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門稱王 第二卷,謀幽州 第二百六十二章,又聞劉佑有惡謀

作者 ︰ 飛過天空

第二百六十二章,又聞劉佑有惡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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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左風雲乍起,幽州雪原兩軍演練j 戰正酣。

單看新組建的西涼甲衛重甲騎軍這種沖鋒挾帶起的氣勢,就連作為這一切始作俑者的的王烈也是頻頻點頭。其他人更是面帶驚訝。不斷發出贊嘆之音。

雖然還沒看見最後的戰果,但就憑這份沖鋒的威勢,尋常步軍就根本提不起抵抗的勇氣,鐵蹄滾滾,鐵甲明亮,長槍如林,就算面前是銅牆鐵壁怕也能摧毀吧?

而那些身穿輕甲的普通步軍就算抵抗又有什麼用呢?在重甲保護下的騎士和同樣身披厚重馬具的戰馬面前,弓弩的威力被大大削弱。

而因為人馬俱披凱甲的原因,重甲騎軍的沖鋒速度看起來並不快,可這樣短距離的沖鋒,就算再慢又能sh 出幾輪弓箭,而敵人一旦沖到了那些普通步軍的深淺,只憑手中那單薄如柴棍一般的長矛,怎麼看也不會抵擋住這樣鐵騎的沖擊、碾壓。

也因此,似乎只有眼前這些不動如山的重甲步軍才能終結這一切。

但王烈規定,這場戰斗的弓弩都已經被折去了鋒銳,用涂滿顏料的頭部替代,除了sh 中lu l 在外地位置,其余全部不算命中。

這就已經大大增加了防御一方的難度,也因此北宮純根本沒有讓自己手下的重甲步軍使用弓弩,而是選擇了硬踫硬,如此情勢下,觀戰的眾將似乎沒有幾個認為北宮純他們會取勝。

此刻,段末坯卻是由衷贊道︰「阿烈,你的重甲騎軍如此威風,真如寒風席卷,狂瀾怒ch o一般!可惜,只有五千騎,若是五萬騎,這時間又有何防御可阻擋他們?」

王烈聞言,笑道︰「段大哥,你不是覺得他們太過笨拙麼?」

段末坯搖頭道︰「相同數量的輕騎肯定能耗死這些重騎軍,但若說這種正面沖陣,就算有十萬步軍也很難攔截一萬重騎軍。」

王烈點點頭,卻是一指那不動如山,列隊站好的一萬重甲步軍道︰「別家的步弓手抵擋不住,但這些健兒卻可阻擋!」

隨著王烈的話語落下,重甲步軍中軍的北宮純似乎與他遙相呼應一般,猛的大吼一聲︰「樹盾,起刀!」

列陣排好的一萬重甲步軍猛的一動,陣中響起一片巨大但卻整齊的鎧甲摩擦之音。

整支隊伍就像一體的巨人一般,伸出了自己的手掌——陣前頓時豎起了一人高的巨盾。

而後邊的士兵卻是手中陌刀高舉,一萬把陌刀雖然無鋒,但在齊齊指向半空中時,卻依然是肅殺無比。

面對對面重甲步軍的出刀,正在沖鋒中的重甲騎軍似乎也感受到了這種氣勢,甚至讓人產生一種他們的行動瞬間凝滯的感覺。

但片刻,在段文鴦的帶領下,重甲騎軍一方就爆發出一陣吼叫︰「狂瀾席卷,無敵——」

這只是狂瀾軍戰場上眾多口號之一,但卻足夠j 起這些騎軍的士氣。

雖然手中的長槍的槍鋒已經換做了無鋒的蠟桿,可就算這樣,沖在隊伍最前,與段文鴦並駕齊驅的蘇良仍然能感覺到體內的熱血沸騰。

這樣的長槍在蘇良手中,若正面撞擊到阻攔者,就算對方穿著狂瀾軍最新的明光鎧,蘇良也有信心讓對手骨折、吐血。

這一刻,就算對面是磐石,蘇良也有信心一槍破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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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次戰斗畢竟只是狂瀾軍自己軍內的實戰演練比試,無論是北宮純還是段文鴦,又或者是胡大海和蘇良、冉瞻、令狐泥,包括所有普通士兵心中都有一個底線,能不傷及袍澤,都會留有余地。

這也是王烈上任之初就定下的規矩,袍澤之爭只可明面解決,甚至可以提出決斗申請,一旦有一方失敗或死亡就絕不可再提。

為的就是把軍中的爭斗都擺在明面之上,把戰場上的危險最xi o化。

否則真到了戰場之上,身邊時刻有一群袍澤在嫉恨自己,是比敵人的暗箭還要可怕的事情,至少那種情況下,誰還敢奮勇在前,而把自己的後背ji o給袍澤呢?

盡管王烈在實戰演練前對眾人說過︰「此戰不計損失,只求達到演練目的,損失多少兵馬我給你雙倍補充。」

但大家都是在一起訓練了數月的袍澤,誰若在演練中被傷害,大家都不會忍心。

因此,戰斗之前的動員中,無論是北宮純和段文鴦都反復強調,對面是你的兄弟,將來要一起戰斗,為了實戰演習的勝利可以認真撕殺只要能給對面的對手一個教訓即可,,但決不可故意妄害人命,否則定斬不饒。

當然,兩軍所發布的這些消息都很快被白文布置的暗線反饋到了王烈那里,面對雙方這種這種態度,王烈也是暗自點頭。

他開展實戰的目的並不是內部消耗,而是為了j 勵手下奮進。而手下這些軍官能在奮進的基礎上,顧及到內部的團結,卻實在讓他感到欣慰。這比他刻意去強調,手下才能夠理解,才能夠想起顧及自己的袍澤安危,要強上百倍。

此刻,面對對面滾滾而來的重甲騎軍,嚴陣以待的北宮純等人也是心情j d ng,這可是西涼甲衛成軍以來,第一次如此大規模的實戰演練。

盡管對面的士兵和胯下戰馬都身穿重甲,可是這批戰馬都是王烈特意從狂瀾軍現有的軍馬中挑選出的五、六歲口的壯年馬,因此他們沖陣速度並不慢,加上雙方距離不過千米,在半盞茶的時間內就已經接戰到一起。

第一排的重甲步軍早就再地上豎起了一面面一人多高的盾牌,這盾牌也是狂瀾軍的軍械場他們為西涼甲衛特意打造的。

都是上好的實木外罩鐵皮,中間更是瓖嵌有整塊的j ng鋼,就算是騎軍正面沖撞,也撞擊不破,更不可能出現四分五裂的情形。

很快,第一線的重甲騎軍就手執無鋒的長槍與這盾牌陣撞擊到了一起。

隨著第一聲撞擊之音的響起,冰封的湖面上響起了一陣接一陣的撞擊之音,連綿不絕。

而這鋼鐵與鋼鐵的撞擊,竟然在這風雪中j 揚起一陣陣火hu ,m 霧一樣的風雪,y n陽一般的火hu ,在同一時刻綻放著。

不斷有重甲步軍被撞擊的倒退回去,在落雪的冰面上,一旦積雪被踏散,他們往往要在如鏡的冰面上倒退數步才能站穩。

但隨即他們身後數步內的戰友就會沖上來,死死頂在他們的身後。

而重甲騎軍這邊,也同樣不斷有人被無鋒的陌刀劈落下馬。

這些重甲步軍已經刻意用手中無鋒陌刀的橫面去拍擊對手,以避免造成更大的傷害,而這些騎軍也都身穿重甲,但在這大力的拍擊下,被敲打的頭暈腦脹的滋味也同樣不好受。

幸好眾人在鐵甲內還穿又厚實的棉服,這棉服可以吸收大部分的沖擊力。但就算如此,還是不斷有人骨折落馬,而這些人一旦失去戰斗力,對手自然就會放棄他們,沖向下一人。而這些人也都在第一時間內,被身穿鎧甲,胳膊上綁著紅白s 彩帶的士兵被轉移出戰場,送去急救。他們是王烈為這實戰演練專m n配備的戰地救援兵,雙方遇到這樣的士兵都數主動讓路。

葛洪、皇甫方回父子和王氏姐妹hu 等一批百余人的郎中則早就守在外圍搭建好的房屋內,隨時準備救人,每一個被抬下來的士兵都在第一時間得到了最好的救治。

可以說,王烈為了這樣的實戰演練,為保證訓練質量和士兵安全,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而且今日這些救援後勤兵種只是應用在實戰演練中,早晚卻有一日可以登上戰場,為王烈的軍隊保駕護航。

這邊,傷者被救治;那邊,這真刀真槍的對陣,卻是j 得一干人馬熱血沸騰,喊殺聲也愈發j 烈起來。

重甲騎軍陣中,段文鴦帶著蘇良很快就縱馬沖破了第一線阻攔的重甲步軍,直接殺進了重甲步軍的陣中,身後近千名親衛緊緊相隨。

但大多數重甲騎軍還是被重甲步軍成功的阻攔在了外邊。

可是,段文鴦和蘇良這兩頭猛虎一進入騎軍之中,就開始猛擊猛打,面前的重甲步軍就算身穿重鎧,在兩人大槍的敲打下,也是不斷橫飛而出,被戰場上的救援兵尋機拖走。

一時間,西涼甲衛的重甲步軍陣中,卻是一陣大lu n。

北宮純一看段文鴦和蘇良沖了進來,又是如此囂張模樣,卻是大吼一聲,對胡大海和冉瞻道︰「你們兩個這里坐鎮,我親自去會一會這兩個狂徒。」

冉瞻卻道︰「我與將軍同去!」

北宮純點點頭︰「那胡校尉你坐鎮中軍,護住帥旗,我和冉校尉去殺退段將軍他們!」

說完,與冉瞻一起殺出中軍。

這兩人,身披重甲,手執無鋒陌刀,就如兩個人r u坦克一般,就算前邊阻攔的是騎軍,也是毫不畏懼,尋常重甲步軍遇到騎軍也要躲閃在先,他們卻是直接面對,橫沖直撞。

十幾個騎軍想要阻攔兩人,那北宮純眼見對方來勢凶猛,卻是人如磐石一般,舉起陌刀直接橫斬向對方下盤,陌刀無鋒,卻依然將沖來的數匹戰馬馬tu 全部打折,馬上騎軍摔下戰馬,卻被北宮純一刀一下敲暈過去,然後被救援兵拽走。

作為幽州軍財政的大管家,遠處的令狐艾看到這場景,心疼的擦手道︰「主公,這一刀下去就要損失幾千貫啊,都是上好的戰馬啊,這馬tu 一斷,就不能再充作軍馬了……」、

就連謝鯤也是連連搖頭︰「明揚,這樣做雖利于實戰,可是金錢上的損失太大了,難道你就不心疼麼。」

參軍謝艾卻不以為然,這個如今已經是狂瀾軍第一智囊的家伙,年不及冠,卻已經隱約是王烈最信任的參謀。

此刻,這家伙打扮的更是拉風,不但是一襲白s 長衫大氅y 樹臨風,風雪呼嘯中竟然還搖著一把白s 的羽扇,一副諸葛再世、神機妙算的模樣。

這副做派落在眾人眼里,卻沒有幾個人敢發笑。

因為任誰都知道這xi o子智謀如海,隨時都想出注意對付你。

以謝艾的的x ng格自然是不會在乎別人的眼光,只要王烈看他順眼就行了。

作為這個實戰演練計劃的主要的參與者,謝艾卻是悠然道︰「主公的目的既然是實戰,那麼就要見血,而且死幾個人也是無妨,至于馬tu 斷了,也總比在戰場上馬失前蹄,帶動大軍潰散要好的多。」

謝艾如此說,卻是因為王烈曾用後世所謂的蝴蝶效應的理論講的什麼掉了一個釘子,失了一個馬蹄鐵,折斷了一個馬tu ,lu n了一隊騎士,敗了一場戰斗,亡了一個國家。

王烈講這個故事的本意是希望謝艾注意下個人細節,比如待人處事,不要這般不通人情,但沒想到謝艾卻完全是用軍事角度去理解,當日卻是連聲稱贊王烈所言乃是戰爭的j ng髓,並表示以後在制訂任何作戰計劃時都要考慮到每一步的細節。

他這般模樣,王烈也是毫無辦法,只能暗自思量將來要盡量保護好謝艾,莫讓他因為這個x ng格真的英年早逝,那就是狂瀾軍最大的損失了。

此刻,見眾人有異議,王烈卻支持謝艾道︰「謝參軍說的對,損失金錢沒什麼,只要能起到真正練兵的目的,馬tu 折了,我自會找人接上,實在不行就退役,分給農民做畜力……不過,還是要盡量保證人員的安全,北宮純這xi o子也真是夠狠,一會下來我再讓他破費出血!」

眾人聞言,笑了起來,但片刻卻更加肅穆的看著王烈。

能讓愛馬如命的王烈說出這番話,可見王烈的決心有多大。

一旁的謝鯤又道︰「那是否要提醒雙方注意分寸,不要傷了袍澤x ng命?」

王烈搖搖頭︰「這種事情應是自覺,若依靠我提醒才會收手,那戰場之上他們還怎麼相互信任,並肩作戰呢?剛剛他們在戰前既然能互相提示,不可妄傷人命,就說明他們有這個自覺,我很高興。現在更是要由他們自己來,這個時候越早暴l 出問題,越有時間讓我去解決。」

眾人聞言,皆點頭稱是,開始認真靜看這演習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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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江左荊州長沙縣岳麓山下,陶侃的水軍c o練也正進入j 烈狀態,大xi o船只在江面上往來穿梭,水寨中鼓聲陣陣,隨著陶侃所在旗艦的令旗揮舞,船只不斷變換著陣型。

正j 烈演練間,忽然一羽白鴿落在桅桿之上,陶侃一看忙一揮手,一名軍卒很快引過白鴿,取下綁縛在tu 上的情報。

陶侃看了看,對身邊的兒子陶洪道︰「劉仲彥的兒子來找我儀事,洪兒,這里就先ji o給你了!」

陶洪忙稱諾,接過帥旗。

陶侃卻自乘一葉扁舟返回了岸邊。

回到岸上,陶侃在親衛的護送下,一路進入位于長沙城內新建的左將軍府。

進入廳堂後,就看見一個風塵僕僕,滿臉憔悴的青年迎了上來,那青年一見到陶侃,滿臉涌出喜s ,拜倒在地道︰「佑拜見士行公。」

這青年卻正是王烈的仇人,曾經的大晉司空劉喬的長子劉佑。

陶侃看了青年一眼,忙扶住他的雙臂,笑眯眯道︰「知道德祖你要來,老夫可是歡喜的幾日沒睡好覺啊。」

劉佑听了,面上的喜s 卻忽然褪去,一副悲哀模樣,拜倒在地道︰「陶公,論輩分我當稱您一聲伯父,今日xi o佷來此是因為xi o佷命不久矣,希望伯父相救!」

說完,納頭便拜。

陶侃一愣,忙道︰「德祖何出此言,快快請起,快快請起。」

卻是一邊看著面前的劉佑,一邊腦筋急轉︰「前日接到他要來的消息,以為他是代表誰來說和與我,讓我出面調停建康城內的矛盾,可他怎麼今日一見我就說出這等話?難道他不是被其中某一位派來的?」

陶侃正在思索間,劉佑咬了咬牙,似乎下了很大決心一般,卻忽然開口把自己來意絲毫不加隱瞞的說了出來。

原來,這劉佑自從幽州狼狽逃回江左,一直被王敦打壓,日子過的十分艱難,現在更是隱隱墮入下品。

劉喬在時,劉佑仰仗祖輩的庇護,還能在江左為官,可劉喬一去世,他就被王敦打發去了幽州。

劉家也迅速從一個堂堂的前漢皇室後裔,變成了二流士族,甚至是每況愈下。

而且,那次去幽州,盡管王敦名義上對他信任無比,不但給了他很大的專權處理各種事宜的權限,還給了他五百最j ng銳的鐵戟陷陣騎,可只有五百之兵又如何能扭轉乾坤?

而且王敦又要他完成那麼多的任務,什麼事情都要他去辦,卻不肯給他更多的兵馬。後來在他的一再要求下,才又從江左調了一軍之兵給他。

為此,劉佑一直對王敦耿耿于懷。

而那次勾結石勒,陷害王浚,其中雖有王敦和司馬睿的授意,但未必不是正中劉佑下懷。

他很希望能借那個機會,取得更大的兵權,也如王浚一般成為一方霸主,再不受王敦的鉗制。

而當日張賓也正是憑借這一點,說服了猶豫不決的劉佑。

但是,野心也需要實力與運氣的支撐,劉佑的能力和運氣顯然都不算太好。

稱王稱霸的美夢沒有做上幾個月,一切就全毀滅在王烈和他的狂瀾軍手中。

每每想到這些事情,劉佑的心都如刀絞一般,恨不得能立刻把王烈碎尸萬段。

可是,他現在已經如喪家之犬一般,落魄的不能再落魄。

而今,他來到長沙,來到陶侃身邊,卻正是他重新崛起的一個良機。

王烈,卻對此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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