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門稱王 第二卷,謀幽州 第一百六十五章,爾等蠻夷,也敢為敵!

作者 ︰ 飛過天空

南海小國,蠻夷之邦,華夏之奴,如今卻在西方干爹的支持下,奪我領海,叫囂猖狂,恨不能提刀上陣,斬殺蠻夷和平發展是對的,但是在別人欺負到家門口的時候,中國,你該雄起一把了僅以此章表達小飛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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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段末坯來說,戰死沙場,遠比被敵人嚇住,狼狽而走更符合他的本心。

也許是看出了段末坯眼中的決絕,臨別前,謝鯤叮囑段末坯,不要一力死戰,只要能阻攔石勒三日,這邊大軍就有機會順利抵達章武郡,到時候一定要想辦法月兌身。

段末坯卻搖搖頭,盯著謝鯤道︰「此戰石勒定是謀劃已久,而且謝督軍你也休要瞞我,王烈是不是已經和你達成共識,讓你引導大軍撤往章武?你不要再隱瞞我,我正是看出你們有此計劃,我也才甘心當後軍阻攔石勒大軍;若是大軍直接回薊城,白白送死的話,我也不會做這等無謂的犧牲。謝督軍請放心,不拖住石勒大軍,段某絕不後退,也請你帶一言給王烈,他很好,我若死後,將來他若能蕩盡這天下不平,請他為我敬一樽酒」

謝鯤聞言,良久無語,他忽然明白,身邊的很多人其實都看的很遠,就如段末坯這樣以勇武名震北地的大將,卻也有一份睿智。

而這樣一個被很多漢人譏諷為粗魯「白胡」的男人,卻慨然接受了為大軍斷後的命令,更見其忠勇豪邁,比之那些言必稱家國大義的文士卻何止強過百倍。

慨然赴難,笑看生死,這才是男兒本色。

若面對強敵,只動嘴討伐,卻百般退讓,那算什麼大英雄?

謝鯤卻是深深一躬,久久沒有起身。

這邊段末坯看淡生死,那邊王昌雖然同意撤離長樂郡,但卻並沒有完全听從謝鯤的建議,對前往章武郡與王烈匯合不以為意。

謝鯤勸他說就算有段末坯斷後,也阻擋不了石勒大軍太多時日,若直接奔赴薊城,半路就會被石勒大軍追上,應該去章武與王烈匯合,從扶柳到章武不過三百余里,若急行軍,五日內定可到達,听說王烈現在已經在章武建設了新城,定可抵抗住石勒的進攻。

王昌卻不以為然︰「王烈不過是運氣好的小兒罷了,我若一路奔去和他匯合,再與他共同對抗石勒,肯定要遭天下人恥笑;而且薊城危急,需盡快回救,怎能再在章武耽擱太長時間?這樣,我們回程度一定會路過章武治所平舒縣的,就請謝督軍先派人去通知王烈等人,讓他們準備好大軍所需的糧草,到時候我們得了糧草就即刻離開,絕不能耽擱。」

因為要盡快月兌離長樂郡地界,所以王昌決定將大批物資和軍械都留在章武,說好听是撤退,說不好听就是逃跑一般,而他竟然把王烈那邊當成了物資供給中心。

謝鯤聞言,差點氣暈過去,心道你王昌不過是相貌英俊些罷了,家世也不見得多麼好,竟然還羞于與王烈共同抗敵,你看不起人家也就罷了,竟然還要別人為你準備糧草和物資,真是無恥。

謝鯤是督軍,而且兼和段疾陸譽兩人都是大軍的副督護,有監督王昌之職,但謝鯤脾氣溫和,也不想和王昌爭執,再次進言︰「督護大人,若我們一路疾行,恐石勒大軍背後追擊上來後,我軍因行軍過急,疲倦不堪、軍心不穩,容易發生意外。

尤其是遼西公手下的三萬騎兵,兩月內連續從薊城和長樂間奔走數次,人馬俱疲,若強行趕路,就算到了薊城,大人以為他們還會有力氣和敵人打仗麼?就算人受得了,馬也受不要了,更何況現在我們根本無法確定薊城的得失,說不定已經淪落敵手……」

王昌搖搖頭,不耐煩的打斷謝鯤︰「幼輿大人,你的膽子變小了?有段末坯都尉斷後,以他的勇武,石勒大軍一時是追不上來的,而且正因為我們不清楚薊城得失,才更要抓緊趕回去,我們在這里爭辯,耽擱了救援薊城,害了王大將軍性命,你能承擔這個責任麼?。」

見王昌心意已決,又以救援王浚的性命相威脅,謝鯤無奈,只好派人先去聯系王烈,把王昌的意思告訴給王烈,讓其做好準備,勸說王昌。

而在王昌大軍離開長樂郡扶柳城後,段末坯和阮豹帶領一萬大軍,等到王昌大軍出發兩日後,踏上了返回幽州的歸途。

本來按照段末坯的意思,還要在扶柳城內據守數日,因為段末坯知道石勒手下軍隊戰力強悍,尤其是面對步軍眾多的晉軍。

早在永嘉五年三月,東海王司馬越病死于項。眾推太尉王衍(也就是王導和王敦的老爹)為首,繼續東行,要將司馬越的靈柩送還東海。石勒知道後,率領輕騎追趕。這年四月,在苦縣平城追上,石勒用騎兵圍住越的隊伍,亂箭齊發,王公士庶兵卒十余萬人,無一幸免。

而根據史書記載,司馬越手下這十萬兵卒都是當時鎮守洛陽的僚佐和精銳的部隊,所「朝賢素望,選為佐吏;名將勁卒,充于己府」,正是這些兵馬的死亡,致使洛陽防衛空虛,造成後來洛陽被攻破。

有此可見,若真是在野外,沒有準備的情況下,再加上大軍中的三萬鮮卑騎兵往來薊城與長樂間數次,人馬困倦,戰力銳減,士氣低落,若真被石勒大軍追上,晉軍步軍很可能就會被石勒的騎軍沖擊潰散,最後被全殲。

有這種實例在前,段末坯不敢輕易棄城,他手下這一萬騎兵駐扎在長樂,沒有經過什麼鞍馬勞頓,又長期充作先鋒,是整個幽州軍與石勒交手次數最多,也是勝績最高的一支隊伍。

若一味奔逃,到可以確保無虞,可是先行撤退的王昌大軍就會陷入絕境。

這也是王昌為什麼選擇留段末坯斷後的理由,就是寄希望于段末坯的勇猛和忠義,以及他在敵人心中的威名,能多阻擋石勒一些日子。

段末坯不想走,但那中山太守阮豹卻怕石勒大軍出現,包圍扶柳縣城,將來不能逃回薊城,一再勸段末坯盡快撤出長樂郡。

而且一連等了兩日,石勒大軍都未出現,段末坯心中疑惑,心下也懷疑是否石勒大軍已經事先繞路常山郡,那麼他們就算在這里呆上十天半月卻也無用了。

因此,在阮豹的催促下,兩日後,他們這一萬人馬也開始連夜後撤。

在段末坯他們踏上歸途前,城外根本沒有石勒人馬的影子,但就在段末坯撤出五十里後,長樂郡內四面出現石勒大軍。

這些段末坯並不知道,但石勒大軍也多是騎兵,不出半日,石勒大軍的先鋒就追上了段末坯的人馬。

段末坯一見石勒人馬奔騰帶出的遮天蔽日的煙塵,心知中了石勒詭計,心中更憤恨阮豹畏死,也惱怒自己沒有堅持己見。

但轉念一想,這既然是石勒的計謀,那如果自己一直不出城,對方也就會繼續潛伏下去,甚至繞過長樂郡,不過扶柳縣是襄國城通往幽州和冀州的必經之路,除非石勒繞路常山,不過那樣路程上肯定要遠了許多。

想到這些,段末坯也沒有什麼心情和阮豹計較,但他卻不是那種怕死的性格,卻是就地扎營,準備對抗石勒。

中山太守阮豹提出盡快向薊城奔逃,甚至可以讓手下兵馬犧牲,掩護他們撤退。

段末坯當然不會同意這種無恥行為,大罵阮豹無能,若不是手下勸阻,差點命人把阮豹推出去斬首。

阮豹懷恨在心,卻不明言,只是想尋個機會離開段末坯。

段末坯知道若說野戰,自己手下這一萬鮮卑騎兵並不遜色于石勒手下的匈奴漢國騎兵,甚至在自己的統帥下,能以一敵眾,只要沖殺起來,對方的大將頂不住自己,那麼對方就算有五萬兵馬,都未必能攔截的住他。

可是問題的關鍵是,他現在不是正常戰爭狀態下那種沒有顧及的沖陣,可以廝殺一陣就後撤回營,甚至遠遁,他的責任就是死守,阻攔住石勒大軍前進的路線。

不過現在看,石勒用計,卻是將自己這些兵馬引出扶柳城,想要在野外一口吃掉。

現在他們是孤軍在後,四面皆隱約有石勒軍馬,一旦殺出,只要四周有石勒伏兵,必是慘敗。

而若固守著簡單營盤,不出數日就會被石勒攻破,照樣是尸骨無存。

段末坯自己不怕死,但卻不忍心讓自己手下這一萬段氏鮮卑的騎兵跟自己死在這里。

而阮豹又貪生怕死,難擔大任,段末坯思索良久,去和阮豹商量,讓他帶七千騎兵,趁石勒大軍還沒有合圍前連夜後撤,段末坯自己卻帶三千人馬斷後,爭取讓大多數的鮮卑騎兵可以回到故鄉。

阮豹見段末坯肯斷後,讓自己帶人馬先走,自是合了他的心軟,卻是連聲稱贊段末坯高義,然後就急匆匆點齊兵馬帶人離開,一副生怕段末坯反悔的模樣。

那七千騎軍自是不肯和阮豹離開,但段末坯心意已決,卻是強令他們必須離開,並明言︰「你們只有好好活著,將來才能為我們這群兄弟報仇。」

此話一出,全軍慟哭,這才與段末坯分兵,連夜離開。

于是,阮豹連夜帶兵離開軍營,卻只剩段末坯這三千人馬,堅守在黑夜之中,等待黎明到來。

這邊,石勒大軍似乎並不著急吃掉段末坯的人馬,並沒有趁黑夜進攻,而是開始安營扎寨。

而且,因為阮豹他們撤退的十分小心,卻也沒發現對面足足少了七成人馬。

第二日天明,休息了一夜的石勒大軍合圍上來,正下部下陣型,組織進攻。

這邊,幽州軍營內,段末坯面對手下三千騎兵,卻是喝道︰「諸位兄弟,今日留下爾等斷後,卻是十死一生,但為了讓更多的兄弟能活命,我只能如此,希望大家不要怨我。我等既為男兒,就該奮勇殺敵,就算死也要死的像個男人。如今,敵酋猖狂,就在眼前,諸位可敢與我一起沖出,殺他一個痛快——」

三千騎兵皆是精銳,跟隨段氏兄弟多年,心中視段末坯為主,此刻眼見段末坯面對敵人千軍萬馬,豪勇不改,卻是熱血沸騰,齊齊喝道:」願隨大人殺敵——」

段末看了一眼這些好兒郎,心下卻忽然想起了當日的王烈,也是一般高聲追隨自己,那個手挽強弓的少年,如今的成就卻已經不在自己之下。

那麼,自己這個曾經的上司,也不能輸給下屬呢……

段末坯冷然一笑,手中大槍指向遠處正喧鬧布陣的敵軍,大喝一聲「殺敵——」

段末坯卻是一馬當先,帶領一千鮮卑騎兵沖出大營,直沖石勒大軍本陣。

其余兩千鮮卑騎兵,卻按照他的命令藏在大營左右不動,擇機而出。

對面匈奴漢國大軍看數量在兩萬左右,而指揮這次石勒大軍合圍的乃是石勒手下十八騎之首的匈奴漢國的輔國大將軍,石勒的並、司二州督軍王陽。

先鋒卻是十八騎之一的大將冀保,這小子在去年王昌大軍進攻長樂郡的扶柳之戰中,出城迎戰,曾被段末坯一槍刺中月復部,被手下拼死搶回,才留了一命。

這次卻主動請纓為先鋒官,誓要追上段末坯,一雪前恥。

冀保手下的一萬人也都是騎兵,本來按照他的想法,自己這邊人多,雖然不知道幽州軍這邊具體有多少人馬,但總不會躲過一萬之數,所以必然是不敢沖陣,死守營地。

因此他這邊埋鍋造飯後,卻是不緊不慢的布陣,準備布好陣後再行沖擊幽州軍營地。

但他萬萬沒有想到,段末坯在如此兵力下,竟然還敢主動出擊,而且是一見面就沖了上來。

猝不及防下,冀保手下兵馬來不及布好陣型抵抗,而匈奴漢國的騎兵本來就是輕甲在身,進攻威力巨大,但防守上卻不擅長,一時間被沖殺的一陣大亂,卻直接被段末坯將他們這一萬人沖了個對穿。

陣中的冀保氣得大叫,對手下吼道︰「你們這些混蛋,給我頂住。」

這邊,段末坯一見陣中冀保的大旗,卻是縱馬直奔他而來。

有攔路的冀保手下的親衛,卻都不是段末坯的對手,大槍突刺,段末坯身前的匈奴漢國騎士紛紛落馬。

冀保一見段末坯沖自己殺來,去年被刺傷的恥辱又涌上心頭,新仇加舊恨,讓冀保雙眼都變得通紅,大吼一聲︰「你們不要攔他,我來收拾這個段氏的死狗」

兩邊的騎士都紛紛讓開,把決斗的場地交給兩人。

段末坯聞言,冷笑一聲,大槍一揮,直刺冀保胸膛︰「記吃不記打的東西,殺——」

上一次在扶柳城下,段末坯第一次與冀保對戰,卻也是用的這一招。

當時冀保剛剛挑了晉軍的一個校尉,正在得意間,段末坯帶兵從側翼殺來,粹不及防下,冀保一槍被段末坯刺中了月復部。

也正是因為這樣,冀保一直不服氣,認為是段末坯沒有打招呼偷襲自己,否則他定然可以斬殺這幽州一虎段末坯。

如今,眼見段末坯還是這一招,冀保心頭火起,暗道你還真是囂張看不起我。

手中長刀狠狠向外斬去,卻是準備仗著自己的蠻力將段末坯這一招格擋在身外。

段末坯見冀保刀勢凶狠,卻冷笑一聲︰「冀保小兒,也敢還手了。」

說這話間,長槍變刺為輪,狠狠一抽,冀保只覺得手中長刀一震,手臂一酸,手指一松,長刀竟然直接月兌手。

冀保驚的頓時被驚得面如死灰,他之前還以為自己不比段末坯差,可如今一招就被對方把大刀崩飛,而且還是在他最引以為傲的氣力上,這實力的差距讓冀保頓時失去了勇氣。

冀保本就不是一個性格堅韌的人,此刻卻是直接喪了膽氣,段末坯那桿寒光閃閃的大槍給他留下的陰影是在太大了,只是他自己不覺得,現在後悔卻未免遲了一些。

段末坯是不會給冀保後悔機會的,崩飛了冀保的長刀後,卻槍花一甩,帶出幾道殘影,長槍再次刺向冀保月復部。

段末坯的槍鋒還未到冀保月復前,冀保就覺得自己月復部的曾經的傷口一陣麻癢,仿佛那傷口已經被重新撕裂,那是一種精神氣被徹底被對方壓制住,才會產生的幻覺。

冀保下意識的一個鐵板橋,堪堪避讓過了這一槍。

但段末坯卻猛喝一聲︰「殺——」

下一刻,長槍直接刺在冀保大腿之上,疼的冀保怪叫一聲,雙馬錯鐙後,卻是撥馬就走。

他是再沒有找段末坯報仇的勇氣了,這根本不是他能擊敗的對手。什麼報仇不報仇的,敵人強橫如斯,能把小命保住就不錯了。

但段末坯怎麼可能再放過他,一縱戰馬,冀保撥馬後,戰馬一時間無法加速,奔跑的速度本就不快,段末坯胯下戰馬幾步就追到了冀保身後。

段末坯雙目一瞪,長槍如龍,直接刺中冀保後心。

然後奮力一揚,挑起冀保尸身,對著四周大喝一聲︰「兒郎們,殺敵——」

埋伏在大營兩側的其余兩千騎兵一見主將發出命令,一起殺出,喊殺聲震天動地。

匈奴漢國的前鋒騎兵一見主將不出一個回合就被段末坯挑死,又見有伏兵從兩側殺出,一時間也分不清對方到底有多少人馬,還以為是中了幽州軍大軍的埋伏,一萬前鋒騎兵軍心渙散,立刻四處潰散而去。

段末坯率軍追殺十余里,直到那匈奴漢國的輔國大將軍,石勒的並、司二州督軍王陽趕到,收攏了殘軍,這才率兵回營。

段末坯面對鼠竄而去的敵軍,卻是哈哈大笑,仰天吼道︰「爾等蠻夷,也敢與我為敵」

在段末坯心里,雖然某些漢人,如劉佑、王昌這等人看不起他,稱之為」白胡」,但他卻一直以身為大晉子民為傲,段末坯心底甚至期望將來鮮卑一族能徹底與漢人為盟,就如王烈和拓跋郁律皆為生死兄弟一般,互相扶持,對抗石勒這種野心勃勃的西來蠻夷。

此刻,面對石勒大軍,段末坯豪氣干雲,身邊無論是漢人還是鮮卑士兵,皆齊聲喝彩。

王陽在陣中遠遠聞听段末坯豪言,又見冀保的殘兵狼狽逃回,卻氣得暴跳如雷。

但手下騎士,多在數次戰斗中見識過段末坯的勇武,此刻又見前鋒敗退,根本毫無戰意,王陽只得整頓人馬,就地安營扎寨。

扎下營寨後,王陽卻是越想越氣惱。

作為石勒手下十八騎之首,王陽因為是最先投靠石勒並跟隨他起兵至今,一直為石勒所信任。但王陽若論智謀和武力卻都不是石勒手下最出色的。

而且,這些年文有夔安、武有孔長,這些人崛起飛快,王陽幾乎沒有什麼統兵出征的機會了。

雖然名義上位高權重,但手上沒有自己的嫡系兵馬,卻讓王陽產生了嚴重的危機感。

什麼輔國大將軍,什麼並、司二州督軍?還不是一句話就能罷免的事情?

上次,拓跋郁律拐帶他的小妾莊蝶逃回草原,就有很多人肆無忌憚的嘲笑他是「烏龜將軍」,那些人手下兵強馬壯,他想找茬都難。

因此,這次領兵出征,王陽心下野心頗大,一定要迅速擊潰敵軍,為石勒的計劃打下基礎,在石勒哪里爭來面子,將來好能再次擁有自己的嫡系軍隊。

可是萬萬沒想到,面對段末坯,初戰就損兵折將,冀保也當場戰死,一萬大軍就此潰敗,回營仔細差點,竟然戰死足有四千余人。

這若被石勒知道,豈不是要懷疑自己的能力?王陽那惱怒下,卻氣得命人把逃回的士兵中,自軍主以下軍官全部處死,並警告全軍,若再有臨陣月兌逃者,不管是兵是將,一律以逃兵論處,當場格殺。

這邊,段末坯一回合槍挑冀保,擊敗王陽率領的前鋒大軍,卻是敲鑼打鼓得勝回營。

回到營地後,段末坯心知王陽必定不甘,而王陽為人謹慎,在自己領兵突擊殺敗冀保後,一定會揣測自己到底有多少兵馬,並派斥候前來查探。

因此,段末坯一回道軍營,在王陽還沒派人前,就命手下在營帳內廣立灶台,不但不將阮豹帶七千兵馬離開後的帳篷撤下,反而又搭建了數百頂帳篷,一副炊煙裊裊,人數眾多的模樣。

一個時辰後,王陽派出的斥候趕到後,卻正是午飯的時間,看到的卻是段末坯營中滿營密密麻麻的帳篷,和不斷升騰起的炊煙,這邊段末坯又故意派人在營外射擊攔截,一副唯恐敵人窺探的模樣。

如此虛虛實實,王陽一時間也模不清段末坯手下到底有多少兵馬,想要全軍突擊,卻怕真的有大軍殺出,不突擊卻又不甘心。

期間,王陽又派石勒十八騎之一的大將張噎僕出戰,卻一樣被段末坯帶兵一陣殺敗。

一時間,王陽手下卻無人再敢應戰。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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