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紅綃回到住的地方,昨天晚上就跟做了場夢,夢中的自己是連自己都不認識,沒想到,和一個見第一次面的人,竟然可以那麼自然地呆在一起,那麼的放松。
剛到這城市里,他們三個租了現在住的同一個電梯的兩套房。白嘯宇和遲帥一起,她自己一間。
「紅綃,你終于回來了,怎麼都不接電話,你想擔心死我們?」遲帥看到門口的任紅綃,跑了出來,拉她進房間,「我們都等了你一個晚上了。」
白嘯宇收斂了臉上的笑容,坐在一邊的童欣和齊菲兒都站了起來,高興地叫了聲︰「紅姐,你回來了。」
任紅綃淡淡地點了點頭,撥開遲帥的手︰「我不是告訴你們我沒事嗎?」
「是呀,你是回了條短信,要沒有這短信,我們早報警了。」遲帥將任紅綃按到椅子上,童欣已貼心地送上了杯開水。
任紅綃眼光瞟過童欣,看著這樣討好自己的女孩,任紅綃心里產生一股不耐煩,可是,白嘯宇那有些莫名意味的眼光,讓她終于不想應酬︰「放著吧,我不渴。」
童欣有些尷尬,放下杯子,坐回剛才的位置。
遲帥一看氣氛不對,趕緊打圓場︰「紅綃,我們終于成功了。你昨晚太不仗義,自己跑了,讓我和嘯宇應付那些精明的出版商,你不知道,汗都要流一大桶了。」遲帥夸張地擦了擦汗,「是吧,嘯宇。」
白嘯宇放松了表情,「是呀,我們選了三家,你看看,哪家比較合適。」
任紅綃沒有接白嘯宇伸過來的材料,用手撥了撥頭發︰「我很累,休息一下,你們定就好了。」說完,她就站了起來。
白嘯宇看她這樣,火氣就升上來,從昨天晚上開始,她就不知在發什麼瘋。
遲帥看他那樣,情況不對,趕緊追上任紅綃︰「你一個晚上沒睡?那先去睡吧。我們其實也一晚上沒睡了,大家都去睡下,中午吃飯我們再商量好了。」
童欣和齊菲兒趕緊站起來,對白嘯宇他們說道︰「是呀,我們也先回去了。遲點我們再來。」
白嘯宇雙唇緊閉,一手抓住站起來的童欣,一用力,又讓童欣坐了下來︰「沒事,你們就在這里休息下吧,免得跑來跑去。」
任紅綃沒听到一樣,腳步不停地向門外走去。
「紅姐是不是不歡迎我們呀?」齊菲兒有些尷尬地笑道,「我們這樣打擾你們。」
「沒的事。紅綃就是沒有休息夠,會有一些脾氣。她這人其實挺隨性的。」遲帥伸了伸懶腰,「真有點累了。」
「我們送你們回去吧。這一次真的謝謝你們,還讓你們一夜沒睡。」白嘯宇站了起來,聲音有些疲憊。
「沒事,我們也沒有幫到什麼,關鍵是你們太好了。」童欣拉著齊菲兒也站了起來,笑道︰「我們自己回去就好了。你們好好休息。」
「那怎麼行,哪有讓淑女自己回去的。」遲帥說話間已套好了T恤。
「真的不用了,我們打的回去。」童欣停了會,又接道︰「而且,也不大好。」
白嘯宇想到什麼,「那我們送你們上車吧。」說完,他自己先走了出去。看著對面緊閉的大門,他的心里很是煩躁,轉過身,按了電梯。
其實吳應天昨晚就先離開了,自從連肖肖沒有知覺後,除非出差,無論多晚,他都是要回去陪她的。
他輕手輕腳地走到連肖肖床邊,借著窗外的燈光,看著安詳的連肖肖。
「肖肖,你知道我今天踫到誰了嗎?我遇到了一個很像你的女孩。那麼執拗,那麼孤獨,那麼渴望幸福。可是,她多乖呀,她願意好好地陪我坐著,就那樣什麼都不說地坐著。那時,我就想,如果是你多好,你就那樣陪著我,我們隨意地說著什麼。我們能有那麼一天嗎?」吳應天低下頭,在連肖肖額上輕輕地親了一下。
「肖肖,你不能再睡了,你睡了好久了。其實,只要你能醒過來,你想要做什麼,我都可以答應你。」
吳應天又坐了會兒,實在有些累了,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躺在床上,他一時睡不著,腦中是任紅綃接過鎖匙時臉上嘲諷的笑容。那個笑容讓他看著別扭,他不喜歡在她的臉上看到這種類似于自暴自棄的笑容。
「我沒什麼意思,這里環境不錯,我也很少來,你想來時可以過來。」
「你的鋼琴我都收了,還在乎多收些什麼嗎?」任紅綃將鑰匙隨手拋到茶幾上,整個人懶懶地坐在窗邊的木椅上。
吳應天沒有跟上去,他就坐在茶幾旁的沙發里,靜靜地看著盯著窗外的任紅綃。兩個人就那麼無聲地坐著,直到他想起來,該回去看連肖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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