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士的旗幟 第十四章 瘋子納特

作者 ︰ 無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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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格納趕到現場之時,正是巨漢舉起斧子砍向自己左手的時刻。

「納特!不要!」格納狂聲呼喊著,死命向這邊沖來。

里奧、格納、艾富里他們的伙伴,瘋子納特沒有在襲擊中遇難,他好好的活了下來,並且一點損傷都沒有,當然沒有損傷可能是暫時的。

「三!」野猴根本不理睬狂奔而至的格納,繼續威脅著,他惡狠狠盯著對面停了下來的巨漢,他才不管這個巨漢叫「納特」還是「特納」。他要定了這個巨漢的命,來的人也要一起做掉。

野猴看著納特還是停止不動,他張口就要發出最後的威脅。

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恐怖武力的巨漢身上,野猴並沒有注意到跟班突然驚恐的眼神,他剛張開口,就感覺到一個黑影以他眼速不能及的速度闖進了他的口中,壓在他的舌頭上,憑感覺他知道那是一枚異常鋒利的匕首。

他嗚咽喉嚨嘟嚕著,但被壓制的舌頭無法帶出一個完整的詞語。

「把狗輕輕地放下,動作要輕柔,我的匕首太鋒利,一不心會割斷你的舌頭。」里奧聲音雖輕卻讓每一個人都听得清晰入耳,轉過頭對著另一個佣兵道︰「還有你,傻楞著干嘛,把你的狗也放下。」

一頭閃耀的金發被簡單的扎在腦後,頭上戴著一圈古怪的發箍,披風看起來很質樸卻也清潔亮新,全身沒有顯示家族身份的徽章標志。

只是這個少年的眸子明亮非常,銳利的目光直接穿透了內心,讓人完全忽略臉上代表著稚女敕的年少面容,這位少年很可能是有尊稱的騎士!

魯克完全被震懾住了,年少的武士能有如此銳利眼神的絕不不會是普通的人物,沒有根基的佣兵基本上得罪不起任何一個有尊稱的人士,作為一個佣兵即使再愚笨的一個察言觀『色』也是首要本領,沒有最愚笨的了,因為那早死了。

舍棄武者的尊嚴去做一個逐利迎合之輩,這被恪守武力榮譽至上傳統的騎士們認為是種屈辱,所以在遇到騎士,特別是剛剛出來歷練的年輕騎士,是佣兵最危險的事,他們被熱血灌滿的腦袋保不定帶給佣兵匪夷所思的傷害。

沒有佩戴徽章標志的年少,既然擁有矯健的身手,高貴的氣質,不是大貴族領主家的子弟,就是匿名闖『蕩』的高級武士,不管哪一樣都不是魯克能開罪的起,因為人命在這些人眼中不值一個銅迪拉爾。

而且這類人『性』情都是變幻無常,其中一些還有著可怕的邪惡類的癖好,魯克曾經的一位伙伴就因為長的白女敕馬屁拍的好,被一位子爵的次子收去做伴當,可是幾個月後莫名其妙的就死了,一刀一刀被虐殺的,據收斂尸體的見習祭禮,被捅得像高麗棒子的嘴巴,簡直就是變態!

魯克輕輕地放下手中白『色』的長『毛』狗崽,討好撫『模』它的頸『毛』,剛滿月的狗享受得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他轉過頭向里奧『露』出獻媚笑容,「這狗,真可愛!」

落地的波薩維茨獵犬飛快地跑到納特的腳下,繞著他不斷的轉圈,發出興奮的叫聲,納特蹲子,用蒲扇大的手掌『揉』撥著花斑的頭,那邊的狗听到母犬的叫聲,掙月兌佣兵的手,蹣跚的跑了過來,準確的找到了**,允吸起來。

格納上來猛的摟住了納特的脖子,狠狠的錘了他一拳,「你這個瘋子,我們找遍了圖勒普,你竟然跑到這兒了。」

「這些人怎回事?你是怎麼逃掉的?」格納問道。

「騎士大人,他是土匪……」五個村民現在已經擠到一塊,一起指著納特道,如果不是里奧獨有的高貴者氣質,正義的神情。看到雇佣的佣兵被制住,另一個不惡漢矮的壯漢兩個摟在一起,村民早就一哄而逃了。

「他要搶匪徒的尸體,我們不讓,他就打我們。」一個看樣子是頭的村民被推了出來。

「是的、是的。」身後的四個村民七嘴八舌的附和著。沒有領主的村莊一向較自立,甚至是有些封閉,出產自給自足,很少有特『色』產業,基本靠刨地為食,其實就是油水太少沒有領主願意兼並才得以存在,雙子河畔有很多這樣的村子。

平時靠公推的村長維持秩序,需要訴諸于武力的時候就請求鎮上護衛隊的幫助,不過像現在這樣護衛隊無暇照看的危難時刻,他們只能尋找佣兵這種不可靠的護衛。在面對天災**時這類村子前途尤為飄渺。

對于高位者,尤其是像里奧這樣看起來出身高貴裝扮卻很草根的高位者,他們有著本能的親近和諂媚。並不是他們尊敬上位者,而是里奧這樣年輕的騎士或者貴族,一般有著泛濫的正義榮譽感,幾句恭維的話就可以尋求到莫大的幫助。

自治村對于領主或者騎士來如同雞肋,而他們對于自治村民來同樣等同于夜壺,有需要的時候想起,沒需要的時候遠遠扔到一邊。

曾經有自治村莊因為公地的歸屬與領主打了五十余年的官司,期間沒有每次有危難的時刻,村民就暫停訴訟,求助于領主,周而復始直至五十余年方止。

村民能吃苦、也夠勤勞,但在日子過的始終清苦的同時,質樸的風習下還有底層民眾特有狡猾。

「閉嘴!」里奧一聲斷喝,不給他們上演需要可憐同情的弱者之戲,「我現在不想听你們嗦!」

「那是疤臉的尸體,不是匪徒。」納特焦急的喊道,「他們把他舌頭揪了出來,疤臉難受,我要埋了他。」

「穿著匪徒的衣服,拿著劍,還有搶來的銀器,怎麼不是匪徒?」村民七嘴八舌的道︰「騎士大人,你不要听他胡。」

「閉嘴!」里奧生氣的再次斷喝,「稱呼我爵爺。」

「魯克,對,就是你。」里奧指著呆在一邊的佣兵,命令他站到村民一起,道︰「再有人不听我指令,胡『亂』『插』言,打斷他的牙,一句話一顆牙,現在給他們每人抽一巴掌,讓他們記『性』起來。」

「格納,這個家伙也叫魯克,哈哈……」里奧笑個不停,手中的匕首也隨之抖動,嚇得佣兵野猴嗯啊哀鳴著,沃特堡村上的酒館老板娘也叫魯克。

「是嗎?胸脯魯克大嬸癟太多了,瘦弱的家伙。」格納饒有興趣的看著佣兵,點評道。

看著他們笑,不知道自己的姓名為什麼讓這兩個人這麼歡樂。魯克哈著腰,不斷的點著頭,陪著他們訕訕的傻笑,但凡只要能活命,現在就改叫狗叫豬叫狗屎,又有什麼。

里奧和格納對視一眼,大致明白了匪徒們的想法,納特雖然腦子有點問題,但是不會謊,匪徒給死去的村民穿上罩衣再塞上幾件劫掠來的器物,這是故意暴『露』行蹤欲蓋彌彰,難怪兩只追擊的隊伍都不走這一條。

「剛剛有騎士走這邊經過嗎?」里奧問道。

聞听里奧爵位在身,挨了教訓的村民知道里奧不好相與,跪在一旁再也不敢多言,里奧指了領頭的那個,他捂著臉慌忙答道︰「是的,爵爺,有三隊,問了我們幾句話,只有兩個騎士向前走了,別的隊伍都回去了。」

「哦!」里奧沉思了一下,然後道︰「你們打傷了我的朋友,吊死無辜的圖勒普村民……」

「爵爺,冤枉啊!」

「那個人掉在路邊早已經死了,這是他的東西,我們只是暫時保管。」

「我們不知道這是您的朋友,原諒我們吧……」

傷害人命的罪行他們可不敢認,這下五個人顧不得禁言,紛紛向前訴冤屈,從身上掏出幾個砸扁了的銀器,堆到面前。

「真的嗎?」里奧問道。

「真的,真的。」五個人一起點頭,如雞琢米一樣。

「好吧!」里奧打量村民聞听如負重釋的神情,又道︰「不過……」轉折的語氣再次讓村民們神情緊張,他們秉著呼吸等待里奧的宣判。

「我可以不在追究,不過,你們必須提前支付佣兵的佣金。」里奧道。

這是什麼要求,村民面面相覷,「不管反正不追究我們就行。」村民從相互的眼神中找到了答案,「是的,爵爺,兩頭牛的錢,我們這就支付。」

「不需要那麼多,找兩頭健壯的『毛』驢就可以。」里奧拔出野猴嘴里的匕首,這個命一直被吊著的佣兵,一下子癱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著,魯克想上前扶起自己的老大,看了看里奧的臉『色』,又縮回了腳步。

「野猴閣下,我收下兩頭『毛』驢,接受你帶給我朋友傷害的賠償,你覺得怎麼樣?」

「是的,爵爺,這很公平。」野猴坐起半個身子,不理會里奧的揶揄口氣,低著頭掩飾自己狠厲的目光,悶聲回答道。

 !格納一腳踹在斜坐著野猴的胸上,將他整個人都踢離了地面,跟著一腳將其腦袋踩進泥土里,使勁的蹂躪著,抽出他的一只手,墊到地上,用斧刃在手腕上畫出一條血線,「狗雜種,還有意見,那老子剁掉你一只手,給你公平。」

「左手還是右手?」格納憤怒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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