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葬 第十章 我做你男朋友吧

作者 ︰ 輪回冷血

昨天晚上一夜未眠,想過去,想未來,想自己,想很多很多,到最後快天亮的時候就迷迷糊糊睡了一小會兒,不一會兒就被外面的車聲嘈雜聲給吵醒了,奔波的人們又開始忙碌的一天了,而我卻找不到什麼事情來做,試也考完了,家也不回,我只好呆在寢室做宅女,靈兒已經老早就起來了開始收拾東西了,她是回家最積極的一個,如霜還在睡覺,我正打開電腦上網的時候,就听到有人在敲門,誰那麼早啊?我還在想的時候靈兒就去開了門。

「哎喲,媽呀,你們幾個豬還在睡啊?你看我都起來咯,就知道你們現在比我還懶咯哦,啊哈哈哈……」一听這話和聲音,不用想也知道是秦俊,名字取得男孩子,就連性格也像極了男孩子的,我們老是說她投錯了胎,她倒是很樂呵呵的接受我們的觀點,她還說要是她真是男孩子的話就把我們挨個的調戲完,只要她這樣說的時候我們就會群起而攻之,最倒霉的是只要她一來我們這里我們就甭想安安穩穩的睡覺,她這里吵一下,那里動一下,非把你弄起來跟她玩不可,還好我已經起來了,我暗自慶幸了一把,她就只能去弄如霜了,我們都已經很了解她了。

「哎?這是誰啊?我看看,還睡得這麼香?」俊又開始不安分了,我們幾個有時就悄悄的討論她要真是個男生會怎麼樣呢?當然,答案不得而知。就像最近網絡很流行的一句話︰總有那麼幾個蠢貨是我不能拋棄的朋友,秦俊就是其中一個,不但是個吃貨,還是個二貨。

「憶茹,放假了,咱們去聚聚餐吧?要好久不能見呢?我會想你們的」她鬧如霜不成功只好來吵我。

「我又不回家,咱們見不到我啊?」我邊上網邊回答她,我知道她只要說到吃的就兩眼泛光。

「啊?你還真不回家啊?我還以為你是說著玩的呢?」

「別那麼驚訝,不回家很奇怪嗎?而且你看我像跟你說著玩的嗎?你太不了解我了,我太傷心了,嗚嗚嗚……」

「哎呀,你別這樣說嘛,我還是多了解你的,那你不回家你干嘛啊?要不去我家過年吧?反正你一個人在學校也沒有什麼意思的」她一臉認真且有點同情的看著我說。

「不用了,我想一個人在學校好好靜靜,,我還從來沒有體驗過一個人在外過年的滋味呢,你可別壞了我的完美計劃哦」

「好嘛好嘛,不打擾你老人家過清淨的生活」

「老人家?好啊!既然你都那麼說了你就得表示表示咯,今天的飯你包了,同意吧?這可是給你表現的機會哦,你看我對你多好」不說吃的還不知道,一說吃的就感覺肚子有點餓了,再一看時間都下午了,這時間走得還真快,這不?眨眼的功夫就下午了,就只能早中晚飯一塊兒吃了,我也終于明白胃病是如何得來的了。

「好好好,我請客,吃火鍋去,快把如霜叫起來」俊干脆的答應道,其實我們幾個從來不分你我的,更不用談錢了,好不容易等如霜換洗好天又黑了,冬天的白晝就是要短那麼幾個小時,校園里人已經不多了,三三兩兩的情侶不怕寒風漫步在校園,我感覺冬天更冷了,不止身體冷,心更冷了。

冬天去吃火鍋都要吃得久許多,因為比較暖和,回到寢室都已經快十點了,哥哥吃得面紅耳赤的,還喝了點小酒,重慶的山城啤酒就在吃火鍋的時候來點還是很不錯的一個選擇,因為畢竟還是要回家那麼久見不到,還是有些許不舍的,就幾個姐妹一起喝點小酒,作為暫時的離別。

出門的時候忘了關電腦,回來好多信息,都是問我什麼時候放假或者什麼時候回家之類的,我只好一一的回復他們,郭曉宇也不例外的在其中,我把他放在最後回答,好半天把他們全部搞定才來看我最想看的也是我最不想看的信息。

「在干嘛呢?」

「怎麼不回信息?」

「在不啊?」

「……」

……

我一看他發了好多消息,沒有一句重點的,感覺他是無聊才這樣做的,傻子都看得出來,可是傻人還有傻福,就像《阿甘正傳》里的福雷斯•甘一樣,一生都是那麼的幸運、幸福,樂在其中。可是他郭曉宇就是不懂得幸福,不知道珍惜,所以我很煩他這點。

「剛才吃飯去了,有事嗎?」我很不耐煩的回著他。

「吃飯吃那麼久啊?吃飽了沒有嘛?」

「吃飯肯定要吃飽啊?不吃飽浪費人民幣啊」

「呵呵,也是哈!我有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要先听哪一個?」郭曉宇故意賣弄玄虛的說道。

「我一般都先听壞消息的,你還是先說壞消息好了」

「好,夠性格,那我就先跟你說壞消息了,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哦」

「有什麼就快說吧,別像個娘們似的,嗦嗦的」原本我性格就有點偏向男孩子性格,要死是哪個男生像女生一樣嗦我就很受不了。

「壞消息是我發現我早就愛上你了,你就是網絡那頭的牽掛,因為你我現在每天都上網,看看你在不在,總是牽掛著你,你現在是我唯一的牽掛。」

听到這些話我冰冷的心有點溫暖了,他是在乎我的,也許他在我之前就喜歡上了我,我不知道要說什麼好,心里很激動,已經許久沒有人跟我說那麼溫暖的話了,包括父母親都沒有過,都忘了是多少年前听過如此溫暖的話了。「那好消息是什麼呢?」我追問道。

「好消息就是︰我做你男朋友吧!」這個消息很震驚,我愣在那里,來得太突然了,我沒有想到的結果,完全在我的意料之外。

「怎麼?不願意啊?」看我不說話他還以為我怎麼了。

「沒有啊!我又沒有說什麼」

「現在你滿意了吧?」我不知道他這樣說是什麼意思,好像是我在逼他一樣。

「滿意什麼?有什麼好滿意的?」

「我做你男朋友難道你不高興?」

「我啊?平常心,就像沒有快樂和不快樂是一個樣的,只要平靜就好,不是嗎?」

「那看來我又有點自作多情了……」听起來好像有點失落的感覺,其實我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因為這個消息太震驚了,所以我才找不到話說的,說實話這是我一直以來听著最高興的一次。

耶耶耶!!!郭曉宇終于開口要做我男朋友了,這麼說從今天開始我就不是光棍了,我周憶茹就可以擺月兌光棍這個詞語了,原來我這樣的鄉村妹子也有人要,原來世界上還是有你要等待和尋找的那個人的,只是我們一直都沒有發現對方而已。

「怎麼?不甩我啊?」我已經興奮過度了,都忘了網絡那邊的人還在等答案呢。

「沒…沒有啊!」有點結巴了都,其實說真的我有點緊張,好久沒有听到那麼暖心窩的話了,緊張一點很正常,不緊張就不正常了。

「你不會有那麼緊張吧?話都有點結巴了都,怎麼樣?答應嗎?」郭曉宇很急切的問道,生怕我忘記了似的。

「這個嘛……讓我想想」我想故意急一下他,看他是什麼反應,我怕答應得太快就太便宜他了,不能就這麼輕易的就讓他如願以償,總得吊吊胃口。

「做我女朋友吧!周憶茹,我是真的很欣賞你,很喜歡你,你就給我個機會唄,就像你說的,遇見對的人就不要錯過,不是嗎?我現在遇到了,我不要錯過,所以你就答應我吧!」怎麼了?我是怎麼了?眼眶有點濕潤的感覺,是感動嗎?還是怎麼地?好吧,既然他都這樣說了,我也不想再刁難他,既然是對的人,又何必去為難呢。

「嗯!好吧,我答應你」

「真的?太好了!」估計電腦那端的他也正在興奮得跳呢,不過這都只是我的推測而已,畢竟男女有別,不是誰都像我這樣的。

「恩恩,肯定是真的,難道還是假的不成,如假包換,可以了吧?」這下你郭曉宇可以安心了吧!這一刻我突然明白了真正的愛情是不需要追的,郭曉宇這樣的表白根本算不上是追,因為我們兩個的心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靠攏在一起,兩個人的默契慢慢將兩顆心的距離縮短,在無意識中漸漸靠近彼此。也許從我喜歡上他的那一刻起,他也許在那一刻喜歡上了我。無論是怎樣的結果和後果,我堅信是沒有如果的,因為時間不允許我們有如果。

我們接著聊了好多,距離一下子從天涯海角拉到近在咫尺,是那麼的融洽,那麼的相見恨晚,生命如何長短,曾經以為我的生命里再也不會有彩色,可是,他的出現讓我看到了滿眼生命的色彩!我們都想迫不及待的把所有向對方傾盡,可是時間往往在我們不經意的時候悄然而逝。

「憶茹,時間不早了,而且天也好冷,你早點休息,我們明天再聊吧!」我一看時間都凌晨三點了,這時間也忒快樂吧?我上課的時候它干嘛就走那麼慢呢?

「是今天吧!你看都幾點了,還明天呢」

「對對對!是今天,好了,不早了,睡覺吧!小心感冒了,蓋好被子」突然覺得心里好暖,這麼些年了,除了我那些不恩能夠拋棄的的姐妹之外,他是第一個對我這樣問候的人,我父母都不知道多少年沒有跟我說過這樣的話了,心里想著想著就有點酸酸的味道,我是不是活得太悲催了?以至于父母都懶得問候?

「嗯,好的,你也是,謝謝你的關心,晚安!」

「晚安」我關了電腦躺在床上,感覺不到被子的冰冷,我想過去,想未來,我居然很平靜的沒有去想郭曉宇,這因為讓我有點意外,我在想我過去是怎麼過來的,怎麼就一下子到了現在,除了很小時候的記憶很清晰外,中間的過往似乎都很模糊不清,還是我故意選擇性的去忘記了?我越想越想不起來,也許就印證了老家那些老人常說的那句話了吧︰芸芸眾生自得場。雖然我一直不太明白他們一直跟我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是總有一天我應該會理解這句話的意思,今天我算是懂了那麼一點點,,人生的喜樂無常,只有自己經歷過了才會知道其中的酸甜苦辣,我不知道也不敢輕易估計我跟郭曉宇的這段網戀會走多久,就讓時光停在最美好的今天吧!

至少我在今天過得還沒有那麼悲催,至少我還證明我在青春的季節里動蕩不安的活著,我輕撫我的臉,濕潤了面頰,也濕潤了我的內心。可我不敢去期望明天會如何,甚至不敢去期盼未來。

曾經以為所有的愛情都一定要驚天動地;曾經以為每個人的愛情都一定要轟轟烈烈;曾經以為所有的愛情都有花前月下,海誓山盟;曾經無限向往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的浪漫……執手之時,冷暖兩心知;執手之時,悲喜兩忘。卻沒有自己當初想象的那麼美好,才明白最喜歡的,不一定是最好的;最好的,不一定是最合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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