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年的心髒忽然狂跳起來。
她略顯驚恐的看向一旁的易雲煜。
倒是易雲煜寵著她淡淡一笑,與平日他那種狐狸一般的笑容完全不同。
景年竟然因為這樣的笑容奇異的安靜下來。
那種笑容仿佛就是告訴景年,他絕對不會泄露她的秘密。
景年回過身子看向君自謙。
有一瞬間,她看到君自謙眼中一閃而過的不悅。
但是馬上里面便就被溫柔的笑意填滿。
「易總,也在?」
「我和你哥哥是摯友,這種場合自是不會缺席。」易雲煜溫文儒雅,文質彬彬,那里像剛剛突然襲擊景年的那個人。
君自謙也沖著易雲煜淡淡一笑,然後轉向景年︰「你的臉色不太好,身體不舒服嗎?」
說著一雙手已經輕輕撩起景年的劉海,手掌覆在上面。
君自謙跟易雲煜簡直是兩個極端。
君自謙任何時候,都讓人像是沐浴在冬日的暖陽之下,可是手卻是冰冷的。
易雲煜看上去蒼白的像是冬天里的冰雪,可是手掌卻是異常的干燥溫暖。
「還好,沒有什麼。」說著他還習慣性的模了模景年的腦袋︰「雖是夏季,但是身體還是應該當心點。」
景年怔怔的看著君自謙。
明明昨日他還掐著她的脖子,今日的他竟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角色轉化的如此之快,叫她根本沒有辦法適應。
「听說君總的女友昨日摘得金鹿獎影後桂冠,真是恭喜君總了,有這樣一個有名氣又美麗的女友,真是羨煞旁人。」
「論這個,我哪里比得上易少,听說你的女友能從G市排到唐人街,哪一個不是榜上有名,易少才是有福之人。」
景年很少听君自謙說這種客氣話。
沒想到,他們男人說起這種話題倒似平常的在討論股票的漲跌一樣。
畫展結束景年是同著君自謙一起離開的。
連君自博說要送給她的那幅畫都沒有來的及拿。
君自謙會來,她倒是始料未及的,畢竟他這麼忙,而且君自博也未曾說起。
在車上的時候,君自謙驀然說了一句︰「你離那種人遠一點,那種人不是你該招惹的。」
景年一听這句話就生氣了︰「你說招惹什麼意思?」
「那種人身邊的女人不計其數,獵艷對他來說已經是呼吸一般尋常的小事……」
君自謙的一句話還沒有說完,景年就大喊一聲︰「停車!」
司機不明所以將車子停了下來
君自謙倒是不忙不急的拉下隔音板︰「景年,你又在耍什麼孩子脾氣。」
「君自謙,你欺人太甚,你這話說的什麼意思,你是說,我也是易雲煜獵艷的獵物之一,請你搞清楚,我景年是個男人,你們別通通都將我當做女人,我最恨你們這種人,自以為是,以貌取人,請不要那你們的眼光來衡量我,讓我覺得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