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幾乎驚詫,跪在地上,「皇上不可。」外面雖有侍衛進來,卻也是跪在地上求他不可。
「你們都反了,竟然連朕的話都不听了。」他從腰間拿出了佩劍,怒吼,「就不怕朕殺了你們。」
那些人卻還是跪著,「若是皇上執意要放真妃出去,就踩著我等尸體……只是,還請皇上三思,如此**之人,放出去只會給皇上徒增罵名。」
朱凡氣憤,「你們竟然威脅朕?別以為朕不敢,好,既然你們讓朕踩著你們的尸體出去,那朕便踩著給你們看看。」
抽出一個侍衛的劍,說著就要殺死前面擋住他的侍衛,然,幸虧被她阻止,劍劃破了那侍衛的手臂,有血流出。
她蹙眉道,「皇上如此不听眾人之話,就不怕毀了啟雲國嗎?別忘了皇上答應臣妾,定要滅掉臨天國,取下舒尖人頭。」
「你……」朱凡眼中有些痛苦,想要揮開她的手,可是她卻伸手將那那把劍戳向自己的月復部,頓時血從月復部涌現,她的身體傾倒下來,卻落進了一個懷抱。
「你這是做什麼?到底……到底想要我如何?你明知道,我一直在保護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做?」他的聲音充滿了暗啞,帶著濃重的悲傷。
她眼角流著淚水,聰明如他,想必已經知道她想要做什麼了,可如今到了這步田地,叫她如何放棄。
「請皇上賜臣妾死罪!」她艱難的開口,拿掉他的手,伸手將那把劍拔出,轉過身背對著他。
不知過了多久,听見牢門被關起的聲音,她的淚水決堤而下。
「朱凡,對不起。」她輕聲的呢喃著,手按著月復部,坐下來,抱著他的披風頹然的坐在那里。
傳言啟雲帝,痛心疾首,真妃與人通奸,供認不諱,念其主動承擔罪責,賜予白綾,三日後自刎而死。
啟雲帝霸朝三日,心系真妃,病疾纏身。
消息走漏,百姓為之歡呼,啟雲國皇上雖然生病讓他們擔憂,可是沒有被妖妃蠱惑卻是可喜之事。
順安城外的樹林,黑衣人有些惶恐。
「主子,屬下已經確定這是真的,真妃就被關押在牢中,而且受了傷,這些日子一直都在發燒。」
被叫做主子的人,沒有轉過頭,沉默了很久。
「知道了。」沉重的說著三個字,然後消失在樹林之中。
是夜,外面雷雨交加,林夕躺在牢房,臉色蒼白,嘴唇干的不成樣。
月復部的傷用衣服簡單的包扎了一下,動一下都很痛。
「沒想到你現在竟變成這幅德行。」一陣戲謔的笑聲傳來,有好幾個黑衣人已經站在了牢房的門口。
「你……們是何人?」她抬起蒼白的臉,用力道,卻不禁惹來了一陣咳嗽。
那黑衣人只是搖頭,「變成這幅樣子,也算是你的造化,若不是……」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轉過了身,「你早該死的,活到今日想來也是一個奇跡。」
她不禁哈哈大笑,扶著牆艱難的站了起來,「告訴我,這是為什麼?」
「因為你就不應該存活在這個世界上,不過……現在你倒還是有利用的價值。」他轉過了身,揮了揮手,示意身後的黑衣人上前。
黑衣人斬斷了牢房的鎖鏈,走了進來。
她只是嘴角帶著諷刺的笑,「你想要利用我,看來也不是那麼容易。」
那黑衣人不解,轉過身認真的看著她,繼而在她面前從牢獄上面落下帶有刀刺的木欄,那些木欄恰到好處,只有她站的那個小地方沒有,其他地方已經遍及。
木欄落下防不慎防,就算那些黑衣人功夫再高強,也有幾個被木欄上的刀刺扎死,他們相繼都退了出去,牢房中只留下那些死掉的黑衣人,還有帶刺的木欄。
有黑衣人看木欄停下,想著再進去,可是那些木欄像是落不完一般,他們一踏進去,便從上面又掉了下來。
她臉色蒼白如紙,卻還是諷刺的笑著,「這個牢房是為你們專門打造的,可是你們想進便能進的。」
黑衣人幾乎是驚詫出聲,「原來你……你早就算到我會來,倒是中了你的計策。」
她撫著月復部的揪痛,卻還是咬牙齒切的看著他,「明知故問,父親大人!」
黑衣人凝眉哈哈大笑,「你竟認出我來了,那便是你不想跟我們走都不行了。」
她略帶諷刺道,「舒真怎麼會認不出父親大人呢?就算化成灰,我也可以認得出。」
舒尖自然听懂她話中的含義,不禁冷笑,「你倒是狠劣之人,竟然想到用苦肉計,倒真是費盡心機!」
「彼此彼此,論狠劣,誰能跟你舒尖相比?舒真本是你親生女兒,可是你竟然如此狠心待我,一邊扮演著父親,一邊卻是一路殺我的主使者,我……我哪里得罪了你,竟讓你如此費盡心思的要殺我?」
舒尖明顯有些沉默,繼而道,「這是你的命,誰叫你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
「什麼事?」她不禁好奇的問,「什麼事讓你們讓我吃下忘情丹卻還是不放過我?我倒要听听,看看這件事到底是否值得我賠上這條命。」
他看了看她,繼而哈哈大笑,「倒是差點中了你的計,想知道?想來你到死也不會知道。」听見外面有士兵吵鬧的聲音,微微蹙眉,「看來真的是我小瞧了你,養你那麼多年,卻不曾想到你竟有如此心機,舒真,你可真是會演戲,連生你養你的父親都騙過了,看來留你在世上,還真是一個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