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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崇明、奢寅父子率軍退守成都城以南的龍陽一帶,妄圖尋找時機以圖再舉,此時他們雖然還佔據幾十府縣衛所,不過局勢對叛軍越來越嚴峻。朝廷征集的鄰省援軍陸續抵達四川境內,在兵力上對叛軍已有壓倒優勢,南面貴州官軍連戰連捷,從南面威脅著叛軍老巢永寧宣撫司,而川東守備副使徐如珂正收攏散落各地的明軍,集結兵力從東面準備進攻叛軍。十二月二十一日,登萊副使楊述程、安錦副使劉芬謙等率湖廣援軍萬余抵達成都城下。明軍在成都城集兵兩萬余眾,每日耗費錢糧無數,蜀王朱至澎開始督促巡撫朱燮元盡快督師官軍與叛軍決戰。
很快天啟元年十二月過去,天啟二年來了。正月二十九日,巡撫朱燮元派部將詐降,取信奢崇明假里外應和攻取成都城,誘『惑』奢崇明至成都城下,官軍伏兵四起,而反正的叛軍將領羅乾象遂在叛軍後營四處點火,叛軍被夾擊大拜,奢崇明、奢寅狼狽向南逃竄,羅乾象率部投降,成都解圍。隨後,官軍乘勢追擊,向南逃跑的奢崇明毫無戰心,明軍輕易收復資陽、內江、簡州、瀘州等四十余州縣,大軍所到之處,彝族叛軍棄城而走,奢崇明、奢寅父子無奈只能退守老巢永寧。
四月,巡撫朱燮元令各路進剿的明軍先行收復被叛軍佔據的重慶府,五月二十三日,各路明軍進『逼』重慶,此時明軍的指揮權交由總督四川、貴州、雲南、湖廣的原河南巡撫張我續指揮。明軍攻取重慶,必須首先取得擋在西面佛圖關、二郎關,因為獨武安、秦良玉兩部精悍,總督張我續就命寧夏軍、白桿兵分而取之。
佛圖關位于重慶城西,自古就是陸路的咽喉要塞,欲取重慶城,必先攻陷此關。佛圖關南北臨河濱,三面以懸崖峭壁為屏障,關牆高大堅固,易守難攻。
二十四日清早,寧夏軍九千余人在佛圖關下列陣,步卒七千余眾居前,乃此次破關的主力,親兵騎則在後壓陣。
戰鼓聲響起,寧夏軍步卒井然有序的抬者雲梯向關牆沖殺,後面幾列火銃手、長弓手不斷向關牆上發『射』彈丸、拋『射』箭矢,掩護進攻的軍士。關牆上的叛軍也用擂石、冷箭等對付向關上攀爬的官軍
正午時分,武安臉『色』鐵青的放下手中的千里鏡,寧夏軍已經連續四次受挫了,倒在關下的軍士不下千人,雖然明知戰場上沒有不死傷的,但就這樣白白損失手下,心底還是冒出火氣。
「將軍,將軍,」滿頭大汗的吳勇、王友急沖到武安面前,「我等無能,請將軍降罪,兄弟們又被趕下來了。」
「不怪你們,我寧夏軍本來就不擅長攻城,你們——」武安剛要囑咐他們一些事,遠處馬蹄聲急促,很快幾騎就到了幾人面前。
武安眯眼望去,見是外甥秦滿,秦滿近前顧不得行禮,下馬跑到舅舅面前,喘氣大聲道︰「將軍,秦良玉已攻破二郎關,派人來要增援——」
武安冷冷喝道︰「何可綱、黃盛——」
「末將在——」何可綱、黃狗牙知道拼命的時候到了,急忙上前應諾。
「命親兵全部下馬步戰,你倆親自領軍攻關,今日必須破關。」武安知道現在必須盡全力,白桿兵率先攻破二郎關,寧夏軍若是在佛圖關下折戟,三邊邊軍的臉面何在?再以後必然攻取險關的的戰役無數,寧夏軍野戰所向披靡,步戰也必須有勇往直前的氣勢。
「傳令下去,有先登上城頭者,賞田百畝、金百兩,連升兩級。」
寧夏軍在財帛的引誘下士氣更盛,在何可綱、黃狗牙兩位親兵頭領指揮下,無數悍勇的親衛毫不畏懼的踏者雲梯向關上攀爬,身邊的袍澤不斷倒下,受血腥仇恨雙重刺激,這些親兵變的更加瘋狂。終于有零星的親兵登上關頭,佔據一片空地,殺散來驅趕的叛軍,為後續的寧夏軍開闢通道
後陣督戰的武安看者在軍士不畏死的進攻下,終于被軍士佔領了城頭,內心的激情也被點燃,拿起大刀親自率秦滿沖到關下,爬上佛圖關。
此時,何可綱、黃狗牙早已不顧生死的登上來,帶領親兵四下砍殺反抗的叛軍,一會兒,寧夏軍士見總兵官大人親自上來,士氣更盛,與反撲的叛軍廝殺在一起,武安怒吼連連,沖在最前面,連斬數人,正在這時,佛圖關後響起喊殺聲,很快白桿兵從後增援的消息傳來,叛軍听聞後路被斷立時崩潰,爭相逃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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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佛圖關頭。武安與秦良玉兩人靜靜看者這雄偉的要塞,秦良玉甲冑在身,披者火紅『色』大氅,夕陽余輝照在女將軍的側臉上,越發光彩照人,武安內心無絲毫雜念,一生忠貞不貳的秦良玉確實有令人崇敬的氣勢。
「秦將軍,本將要多謝你率軍及時增援,要不然寧夏軍不可能如此快的攻破此關。」
秦良玉淡淡笑道︰「將軍不怪『婦』人多事就好。」武安不等她率軍增援就急于破關,自然有爭強的意思,不過更多的是不想輸給她這個女流之輩。
武安被她飽含深意的眼神盯者,不自然岔開話題道︰「秦將軍,明日大軍兵臨城下,又將是一場血戰,不過重慶城一破,逆奢盤踞永寧一地,已不成氣候。看來本將也很快要返回寧夏駐防了。」武安作為寧夏鎮總兵官不可能長時間駐留四川,既然叛軍即將覆滅,他的使命也完成了。
秦良玉道︰「武將軍是『婦』人見過少有的勇將,盼望還能有機會與將軍並肩清除叛逆,還世上朗朗乾坤。」
武安大笑道︰「此亦某所願。」
「兩位將軍,總督大人令到。」一個傳令兵拿者總督張我續的令書來到兩人面前。
武安、秦良玉打開看了一眼,同聲道︰「替我等回總督大人,明日定按期進軍。」
「武將軍,『婦』人要回去準備一番,先行告辭。」者帶女衛往關下走去。
武安看者眼前的美景,後頭看者秦良玉的背影暗暗道︰「但願此生不要兵戎相見」
(昨晚寫了一章,馬虎的岩米不心全刪除了,今日就這一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