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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猴的雙腿不斷掙扎著,頭部在格納的踩壓下整張臉幾乎都陷進了泥土里,根本無從回答。
雖然還不至于殺了這幾個佣兵,但教訓一定要深刻,沒有懲戒這些游走人『性』邊緣的佣兵,恐怕轉眼就不會記得這次錯誤的行為。
「格納,讓他起來回話。」里奧制止格納,再繼續下去就要收尸了。看著灰頭土臉的野猴,如果他還是桀驁不馴,不得,真要讓格納剁掉他一只手,里奧可不會容忍仇恨在面前發酵醞釀。
「爵爺,您寬容!」野猴跪下來低下頭懇請道,怨恨的目光全部掩蓋在灰土里,里奧和格納都沒有察覺到。
「魯克,你跟著兩個人回去拿來的你們的賠償,記住,在村里你們就將佣金交接。」里奧叮嚀兩個村民,他不想走後,再給佣兵借口訛詐村民,「再給我們帶上兩個編框,我要裝狗。」
看著三個人離開,里奧踢了踢那堆扁了的銀器,對剩下的村民︰「把尸體埋好,這些給你們做酬勞,快去。」
不理會野猴爬起來救治昏『迷』中箭手,里奧開始詢問納特轉輾到此的經過。
在納特斷斷續續的講述中,里奧綜合自己的猜測,大致明白了納特為何到了此處。昨天村里晚宴的時候,納特在廣場上徘徊,原來是為了確認村長一家人的行蹤。
里奧抱起來那只吃飽『女乃』在地上打滾的狗崽,憐愛拍打它身上,白『色』的『毛』發染滿灰土變成一只黑不拉幾的狗,問道︰「就是愛富里一直念叨的村長家的長『毛』狗了?」
納特偷到了這只狗崽子,不放心放在家里,就帶著狗到田里溝渠里藏起來,剛剛滿月的狗第一離開了狗媽媽,叫個不停,納特沒辦法只好回家把狗已經送人還有『女乃』水的花斑也帶了出來。
等到天明村子已經燒成白地,他不敢回去,只好在曠野上游『蕩』,直至踫到這幫村民。
格納拍了拍納特的肩膀,摟著了這個伙伴,納特的父母在他時候前去里雅斯特山谷修建村寨,一起殉難在布魯克人的襲擊中,可憐的納特被紅『毛』揚的媽媽救下,沒人照看,在渾渾噩噩中長大,有時候的想法僅能像七八歲的孩子一樣。
再次目睹村子被燒毀,對他打擊一定很大,難怪講話都不能連貫成句。
里奧嘬嘴打了一個響亮的口哨,格雷西帶著紅棗和兩匹馱馬,得得得的一路跑上了緩坡沖了下來,跑到了面前,里奧揮揮手將格雷西帶到一邊,從馱馬身上拿下甜酒和肉干遞給納特。
一夜水食未進的納特,接過酒囊猛灌,狼吞虎咽嚼著肉干,也沒忘波薩維茨獵犬,不時掰下肉塊遞給花斑。一人一犬吃的津津有味。
看著他們吃的帶勁,里奧懷里的狗也不安分起來,掙扎翻滾探著頭恩恩咿呀的叫著。
差不多就在這個時刻,魯克和回去的村民趕著『毛』驢回來了,不過身後跟著一大幫村民,還有兩個佣兵。
還沒有到跟前,騎在『毛』驢身上的一名傲氣十足的年輕人跳下『毛』驢,叫道︰「是哪里來的雜耍丑搶我們的佣金?那三個人的不管,我們的誰敢!」
「快滾!否則打斷你們的腿!」年輕的佣兵匪氣十足的叫嚷道。
里奧轉向這名年輕佣兵道︰「新人?」
「什麼?」
!格納再次出動踢腿電『射』而至,一腳踹在這年輕佣兵胸上,力道之大,直接將站著的這名年輕佣兵整個人都踢飛,這年輕佣兵身子啪!的一聲前撲摔倒在地。
不等他撐臂起來,格納大步趕向前,另一只腳凌空于頭頂已經到了,年輕佣兵倒也有驕傲的資本,抬手抓住格納的腳踝,意圖扭身擰斷格納的腳踝。
他失敗了,格納的這一踏力量他想象中要大的多,向外一震就破開了他的雙手,同時回收側掃踢在年輕佣兵的肩上,年輕佣兵象根樹干似的翻滾著側飛了出去,撲到在路面外的排水溝中。
「呸!」這個家伙頗具韌『性』,探著頭吐掉嘴巴里的枯葉,從溝渠中爬上路面還試圖站起來對抗,格納已經移步近前,抓住他的頭發將他的右手臂一擒,擰向後背,提了出來摜倒在路面上,然後腳向其頭頸位置一踏,像剛剛對付野猴一樣,將他的臉面同樣直接踩進了泥土里。
這下,任是年輕佣兵怎麼掙扎,也不可能爬起來了,反而是越陷越深。
年輕佣兵仍然硬氣,依舊不斷掙扎,結果右臂被格納的腳向上一搓,卡的喀作響,腦袋又被狠狠的碾踩,徹底使不上力,終于大字型趴開,不在徒勞的掙扎。
一幫子跟來的村民表情平靜,一副事不關己看熱鬧的樣子,實際上在不能完全確定里奧身份的時候,年輕佣兵不跳出來鬧,他們也會竄掇,生意競爭嗎,誰強是誰的,兩頭『毛』驢給誰不是,還可以省下一個大金拉茲。
尋求最強者得保護,這很正常,反正有所損傷也不會該在自己身上。看到護衛模樣的格納這麼強勢,村民們相互對視,畏懼的神情中傳遞著︰看來真的是勛爵!
看到其他的佣兵都沒有過激反應,格納松開了腳,留下那個被修理了的年輕人在那里吭哧、吭哧吐出粗氣喘息著。
「你,村長是吧?」里奧指著一名身形高瘦面容滄桑,被一圈村民圍著的中年人問道。
「是,是的……爵爺!」這中年人表現出一幅畏懼神情,剛才格納一言不發就動手,凶狠的打手的作風把他嚇到了。
「那應該識字吧?」里奧將鎮上護衛隊追擊匪徒的派遣公文扔給他,「看完後,帶著你的村民離開,不用再雇佣佣兵了,浪費錢財,匪徒自會有軍隊追剿。」
「是的,爵爺!」村長將信將疑的回答道,他的態度的很謹慎︰「匪徒不會再來了嗎」
「匪徒已經撈足了,你們的油水他們看不上。」里奧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可以走了。
這倒是實話,如果匪徒真的找上門來,他們破了產也請不起足夠的護衛。那點錢財匪徒還真的是看不上眼,實情讓村長與村民安心不少,他們留下『毛』驢簇擁著離開,商議晚上安排人值夜,防止流竄的落單匪徒。
這時,被格納教訓的那個年輕佣兵轉身爬了起來,朝地上啐了一口道︰「俅!搶了佣金不,還壞我們生意。」
里奧再次轉向這個年輕佣兵,估計年齡應該他還大約『模』十**歲,佣兵臉上還有稚氣未月兌的執著,里奧道︰「在野獸叢林中有這樣一個法則︰想要活命,必須得學會夾著尾巴逃命。」
「放屁,憑什麼,就你,還不配!」里奧的話好像觸動了年輕佣兵的隱傷,他紅著眼珠子吼道。
里奧點著頭,掃過一眾人,野猴、魯克紛紛低頭避開他的目光,「你有做好不認輸的準備嗎?」
年輕佣兵明白這句話是個什麼意思,未等格納動手,他先撲了上來,卻也堅持未用兵器,然而格納的動作遠他要快,後發先至,看似笨重的體型輕輕一晃就已經閃到了年輕人近前。
這時候,年輕佣兵身後的一直沉默不言的紅亮膚質的壯漢狂喝一聲沖了上來,這個人看著體沉身笨,動作卻同樣一點都不慢,而且出拳凶猛似虎,帶起的拳風如同猛虎下山的呼嘯風聲。
格納大叫一聲︰「好!」
砰! !
格納右手展開,擋住了年輕佣兵的踢腿,按住他的膝蓋一推,年輕佣兵一個踉蹌,意欲揮擊的拳頭『亂』了步伐,間不容發之間,格納右手的兩指閃電前出,指尖戳在了年輕人的胃部。
同時以左拳揮擊與紅亮壯漢硬接硬踫了一拳。
格納一個側後滑,避開胃部受到擊打,嘔吐的年輕佣兵食物噴『射』的方向。紅亮壯漢則一連踉蹌後退了四五步,擠到了『毛』驢身邊,扶住『毛』驢才得以站穩,跟格納對拳的右手一個勁的五指抓縮,顯然格納倉促出拳依然在力量上完勝于他。
嘔……
年輕佣兵這次再也無法保持傲氣了,劇烈的疼痛讓他彎腰跪坐在地上,胃里翻滾痙攣,他張開口不斷向外吐出酸水,身上臉上沾滿了污漬也已顧不得。
尼奧家傳的空手搏殺技巧,對人體的器官、要害、痛點非常了解,年少時期,馬克斯韋爾就用痛教會了里奧對這些的認識,同樣的方法格納也在里奧那里學到了這些。
有些人的童年,就是帶血的棍子。想想那時的他們,當時的表現絕不現在這個年輕佣兵好到那里去。
既沒有呼喚野猴他們一起圍攻,也沒有放棄警備查看年輕同伴的傷勢,紅亮壯漢維持防守的姿勢。
略帶欣賞的眼光看著他,里奧擺手阻止了格納。
地上的年輕人吐無可吐的慘象,讓魯克、野猴他們神情更加的畏懼,他們畏縮到一起既不敢離開,也不敢有任何的動作,怕引起里奧他們的誤會。
實際上野猴很想將里奧和格納一劍砍翻,反正現在鬧匪,再最好不過的混『亂』時機。不過僅僅一個頭腦不清醒的納特他們就不是對手,野猴只能把怨恨的目光埋到心底,垂下視線,生怕心事被察覺換來奪命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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