「開什麼玩笑,大半夜你讓我去哪兒?」某男皺起眉,耍賴到底,煩躁的詢問她。
「你愛上哪兒上哪兒,自己有豪宅可以住,干嘛來跟我擠在這個小房子里?」以若幾乎腦袋都要炸開了,他們之間就不能拉開一點距離嗎?
「老婆在哪兒我在哪兒,睡覺!」
什麼?她還來不及反抗他已經摟著她的身子再次雙雙倒在這張不足兩千塊的雙人床上,她還真是佩服他,不都說住慣了金窩就不願意住鳥窩的嗎,他好像還住的挺舒坦。
尤其是那一句,老婆在哪兒我在哪兒……以若徹底的被雷到了,他什麼時候這麼在意她。
不知道為什麼眼淚莫名的在整個房子都安靜下來的時候突然冒出來,濕漉漉的一片打濕在下面堅硬的枕頭,他的手臂。
他似是沒想到這個結果,吃驚的抬起上半身,翻過她的身子才看清她的臉上已經淚流滿面。
「左以若,你就這麼討厭我在你身邊嗎?」
「你走吧!」她哭著讓他走,求他走,她會受不了的,他要是一直這樣,她真的受不住他的是哄騙,她害怕受傷。
不想听他說那些亂七八糟的話,一句也不想听。
不想听還是不敢听呢……只有她心里最清楚。
「好,我走!」于是他大半夜的又起床,穿了衣服拿著外套就走了。
眼淚在那一刻稀里嘩啦的流出來,听到門被‘啪’的合上,那憤怒的聲音震的她的心疼。
不是故意的,只是害怕他的逗留,她會貪戀,她不想在貪戀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大半夜的他也沒有半點睡意了,打電話給朋友在酒吧里買醉,心情真是煩躁透了。
「怎麼回事啊,按理說你現在該是春風得意啊,那小女人不是回來了嗎?」竟然是龐嚴,他沒事來這里溜達,自然是有事啦。
「哼,回來有什麼用,還不如不回來!」睿霖有些醉意的冷嘲,龐嚴現在就算有再重要的事情都要放在一邊,誰讓兄弟受傷了呢。
「既然這麼愛,你就實話告訴她不就行了,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明明愛的要死,卻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等人家把你趕出來不是什麼都晚了嗎?」龐嚴在一旁都看不下去了,他知道冷睿霖的脾氣,他們這種在場面上混的男人,那個字,不會輕易說,說了,就是一輩子吧,反正他還沒說過。
「愛……誰說我愛了,她也沒說過愛我啊!」還是在等待呢,或許大家都在等。
那小丫頭脾氣見長啊,他也看出來了,她現在自食其力,雖然賺的不多,但是一個人過的也還不錯,似乎比三年前好太多了,好的他都妒忌了。
即使她的身邊沒有別的男人,可是他心里依然不踏實,又或者,也不是沒有。
反正這一晚她是沒能睡,不到三個小時,門又被敲響了,打電話的不是冷睿霖,是遠在N市的小南。
她一開門就被雷到,差點以為是在做夢。
「我說冷大少女乃女乃,差不多就讓我先進去唄,我已經快被他累死了。」
龐嚴拖著已經喝的不省人事的冷大總裁在門口囧的要命,早知道就不陪他喝酒,什麼時候開始他酒量這麼差?
以若沒辦法,看人家也不容易,一顆小心肝就那麼軟了,趕緊退到一邊,緊跟著,他便又躺在她的床上了。
「他就交給你了,好好地日子不過,折騰什麼呢也,真不知道你們怎麼想的,反正人在這里了,我走了啊!」
說著就走了,一步也沒停留。
反正走就走吧,以若也沒有三更半夜請人喝茶的習慣,只是轉頭看著臥室里醉醺醺躺在她床上的男人,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走過去坐下。
「早知道就不讓你走!」怎麼想到他這麼能折騰,竟然喝成這樣子。
一晚上也沒再吐,倒是睡的很安穩的樣子,她就那麼靜靜地躺在他身邊,看著他那讓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容顏,呼吸都有些發顫。
「說不要我的也是你啊,說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我的也是你……!」
「我後悔了!」在你走以後。
以若一怔,他不是醉了嗎,他不是睡著了嗎,可是他怎麼會?
心髒砰砰砰拼命的狂跳著,她卻只能屏住呼吸不敢再亂說話。
可是他也沒再有別的反應,貌似只是喃喃自語了一句而已。
許久後她才又安下心,卻沒再說話。
他竟然沒有勇氣睜開眼楮看著她,當她睡著後他才又漸漸地睜開那雙敏銳的眸子,看著她那張讓他念了一千遍一萬遍的臉,他只是一再的靠近,性感的薄唇輕輕地覆上她的額頭,那一吻,久久的停留。
還帶著些酒氣,卻並不難吻,或許是因為這溫熱的氣息,她竟情不自禁的在他的懷里找了個舒適的位置就繼續沉睡下去。
那一刻他的心里突然踏實,這麼久以來,不就是渴望這個小家伙回來填滿他的心嘛。
于是他輕輕地擁著她閉上了眼楮,這一刻,他才明白,其實他想要的,不過如此簡單。
以前對她說過的那些話卻再也收不回,對她做過的那些過分的事情也抹不去在她的記憶里。
或者她是怨恨他的吧,所以他又怎麼能怪她。
當兩個人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上午十點多,請恕她不能冷靜的罪過,耽誤了上班他是不要緊啊,可是她一個小小的雜志社職員可就要緊的很了。
當她還來不及享受在他懷里的踏實感就急急忙忙的爬了起來,床頭上的手機正在不甘寂寞的一遍又一遍的響著。
「喂,我的冷大少女乃女乃你終于肯接電話了,讓小人我好心的提醒你一番,你除了是冷家的大少女乃女乃之外還是我們雜志社的一名普通員工,如果不想被開除就麻煩在三十分鐘之內趕到社里。」
電話那頭主編幾乎是氣急敗壞的,早上開會就不在,已經快中午了還沒來,這自然已經不是她第一次遲到了,以前是因為果果,可現在呢,是因為……床上的另一個人微微皺眉,似是被吵到了。
哎,可是就算所有人都知道了她的身份,也沒人因為那個身份就放過她一次,她敢肯定,今天的罰款,肯定會只多不少。
這才發覺自己的脖子酸痛不已,竟然不能隨便扭動,再低頭,才發現,他那只堅硬的手臂依然在她的枕頭下。
才想起剛剛兩個人睡覺的姿勢,她竟然在他的懷里從昨晚半夜睡到現在嗎?
天,真是不可原諒,還是在他醒來前溜之大吉吧,免得大家都尷尬。
只是當發現身上的睡裙竟然只到腰部的時候,她真的很想撞牆,這是不是說明昨晚他又……,不會的,不會的,她情願相信是自己睡覺不老實。
于是她匆匆忙忙的爬起來,在櫥子里找了套衣服拿出來,反正他也還在睡,索性就這麼換吧,就半個小時,沒時間了沒時間了啊。
「喂,韓主編吧,今天辛若沒時間去上班了,我幫她請個假。」
「我是誰?我就是你口中那個冷大少女乃女乃的老公!」
以若剛月兌下睡裙準備套上大T恤就听到身後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隨後小臉一陣燥熱,不,是全身的熱了起來,可又好似是冷的。
隨後便什麼還來不及做,羞愧的無地自容的她已經再次被他拉到了床上,就那麼坦誠相待著。
她趴在他的身上,看著身下那張妖治的臉,她怎麼能相信他剛剛是在睡著的。
說不定他醒的更早,只是他太善于隱瞞真相了,把她騙的一愣一愣的。
好吧,她不得不承認是自己太笨,已經不是第一次被他騙了好吧。
「你剛剛在跟我們主編通電話?」她只想確定那個事實,如果真是那樣,她確定現在雜志社已經在開歡呼舞會了。
「寶貝,你真是太美了!」溫熱的大掌在她的後背輕輕地摩擦,魅惑的鳳眸緊盯著身上的嬌柔美人。
赤luoluo的勾引啊,她才又記起她身上一絲不掛的情形,小臉早就紅到了耳根子,現在還說什麼廢話,可是她卻突然驚覺,根本逃不開了。
「寶貝,你身材越來越好了,我已經越來越不能自拔了,怎麼辦?」
那妖惑的聲音清晰的傳入她的耳中,腦子早就已經無法思考,再看他,只覺得身下一個異物撐著小月復,耳朵嗡嗡作響中。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