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士的旗幟 第十三章 小狗與左手

作者 ︰ 無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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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這一章送給深夜未眠的-孤獨天天笑童鞋,特此提前更新。

老無書評區有一個樓,看到此公告的書友,進樓。

…………………………

「紅草出現之月剛來到,我們把帳篷遷到了,河流的上游,同白鶴訂了盟約,只要青草生長,河流流動,我們的家鄉始終屬于我們的……」

這歌聲似乎不錯,好像和綠葉、流水都共鳴起來,實際上是里奧的自我陶醉,他時候一次受傷過重,喊啞了嗓子,歌喉是徹底的毀了,唱什麼歌曲都跑開幾座山的調子。

即便如此現實的里奧,也是痴『迷』過一陣子音樂,雖然那是因為春情勃發,想憑著歌喉勾引女孩**,不過歌唱的天賦就是如此,尤其面對雄厚中音的格納,里奧徹底死了那條心。

費爾干納騮駒感情豐富細膩,對主人通常都深情依戀,輕輕撫摩格雷西的面頰、脖頸,它的目光變的溫暖而深情,和著里奧的歌聲不時嘶鳴。

彈著劍唱著歌听著馬姑娘咿咿呀呀的嘶叫,這種生活真是讓人很舒服啊。

落後的格納已經趕了上來,要把「花面狐」也就是里奧揍扁了的咒罵的聲音追到了他的耳邊,里奧輕輕笑著,遛著格雷西爬過了一個土丘。

就在這時他停了下來,里奧拍拍格雷西的頸示意它向前一些,凝目察視,就見坡下溝渠的另一邊,一個歪倒的楊樹上,吊著一個面容猙獰的人,這個人舌頭被拉出嘴外,拴著一塊墜了石頭的木牌,上面用鮮血歪歪扭扭地寫著︰匪徒的下場。

落單被附近村民抓住的匪徒!?

「難道真的被我猜中了,匪徒是從這條路撤離的?」里奧疑『惑』地想著︰「那也不可能就一個啊?」

遠遠的,遠處田間防護林中傳來了咆哮和嘶吼的聲音,那個聲音還是有著熟悉的感覺,這真是瞌睡有了枕頭送來,問題一出答案跟上。這就跟上去看看,里奧下了決定,拍拍格雷西的頭,讓它回轉找格納去,然後快步向傳來激烈爭斗聲音的地方跑去。

樹林是較容易遭遇埋伏的地方,尤其是對騎兵,推倒兩棵樹把路前後一擋,伏兵從兩邊的林子里矢『射』或沖擊,失去機動『性』的騎兵就會異常被動,跑了人也跑不了坐騎。

里奧可不想冒失失闖進去,遭到釣魚上鉤的陷阱。

讓空騎的格雷西前去找格納,他自然知道前方有情況發生,即使里奧踏進了陷阱也有個接應。

跳過引水的溝渠,拐過一座丘,路向南,一條彎曲如弓的林道出現在里奧的視線中,一片楊樹林,如同屏風般『插』在那里,高低不齊的土丘,塞滿了林道弓身,東西不見頭,看來是通向某個村莊的必經之路。

里奧遠遠的看向現場,赫然發現五個村民打扮的人,正在兩個佣兵『模』樣的軍士帶領下圍攻一個寬背熊腰高大的漢子,或者應該是佣兵圍觀巨漢毆打五個村民。看這那身高至少兩米多,格納還高的巨漢身子下面的村民,不覺得讓人聯想到,人類在毆打發狂的野狗。

佣兵這一類人,有著正義滿懷正直武士,但更多的是見錢眼開見利忘義之徒,哪里有危難,對姍姍來遲的護衛隊,第一位出現的必定是佣兵。不過如果不給錢,哪怕人馬上就要死在面前,也別指望他們伸出援手。

佣兵是屬于絕對生存于利益之中的一種吃人護衛,那些滿腔熱血的佣兵不是死在泛濫的正義上,就是被銅臭腐化,反正他們給錢自然什麼都干,在大陸之上最為騎士們詬病,但是一些沒有領主騎士護衛的村莊,以及某些領主有些骯髒的交易都需要這個行業的存在。

巨漢身高臂長,一只手展開足有蒲扇那麼大,一旁稍矮的拿著短斧的佣兵,滿臉的紅腫的手印子,正明了這個鐵蓋帽的威力。五個村民拿著草叉不停圍著壯漢轉圈,推推攘攘誰也不敢上前。

吃了虧的兩個家伙明顯是佣兵之中的『奸』猾之輩,雖然時刻保持攻擊的態勢,呼吼的動靜誰都大,但是明顯留有余勁,始終游離在壯漢的攻擊範圍的警戒線上,更多的是依靠村民的沖擊。

如果村民稍微有些智慧,就會明白他們被花錢雇佣的人當做棒子使了,甚至更聰明的話應該看出壯漢並沒有傷害他們的意思,否則的話,他只要放下左臂抱住的狗,撿起身邊的木棍。包括那兩個夠『奸』猾的佣兵,七個家伙早就被揍趴下了。

「啊!」一個年輕的村民受不了這樣的壓力,大叫沖向前,手中草叉被巨漢一拳打飛,隨即人也被一腳踢飛,淒厲的慘叫中摔進路邊的草叢,良久爬了起來一陣哆哆嗦嗦地『模』索,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毫發無傷。

「『射』箭、『射』箭!『射』他的臉,快點。」隊伍的核心是手持匕首的盜賊型佣兵,這類佣兵是這一行里最多見的一類,畢竟偷雞『模』狗的事情更需要輕盈的身手。

賊眉鼠眼的干瘦家伙不斷催促村民中唯一的短弓手,竟然著急地一口血吐了出來,還好胸前灰土的大腳印明這個家伙沒有什麼急火攻心之類的急病。

村民弓手哆哆嗦嗦的拉著弓,「嗖!」的一聲,箭不知『射』飛到哪里去了,「蠢貨,『射』的準一點!」盜賊揮舞著匕首怒喊著,凶神惡煞的『模』樣,仿佛弓手再『射』不中,匕首就會『插』進弓手的胸膛。

弓手緊張到身體搖晃不定,終于將箭頭瞄準了巨漢,他使勁地拉著弓身似乎要將所有的恐懼在一箭里『射』出, 嚓!一聲,脆弱的弓身斷裂成兩截。

那一刻弓手的臉上,似乎有哭有笑又驚又怕酸甜苦辣閃現了數不清的情感,里奧可以肯定再有表現力的歌劇演員,也展現不出那一刻表情的精彩豐富。

「豬啊!愣著干什麼,拿弓再『射』!」盜賊佣兵顧不得罵人,指揮弓手再次行動起來,听到佣兵的喊叫之後,弓手的後退一些,然後從地上拿起了一柄染成綠『色』的木弓。這個舉動讓里奧發現地上還躺著一個佣兵,背上綁著一個箭囊,額頭上頂著一個大包,嘴角吐著白沫,異常放肆地四仰八叉躺在路邊,腿上還有幾個巧的腳印,應該是被慌『亂』的村民踩的。

看來巨漢並不完全是四肢簡單頭腦魯笨的人,第一個就干掉了對自己威脅最大的敵人。

「汪汪!」一個不速之客從草叢里闖了出來,站在巨漢的側面對著圍攻的人群,齜著牙憤怒地狂吠。

所有人包括弓手佣兵還有巨漢都停了下來,一只額頭連著胸脯都是白『色』『毛』發的棕『色』波薩維茨獵犬站在路邊,垂下的**可以看出是一只母狗,耷拉著大耳朵,「汪汪!」對著巨漢輕聲呢喃,似乎為對于自己鎮住了敵人的勇敢行動,討要主人的表揚。

它搖著尾巴想穿過前面的村民前往主人的身邊,被村民一個下意識的蹲身嚇住了步伐,它呲起牙,紅紅的牙齦包裹尖利的牙齒,喉嚨里發出嗚嗚的恐嚇聲。

巨漢著急地踢著地面,帶起大蓬的灰塵,焦急的喊著︰「花斑,快,跑!快,跑!快跑!」甕聲甕氣的喊叫震動每個人的耳膜。

名叫花斑的母犬明顯不能理解主人的意思,看到主人焦急的神態,它也生氣地對著眾人狂吠起來。

干瘦的佣兵眼珠不斷地轉動,掃過巨漢、巨漢懷中的狗、母犬,片刻之後『露』出了殘忍的笑容,他狂喊一聲︰「攔住他!」轉身向不知道危險已經降臨的母犬沖去。

巨漢這次真的憤怒了,他踏著大步像巨石一樣向前碾過去,拿斧子的佣兵第一個被一臂擋飛,身在空中不停的打轉,剩下的村民都是紛紛撞飛,就要接近干瘦的佣兵了,他卻停了下來。

花斑看見有人向他沖來,才嗚咽一聲掉頭就跑,不過佣兵的身手確實伶俐,一個前撲抓住了它的後腿將它從草叢中提溜了出來,佣兵捏著母犬的脖子,對著巨漢陰陰地笑著︰「把手里的狗也給我,快點,我的耐心有限。」

示意拿著短斧的佣兵搶過巨漢懷里的狗,干瘦的佣兵下令︰「拿草叉抵住他,快!魯克,把斧子給他。」

「啊!」短斧佣兵錯愕地看著下令的頭,等著他收回這個壞了腦子的命令。

「白痴你沒有听錯,把斧子給他,我的就是把-斧-子-給-他!」他一個字一個字強調自己的命令,額頭暴起的青筋述出他的不耐煩。

看見巨漢接過斧子,佣兵頭兒拉過一個村民擋在自己的面前,只『露』出一只賊賊的眼楮對著巨漢威脅道︰「砍下一只手,我就放了你的狗,讓你們走。」

「啊!」這回是眾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佣兵身前的村民也忍不住回頭看著他,啪!的一聲,村民的腦袋被扇了回去,「蠢貨,別動!擋好了,他扔石頭扔得賊準,老子可不想被一斧子劈開腦袋。」

「啊……」身前的村民才知道自己是肉盾,頓時害怕得身體打起擺子搖晃不定。

「快點!我野猴話算話,再有三聲,還不動,我就掐死這只母狗,然後摔死那個狗崽子。」自稱野猴的佣兵頭兒,完猛地卡住母犬的脖子,狗在他的手中嗚咽掙扎,四肢不斷地刨撓。

巨漢的關切全寫在臉上,似乎狗的痛苦加諸在他自己身上,須發怒張地怒喝道︰「住手!」眼楮中『射』出的憤怒好似燒紅磚塊砸在對面,充當肉盾的村民,媽呀!一聲,『尿』濕了褲襠。干瘦的佣兵卻不為所動,騰出一只手扶住軟了身體的村民,另一只手又開始加力。

「一!」

緊了緊手中的斧子,松開又緊,巨漢來回的踏著步子焦急喊道︰「花斑!花斑!」可憐的狗听到主人的喊聲,痛苦地掙扎著,卻叫不出聲來,只能兩眼水汪汪的望著壯漢。

「你要話算話,傷了花斑和黑『毛』,我殺了你們!」壯漢甕聲道,臉上全是暴起的青筋,兩只巨大的眼楮瞪著佣兵,眉『毛』向上蹙著,怒火不斷涌出壓迫眼角幾乎快裂開了。

「我野猴向來一諾千金,快點,完事你們早點走,我們還有別的事情要辦。」干瘦的佣兵身體一動不動,眼瞼卻不受控制的顫動,壯漢怒火狂虐地注視,讓他感到血『液』在太陽『穴』里發瘋似的悸動,腦袋給恐懼壓著,快要破裂了。

也許怕壯漢暴起,也更似乎要讓巨漢看出他的真誠,他稍稍松開了掐住狗脖子的手。

「二!」

「好!」巨漢不在話,猛地舉起了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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