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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常來……不麻煩的。」若儀點頭道。
禹初的那一句話，在若儀的心里，幾乎就是一句承諾。
「對了……你……如果有要浣洗的衣服，拿來我讓弄影去洗吧，你只帶了個侍衛來，這些地方斷斷照料不周，再叫你委屈了。」
「倒也沒有這樣嬌貴。你早些休息，我先回去了。太晚了，被人看見了，不太好。」沈禹初著便放下茶碗起了身。
若儀的疑慮了解了，可是新的困惑又叢生起來。
不是若儀，還會有誰呢。
若儀送他至房門口，忽而道，「你有多久沒去天香樓了？那里的姐姐們，怕是要得相思病了吧。」
「沒有我，還有其他皇親貴冑，去了誰少了誰對她們來不是一樣。只是你，少去為好，不要白白玷污了清白。」
「那……你再去的時候就帶上我，我只是想和姐姐們學學琴棋書畫之道，爹爹不喜歡歌舞，可我喜歡。你帶我去嘛。」若儀水汪汪的眼楮看著他，仿佛是在看可以倚靠的兄長。
「知道了，丫頭。」沈禹初無奈地笑了笑，拍拍她的腦袋。
而這一親昵的舉動，直到沈禹初早已離開，三更都打過了，若儀還覺得他手心的溫度，在自己的秀發上，揮之不去。
她暗暗對自己，此生除了沈禹初，她不要再多看第二個男人一眼，哪怕沒有資格嫁入王府，成為她的妻妾，那也要在他身邊。
這心思，沈禹初何嘗知道，在回去的路上，依舊百思不得其解。
靜夜了，已經沒有書生在走動，還有些用功的學子在秉燭夜讀。
行至山泉，卻看到微微光亮，順著水流緩緩推移。
應當是在山泉的上游，沈禹初循著那光亮，尋了過去。
山泉與書房的長廊一樣，沿著山勢，順流而下。這莊生書院一點點的擴建不知是話費了朝廷多少銀子，也足可見從這里走出去的學子大多也都有像樣的成就。
「何處秋風至，蕭蕭送雁群，朝來入庭樹，孤客最先聞。」
這悠悠吟誦的詩句，伴隨順流而下的河燈，還有清朗身影伴月而立，沈禹初喚了聲，「若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