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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開國初建都應天府,永樂年間為了「天子守國門」的政策,于1421年明成祖朱棣遷都北京,至今已有近二百年。
武安等人進城由軍士仔細檢查後,才被放進城去。京師不只人流密集,一路上各種店鋪林立,勛貴、官員府邸也豪華威嚴無,武安命秦滿一路詢問,才找到蕭鶯兒的哥哥的家。
秦滿上前敲門,武安也下馬走上前,一個老年門子很快打開大門,探頭望見武安的打扮,不敢怠慢,急忙迎出來,施禮問道︰「將軍找何人?」秦滿了武安身份,那門子喜叫道︰「原來是姑爺來了,的蕭升給您請安,少爺早就收到了姐的信,是姑爺要來,不成想現在姑爺才來——」著將武安迎進門去,又打發一個廝去報信。武安從正月就出發,一路上也走了二十多天,現在已是農歷二月了。
武安命親衛把馬車上的禮物解下,才帶著秦滿及傅志宗志進去。武安還沒進外廳,只見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來,武安看他面容,知他是岳父蕭如燻的長子蕭顯忠了,忙叉手道︰「大兄有禮。」
蕭顯忠已是抓住武安的雙臂,上下打量的一番,才笑道︰「不必多禮,早就听父親妹婿一表人才,今日相間果不其然。」拉著武安的手向里走去,邊走邊道︰「還以為妹婿能早幾日來,家里早就準備好一切,幸虧今日無事外出。」
武安也笑道︰「路上因事耽擱了,倒讓大兄掛心了。」兩人一起進了外廳,武安又介紹了傅宗志,三人聊了幾句,蕭顯忠問道︰「妹婿此次進京可要多留些時日,京師乃天下精英匯萃之地,等妹婿忙完公事,多游玩幾日。」武安應下來。
蕭顯忠的府邸並不寬敞華麗,只是一處三進三出的院子,下人也沒幾個,看來他在京師過的並不怎麼如意,武安也只知道他靠岳父的關系在錦衣為任職。一會兒剛才那的叫蕭升的老僕了武安帶的禮物,蕭顯忠笑道︰「早聞妹婿多財,這次卻是讓你破費了。」
武安道︰「大兄見外了,這些禮物都是鶯兒親自選給大兄、嫂嫂、佷兒的,武安第一次相見,雖是至親也不能失禮。」又問道︰「怎麼不見兩個佷?」
「今日陪你嫂嫂進香去了,晚些時候就能見到。」蕭顯忠與武安聊了一會兒,就叫來一個婢女引武安去歇息,武安帶來的十幾人也被安排在廂房。
武安一臉不自然被傅秀寧服侍洗漱一番,看她出去後才苦笑的舒了一口氣。武安白痴,自然明白傅秀寧的心思,但他現在沒精神在去想那綺麗的艷事,不敢下什麼保證,也不敢做出什麼事。今年已是萬歷四十六年,明年四月決定明朝國運的「薩爾滸之戰」就會爆發,也許今年夏季朝廷就會發現遼東兵備松弛、軍士士氣低靡,且缺額嚴重,不足平定遼東戰事,不得不召集天下精兵匯于遼東。三邊作為朝廷重鎮,韃靼騎兵又連年入寇,精兵強將較多,自然是朝廷征集的重點地方,而武安素以驍勇善戰聞名,如派兵入遼寧夏鎮各級官員首先也會想到他,武安也推月兌不得,留給武安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武安在正虜城中竭盡全力『操』練軍士,絲毫不敢懈怠,甚至不惜耗費私財,也才只訓練幾千精兵,武安雖自信,也不能認為一對一的能勝過女貞騎兵,要知道女貞各部連年征戰,努爾哈赤又善于練兵,女貞騎兵決不容易對付。且遼東戰事詭異難明,武安也只能率流動『性』強的騎兵前往,現在武安手上只有不到兩千騎兵,這些都是精銳之士,回到中衛武安決定湊足三千之數,倒那時即使遼東之事不可為,自己也能迅速反映過來,是退是進都好了。一想到可以親自經歷那場戰事,武安內心就很激動,恨不得馬上縱馬馳騁,去見識一下女貞辮子的到底是不是有傳中的厲害。
武安胡思『亂』想著,不知不覺的躺在床上睡著,直到有人來叫才醒來。武安走到外面,發現天已黑了,見到大舅哥,忙告罪幾句。今晚是家宴,所以只有武安一人來,婢女早就擺下飯食,武安坐下後,一會兒兩個家伙來給他行禮,一個十二歲,另一個只十歲,拜見後,就被蕭顯忠打發回後院。一會兒,用完膳食,蕭顯忠又吩咐婢女道︰「叫兩為『女乃』『女乃』來這里。」武安連稱不用,蕭顯忠卻道︰「自家人,沒有那麼多的規矩。」拜過蕭顯忠的一妻一妾後,武安又求明日讓蕭顯忠派人帶路去兵部衙門。
武安因問道︰「不知兵部主事的是哪位大人?」自從去年兵部尚書兼三邊總督黃嘉善辭官回故里後,朝廷兵部尚書缺職,連三邊總督也無人擔任,要是黃嘉善在任,也能照拂一下,現在武安在京師可是兩眼一抹黑。
「現在內閣也只有葉向高葉大人一人,六部也只有吏部尚書趙煥趙大人,兵部也只有幾個侍郎在主事。明日自會有人告知你如何行事,不過今上妹婿此次是見不上了。」
武安又問了要注意的禮節,蕭顯忠也仔細的告訴了武安。兩人談笑了一整晚,直到亥時,才彼此安歇。
次日一早,武安起床帶者秦滿去兵部衙門,而帶路的那個蕭升的老僕,昨夜經蕭顯忠介紹,這個蕭升是蕭家的老人,打他爺爺起就侍侯蕭家人,因此武安對他也很尊敬。
到了兵部衙門,只見門口有十幾個鎧甲鮮明的軍士護衛兩邊,武安穿著武官服,拿了腰牌及公文給守門校看,只見那校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就是不話,武安忍住怒火朝後面一招手,秦滿馬上掏出十兩銀子給他,不想這校掂了掂一臉挑釁的看者武安。
武安恨不得一拳揍扁這個貪得無厭的校,知道在這里動手只能是自己吃虧,武安又招手,這次秦滿又拿出二十兩才罷。校進去稟報後,武安才由一個吏帶著進了衙門。和武安想的一樣,兵部里的主事並沒安排武安到紫禁城覲見萬歷皇帝,只是讓武安等幾日看看,連他這樣的京官也不見到幾次聖上,更不要是武安這樣的外臣了。
武安出了兵部衙門時,瞪了守門的校一眼,校對上武安充滿殺氣的雙眼,不禁打了一個寒戰,武安看他懦弱的模樣,大笑一聲,暢快無的大步走出去。隱隱听到後面的那的校在低聲咒罵︰「鄉巴老,也不看大爺是誰,神氣什麼,以後再來大爺讓你好看」
武安回到蕭家,換上常服,準備去外面游玩,蕭顯忠無事就當導游,武安又叫上傅宗志、秦滿兩人,傅秀寧是女子,又有大舅哥在場,武安怕蕭家人誤會,就沒叫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