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寂寞時的傷 (八十九)沒有答案的愛

作者 ︰ 磬真

周牧溪在街邊終于打到了車,回到西山的家不過是下午1點左右,在急忙付過了車錢,跑著沖進了門,從廚房里出來的吳媽一臉不解的看著她,「牧牧,怎麼這麼早回來了,還跑的這麼急,出什麼事了?」

「哦,沒,沒有,女乃娘,他回來了嗎?」周牧溪邊微微地喘著氣,邊問道。

「誰?瀚輝嗎?沒有回來呀。中午的時候那個柳助理來過,說是瀚輝給你買的一些東西先送回來,我已經放到你的床上了。」吳媽看著有些失落的牧溪,還未等再開口,就看著她飛快的向二樓臥室跑去。

床上大大小小放著十幾個袋子,周牧溪一個個的打開,驚訝著,是童瀚輝為她準備的冬裝,從羽絨服,毛衫,長褲,中裙,到圍巾,帽子,手套,內衣都很全,周牧溪緩慢地坐在了床邊,呆呆的看著床上的這些衣物,就像關天誠說的,童瀚輝把感情總是藏的很深,這些東西都是最近她在時尚雜志上用筆圈出來要買的,可什麼時候被他看到了的,還以為他都對她不聞不問呢,其實他一如既往愛著。

周牧溪心里酸痛不適,她不知道童瀚輝在看到她與肖丘桐吃飯時會是怎樣的心情,可想想就讓人疼痛。

周牧溪沒多想從包里取出手機給童瀚輝撥了過去,可是那邊卻是關機。她光了腳爬上床,就坐在一堆衣物中,輕輕拉過那件蒙口新款羽絨服緊緊地抱在了懷里,不知什麼時候她竟睡著了。

再醒來時,天色已經黑了,牧溪洗了臉換了舒適的貼身衛衣走下樓來,看見吳媽急忙問著「女乃娘,童瀚輝他回來了嗎?」

吳媽看著牧溪一臉的緊張,不由的笑了「沒有,你先吃飯吧,他那麼忙誰知道要到什麼時候了。」

周牧溪失望的應聲,在餐桌邊坐下,隨便的吃了幾口,實在沒什麼胃口的,就早早回了臥室,一整晚她都在等他,可是童瀚輝卻沒有回家,凌晨牧溪才緩緩睡去,至到第二天中午太陽照進了臥室,她才醒來。

周牧溪心里說不出的難過,這是她從沒解決過的問題,她要怎麼面對這樣的童瀚輝,想要解釋,都不知去哪里尋他,他開始討厭自已了嗎?周牧溪有些煩亂,吳媽進來時,她還在床上,看到睜大眼楮躺著發呆的她,吳媽笑了「牧牧,醒了就起床,怎麼睜著眼楮發呆呢?」

周牧溪看到女乃娘時,擠出絲笑意。

「瀚輝今早回來的,好像是喝了酒,一直在睡著呢。」吳媽笑著對牧溪說。

周牧溪听到童瀚輝的名子立刻從床上跳了下來,「真的,他回來了。」她興奮的大叫著。

吳媽被她嚇了一跳,然後笑著說「瘋丫頭,你就那麼高興啊,瀚輝還睡著呢。」

「我要穿上新衣服去給他看,我現在就不讓他睡了,誰讓他昨晚不回家呢。」說著從床上撈起那件新羽絨服穿上光著腳直奔樓下而來。

童瀚輝又是一夜宿醉,頭痛的難受,幸好昨晚有關天誠和柳源,要不他真是很難月兌身了,在簽下那麼個大合同後,公司安排了一個小型的酒會慶祝,童瀚輝本想回家的,並沒打算參加,因為他心里念著她,想著前一晚她打電話來時向他啼哭的聲音,本來是要去畫廊接她的,可剛要出酒店,餐廳里她和肖丘桐甜蜜說笑進餐的畫面讓童瀚輝滿眼的刺痛,他深吸口氣快步離開,直徑去了酒會。

此時童瀚輝已經酒醒,只是頭痛不減,他起床洗了澡,換好了衣服站在浴室的鏡子前,看著鏡子里滿臉倦容的自已。用熱毛巾再次捂上臉,深深地吸氣。

周牧溪沒有敲門,直接推門而入「童瀚輝」周牧溪純淨的聲音在房間里響起時,童瀚輝微皺了下眉,是幻覺嗎?

「童瀚輝,你在哪?」當周牧溪的聲音再次出現時,他才確定那聲音的真實性。

童瀚輝從浴室里走了出來,周牧溪一愣,他像剛剛洗過澡,干淨沒有一絲褶皺的白襯衣,銀灰色的西褲,頭發整齊有型,他就立在浴室門邊,挺拔俊美,玉樹臨風。周牧溪竟看的呆住了,一時間不知為什麼而來,半晌都沒說話。

童瀚輝看著身披羽絨服,里面一身睡裙的她,竟然還光著腳丫,他不由的皺了皺眉,心里有些氣,怎麼就這麼不會照顧自已。他幾步來到她身前,伸手把她打橫抱起,放到了床上,然後拉過被子給她蓋上下半身,「幾歲了?下床怎麼還不記得穿鞋。」童瀚輝的聲音溫柔至極。

周牧溪就那麼看著他,眼楮里就掬出了淚,有些委屈地說「童瀚輝,我們不吵架了好不好,雖然你出差都不記得給我打電話,可我現在決定原諒你了,我是不是很大方。」牧溪低了頭,把臉埋進他懷里,雙手緊緊環住了他。

童瀚輝的心突然痛了一下,這麼一段時間來他的心痛算什麼?有點可笑,自已這是在干嘛,怎麼會跟她真的生氣,明知道她任性孩子氣慣了,可自已怎麼也這樣像個孩子一樣的不理她。現在才明白,也許他在生氣時,而她卻早就忘記了,想想真的不值。

「嗯,很大方。」童瀚輝笑著把她摟在懷里,用手撫著她的發絲,緩緩地閉上了眼楮,無比想念她身上的氣息。

「怎麼知道我要買那些東西的,還一次買了這麼多。」牧溪抬頭看著他問。

「你的什麼事是我不知道的,買那麼多是因為怕你真的不理我了。」他笑著用手捏了捏她的鼻子。

周牧溪心里一陣猛跳,是啊,她的什麼事是他不知道的呢?她的一切他都很清楚吧,包括昨天的那頓午餐。

牧溪深深地吐出口氣,從他懷里輕輕移開些,認真的看著他說「童瀚輝,其實」

「想對我說什麼?」童瀚輝笑著凝望著她,看得出她眼中的不安。

「我想說,其實我和肖丘桐沒什麼的,以前的都過去了,我們現在不過是朋友而已,而且他是錦實的未婚夫啊,所以」

「所以什麼所以你們一起吃飯,一起喝咖啡,一起逛畫展,一起在街頭相擁流眼淚都沒什麼,都過去了是嗎?牧溪。」

周牧溪深吸了口氣,她腦子里被擠壓的沒了空氣,全是空白「你跟蹤我?」

「我還沒那麼做就已經看到了這麼多的‘沒什麼’,真派人跟著你會怎麼樣我不敢想。」童瀚輝痛苦的閉上了眼,久久不能平靜。

周牧溪僵硬的身體一動不動,看著眼前的童瀚輝,心里說不出的慌亂,「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相信我。」

童瀚輝低了頭重新睜開眼楮看著她,輕聲地說「牧溪,既然你都說以前都過去了,那能不能答應我,不要再見他,不管是為了誰?可以嗎?」

「童瀚輝,我都說了,我們現在只是朋友關系,一定要那樣做嗎?」牧溪有些不情願,繼續反駁著。

「告訴我,牧溪,你還愛著他是嗎?」童瀚輝的眼楮專注又冰冷。

「我」周牧溪心里慌極了,她要怎麼回答,她沒有答案,「我不知道。」

童瀚輝鼓著勇氣問出的問題,他是有些害怕答案的,可是終歸會知道結果,何不听她親口說呢。

周牧溪這樣的回答,童瀚輝心里已經非常明白了,牧溪沒有直接拒絕,是不是要說聲謝謝才是,童瀚輝心底疼痛的糾纏著,她終是不愛他的。在自已把心底所有的愛都拿到她面前時,她的心卻還是打算離開了,他永遠都只能守著自已心底的那份愛戀到老了,原本她給予的幸福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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