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有術︰太子,該領證了! 第六十五章[VIP]

作者 ︰ 墨小顏

廂房的門口有三具女人的尸體,兩個老麼麼的,一個大宮女的,她們的咽喉都是被人直接捏碎,口鼻中殘留的血液已經凝結成塊狀,可以想象出她們臨死前口鼻不斷涌出鮮血的慘狀。

而她們的眼楮都瞪著一個方向,這說明臨死前她們看向了同一個人,必定是凶手出現的那一瞬間,她們才會那麼默契的同時回頭。

「凶手出現的一瞬間,幾乎同時捏碎了她們三人的咽喉,可是看那手法,凶手應該只有一個人,一個人不可能同時有三只手,唯一的可能就是凶手的速度快到了極致。」

幾乎是出于本能,當柳落弦踏步凶案現場的時候,她就像變了一個人,這個時候的柳落弦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刑偵破案的年代。也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本能的反應下分析的一番話會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以一種驚訝的目光看向她。

「沒想到姑娘的眼光這麼獨到,沒錯,她們三人都是被幽冥神指捏碎了咽喉而死!」刑部侍郎仔細的檢查了三人的尸體,贊賞的看了柳落弦一眼,「太子殿邊的人果然不同凡響。囗」

後一句自然帶著拍馬屁的成分,可是落在雲景澄的耳中,卻出乎意料的順耳,只是,他看柳落弦的眼神里,因此而多了一些道不明的東西。

「幽冥神指?」柳落弦一怔,「天機閣的幽冥神指?」

雖然她不懂武功,可畢竟在天機閣呆了一年,天機閣的功夫她還是知道的磽。

刑部侍郎點了點頭,站起身往床邊走去,紅木床上,錦被隆起,他走進了,掀開錦被,一個渾身赤果的女人便暴露在了眾人的眼前,不是秋容又會是誰?

秋容七竅流血,瞪大了眼楮,嘴微微的張開,似乎到死的時候也不相信自己看見的一切。而她的身上是深深淺淺的淤青,玉白的雙腿,之間更是可見點點鮮紅的血液痕跡。

任誰都知道在她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一個花一樣的女人,臨死之前還被人百般侮辱,而這一切,都發生在柳落弦離開之後。

柳落弦渾身顫抖,所有的力氣仿佛被瞬間抽干,她不顧眾人的眼光,就那麼一步一步走到了床邊,冷靜而悲涼的看著床上秋容的尸體。

她在想,如果,如果她當時離開的時候弄醒她,或者將她搬到一個安全的地方,也許,她就不會死。

她和一個生命擦肩而過,她不能容忍一個生命因為她的疏忽而消失。

雲景澄從進門開始,視線就沒有離開過柳落弦,他不明白,為什麼那一刻,這個女人會微微的顫抖,為何,她的背影看上去那般孤寂。

幾乎是下意識的動作,雲景澄走到柳落弦的身邊,伸手攔住了她的雙肩。

柳落弦回過頭,眼中一閃而逝的水光,她咬緊下唇,只一瞬,又恢復了冷靜與理智,平靜的問︰「她到底是誰?值得那凶手費那麼多的心思?」至少她敢肯定,這絕不是一個普通的宮女。

「她是韓小小的貼身宮女。」雲景澄輕描淡寫的解釋,「她雖然只是一個宮女,可因為對韓小小有救命之恩,所以韓小小從小就將她當做姐妹,為了這個姐妹,韓小小曾經和京城四大家族的公子翻了臉。她死了,死在皇宮內,不管是以韓小小貼身宮女的身份,還是以左相府中人的身份,我們必須要給出一個交代。」

「而且,」雲景澄頓了頓,又道︰「這里是鳳棲宮,這里出了事,皇後也月兌不了干系。一個宮女的死也許不重要,可是一旦皇後和左相兩股勢力的踫撞,就會關系到朝廷動蕩。」

柳落弦眼神暗了暗,她不懂政治,可是卻也知道這個叫做秋容的宮女已經成了政治的犧牲品。

「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皇後娘娘帶著韓小小姍姍來遲,當韓小小看清床上的人時,立刻氣得暈了過去,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泣不成聲,只是跪在皇後的面前一個勁兒的求她一定要找到那凶手。

「小小起來,放心,事情出在本宮這里,皇上和本宮都會為你主持公道的。」皇後一邊扶起韓小小,臉上的義憤填膺那般真實。

韓小小連連點頭,收斂了一下激動的情緒,這才發現站在一旁的雲景澄和柳落弦兩人,狠戾的目光掃過,卻什麼也沒說。

「咦,這不是柳軍師穿的袍子麼?」皇後娘娘像是發現了新大陸,拾起地上的袍子反復的看著,滿臉怒氣,「好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本宮好心請他來這里吃點心,沒想到他竟然對秋容做出這種滅絕人性的事!」

「皇後娘娘,您確定這是柳軍師的袍子?」刑部侍郎小心翼翼的看了雲景澄一眼,還是硬著頭皮問出口。

皇後點了點頭,「自然是,你看,這上面還有芙蓉糕的碎末,本宮親自做的芙蓉糕,連香味都是與眾不同的,本宮肯定不會認錯!」

「大人,這里發現了一塊玉佩!」一名負責查找線索的侍衛在角落里拾起一塊摔壞了的玉佩。

刑部侍郎接過玉佩,那玉佩上赫然刻著一個「柳」字,他面色沉重,膽戰心驚的看向雲景澄。

太多的證據指向了柳軍師,而柳軍師,是太子的人!

如果是太子的人殺害了秋容,那太子府和左相府的關系勢必要因為這件事而破壞,看來是有人不想太子府和左相府走得太近了。

柳落弦暗自分析,臉上的肌肉卻有些不自然,那凶手還真是煞費苦心,那袍子就算了,真是她穿來的沒錯,可是這玉佩……

丫的,造假造得太坑爹了有木有?隨便刻個「柳」字就說是她的玉佩?

「不會是柳軍師!」率先站出來反駁的居然是韓小小,她一把扯過那玉佩,「隨便憑一件袍子和一塊玉佩能證明什麼?這件事明擺著是有人想要挑撥太子府和左相府的關系!」

她好不容易才能成為雲景澄的未婚妻,說什麼也不能讓人破壞。

「話雖如此,可是屬下職責所在,柳軍師的確是最大的嫌疑人。」刑部侍郎急得滿頭大汗,這屋子里的每個主子他都得罪不起。「小小!本宮知道你的心情,可是……我們不能讓凶手逍遙法外啊,秋容不能白死!就算你再怎麼偏袒柳軍師,也不能磨滅事實!孩子,本宮知道你不願意接受這個現實,可是……有些東西,我們還是不得不面對!」

韓小小瞳孔一陣緊縮,突然整個人就軟了下去,她回過頭看向雲景澄的方向,似乎是想听他親口說些什麼,可是雲景澄只是默默的站在那里,由始至終並未對她開口說半句話。

終于,韓小小收回了視線,對皇後點了點頭。

從鳳棲宮出來以後,柳落弦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麻木的跟在雲景澄的身後,踩著他的腳步一步一步往前走。

雲景澄回頭看了身後的她一眼,錦帕遮面的少女,向來神采奕奕天塌下來也要怒吼著頂回去的少女,因為一個陌生的生命終結在自己的面前而暗淡了下去。

不知為何,看著她落寞而悔恨的表情,他心中竟然閃過一絲微微的痛。

「不是你的錯。」雲景澄一開口,才驚覺自己說了什麼,這句話,以他的身份,不該說的,畢竟,他會從天機閣將她帶回京城,目的並不單純,他和她,將來也許會站在完全對立的一面也說不定。

柳落弦抬起頭,面上沒有表情,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又低下了頭,沒有讓他看見她嘴角譏誚的笑。他這是在安慰她麼?可能麼?一個下毒害她,冷血無情的人。

因為秋容這件事,宮門已經被封鎖了,雖然以雲景澄的身份真要出宮也沒人攔得住,可是如今這個時候,他若急著離開,反倒讓人心生懷疑。所以雲景澄帶著柳落弦回到了東宮。

整隊整隊的侍衛穿梭在皇宮的各個角落,弄得整個皇宮人心惶惶,眾人都在猜測柳落弦的下落,可是誰也不會想到他們費盡心思尋找的人,居然正大光明的在他們的眼皮子地下踏入了東宮的大門。

三千宮廷侍衛,將皇宮整個翻了個遍也沒找到柳落弦的身影,可是急壞了侍衛統領,最終驚動了雲奉天,雲奉天一聲令下,干脆讓他們將皇宮里所有的人都盤查一邊,不分男女,不管老幼!

「你們不能進去,這是太子殿下的書房,這里怎麼會有凶徒,你們是活得不耐煩了麼?居然連這里也想搜?」東宮總管太監肖公公展開雙臂擋住了一隊正要往里走的宮廷侍衛。

「肖公公,您就別為難我們了,我們也是奉命行事。皇上有旨,宮里的每一個人都要盤查。我們也是迫不得已,您就替我們通報一聲吧。」侍衛隊小隊長急出了一身冷汗,手里拿著柳落弦的畫像。

肖公公冷哼一聲,「太子殿下的脾氣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他不願意的事誰也強迫不了,就是你們不想要腦袋非要進去搜,我也不敢放你們進去啊,你們不要腦袋,我還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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