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614 第七十五章 初征遼東

作者 ︰ 岩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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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歷四十六年正月,後金大汗努爾哈赤趁明朝黨爭不斷、遼東防務松弛的時機,決定對明用兵,向諸貝勒誓曰︰「吾意已決,今歲必征大明國。「二月召集諸貝勒大臣討論用兵方略,決定先消滅遼東明軍,後吞並世仇海西葉赫部落,最後奪取整個遼東。三月開始,擴充軍隊,秣馬利兵,修制軍具,派遣『奸』細收買明將,刺探各地明軍虛實。四月十三日,準備充足的努爾哈赤以「七大恨」祭告天地,不再承認與明朝的附屬關系,誓師反明,率步騎兩萬進攻。

隨後,兵分兩路︰一路命左翼四旗(瓖黃、正白、瓖白、正藍)取東州堡、馬根單堡;努爾哈赤親率右翼四旗(正黃、正紅、瓖紅、瓖藍)及八旗精銳護軍向撫順城進發。十五日清晨進圍撫順城,撫順城游擊將軍李永芳見其兵銳,隨不戰降敵,生員範文程兄弟自願歸降,撫順守備王命印、把總王學道、唐鑰順等拒降而戰死殉國,撫順附近的堡寨也相繼被後金軍佔領。

坐鎮遼陽的遼東巡撫李維翰聞之急遣廣寧總兵官張承蔭、遼陽副總兵顧廷相、海州參將蒲世芳、游擊梁汝貴等率明軍一萬去鎮壓,二十日後金大軍佯裝後撤,明軍不知是計,被後金大軍伏擊,總兵官張承蔭以下諸將皆戰死。

七月,後金軍攻入鴉鶻關,越過遼東邊牆圍攻清河城,清河總兵陳大道、參將高炫徇逃跑,清河副總兵儲賢、游擊張旗、守備張雲程固守抵抗,城破被殺,後金又佔領一堵牆、堿場二城,此役擄掠人畜三十萬,獲馬九千匹、甲七千副。遼東明軍節節敗喪,不僅全遼震動,京師也舉朝震駭,深居內宮的萬歷皇帝也深感「遼左覆軍隕將,虜勢益張,邊事十分危急。」

七月,面對遼東告警危機,吏部尚書趙煥率群臣至文華門,「九卿叩闕」,堅請神宗皇帝臨朝議政,廷議告老的楊鎬熟諳遼事,起兵部右侍郎任遼東經略,又任命已歸老即墨的黃嘉善為兵部尚書,主持兵事。楊鎬入遼東,得詔賜尚方寶劍,可斬總兵以下官,乃斬清河逃將陳大道、高炫徇,申明紀律,招集四方兵,以圖大舉。

明朝在遼東地區喪師失地,譽為「京師左臂」的遼東防御面臨崩潰的局面,為防止養虎為患,于是明朝君臣決定一次大規模的征討,企圖徹底消滅後金的威脅。

但根據遼東經略楊鎬等人的奏報,駐守遼東的軍士名義上為八萬有,實則能戰者不過萬余人,且兵備松弛,士氣低靡,腐朽不堪︰「累年以來,不修兵具,朽戟鈍戈,緩急不足為用,金鼓幾于絕響,偶令之截殺,股栗腕戰,面孔殊無生『色』」遼東上下將兵屢敗于後金,以致軍心糜潰,幾成驚弓之鳥。遼東兵馬不足侍,明廷決定傾國之兵,雲集遼沈,又招合朝鮮、葉赫兵共擊之。

萬歷四十六年十二月,明朝在廣寧設立遼東晌司,任楊鎬為遼東軍經略,以御史陳王庭巡按遼東兼監軍事,與薊遼總督汪可受、巡撫周永春及以名將李成梁次子李如柏為遼東總兵官、諭令被勒令回鄉的舊將杜松為山海關總兵官及告老還鄉的名將劉鋌為遼陽總兵官,「星馳出關,以備調遣」,共同商議出兵之事。同時明朝從福建、四川、山東、浙江、江西、陝西、山西等地征集士兵星馳援遼。由于軍晌糧草缺失,萬歷皇帝又不肯發內庫銀子,只能在戶部尚書李汝華建議下在全國加派遼餉,普通百姓日益艱難,為各地民『亂』埋下了隱患

早在七八月時,武安從朝廷發的邸報中就知道出征的日期不遠了,朝廷損兵折將也不會就此罷休,任由女真反叛,九月初,寧夏鎮總兵官杜文煥就令各路主將雲集寧夏城,此時朝廷準備招集各鎮軍士援遼廷議的消息已傳入寧夏,眾人都是官場油子明白總兵大人的含義,彼此都商議若朝廷征兵該派何人前去。武安見眾將齊望自己,只有苦笑的自告奮勇。十月,布喜婭瑪拉為武安誕下一子,武安大喜,取名為「敏」。

十一月,朝廷兵部函文下到三邊,決定從寧夏、延綏、甘肅、固原四處,各發精騎六千入遼。其中寧夏鎮總兵官杜文煥命西路參將武安統領所部三千騎兵及招集的寧夏各路三千騎兵,總共六千大軍一起出征。本來寧夏應有別的副將或是參將統領兵馬與武安一起入遼,只是各路主將畏懼女貞騎兵,都推月兌不敢前去,最後只有武安自己領六千精騎前往,武安獨自率領六千精銳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趁此機會,武安要求騎兵必須為雙騎,總兵官杜文煥及各路參將要武安一人領軍自然要給武安點甜頭,一一答應下來。

十二月後,朝廷催促日急,武安決定在八日誓出發。這日清早,武安早起,母親馬氏、蕭鶯兒、布喜婭瑪拉懷抱幼子一起為他送行,武安先給馬氏跪下行禮,馬氏不知兒子此行凶吉,只能內心念佛保佑。

隨後,武安用完早餐,在蕭鶯兒、布喜婭瑪拉的陪伴下進了院內,武安身穿明亮的鎧甲、頭戴精致的鐵盔,披上蕭鶯兒遞來的紅『色』大氅,輕輕抱擁她,吻去佳人腮邊的淚痕,回頭從旁邊結過兒子,家伙還不聞離別的傷感,還在舒服的甜睡,武安憐愛的看者,每次親近武安都深深體會血脈相連的感覺。武安輕輕的把家伙交到東哥手里,擁著她柔軟的身體,輕聲耳語道︰「若有時機,定斬仇人首級以慰丈人在天之靈。」

布喜婭瑪拉眼含淚光,抽噎道︰「相公竊勿以報仇為要,妾身、敏兒都要相公平安歸來,若相公因東哥之過遇挫,東哥也活不下去——」

武安吻著她,不讓她下去,武安這話也只是安慰,事情發展並不經常以人的意志轉移。武安放開布喜婭瑪拉,看了她們很久,好象要把她們的模樣印在腦海里,堅定道︰「鶯兒、東哥侍奉好母親,照顧好敏兒,你們就在家等待相公凱旋的消息。」完武安頭也不會,往外大步走去,走出院落,武安看見兩個麗人正遠遠站在院前凝望,正是那高蓮清、秀娘兩女,武安只是歉意的朝那面點點頭示意,依舊大步行去,只留下佳人淚眼凝噎武安一直沒給她們名分,讓兩人在武家地位尷尬,但兩人這些時日習慣在中衛安寧的日子,自然不想武安有事,若是過這樣一輩子,她們也任了。

在幾百名親兵的護衛下,武安來到城外校場,寧夏各處招集的騎兵早已聚集完畢,總共六千余精銳鐵騎,校場刀槍如林,人馬沸騰。中衛隨征有中衛僉事韓猛、胡勇、張一得及正虜城守備千戶劉大山等人,中衛指揮同知溫芬、指揮僉事張泉留守中衛城,防備蒙古各部入寇。由于招集別處的騎兵沒有將官,大多知道遠征的將官哭求遠調,倒剩下了武安的心思,除了他的兩千余親衛外,另四千騎兵由韓、胡、張、劉四人各領千人。

萬歷四十六年臘月初八,寧夏鎮參將武安接到朝廷兵部行文,率六千騎兵日夜兼程往遼東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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