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瀚輝很久沒有這麼心情愉快的進辦公室上班了,就連一直緊繃著的田曉和關離看著微笑向她倆打招乎的他,都不禁一愣,多久沒見到童瀚輝的笑了,田曉和關離相視一笑,都松了口氣。
辦公室里童瀚輝端著杯咖啡站在窗邊,手中的杯子里卡布基諾甜滑香膩的芬芳撲鼻,他隨著牧溪習慣了這種味道,女乃味十足。
似乎天氣從沒有過的晴朗,出門前牧溪對他說要去告別,他心里不是沒有詫異,他願意信任她,事情不管怎樣的發展,她還是選擇了回他身邊,那顆一直不安的心終于可以恢復正常,這是不是就代表塵埃落定了呢,童瀚輝不知道,心里輕嘆著,他是希望所有的一切盡快結束的,他只要她一心看著自已,不再東張西望。
辦公室的門推開,關天誠笑著走了進來,對著童瀚輝丟了件西裝過來,調侃著「哎,休息的怎麼樣啊?我可是幫你把衣服從垃圾堆拾回來的,你要怎麼謝我?你那小媳婦可真夠絕的,本來是想刺激她一下,幫幫你的。哎,那晚她只差沒把你給扒光了,要不是子京勸著,你肯定要光著回家了,顏面掃地啊。」關天誠笑的直搖頭。
「謝你?幫我?你還好意思說,我在迷色喝醉前可不記得有什麼美女進來啊,不是你干的好事?我會那麼狼狽嗎?」童瀚輝接過空中飛來的衣服,轉身取出了手機,把衣服丟進了廢紙婁里。
「喂,你還真不要啊,這件阿瑪尼才買的吧?」關天誠皺眉問道。
「你說呢,我媳婦都說扔了,我能拾回來嗎?」童瀚輝笑的開心。
「童瀚輝,你能不能別笑的那麼惡心啊,真受不了,前幾天也不知道是誰跟丟了魂似的,成天喝的跟死豬一樣。你能不能別好了傷疤忘了痛行嗎?你就繼續無原則的寵她吧,早晚她把你給玩死。」關天誠一臉不屑。
「我願意。」童瀚輝坐進沙發,一臉笑意。
「瘋了,瘋了。」關天誠連聲哀嘆著,順勢坐在了茶幾上。
「行了,別玩了,說吧,這麼早找我肯定不是為了送衣服吧?」童瀚輝放下手中的咖啡,一手支起了下巴,打算認真的傾听。
「聰明過頭的童瀚輝,听好了,你那位情敵肖丘桐,肖副總把標底交給了」關天誠還沒說完。
童瀚輝把話接了過來「周劍宇」
「你怎麼知道?」關天誠一絲驚異。
「能有誰,拿腳趾想都想的出來。然後呢?」童瀚輝平靜如常,沒有絲毫的慌亂。
「你就不擔心?可還有你不知道的呢?」關天誠神密的笑了下「最近幾天我們的股票可是好的有點過分啊,你不覺得嗎?」
童瀚輝眼楮半眯著,沉思了起來「看來他們是真的要致泰和于死地啊。」
「NO,此言詫異,準確的說,他們是想致你于死地。」關天誠笑的妖孽。
「是,我知道,可他們難道不清楚這麼干泰和也會完蛋,就算以後能得到泰和也是垃圾一堆。」童瀚輝心里有些難過,周劍一手建起的電子王國就真的要那麼覆滅嗎?估計周劍怎麼也不會想到親手給他挖坑的人會是自已的弟弟。
「我去查了,周劍宇最近把海外的公司做了抵押向銀行借了款,而且私下還借了巨額的高利貸,估計是要等時機成熟砸我們的盤呢?」關天誠點了支煙叼在嘴上。
童瀚輝很心煩,不僅是因為肖丘桐,肖丘桐他可以不用估計,可是周劍宇不行,他是周劍的弟弟,牧溪的叔叔,錦實的爸爸,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既便他對泰和做了什麼,童瀚輝也不能把他怎樣,「哎,繼續盯著吧,不到萬不得以,我不想看著他進監獄。他必竟是錦實爸爸,不能不為錦實考慮。」
關天誠沒有接話,他知道童瀚輝怎麼想的,也能理解,說到周錦實,不知為什麼童瀚輝婚禮上那張梨花帶雨的小臉又在眼前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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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會議室里。
童瀚輝看了一眼電話的顯視,笑著壓低了聲音接了起來「回來了?」
周牧溪情緒低落的聲音啞啞地「童瀚輝,我想你了。」
周牧溪從沒有這麼直接過,讓笑著的他一怔,問道「你在哪里?」
「我在公司大樓對面的馬路上。」她抽著鼻子,輕聲回答。
「等我。」童瀚輝掛了電話,伸手拿了西裝,向門外沖去,留下一屋子開會的部門經理愣在原地,會議才剛剛開到一半,關天誠正在講話,看著童瀚輝眉開眼笑的接了電話,又急匆匆地不打招呼就走,心里直嘆氣,怎麼就能把冷靜又果斷的童瀚輝變成這樣,這愛情真夠累人的。
童瀚輝邁出公司大門,就看到對面馬路邊低頭擺弄手機的牧溪,他加快腳步幾乎是小跑著,第一次沒顧忌還是紅燈便橫穿了馬路,在他就要到她的近前時,牧溪抬頭看到了他,竟飛奔著撲了過來,兩只手臂緊緊的攀上了他的脖子,整個人都掛在童瀚輝的身體上,童瀚輝被牧溪突然的擁抱撞的重心不穩,稍稍地退了一小步便穩穩的接住了她。
周牧溪的臉就埋在他的頸間,她有些微熱的氣息吹的他癢癢的「牧牧」他的聲音帶了幾分顫抖。
「童瀚輝,以後我就只是你一個人的了。」這樣的一天對周牧溪來說真的很堅難,她做了那道她一直不想面對的選擇題,童瀚輝知道,這對于她來說有多難過,可他還是無法掩飾激動,就像早晨她對他說,她要去和過去做個告別。
「嗯」他回應著,心中滿滿的甜蜜「牧牧,我會一輩子都疼你,寵你,對你好。」此刻童瀚輝不知該說些什麼來承諾,只是傻傻地說著再簡單不過的話語。
「嗯,我知道的。」周牧溪肯定的笑了,抬起頭盯著他的臉。
童瀚輝顧不上路邊行人的注目與說笑,這刻他只想做一件事,就是深深地吻她,當他們的唇貼合在一起時,牧溪感覺剛剛心里所有的疼痛都化成了水流走了,只有他甜膩的吻那麼強烈的佔據著她的每個細胞。
「我們回家。」良久,童瀚輝放開了她那嬌艷柔美的紅唇,把她放到了地上,周牧溪的臉紅的成了隻果,貼在他懷里點了點頭。
遠處,透過泰和的玻璃大門,肖丘桐呆呆地看著對街上,童瀚輝和周牧溪消失的背影仍不能回眸,眼楮疼痛的猶如萬針錐刺,心生生的剝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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