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寂寞時的傷 (九十五)最美的禮物

作者 ︰ 磬真

周牧溪折騰了整整一個早上,看著從烤箱里取出的第三個蛋糕,才終于露出了點笑臉,前兩個蛋糕真是讓她無比失望。

很快把女乃油涂在蛋糕胚上,做了幾個類似桃心的型狀,用鮮紅的櫻桃汁果醬鋪在了蛋糕上,最後灑了些椰絲,終于是完工了。周牧溪看著自已親手做的誘人蛋糕覺得欣喜萬分,用舌尖舌忝了舌忝手指上沾著的女乃油,滿意的笑著,她希望給他一個不一樣的生日。

看了看表已經是午餐時間,周牧溪洗了手從廚房走出來,在電話前沉思了一會兒,還是拿了起來,可音樂響過,童瀚輝的手機確只是傳來了無人接听的聲音,周牧溪深吸一口氣,再向公辦室撥去,這次接听的是關離,周牧溪稍愣了一下「哦,你好,我是周牧溪,請問童瀚輝在嗎?」

關離微微一怔回答著「童太太,董事長去了國際飯店的一個商品展示會,還沒有回來。」

「是這樣啊,那等他回來,請麻煩你轉告他給我回電話好嗎?」周牧溪笑了,他沒有不接她電話,是因為他在忙。

「好的,童太太。」關離簡單回應道。

周牧溪在衣帽間里待了幾個小時,就為晚上的二人世界精心準備著衣服,最後選中了一件童瀚輝前不久才給她買的冬裝淡紫色緊身羊絨連衣裙,周牧溪梳洗過換了衣服,簡單的化了淡妝,沖著鏡子笑了笑,覺得非常滿意。

返回到客廳,在餐桌上擺起了她精心準備好的燭台、碗碟、紅酒、還有蛋糕,只等他回來再去做幾個她自認為拿手的菜端上來就可以開始了,周牧溪心里想著,臉上的笑意加深。

周牧溪的下午是在靜靜地等待中渡過的,她心里反復練習著,準備著要對他說的話,可一想到他那張冷冰冰的臉,心里仍是緊張。結婚後有太多的事情她都不知怎麼應對,可幸好還有他,童瀚輝總是能讓她在最無助的時候找到慰藉,原本慌亂的心得以平撫,不知從那一刻起他的所有成了周牧溪的習慣,她習慣他下班寸步不離的陪著她,習慣了痛經時有他胸前的溫暖,習慣他每日不厭其煩的囑咐她要怎樣吃東西,怎樣穿衣服。

習慣對于她真是個可怕的東西,它讓周牧溪嗜血似的眷戀著。雖然她還不知道要怎麼回應這份愛,可牧溪決定要試試,她委實不想看著他們的關系變成這樣。

天色漸漸暗了下去,牧溪看了看表已經是傍晚5點,童瀚輝沒有回她電話,她索性就再給他打過去,電話那頭仍傳來了無人接听的聲音,牧溪握著電話的手有些僵,心里莫名的慌亂,他在做什麼?不接也不回她電話是不想見她嗎?周牧溪胸口一絲疼痛劃過。

周牧溪不安的在客廳里來回走著,看了一眼餐桌上的蛋糕,不由的咬著下唇,又坐回沙發里。

她能做的還是只有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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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迷色炫麗多彩,喜歡夜生活的人總是可以在這里找到許白天沒有的肆意。穿梭于人群中的陪酒女孩笑容嫵媚又撩人,童瀚輝不知道今天自已喝了這是第幾杯,可眼前就已經模糊了,他深深地吐出口氣,閉上眼眼,靠進了身後的沙發中。

對面的姚子京皺了皺眉,輕聲問著身旁的關天誠「哎,我說看樣子今天老大是又喝多了,本想給他過個生日,陪他開心的,現在要怎麼辦啊?」

「能怎麼辦,繼續開心呀,去叫幾個美眉過來陪著。」關天誠嘴角邊一絲不被覺察的笑閃過。

「喂,關天誠,這時候,你還有心玩啊?」姚子京瞪了他一眼。

「去啊,讓你去叫,你就去。」關天誠推了一把身邊的姚子京。

「好,好,知道了。最近都是怎麼了?」姚子京嘴上應著,慢慢地走了出去。他是不明白,一向自律的童瀚輝最近總是喝到不醒人事,關天誠又是一副沒什麼大不了的表情。

周牧溪接到關天誠電話時很意外,但很快就恢復了禮貌回應著,「關經理,你有什麼事?」

「瀚輝在迷色喝醉了,童太太你看要不要我把他送回去?」關天誠認真的說著,嘴上卻勾出了笑。

周牧溪一怔「童瀚輝在迷色?還喝醉了?」牧溪輕閉了下眼,有什麼東西讓她不快「不用了,我去接他好了。」

「那好,童太太,我們等你啊。」關天誠笑著愉快的掛斷電話。

姚子京找來幾個女孩,是關天誠以前沒見過的,個個都還算清新可人,關天誠笑笑,指著對面沙發上的童瀚輝,對其中兩個女孩說「你們兩個,去把我們童董事長照顧好啊。」

兩個女孩兒笑著上前坐在了童瀚輝的身旁,此時童瀚輝頭痛的怎麼也睜不開眼了,只覺得有兩只柔弱縴細的手在他身上游走,嘴里卻只念著︰牧牧,牧牧。

周牧溪透過車窗看著眼前金碧輝煌的迷色,這是她第三次來迷色,前兩次的記憶還在,她深深吐出口氣走下車,回頭對著車里的柳源說「柳助理,麻煩你停了車跟我進來一下好吧。」

柳源笑笑「好,大小姐,我停了車馬上來。」

柳源停了車快步趕上,向迷色里走著的周牧溪,牧溪听到腳步聲,回頭看到他笑了笑,繼續向迷色里走去。

姚子京站在吧台邊看到進來的周牧溪便一愣,連忙走上前,「嫂子,你怎麼來了?」

周牧溪記得,她和姚子京在牧園見過的「你好,姚總,請問童瀚輝在哪里?」

「哦,大哥在包間,今天可能有點喝高了,我帶你過去。」姚子京笑著小心應對著,他心里極清楚她絕對是個惹不起的人。

周牧溪推開包間的門時,眼前的一切讓她不敢相信,沙發里抑著頭靠坐在那的人是童瀚輝,他身旁兩個女孩整個身體都攀著他喜笑顏開,周牧溪深吸著氣,感覺眼楮微痛,輕輕閉了一下,她身後呆愣在那里的還有姚子京和柳源,姚子京急忙上前解釋「嫂子,你別誤會啊,今天是大哥生日,我們本來是陪大哥高興的,可是大哥喝醉了,天誠說找兩個人來照顧一下的,別的什麼都沒有。關天誠你快說話啊。」

姚子京快步走到關天誠身邊,沖著他直眨眼。

關天誠推開坐在自已腿上的女孩,轉頭笑的得意對著周牧溪說「童太太,我們真的只是喝酒,什麼都沒有做。」

周牧溪瞪了他一眼,氣凶凶地進了包間,站在童瀚輝面前,輕蔑地對著童瀚輝身旁的女孩一笑,厲聲說道「你們倆個把手從我老公身上拿開,現在給我滾出去。」

兩個女孩看到牧溪先是一怔,然後剛要開口說話,就被姚子京的聲音攔住「你們都還不快出去。」女孩們隨後便都起身離開了。

周牧溪看著喝的不醒人事的童瀚輝,心里說不出的生氣,擰著眉轉頭對身後的柳源說著「柳源,過來把童瀚輝身上的外套和褲子統統月兌下來給我丟掉,只要剛剛沾到過髒東西的地方,全部不許帶回家。」

「啊!可是大小姐」柳源皺了皺眉,走上前,看著童瀚輝西裝下只是單襯衣,心里猶豫著。

「你還愣著干嘛?」周牧溪怒氣沖沖地問。

「大小姐,董事長的褲子也要丟嗎?」柳源不確定的低聲問著。

「我的話你沒听懂嗎?統統丟掉。」周牧溪干脆地說。

「嫂子,你看天這麼冷,要不還是等回到家再把大哥的外套和褲子丟了也不遲是不是?」姚子京實在看不下去了,狠狠地踢了一腳身旁壞笑的關天誠,上前陪著笑臉勸著。

周牧溪也不回應,只是繼續對著柳源說「柳源,把你們董事長的外套丟掉,褲子回家再丟,我先到車上等你們。」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看著周牧溪離開,關天誠大笑了起來。

姚子京沖著身邊大笑的關天誠罵道「我說關天誠,你真夠缺德的,每次都害我,你就壞吧,等著老大醒了,有你受的。」

說完吩咐了手下的人幫著柳源把童瀚輝扶上了車。

童瀚輝身上的酒氣充斥著車內,周牧溪坐的離他有些距離,看著身邊只穿著件單襯衫的他,心里的氣還是消了些,可能因為冷,童瀚輝迷迷糊糊地靠向周牧溪柔軟的身體,一路上都沒有話的周牧溪,用手使勁的推拒著他「離我遠些,臭死了。」

童瀚輝沒有什麼意識,只是不顧一切的擁上身旁那俱溫暖的身體,嘴里輕聲念著「牧牧,牧牧,我想你。」

周牧溪原本掙扎的身體停住了,他的頭就慢慢地靠在她頸窩里,安靜地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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