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門稱王 第二卷,謀幽州 第一百九十四章,王烈笑斗慕容皝

作者 ︰ 飛過天空

第一百九十四章,王烈笑斗慕容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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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建興二年十二月初,王烈率五萬大軍開赴薊城。

平舒城卻留下衛雄和令狐艾帶領一萬新兵,和新招募的兩萬民兵駐扎,同時等待匯合從襄國城返回的謝艾等人。

也正是從這一年開始,王烈正式在自己控制的區域內開展了招募民兵為預備役的舉措。

其實,王烈一直就有這樣一個想法,按照大晉的世兵制,也就是兵戶制度,當兵代代相傳。

世兵制雖然使兵將結合空前緊密,並促進部隊戰隊力的提高,但卻讓軍隊出現熱吧身依附關系,由量變發展到質變;一代兵士衰老後,子弟未長大,國家兵源出現斷層;當士家缺少後嗣時,國家又將出現缺少後備兵源的危機;而且兵戶的身份後越來越低,為國家流血犧牲,自己和家人卻是賤籍,還有什麼人肯當兵,為國出力?

雖然到了西晉末年,各大割據勢力已經開始采取募兵制,後世東晉赫赫有名的「北府兵」就是依靠招募精銳士卒得來。

但募兵制因為要求較高,如王烈當日擴招狂瀾軍,數萬青壯來報名,選拔出來的合格兵卒不足萬人。而且這還是王烈降低了一定要之後的結果。

而那些被淘汰下去的青壯按照王烈現代人的觀點也並非是無用。

這就好比一個經過訓練的,善用弓箭和刀槍的士兵,盡管他可能身輕體弱,但是卻絕對可以輕松殺死一個看似強壯,但沒有經過訓練的農夫。

所以,王烈才一直籌謀,在自己控制的區域內開展募兵與世兵制某些優點相結合的征兵方式。

除了招募來的合格強健兵卒外,其余有意加入軍隊的男丁,則平時為民,戰時為兵(這一點和世兵制相仿,但待遇和地位都要超過兵戶),一年農閑時參與三個月的軍事訓練,為兵時享受狂瀾軍士兵的基本待遇,為民的時候也有減免三成賦稅的優待,而且軍事訓練時一樣發放軍餉。

這樣的優厚條件,讓那些第一次沒有被選拔上的人看到了希望,很快王烈就招募了兩萬預備役士兵,並將他們留在平舒城,相信等他再次返回薊城的時候,又會有一支經過新式軍訓練的強軍出現在幽州。

而且,王烈特意把令狐艾留在平舒,就是希望能用他的蠱惑能力和他對自己新式練軍方法的理解,給這些新兵和民兵洗腦,讓他們初步建立當兵是為自己,而王烈是給予他們這一切的基本思想。

就和當年袁世凱的北洋,為誰當兵,誰給你們軍餉。

王烈並不是要打造一支北洋,而是一支可以維護自己利益的集團,然後用這支隊伍為這個時代的漢人做一點事情。

處理完這些,王烈準備趕赴薊城,蒙渾卻率領一萬拓跋鮮卑騎兵相隨,卻是準備那慕容一族一旦負隅頑抗,就幫助王烈將其滅族,然後再順代郡經平城返回草原。

拓跋郁律給蒙渾的命令本來就是,最壞的情況是把王烈救回盛樂,好的情況當然就是幫王烈平定幽州,到時候代部草原就恩那個和幽州連為一體,互進互退。

而且拓跋郁律還讓蒙渾帶來了羊真的一個建議,在廣寧郡或者代郡的邊境處開設邊貿集市,允許各地居民互惠互利。

王烈听後,欣然同意,和謝鯤等人協商後,更在涿縣開設一個大的貿易區域,讓四方各族都去涿縣進行大筆交易,邊境區域的也作為小型的交易集散地。

如此,還能全面帶動幽州經濟的發展。

隨後,王烈和謝鯤、段疾陸譽、段末坯、段文鴦、裴憲、荀崧等人踏上了通往薊城的路程。

一路之上,曾經歸順石勒和慕容廆的官吏或者被石勒任命的偽官吏,卻是很快得知了消息,這些人萬萬沒想到,看似不可戰勝的石勒大軍,竟然不過半月就被迫從平舒城撤軍,而且根本不再理會幽州。

雖然還沒有知曉慕容廆全軍被滅的消息,但眼看幽州軍大軍兵臨城下,卻基本都選擇了望風而降。

對于這些投降派,王烈和謝鯤商議後,為了暫時安撫民心、更好的光復幽州,也不殺他們,反而好言相勸,卻是等將來再尋個理由把這些牆頭草革職查辦,以儆效尤。

畢竟這種人留著,就是一個禍害,絕對不能再讓他們為官。

而對于那些膽敢反抗的留守,則是屠殺全族,毫不留情。

這樣溫和加霹靂並舉的手段,卻是讓更多處在觀望的郡縣選擇了及時投靠王烈。

而身在薊城,得到了這些消息的慕容皝,卻是心中稍定。

雖然他還不曾知道自己父兄戰死的消息,也不會知曉慕容廆臨終前提出的,希望他獻地自保,以圖後事的建議。

但以慕容皝的才智,卻在石勒兵退平舒的時候,就已經想過,不可正面對抗風頭正勁的王烈,最好的辦法是選擇和他合作,其次是表面上合作,暗中聯合其他勢力對抗王烈,最次才是硬踫硬的抵抗。

尤其是眼看王烈大軍前來,而那出征的近四萬慕容一族的騎士卻沒有動靜,慕容皝心里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若父兄投降了王烈,絕對不會這般無聲無息,至少會給他傳來信息。

如今看,要麼父兄是隨石勒一起離開,要麼就是已經被王烈俘虜、殲滅。

當然,慕容皝還是沒想到王烈會殺死他的父兄。

慕容皝十分聰明,盡管猜測出了許多,盡管心有悲痛,但他還是忍耐下來。

王烈大軍一路前來,對那些不抵抗的郡縣采取的溫和政策,更讓他決心——投降王烈,獻出自己的一切,只要能活命,未來就有機會。

相比慕容皝的淡定,段末坯等人的叔父,也是上任鮮卑遼西公段務勿塵的弟弟段涉復辰,卻是惶惶不可終日。

他和慕容皝不同,慕容皝是慕容一族的世子,在慕容廆死後就是慕容一族的族長,全族他最大,只要王烈和謝鯤等人不怪罪他,他就還是鮮卑的可汗。

可他不一樣,他雖貴為鮮卑可汗的叔父,可他畢竟出賣了自己的宗族,不但族內很多人對他恨之入骨,就連段氏兄弟也不會饒過他。

就算到時候王烈看在段氏兄弟的面子上放過他,但那兄弟幾個卻不會饒他。

期間,數次去找慕容皝商議,問其︰「我佷子遼西公段疾陸譽寬厚,尚能听我之言,容我不死;但段末坯和段文鴦兩人卻是脾氣暴烈,恐怕要謀害我,而且這次我族因為戰亂損失不少,也死了很多人,那一虎一豹甚至會遷怒與你的。」

慕容皝微微一笑,他自然知道段涉復辰這麼說,是提醒他兩人是一根線上的螞蚱。

可是,現在慕容皝心下早已經有了決斷,決不能正面對抗王烈的大軍,因為王烈不但軍力遠勝自己,而且現在在幽州乃至北地的名望、人氣,都比自己這個遼西慕容氏的後人更名正言順,現在他要做的就是把責任全部推倒戰敗的石勒,以及眼前這個倒霉鬼段涉復辰身上。

「老鬼,竟然敢威脅我,既然你不想承擔責任,那麼我偏偏要你承擔一切」慕容皝暗想。

因此,見段涉復辰憂慮,甚至流露出要逃跑的意思,慕容皝卻是好言相勸段涉復辰,並邀請他一起趕赴薊城,到時將石勒任命早遼西和遼東的偽官吏全部捆綁上,並把所有責任全部推倒石勒身上,那時段疾陸譽兄弟看在死去的段務勿塵面子上,也不會為難他。

段涉復辰听後,這才轉憂為喜,而慕容皝卻自去準備後路不提。

只是,若慕容皝知道自己的父親和同父異母的大哥都是被王烈親手殺死,不知道會是怎樣一種心情。

不過,王烈顯然不會在乎慕容皝心底的情緒,在王烈的計劃中,若慕容皝肯老實歸順,那他看在死去的慕容廆和慕容翰的面子上,就暫且容他再活幾年,可是如果慕容皝一旦流露出反意,那麼王烈不介意用這個機會滅掉慕容一族,為北地漢民永除後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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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沿路郡縣基本上都十分配合行軍,因此王烈大軍新軍速度並不滿。

這一日,大軍行至範陽國治所涿縣境內。

再次來到涿縣,王烈不禁想起自己在這里槍挑劉孜,報仇雪恨的事情,只是現在那劉佑跑回了江左,否則王烈定然也不會放過他。

而範陽國也和上次王烈來時一樣,路兩邊村鎮保存還算完整,甚至還有行人出沒,並不算太畏懼官兵。

王烈看著眼前的一切,頻頻點頭,這範陽國雖小,但地處要沖,這次石勒入侵幽州,也肯定是必經此地,但這里的郡縣還能保持這樣的完整,而且百姓生活還算安樂,簡直是亂世中的一個奇跡。

上次王烈就對那對祖孫口中管理這一切的範陽國從事陽耽十分感興趣,卻是對謝鯤道︰「謝大人看這範陽國治理的如何?」

謝鯤看著四周的景象,由衷道︰「若不是去過王校尉你治理的平舒城,這里也當得上是繁榮富庶了,而且我每次從這里過都是如此,顯見此地郡守是一個能吏。」

王烈卻笑道︰「這與當地那郡守無關,那郡守據說只會攀附南陽劉氏,只所以如此全是因為這小小的範陽國里卻有一個妙人。」

謝鯤奇道︰「我怎麼從未听過有這樣的人才?」

王烈解釋道︰「這人叫陽耽,乃是範陽國的從事,眼前這一切井井有條的場景,就是陽耽的功勞,而且此人也不居功,都將這些讓與了郡守與劉氏。」

謝鯤問︰「那王校尉是如何得知此事?」

王烈笑道︰「上次經過此地,見此地富庶,叫軍士尋來當地百姓相問,才知道的。」

謝鯤一听,點點頭︰「正該如此,百姓所言才是衡量一個官吏的標準,那此人現在何在?」

王烈笑道︰「據之前派出的斥候說,這陽耽石勒來時投靠了石勒,現在是內史。」

謝鯤聞言,有些不滿道︰「原來是一個趨炎附勢之徒,不可交也。」

王烈搖搖頭︰「謝大人此言謬矣,若說趨炎附勢之徒,心思卻全花在諂媚上官、欺壓百姓之上,絕不會花費這麼多心思在地方生產、建設之上,我曾听這里的百姓說,南陽劉氏盤剝此地之時,有百姓不堪其苦,想要舉旗反抗。陽耽曾勸他們,要麼離開範陽,要麼暫且忍耐劉佑欺壓,否則手無寸鐵,就算起兵也比遭其害,雖然他這思想消極了些,但總歸是為百姓安危著想。想來他為石勒所用,也是因為如此考慮,你看這進入涿縣來,地界清平,百姓還算安康,就知道陽耽的功勞了。」

說過叫過來路邊幾個百姓,好言相問,果然得到和上次那對祖孫差不多的回答,皆說陽耽出面,勸他們暫且忍耐,他則與郡守、石勒委派的官吏周旋,總算保存了這一地的平安。

謝鯤聞言,沉吟片刻道︰「這陽耽若知道阿烈如此了解誒他,當無憾也。」

正說著的時候,卻見涿縣方向行來一隊人馬,領頭的卻是個中年男子。

王烈一見,對謝鯤道︰「謝大人,我們打個賭可好?」

謝鯤問︰「賭什麼?」

王烈一指那男子︰「賭他就是陽耽。」

謝鯤笑道︰「你見過他自然知曉。」

王烈道︰「不曾相見,但我如果是他,此時不出城迎接大軍,還待何時?」

謝鯤道︰「好,就和你賭」

很快,那男子率眾人來到王烈大軍之前,拱手在路邊相迎,口稱︰「朝廷大軍威武,光復幽州,範陽國從事陽耽率全縣上下大小官吏,代表鄉親父老歡迎大軍。」

眾人細看陽耽,見他相貌清瘦,雙眼明亮,身穿官服,也算得上是相貌堂堂。

但這陽耽說話卻實在有些夸張的感覺,最主要的是滿嘴阿諛之詞,神色卻十分正經,到仿佛清高文士一般。

王烈一听,差點笑了出來。

就連謝鯤也忍俊不禁道︰「陽大人,你不是已經升做範陽國內史了麼?你們的太守大人在哪里啊?」

那陽耽一听,神色自如道︰「內史乃是石勒逆賊封賞的偽官,我只是勉強而為;但從事卻是朝廷親封,某莫不敢忘;至于郡中太守,已經畏罪投靠他地去了。」

王烈故意怒道︰「郡守尚且知罪,你先後從附劉逆、石逆,難道就沒罪麼?」

陽耽卻道︰「我保境安民,何罪之有?更何況我也是身在敵營心在晉,大人明鑒」

王烈啞然失笑,這個陽耽說不上是正人君子,卻也算心中有黎民百姓之輩,而且能言善辯,可堪大用。

謝鯤也點點頭,算是接納了陽耽的辯白。

正要再安撫幾句,陽耽卻道︰「大人,還有一事相報,那宇文一族這次雖然沒有參與逆軍,但近日卻與慕容一族來往頗近,大人此去薊城需要小心處理。」

王烈卻問︰「那陽大人覺得他們要做什麼,我又該如何應對呢?」

陽耽猶豫了下,遂道︰「其實大人應該已有決斷,那我就說說我的拙見,慕容一族勾結石勒謀取我幽州不成,現在定要在表面屈從大人,但卻暗中勾結宇文一族,意圖今後為亂,若是我定安撫宇文一族,讓慕容詭計落空。」

王烈看了陽耽一眼,忽然道︰「若謝大人和我命你為使,出使宇文一族,你可能分而化之?」

陽耽笑眯眯道︰「可」

王烈笑道︰「好,既如此,事成後你就是我範陽國太守,謝大人以為如何?」

謝鯤點頭︰「理該如此,能者為先,不過陽大人可不要說大話辦不成事情啊。」

陽耽卻是一拱手︰「請大人虛位以待,我來日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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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經過範陽國,離薊城快馬也只有不到一日的路程,王烈和謝鯤商議後,臨時決定在涿縣小駐半日。

入城後,王烈他們才發現,陽耽早就準備好了一切,不但是他們這些官吏的住處和食物。

城外大軍所需的糧草、用水,住宿需要的營地,甚至馬匹存放的馬場都已經打掃干淨。

見這樣有序的安排,王烈忍不住好奇問陽耽︰「陽大人,你是如何猜到我們會在此地過夜,如果不駐扎,你這些準備豈不是白費?」

陽耽卻道︰「此地距離薊城不足百里,就算慢行兩日也可抵達,但卻最適合大軍供給;更何況我听大人以前行軍,都是先急後慢,做事都留有余地,想來前路速行,到了範陽國應該是緩緩行軍,也讓將士們有個休整的時間。」

王烈聞言,看向眾人,眾人皆出言贊陽耽想的周全。

第二日一早,大軍離開範陽國,陽耽自然相隨,準備抵達薊城後就出使宇文部。

又過了一日,大軍抵達薊城,薊城內留守的百官一樣是全體出城迎接王烈等人。

這個時候,若有誰還不明白王烈是幽州未來實際的統治者,那就是白痴了。

更何況,就算王烈日後不為幽州之主,他手下的這些兵馬也不是吃素的。

大家都知道當日南陽劉氏的劉佑折辱過王烈,現在如何了?不照樣是灰溜溜的跑了江左,所以這些人是又驚又怕,生怕王烈會拿他們算賬。

相比之下,他們反而不太畏懼謝鯤,畢竟謝鯤一直是一副忠厚長者模樣,而且手下又無兵馬。

此刻,眼見王烈大軍到來,一干人頓時跪拜在雪地里。

那段涉復辰葉混雜在人群中,畏懼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心里又悔又恨,不該听信慕容一族的勸說,追誰石勒反叛。

而慕容皝則自己袒露後背,背著荊條,跪在城門處。

王烈之前並沒有見過慕容皝,但段疾陸譽卻是認得,一指那袒胸露背跪在雪地里的家伙道︰「慕容皝這小子玩的什麼把戲?」

王烈一見,心下卻是一愣,暗想︰「玩負荊請罪麼?這慕容皝如此能折辱自己,而且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我若是一言不合就殺了他,到顯得我小氣,而且眼下幽州初定,這些人也畏懼我大軍,卻不肯真心服我,人心需要安撫,我又講究以德服人,那這次就暫且放過他這一次吧?」

可是,總要殺雞給猴看,以儆效尤才能震懾一下慕容皝這種人,王烈卻把目光看向了一臉土灰的段涉復辰,王烈之前也沒有見過段涉復辰,但這老兒實在明顯,一身鮮卑望族服裝,而四周的人都離著他有幾米的距離,卻把他凸顯在當中,顯然是怕招惹到麻煩。

王烈看到這些,忽然間他覺得自己明白了慕容皝的心思,這小子是在拿段涉復辰做對比,來減輕自己的罪過啊?

還未等王烈說什麼,段末坯卻是已經看見了自己那位不爭氣的叔父,怒吼一聲跳下戰馬,沖段涉復辰直撲過去。

段涉復辰一看自己這個有著幽州一虎名號的佷兒沖來,卻是臉色一變,剛要起身躲避,段末坯已經一把拽住他的衣襟道︰「混蛋,你還有臉來見我們麼?」

段文鴦更是直接,下馬後大步上前一腳踹倒自己這個無良叔父,喝道︰「你害死了多少族人,說——」

遼西公段疾陸譽也是一臉憤怒,這些日子他受了風寒,正不住的咳嗽,但他畢竟是一族之主,不能任段末坯和段文鴦在眾人前如此,卻喝道︰「末坯、文鴦,你們不要在這里動手,帶上他,我們走」

段涉復辰眼見如此,知道回去後定要被殺,卻是重慕容皝大喊︰「慕容賢佷,請救我,諸位大人,救我」

聲音淒厲,聞者動容。

慕容皝臉皮微微抽*動,卻並不說話,只是低頭跪在雪地里。

王烈一直在暗中觀察慕容皝,見他如此,卻是忽然心思一轉,示意段疾陸譽三人不要著急帶走段設伏車,他卻走到慕容皝身前,笑眯眯道︰「這位可是慕容皝大兄,果然是一表人才,慕容可汗真是生了個好兒子,卻不知慕容族內可好,族人們可有恐慌,一定要安撫好他們啊,慕容大兄現在的擔子很重,我恨不得能幫你分擔一些……」

笑容之真摯,語氣之熱絡,卻仿佛多年不見的老友一般。

一時間,四周眾人都產生一種錯覺,難道這位王校尉和慕容皝還是八拜之交不成?

慕容皝卻是心底咯 一下,暗道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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