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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此時,本朝的讀書人中流傳著一句,「不為名相,便為名醫!」的名言,對于那有進士功名在身,卻不想為官的周訏來說,在經營自家祖業的同時,當一名救死扶傷的醫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而且這周訏自小體弱多病,正所謂久病成良醫,而周訏也想讓自己的身體好一些,所以也就是在閑暇之余讀了不少醫術,同時還向幾名與周家交好的名醫請教,同時以自己的身體試手,多年之後那周訏果然成了一名不錯的大夫,雖然說這周訏不曾專門開設醫館,懸壺濟世,但是在家中的人有個頭疼鬧熱的話,還是可以治一治的,所以也可以在周宇的兩個弟弟生病是能請來諸多名醫看診。
而在得到周宇的這一丹方之後,那周訏就參與了鐵胤神丹的制作,並在這丹方上加以改良,使得其中的效果更是明顯,並且還消除了鐵胤神丹當中獨有的金鐵的腥氣,反倒突出了一股棗香,所以說周訏這個熟知醫藥的人是最適合前去采購藥材的,要說早些年,那周宇的母親可能還不會同意,因為周訏他體質虛弱,如果在半路之上有什麼病癥就不好了,但是經過這兩年來不間斷的服用鐵胤神丹,又有周宇提供的各種調養身體的膳食方子,而且還每日練一次養生八段錦和吞虹法,使得那周訏和自己的身體逐漸健康起來,于是那周宇的母親便同意了。
見自家的太尊大人允許,那周訏十分高興,本來那周訏就因為從小體弱,在未成年時幾乎是連那東京城都沒有出去過,最遠的還是那城外頭的自家的那片田莊,未成親前是由自己的守寡的老娘管著,後來自己成親了,一年後那周宇降生,那老娘也覺得完成了自己的歷史使命,在周宇降生沒出一年後,人就去尋那周訏的父親去了,原本那周訏就覺得自己可以當家作主了,可是周訏本來就是個怕老婆的,在取妻之後,連青樓妓館就再也沒有去過,身邊連一個丫鬟也沒有留,沒有想到,這老太太就是看中這一點,周訏才後來知道自家的太尊大人得自己老母臨終囑托,在這之後自家的太尊大人依舊把自己管的死死的,那時候自己身體不好,想出去看看,也沒有那個精力,也就不去想了,不過現在自己的身體好多了,這周訏的心思也就放開了,這次得到太尊大人的允許外出采購藥材,別提讓周訏多興奮了。
可是樂極生悲,那周訏這一出東京城他人是高興了,可是卻沒有想到,這一下就把自己的性命給丟了,這周訏一出去就是一月,先是挑選好那些藥材之後,花錢請人運送回家,但他本人卻不回去,只帶回一封家書來說自己要好好的游玩游玩,那周宇的母親也覺得自己的丈夫這些年,因為自己身體的原因,在這東京憋的久了,是該好好的出去玩一玩了,于是也沒有反對,還讓病已經好了的周財,帶上一大批的盤纏前去和周訏匯合,好讓周訏玩個痛快,身邊有個貼及的人照顧,還要周財告訴周訏只要在年前趕回即可,不要忘了家中年終祭祖的事。
那周訏在見到周財之後,知道自家太尊大人發了話,同時有見周財給自己帶了大批的盤纏過來,那是十分的高興,現在自己手里有錢,又有熟知自己習慣的僕人在一旁伺候著,這那里能不痛快玩呢?于是這周訏就放心大膽的玩了起來,又過了近兩月,直到快到年節的邊上,這周訏才想到回家。
只是周訏返回東京需要乘船渡過黃河,不想因天氣寒冷,這黃河的渡口忽降大雪,那黃河之上也到處都是冰凌,渡船無法行走,可是那周訏又著急反家,在等了幾日之後,待大雪一听,也不听人勸,就要強行命人花高價請了一艘渡船,讓幾個膽子大的船老大帶自己過黃河,由于這周訏出的價高,所以還真就有不怕死的答應了,帶周訏、周財一行人強渡黃河,本來這一切都還順利,那高價請來的船老大果然本事不錯,一路朝黃河對岸而去,可是就在那快要到對岸渡口時,忽然從上游猛沖下來一塊浮冰,一下子就把船撞了個通透,這下滿船之人都落入了滔滔的黃河水中。
幸虧當時已經靠近那黃河的對岸渡口,那里人數眾多,而且這掌船的船老大水性不錯,還有周財拼死救主,還有一邊停在碼頭邊上等待黃河水況好了,再去打魚的漁夫的救助,滿船七個人居然全部獲救,就連財產也沒有什麼損失,除了一個衣服包裹被沖走之外,其他的居然全部都在,不過此時那周訏卻因為那寒冷的黃河水,一下子就凍暈了過去,那周財見狀連忙先掏出大批的銀錢酬謝了救人的諸位,並補償了那船老大的損失,然後趕忙命那幾個陪同的伴當小廝,找來醫生為自家主人醫治,那周訏雖然救醒了過來,但是身體卻一天比一天差,沒有辦法,周財只得又從那車馬行里雇來一輛大車,將周訏抬了上去,然後連夜送往東京。
等送回東京周府,那周家眾人一看,大驚失色,那周訏此時已經病月兌了型,整個人時昏時醒的,那家人立刻謊了神,連忙請那諸位京城當中的名醫前來診治,可是這些醫生一看之後就紛紛搖頭,告訴了周宇等人實情,原來那周訏以前體質就是不好,雖然近兩年在周宇的影響下有所好轉,但是畢竟有限,如今這周訏之前有瘋玩了三月,傷了元氣,後又落入黃河水中受了驚嚇,同時又被那寒氣避入體內,進入腑髒,已經無法久治了,只能拖一天是一天了,要周家早點準備好後事,免得那忙起來手忙腳亂,還有一位醫生明確的告訴周宇的母親,如果這周訏能夠拖到過完上元節就一切都好了,言下之意就是那周訏活不過這個上元節了,周宇的母親一听分外的悲傷,深深的悔恨自己為什麼同意那周訏外出采購藥材。
而在諸位名醫的治療之下,那周訏勉強的清醒了過來,不過這周訏自己也是懂得醫道,明白自己時日無多了,于是就趁自己還清楚的時候交代了後事,讓還是那十歲孩子的周宇成了汴梁周氏的第十代家主,同時又向那周宇的母親,還有管家周財,以及周宇那三個大不過八歲,小才六歲的弟弟交代一番之後,又昏睡了過去,就這樣在用藥物勉強維持住周訏的生命的幾天中,那周家淒淒慘慘的過完了除夕,和大年初一,這大年初二的時候,那周訏就突然來了精神,要出去轉一圈,那大家心中都明白可能這是回光反照了,周訏的大日子就是這幾天了,于是就忍住悲痛,套了一輛軟閣大車,載著周訏在東京城大小熱鬧的地方轉了一圈,在沿東京城轉了一圈回府後,那周訏回到臥房休息,就再也沒有醒來。
那周宇的母親大悲之下,也是病倒了,所以這之後的事情卻全部的落在那周宇這個外人看來在剛滿十歲的孩童身上,而正當眾人都以為這周家又要再度敗落的時候,那周宇的表現卻讓人眼前一亮,這周宇先是十分妥帖圓滿的完成了周訏的喪事,然後又在規定期限之內完成了那周訏在身前留下的各種事物,開始打理自家的生意,首先那周宇猛然出手,突擊查賬,然後清理府院,視察田莊酒樓,將那幾個趁著周家混亂的時候,想渾水模魚,撈主人家油水的家中奴才,和那些在外打理生意的掌櫃們一把抓了一個干淨,而這個時候就顯示出周宇的狠辣來,對于那些奴僕,這外請來的,全部送到官府,那些簽了賣身契的則一並全部交到牙行之中,全部讓人販子給賣了出去,至于那些家生子,則全部捆在周府大門口,讓那些家中的僕人全部在場看著,犯事輕的,不知道什麼重要事情的,先打了個稀爛,然後交給在一旁等的人販子,當場帶走,雖然說人販子還要給他們治傷,要花上不少的錢和時間才能夠賣出去,但是這些人都是周家白送的,不要白不要,只要一轉手錢就回來了,所以那些人販子也樂得干這個差事。
而那些知道周家一些私密事情的還有犯事嚴重的家生子,那就對不起了,因為知道的太多,只有死路一條,全部當場杖斃,在驗明是真死了之後,全部就丟到城外的化尸場給燒了,連個囫圇尸體都沒有留下,而那些與他們有關系的在府中的親眷也一並交到牙行發賣,至于暗中吞了周家錢財的那些看生意的掌櫃的,周宇也一並送到官府,並且周宇還向那府衙之人言明,那些掌櫃的吞去的錢財周家是不打算要回來了,全算是諸位差官的勞務,至于能從那些人身上再榨出多少油水,就要看府衙之人的本事了,那府衙之人一見深感周宇辦事講究,就將自己十八般本事都使了出來,結果這些掌櫃的至少都在大牢里關了一年以上,不光吃盡諸般苦楚不說,那私吞的財產也已吐出,就連自己的家產也榨了一個干淨。
這一下那東京城中的諸人都震驚于周宇的手段狠辣,一下子就將那些準備乘亂朝周家下手的爪子收了回去,那些原本與周家合作進行這火棗丹和火柴販賣的人,也將想乘將這些生意完全從周家奪過來的主意給收了回去,現在大家都在看著那周宇這個十歲的孩子在接下來又有什麼樣的動作。
而就在接下來,那周宇的動作更是驚人,那周宇在思考良久之後,居然將那火柴的配方給賣了出去,全部賣給了之前與周家合作的那幾家權貴,這周宇想的明白,這火柴的技術含量太低,只要有心研究,不出幾年就都能弄出來,現在火柴已經推出一年多了,想必已經有許多人在著手研究了,說不定再過個一年,這火柴遍地就是,所以不如趁現在這配方還值錢的時候,好好的換取資金,好進行別的生意,至于那火棗丹則就不那麼容易被人知道其中的訣竅了,這還可以留下,賺一個長流水的錢,而後周宇就憑借著這一大比的資金,開始自己的商人生涯,依靠著自己領先于這個時代近千年的知識,這周宇不過用了兩年的時間,就將周家重新帶回了東京的上流階層。
而那周宇的母親則是自從周訏去世之後,就纏綿病榻,在熬了兩年之後也病逝了,周宇在這之後,更是悲痛,在父母的靈位前立誓,一定要好好的教導自己那三個未成年的兄弟,要撫養他們長大成人,一定要將周家發揚光大,而周宇的三個弟弟也在母親也去世之後,懂事了許多,不在需要周宇的操心,開始主動的學習家族的事物,而在這之後,那周宇更加努力的打理周家的生意,同時也不忘教導自己的三位弟弟,請來先生為自己還有三個弟弟授課,同時那周宇還教導自己的三個弟弟練習國術,而在先生也去世之後,則周宇開始自己完全擔當起老師這個角色來。
于是又過了三年,在周宇十五歲的時候,那周家終于成了東京的頂級富豪之一,而周家的生意也遍布那大宋各個州縣,而周家特制的茶磚,還有烈酒,則是那遼國和西夏都搶購的商品,而周家也因此為朝廷換回了諸多戰馬而得到朝廷的嘉獎,至于那周家酒樓,則在五年之內,翻新兩次,憑借著各種層出不窮的新鮮菜式,各個美味的點心,還有適合各類人群的酒水、飲料,以及無人可比的就餐環境和服務品質,引領著整個東京汴梁的餐飲潮流,成為了東京七十二名樓當中排名前三的,而單就那飲食而言,可謂東京,乃至大宋第一名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