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狐煩躁地揮手,卻不慎將酒杯撞翻在桌上,酒水滴滴答答地滴落在她的身上,染濕了她的衣襟。
柳下月一襲紅衣,顯然的色調越發襯得他皮膚白淨。
細碎的額發遮住了雙眉,一雙幽暗而漆黑的眼楮冷漠地望著倒在地上的某人,默默地蹲了下來,冰冷的眼神掃過她微醉的臉容,雙眼緩緩地狹起。
銀狐迷糊地囈語幾聲,朦朧地睜開了雙眸,望著柳下月清俊的臉容,痴痴地一笑,指著他的鼻尖,一字一頓地道,「柳——下——月——」
她「呵呵」地傻笑了幾聲,掙扎著坐了起來,很是浪蕩地勾住了他的肩膀,如此突兀而輕浮的舉止令他甚是反感。
銀狐又曖昧地欺近了幾分,想要撫上他的臉頰,隨著她的靠近,一股濃郁的酒氣襲面而來。柳下月眉心緊蹙,眼底泛起毫無掩飾的厭惡,下意識地握住了她的手腕,輕輕地將她推開幾分。
「不要踫我。」柳下月冷冷地說著,漠然地撇過臉。
銀狐勾唇翩然一笑,見他態度疏離淡漠,卻絲毫不以為意,反而越發得有興致,「怎麼,可有什麼心事?」
柳下月一言不語,只是面無情愫地直視著前方,眼底盛滿冷漠。
銀狐驀地輕笑一聲,下巴抵著他的肩側,含笑著問,「你是不是在怪我,這麼多日子來,我怠慢了你?」
她頓了頓,又道,「論美色,你比風輕更吸引我。你若願意從我,我便賜給你無限寵愛。」
柳下月絲毫不為所動,垂在身側的手卻漸漸緊握成拳,指節泛白。
銀狐見他無動于衷,有些微惱地揚眉,隨手端起酒盞,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接著,起身搖搖晃晃地走向軟榻,愜意地躺在絨毯上,唇角勾起了無奈的笑意,迷迷糊糊地嘀咕,「好累,好困……」
氣氛一時靜默下來。
許久許久的沒有聲音。
柳下月面無表情地望著躺在絨毯上似乎已經睡了過去的人兒,輕輕地拂袖起身,緩緩地向她走過去。
他跪在她的身前,望著她微微敞開的衣襟,鎖骨分明而漂亮。
這張容顏,分明還是那個可惡的公主沒錯,一眉一眼,精致得無可挑剔,這張臉容早已深深地鐫刻在他的腦海,從兩年前便是難以抹去。
耳畔忽然想起了流離的話語——
「公子說,公主的腰側有一枚月牙形的疤痕,世間獨一無二。」
柳下月的目光移至她的腰間,緩緩地伸出手,白皙的指尖觸及上她的衣節,輕輕一勾,花結便松散下來。他輕輕地將她的蓮衣褪至半肩,白皙勝雪的美肌顯露無疑。
他將她的褻衣衣角微微掀起,指尖探入衣里,在她的腰間模索,見左側沒有,柳下月眉心微蹙,掀開右側衣角,一眼便望見了那枚月牙形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