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天氣不冷不熱,我不想搭乘陰二兒的豪華跑車,而是,牽出了可愛的「小龜」。就這樣,去往參觀的路上出現了詭異的一幕——幾百萬的跑車跑不過幾千塊的小摩托。
晚餐時光非常愉快,陰二兒沒有陰三兒那麼挑剔,而且,還會幫我剝蝦殼。不得不說,他很有兄長範兒。
晚餐進行到一半時,他接了通電話,而後對我說「老三向女乃女乃告狀了,我得回去看看。」
我難以理解的蹙眉「沒搞錯吧?他有什麼可告的?」
「他認為你是他的所有物,我們走的近,他覺的自己的東西被搶了。」陰二兒見我愕然的瞅著他,笑盈盈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不過,他早就被寵壞了,現在正在氣頭上呢,不出意外的話,他肯定會找你麻煩。你回去收拾下行李,先搬去我那住些日子。」
我並不想從陰家搬到另一個陰家,但是,陰二兒說的沒錯,陰三兒的霸道個性已經根深蒂固了,即使他的觀點是錯的,也沒人能糾正。
我當時並沒意識到,被封殺的那一夜已經成了一根鏈條,將我和陰三兒捆在了一起,只是想著先找地方避一避,免的被轟成碎末。
陰二兒把家里的鑰匙給了我之後便驅車回大宅了,我則馬不停蹄的趕回了臨時住處。因為行李並不多,我並沒叫出租,想著收拾一下就走。
正要開門,手機響了,我一看是陰二兒打來的,趕忙接了起來。就這麼個空檔,門從里面打開了。
陰三兒以一種懶洋洋的姿態靠在門邊,左手插在褲袋里,又手朝著我伸了過來,我一愣神兒的工夫,他把手機搶走了,微掃了眼來電現實,唇角揚起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警報發晚了。」
也不知道陰二兒對他說了什麼,話落之後,他又把手機塞給了我,冷笑道「接吧。」
我恨不得撕他一口肉,但是,我沒那個膽量,也沒那個能耐。
「二哥失算了。」陰二兒愛莫能助的聲音從話筒里傳了出來「我以為老三在家里,沒想到,他根本沒回來。」
「你又不是鳳雛,偶有失算在所難免。」我瞄了瞄冷笑的陰三兒,嘆息道「二哥,記得幫我收尸。」
陰二兒失笑「放心,我會幫你請個最好的理容師,讓你死的美美的。」
我苦笑著掛斷了電話,心中一陣蒼涼。
生活,你為嘛要對我這麼殘忍?我從沒找你要過王子,可你也不能把我丟給惡狼啊!
沒容我繼續感嘆,陰三兒就將我拽進了狼窩,摩拳擦掌的準備收拾我。我深知這個看上去體面,其實黑心黑肝的男人有多缺德,也見過他N多的缺德手法。但是,我沒想到,他會缺德到,把一筒冰塊倒我衣服里,為了防止我往外拿,還把我的手腳給綁了。
無情的冰塊貼著溫熱的皮膚融化,冰水肆意流淌……那種滋味兒,我根本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如果你很好奇的話,可以自己嘗試一下,保準你記憶猶新。
我冷的直打顫,雙唇發青,可除了瞪著那個品著那個萬惡的男人根本別無它選。為何不罵他?因為我不想死無葬身之地。
這會兒,他已經消氣了,正把玩著那盆含羞草贊嘆「花兒養的不錯。」
那語氣是得意的,模樣是欠抽的。我腦袋一熱,說了令自己萬分後悔的話︰「走的時候記的帶著,否則,它會死的很慘!」
他眸光微轉,一邊撥弄著含羞草,一邊雲淡風輕的道「既然你這麼喜歡和我做對,那我就搬過來住吧。我倒想看看是你的刺兒多,還是我的手硬。」
我臉色大變,不敢在賭氣「我不傷害它,你放過我吧。」
他將犀利的目光投向我,涼涼的道「甭裝可憐,無論你說的多好听,卻從來不照著做。」他狀似無奈的搖了搖頭「你根本就學不乖。」
我怒從心中起,氣急敗壞的吼道「你有什麼資格批判我?憑什麼把自己的想法強加給別人?你以為自己是太陽嘛?」
他不以為意的挑起唇角,面無慚色的說「我不是太陽,但是,你照樣得圍著我轉。」
很少有人能如此厚顏無恥的話說的這麼理所當然,他做到了,而且,還極其到位。
「不就是上了次床嘛?我又沒要求你負責!你憑什麼把我當成你的所有物?」我此刻的心情只能用勃然大怒來形容,故而,有些口不擇言。
他眸光微斂,聲音冷了下來「你給我仔細想想,自從你搬過來之後,我干涉過你的生活嘛?」
「你沒干涉,只是因為心情不爽,把我綁在這里而已。」
「是你不自覺。我告訴過你別帶人回來,你當耳旁風。」
「項擎是外人嘛?」
「是不是外人,應該由我來判定。」
「甭判了,我不住了!」
「不行!」他斬釘截鐵道「別以為項擎能為你保駕護航,他只是唯恐天下不亂,壓根不是為了幫你而幫你!」
「那又怎麼樣?至少他肯幫我。」
「我要闡述的重點是,他幫不了你。」
我覺的自己像塊燒紅的鐵,而他總是一盆一盆的潑冷水,我深刻的認識到,這個男人根本就是不可理喻的混蛋。算了,我不熱了,不燒了,他愛怎麼澆怎麼澆吧。
我的沉默被當成了無言的抵抗,換來了他變本加厲的冷嘲熱諷。我恨自己的身體沒有屏蔽語言的功能,只能這麼干巴巴的听著,N久之後,他終于累了,正要幫我松綁,門鈴響了。
「給你收尸的來了。」他陰陽怪氣的道。
我見他沒有要開門的打算,便道「要麼放開我,要麼你去開門。」
「用不著你教我怎麼做。」他揮手一指臥室「進去。」
「你想讓我僵尸跳嘛?」
他閃身讓路,以實際行動回應了我的問題。
我腦袋一歪,假裝沒看見。
「你想我抱你進去?」
我倏地站了起來,蹦的別提多快了。
他嗤笑著拉開臥室門,我跳了進去,他跟了進來!
我氣呼呼的瞪著他「你還想干嘛?」
他不答話,拉開了五斗櫥最下面的抽屜,不多時,竟從里面翻出一卷膠帶。我差點氣背過氣去,明明一肚子話要罵,卻愣是擠不出一個字。
他手快的扯開膠帶,不由分說,就給我的嘴貼上了,得,這回徹底罵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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