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悅趴在他身上看見他睫毛微動了一下,連忙跳開不想已經被他抓住了皓腕,接著翻身壓在身下。
「千萬不要發呆的盯著一個男人,要不然你會情不自禁的愛上他!」他的警告更像是一種蠱惑。
「你醒了?」她低著頭不敢看他。
「是一直都沒有睡著。」他含笑的回答,看著她頭頂的發旋。
原來他是在騙她。
「你很喜歡騙人嗎?南風昀!」
「我又沒說自己睡著了,是你自己誤會。還有以後想爬上我的床最好先打聲招呼,否則我怕我會誤會——」
誤會她主動投懷送抱嗎?做夢!
「我不會笨到對只豬想入非非。放開我!」她扭動著身子想逃開。
南風昀听話的放開她,反正現在她根本也飛不出他的手掌心。
「你什麼時候送我回去?」她又回到了之前的那個話題。
他想了想,嘴角拂過一絲笑意。「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想要人幫忙總要付出一點代價,不是嗎?」
「你想都別想。」他想用她身體做代價,別妄想了。
「是嗎?」他笑了笑,繼續躺著睡覺。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
「咕嚕嚕——」
「肚子餓了?」他睜開眼看著她。
廢話,從早上被他綁架到了這里,她就沒吃一口都東西。
蘇悅不回答更不理他,獨自走向門外。
這個女人,要她低頭就那麼難嗎?
「噗通——」
南風昀飛快的起身跟出去,正巧看見她被馬甩下來,一個飛身撲過去把她接住。
她不要命了嗎?烈風都快有她一個半高了。「烈風不會隨便讓人騎的。蠢女人!」
「我不管,我要回去。」
她打定主意了,不管怎麼樣,她現在就要回去,立刻、馬上!
「上官嵐,你順我一下意思會死啊!」南風昀在心里對自己說,想回去就听話點只要她低個頭認個錯,他就會送她回去。
「我不要,不才不會讓你的奸計得逞。」說的他好想卑鄙齷齪的大**。
奸計得逞?她真當他是饑不擇食的了?
看到蘇悅又要強上馬,被烈風撞倒在地,他連忙橫抱著她走進屋里。
「不讓我得逞就請你先保重自己的身體,我不想下次看見你,你斷了幾根肋骨,躺著床上站都站不起來!」
將她抱到軟榻上,他皺著眉問道︰「剛剛摔疼了沒?我的馬可沒有我那麼憐香惜玉,再怎麼倔 小心烈風摔死你!」
南風昀順著她的骨頭模去。
「好痛——」剛剛那一摔她好想扭到腳了。
「女人真是麻煩!」
看到她疼痛難忍的樣子,他將抱出去她扶上了馬背。
「你肯帶我回去了?」
「人已經不怎麼樣了,要是還變成了瘸子賴著我,那我不是要倒霉一輩子?」他說得好像可憐她才會那麼做。
「你放心,就算我真變成了瘸子也不會賴你。」
「那可說不定。」說完他一夾馬月復,烈風在吼了下,邁開四蹄向城內跑去。
回到城內的時候已經深夜,萬家燈火卻通明,有的還傳來了絲絲肉香。
「咦,是紅燒肉的味道。」蘇悅使勁聞了聞,閉上眼楮咽了咽口水,「好像還有紅燒獅子頭,梅菜燒肉,紅燒蹄……」
「你是屬狗的嗎?鼻子那麼靈。」南風昀坐在她身後取笑道。
「我是開酒樓的嘛!嗅覺當然比較好。」
「切!不說自己是饞貓。」
「是饞貓又怎麼樣,總比好。」
「你別忘了現在被誰抱著。」他好心的警告。
說的對,她現在腳歪了,逃又逃不掉,他要吃她的豆腐簡直易如反掌。看來只有听天由命了,蘇悅識相的閉嘴不再說話。
進城不久,南風昀就護送她到了三寶樓門口。
「悅姐,你總算回來了!你再不回來,阿祿就要急得去報官了。」說話間,阿祿阿壽還有老盧和海棠都從店里面奔了出來。
「小姐——」
「悅姐,你的腳怎麼了?」阿祿關心的問。
「沒事,扭到了一下,揉一下就沒事了。」蘇悅由著海棠扶著說。
「她是你們老板,你們只是伙計,用得著那麼關心對方嗎?」他說話的語氣有點酸酸的。
真是受不了這個人。「福祿壽他們三個把我當做姐姐,把老盧當做父親,把海棠當做親妹妹,我們三寶樓就像一個大家庭,你這種外人是不會明白的。」
外人?
不知道為什麼,他听到這兩個字心里很不舒服。
「你們的事我也沒興趣知道。我走了,晚上睡覺別想我。」他笑了笑大步流星的離去。
「鬼才想你。」
今天是除夕,每家每戶都在貼春聯、掛燈籠、張羅年夜飯,三寶樓也一樣。中午,桌上擺滿了香噴噴的飯菜,蘇悅把大家聚在了一起準備吃年夜飯。
「今天是大年夜,忙碌了一年大家都辛苦了。來這一杯我敬大家!」蘇悅舉起酒杯向大家說道。
「悅姐你的腳剛好,不要忙了。」
「沒事,我是鐵打的小悅悅!」
門外飄著雪花,店里熱騰騰的酒菜擺滿了滿滿一桌。
「大家不要客氣,今天我們不做生意,吃的喝的都算我的。來,大家嘗嘗老盧的走油肉,還有阿祿釀的米酒——」蘇悅又是幫他們夾菜又是幫他們倒酒,完全沒有老板娘的架子。
「悅姐,你對我們真好!」阿壽撓了撓頭說。
「這樣就夸我了。」她掏出一個個大紅包說道,「那這些紅包到手的時候,你們不是要跪下來謝我了?」
「這些紅包是給我們的?」阿福問。
老盧接著又問︰「越級,上次您不是發過雙薪了嗎?」
「雙薪是你們的工錢,這紅包是我個人給你們的。兩種不一樣!」蘇悅將紅包一個個發到他們手上,每個袋子都塞得鼓鼓的。
阿壽一二三四的點了點,驚訝的說︰「悅姐,太多了吧!」足足有五百兩,這比在其他店里做多的多得多了!
「你明年要娶老婆了,多一點給你買彩禮,我三寶樓伙計要娶老婆總不能太寒酸吧!」蘇悅細心的說。
「謝謝你悅姐!明年我一定會好好干的!」阿壽激動的說。
老盧抿了口酒開口道︰「悅姐,我平日吃在店里住在店里,孤身一人不用著那麼多錢。」
「老盧師傅,您是三寶樓的老前輩了。平日我不下廚都是您在撐著,三寶樓能有現在的生意都是靠您,這些是您應得的。再說,我知道這一年你都在四處打听你女兒的消息。不管結果如何,有些錢在身邊總有好處。」
老盧听完紅了眼眶,「蘇老板,我長你不少,可以說吃的飯比你吃的鹽還多。但是我真的真心想叫你一聲悅姐,您的做人和為人讓老盧一輩子佩服。來,這杯酒我敬你!」
蘇悅喝了半杯,「我不太會喝酒,你們可別灌醉了我啊!」
「我說老盧,悅姐既然給了你就拿著吧!」阿福在一旁說,借機偷瞄老盧里面有多少銀票。
「阿福,你別看了。給你多了還不是去孝敬賭坊?」蘇悅放下被子,數落著最不爭氣的阿福。
「悅……悅姐,你什麼時候知道的?」他結結巴巴的說。
「你們做什麼事我不知道?」她吐了口氣道,「你是家里的獨子,平日又有老娘要照顧,你就不能像阿壽和阿祿一樣爭氣點嗎?」
「我很爭氣啊!你看我的快板都練的很好了。」阿福自吹自擂道。
「做事和做人一樣,就算你快板打的再好,賺了錢轉眼就輸個精光,說近了以後要你娘怎麼依靠你?說遠了你以後要怎麼養家照顧老婆孩子?」
阿福低下頭,怯怯地說了一句︰「悅姐,以後我不敢了。」
「別說我不提醒你,要是以後你再敢去賭坊,休想我會為你再還一兩銀子!」她鄭重其事的警告著。
上次她一出門就遇見了賭坊的人來討債,為了不影響三寶樓的生意,她就幫阿福還了賭債。一直也沒空和他說。
「悅姐原來上次賭坊的錢是你幫我還的啊?」阿福吃驚的說。
「不然你以為呢?」
「難怪後來賭坊的人沒有來。」
「吃喝嫖賭抽,每一樣都害人匪淺,要是讓我知道你再敢踫那些東西,我一定先拿刀砍了你的手腳。免得浪費我的銀子。」她一本正經的說。
「不敢了不敢了,悅姐你比後娘還凶。」
「誰叫你那麼不听話。」海棠笑著數落著。
教訓完阿福,她轉頭對著海棠道︰「海棠,你是我的貼身丫鬟。三寶樓你忙里忙外辛苦你了。」
「這是海棠應該做的,小姐——」
「不過你放心,你的好我記在心里,等你出嫁的時候我準備一份大禮給你做嫁妝!」蘇悅拍了拍她的手,姐妹情深。
「小姐——」海棠羞赧著低下頭看著自己的對面。
蘇悅隨著她的眼光看去,「阿祿,我交給你的乘法口訣背好了嗎?」
「悅姐交代的事,阿祿怎敢怠慢?一一得一,一二得二……」
「停停停,我又沒讓你背。」蘇悅止住他繼續說,「今天是吃年夜飯,又不是上課抽查考試。」
「哈哈……」一群人一同笑了起來。
笑聲停下,蘇悅繼續說道︰「今年我們三寶樓以村夫烤魚重整,而後又以日式壽司聞名,雖然是賺了點,但那我和的理想還相差的很遠。」
「悅姐,你已經是老板了,做老板還有什麼理想?」阿福問道。
「阿福,真是沒志氣!我希望我們三寶樓明年可以一家變兩家,兩家變四家,四家之後再開到其他國去。到時你們每一個都是老板,每一個都有自己的事業。」蘇悅侃侃而談著自己的理想和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