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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明神宗萬歷皇帝駕崩,八月明光宗泰昌帝即位,九月崩逝,太子朱由校即位。因此萬歷四十八年從農歷一月到八月為止,八月以後為泰昌元年,至于天啟帝開元從明年開始。
八月泰昌帝即位時,後金奴酋努爾哈赤趁明朝國喪期間,新帝根基不穩,舉八旗兵數萬攻打沈陽城,被遼東經略熊廷弼等奮力擊退。
而就在天啟初立,時主少臣疑,封疆議起,事因萬歷四十八年八月後金兵攻略蒲河,遼東明軍失亡七百多人。前經略楊鎬叔父楊淵怪罪熊廷弼不肯保奏楊鎬,反而將他押解進京治罪,于是聯合朝中與熊廷弼不睦的給事中姚宗文、魏應嘉,御史馮三元等大臣誣陷彈劾,泰昌元年九月,罷熊廷弼職,下獄听勘,後在楊漣、吳應等求情才下旨革熊廷弼的經略之職。十月以遼東巡撫袁應泰代之。
其實當時熊廷弼已經在遼東前線集結十三萬大軍,重二百斤以上的大炮數百門,七八十斤的大炮三千多門,戰車四千余輛,鐵箭、火箭四十二萬余支。雄心勃勃的熊廷弼正要大展宏圖,不想皇帝听信讒言將他罷職歸鄉,心里的氣憤悲涼可想而知。
十月,武安看到朝廷以袁應泰代熊廷弼任遼東經略詆報,知道歷史還是沿著原來的軌道運行,沈陽、遼陽失陷在即。袁應泰是東林黨成員,今年九月才被擢升為右僉都御史,代周永春巡撫遼東。其對民事理財到十分擅長,但並不善于統兵打仗。將遼東近二十萬大軍交予一個不精通軍事的文官,不能不是東林黨勢力在朝中大漲的體現。東林黨勢力把持朝政威脅著皇權的威嚴,現在皇帝還,還需倚仗他們,彼此相安無事。
武安則加緊『操』練軍士,因為明朝存在家丁私兵制度,武安大量增置親兵人數。這也是無奈之舉,寧夏鎮的兵額有限,除非武安造反,否則不敢私自增加軍士數目,也就只能在親兵的事上做手腳。
今年春天時,武安在鎮城開墾荒田一萬余頃,今年九月秋收後,武安等寧夏官員率領軍戶流民繼續主持屯田,因為寧夏巡撫李懋繪多病,這些民事身為總兵官的武安一起接收下來。
這日,武安去城外的一個莊園去看望收養的孤兒。從去年始,武安相繼安置了一千多名十五歲以下的孩童,為了方便,就在城外建造了房屋供他們居住。武安騎馬到了那里,那些大孩童正在演武場訓練,寧夏鎮是邊鎮,武安想將這些孩子分類,健壯的主要習練武藝騎『射』,至于瘦弱的主學讀書識字。
遠遠的看到武安一行人走來,那些孩童都高興的上前行禮。武安呵呵笑者,一一詢問他們的學業功課如何。
「旺兒,听你能舉起四十斤重的石鎖?很好,很好,將來定是一員勇將。」武安看者才九歲大的孫可望,這位後世南明有名的戰將還只是個十二歲的孩子,不過臂力卻驚人,武安內心十分喜愛他。
「回將軍,可望時刻牢記您的教導,不敢松懈。」被武安夸獎,孫可望臉上激動的通紅,有些羞澀的回話,「尼雅哈可望,氣力卻已經快趕上我了。」
「嗷——」武安看看這才七八歲的尼雅哈,這子現在已是漢人男子的打扮,要他跟武安的關系有些尷尬,如果按東哥算,尼雅哈就是武安的舅子,不過按蘇泰的關系算起,這子還是武安的長輩。武安當然不能讓這子佔自己的便宜,直接以長輩自居。
「尼雅哈,等會你隨本將軍回府,兩位夫人幾日沒見你,擔心你在此受苦,很是想念。」尼雅哈整日呆在城外莊園練武,布喜婭瑪拉、蘇泰兩女時常擔心他身子吃不住,召喚他幾次,這子都推辭了。
「多謝將軍,尼雅哈遵命。」尼雅哈對武安的話不敢不從,恭敬從命。
「這些孩子的膳食供給等需仔細查驗,他們正當成長之時,正需心照顧。平日功課你們也不要一味督促,閑暇時也可令其蹴鞠游樂,勞逸相合才能事辦功倍」武安見過幾位管事,他們都是獲罪充邊的囚犯,教習這些孩童正好恰當,至于武藝則由寧夏幾個軍官擔任。
「這些孩童表現如何?平日心中可有苦楚?」武安擔心的是他們的心理問題。
「回總兵大人,我等平日以忠義教導,他們感念將軍大恩,時時記在心底,皆願日後誓死相報。將軍無須掛念。」
武安又問了幾個問題,中午又陪者他們一起吃了午膳,武安不時用和善的目光、親熱的話語詢問他們的情況,令這些無父無母的孩童很是感動。
武安明白,現在正是發展實力的大好時機,等再等幾年天啟皇帝做穩皇位,那時魏忠賢的宦官勢力大熾,邊將等正是其閹黨爭取的對象,那時可是就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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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武安潛伏寧夏暗中發展實力時,泰昌元年很快過去,天啟元年來了。正月天啟大選四方民女進宮選妃,二月調都督同知薊鎮總兵官蕭如燻入京師『操』練京軍。
武安十分擔心岳父進京師,京城可是權利的旋渦,蕭如燻在京必然卷入其中,那時身不由及想不參與也不行。再岳父人品剛正,很看中自己的名聲,到時必然站在清流一邊,清流大部分是東林成員,武安可知道,東林黨與魏忠賢在不久就會反目成仇,斗個你死我活。閹黨可是有天啟皇帝支持的優勢,從一開始他們就敗局已定。
三月,遼東戰火再起,失去熊廷弼的的威脅,努爾哈赤再無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