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尋個時機將她送走便是。終究是佛主身邊修行的小妖。」
「是。」長琴太子躬身俯首。隨著西天王向殿外走去。殿門緩緩開啟,一道嬌弱的身影便映入二人眼簾。
她呆愣著,蒼白的臉頰掛滿了淚痕。
西天王眼角的余光撇了眼身側的兒子,輕哼了聲。而長琴太子一臉的漠然,若無其事的從她身側擦肩而過。
渾渾噩噩,漣漪不知是如何回到自己寢宮的。這是一座水晶宮,美輪美奐,是他為她修建的,宮殿的正中是純金打造的床榻。風從窗欞吹進來,金色幔帳隨風而舞,美得炫目。他說要金屋藏嬌!
漣漪冷笑,他是真的純了要將她藏起來的心思,妖兒的身份本就是見不得光的,她竟妄想做他的妃,真是可笑之極。
一顆冰冷的淚珠順著臉頰滑落,卻沒有落在光滑的水晶地面,而是落在一只鉛白的手掌上。長琴不知何時竟出現在她面前。
他收緊手掌,握住了那顆冰涼的淚珠。心不由得一陣刺痛,如此小心翼翼,終究還是傷到了她。
「別哭,漣漪,那些都不是真的。」他無奈的嘆,在父王面前,他表現的越在乎她,她就會越危險。他是真的無可奈何。
「那什麼才是真的呢?」漣漪冷笑,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你的溫情,你的冷漠,哪一個才是真的呢?」她笑,卻笑得讓人發寒。
「漣漪,別這樣。」他上前一步,想要將她抱緊,卻被她閃身躲開。
「對不起,太子殿下,我不在相信你了。我要離開。」
「不許走,我不會讓你離開。」他的語氣依舊是淡淡的,卻有著完全不容人抗拒的氣勢。
漣漪蹙眉,冷冷的看著他。「我是自由的,你沒有權利囚禁我。」
「我說不許就是不許。」長琴終于起了怒意,雲袖一揮,水晶宮外瞬間罩上了一層結界,如此,漣漪即便是插翅也難飛了。
「怎麼?終于惱羞成怒了?還是這樣自私霸道才是真正的你。」她不怒反笑,淚卻模糊了雙眼。
「究竟如何才肯放我離開?」她貝齒緊咬住下唇,身體不住的顫抖著。被欺騙,被傷害,她已經幾近崩潰。
「因為得不到,所以才不舍得放手嗎?我不過就是一個小妖而已,殿下若想要,我給你便是。」她說完,毫無顧忌的撕扯掉身上的外衣。
「你閉嘴。」長琴怒吼,這一次他是真的被激怒了。長臂一攬,將她整個人困在懷中。霸道的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唇。這吻並不溫柔,帶著懲罰的意味,霸道的攻城略地。
漣漪在他懷中,並不掙扎反抗,嘴角甚至掛起一抹不屑的笑。
她的莫不在乎,再一次刺痛了他。長琴一把將她推出懷抱。
她臉上掛著未干的淚痕,卻一直在笑,笑的十分淒涼。「怎麼?嘗過了也不過如此吧!殿下是不是很失望……」
「你自找的。」長琴太子幾乎是從齒縫中擠出的幾個字,然後毫無預兆的將她攔腰抱起,丟在了寬大的金色床榻上。
她被他沉重的身軀壓在身下,這一刻,漣漪還是怕的,她微微的顫抖,雙手死死的抵著他的胸膛。
「得到了,就放我自由,好不好?」她幾乎是哀求的。
他冷笑一聲,並不回應,開始瘋狂的撕扯她身上的裙衫,狂烈的吻啃咬著她的每一寸肌膚。漣漪強迫著自己不去反抗,如木偶般乖順的躺在他身下,任由他欲所欲求。
她是那麼生澀,進入的時候,他變得溫柔而緩慢。雖然這對于他來說,是一種無盡的折磨。
可漣漪還是痛得全身發抖,淚一刻都沒有停止過。有鮮紅的液體從兩人交.合之處落下,染紅了身下金黃的被褥。
「走開,你弄痛我了。」
他輕笑,停止了身下的動作,溫柔的拭去她臉頰的淚痕。「只這一次,漣漪,以後再也不會讓你痛,讓你哭了。」
「騙子,再也不要相信你了。」她哭著,捶打著他的胸膛。
長琴也不惱,含笑托起她的頭,輕柔的吻了上去。難得的,漣漪沒有掙扎,乖順的承受著,並慢慢的回應著他的吻。
「漣漪,我要開始了,忍著點兒,很快就會過去。」他的語氣,溫柔的能融化冰雪。而漣漪卻是十分懵懂的,直到他開始瘋狂的律動,每動一下,帶給她的都是巨大的痛苦。她在他身下嚶嚶的哭泣,而他卻沒有絲毫要停下來的意識。
最後痛楚演變成了快意,她無法形容那種感覺,好像飄在雲端一樣,即便用再大的痛苦來換,都願意。
他整整折騰了一夜,漣漪幾次昏厥,又被他的瘋狂弄醒。他沉重的喘息聲響在她耳畔,帶著低低的呢喃。
「還想要離開嗎?」
她迷茫的看著他,竟不知該何去何從了。
他就笑,笑的顛倒眾生。「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了,就算死,也要死在我懷中。」
兩具赤.果的身體,如水草般糾.纏在一處,再一次在疼痛中攀上頂峰,至死方休。
……
「痛,好痛。」天瑤掙扎著,眼角掛著潮濕的淚
珠。
她微弱的反應,讓楚琰如獲重生一般,他扶起她的身體,半擁在懷中,心疼的低喚著她的名字。「瑤兒,你醒來了是不是,你睜開眼楮看看我,好不好。」
天瑤被他困在懷中,依舊嚶嚶的哭泣著,卻緩緩睜開了一雙明眸,有些吃力的伸出手掌去觸模他的臉頰。「始,始均。」
瞬間,楚琰變了臉色,一把握住她縴細的手腕,力道不清。「始均是誰?」他已經不止一次從她口中听到這個名字。
天瑤的意識依舊有些模糊,似乎在看他,又好似透過他在看別的人。「始均。」她清晰的又喚了聲。
「沈天瑤,你給本王清醒一點。」楚琰冷怒的吼了聲,失手將她丟回床榻。
砰地一聲響,天瑤的後腦撞上堅硬的紅木雕花床壁。「痛。」天瑤緊蹙眉心,下意識的伸手撫模後腦,竟然模了一手的血痕。而疼痛也讓她的意識清醒了過來。
楚琰劍眉一挑,無意間弄傷她,又有幾分心疼。他伸臂,動作溫柔的將她擁入懷中,出口的聲音帶了幾分冷怒。「別讓本王再听到‘始均’這兩個字。敢覬覦本王的女人,本王絕不會放過他。」
天瑤蹙眉瞪著他,哼了句。「霸道。」
「知道本王霸道,就少做讓本王不高興的事兒。」他溫熱的手掌覆上她受傷的後腦,好在傷口不深,只是擦抹了些皮肉而已。
「來人,傳御醫。」
片刻的功夫,劉忠便踏入殿內。「回稟殿下,御醫院當班的幾位御醫都被推出了午門,其他御醫入宮可能需要一些時辰。」
天瑤繡眉微擰,目光灼灼的凝視著他。似乎明白了什麼。「生死有命,殿下何必為難御醫。」
楚琰失笑,對劉忠道。「將那群廢物放了吧,本王的瑤兒受傷了,讓他們來診治。」
「是。」劉忠領命,躬身退了出去。
天瑤被楚琰擁在懷里,他修長的指尖有意無意的挑撥著她額前零亂的碎發。「還有哪里不適?你傷的太重,只怕要恢復一陣子了。」好在傷勢可以慢慢將養著,如今死里逃生,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幾名御醫又顫顫巍巍的步入殿內,踉蹌跪倒了一片。「參見殿下,參見娘娘。」
「既然瑤兒醒了,姑且饒你們一命。本王的瑤兒身子虛弱,你們要盡心照料,本王要她恢復如初。」楚琰清冷的說著,淡然的語氣,不怒自威。
「臣等定當不負眾望。」御醫拱手,上前為天瑤請脈。身子雖虛弱,卻已無性命之憂。
「老奴蘇福參見太子殿下。」殿門外,突然傳來景陽宮大太監蘇福尖銳的聲音。
劉忠目光探尋的看了眼楚琰,得到他的眼神示意,才躬身請蘇福進來。
「尚未到早朝的時辰,蘇公公來雲霄殿,所為何事?」楚琰輕笑著,語調平淡。
蘇福恭敬的俯首躬身,「皇上請殿下去景陽宮一敘。」
「嗯,煩勞蘇公公轉告父皇,本王稍後就到。」
蘇福走後,楚琰換了一身干淨的藏藍蟒袍,四爪蟠龍繡于肩頭處,彰顯著清冷的貴氣。昨兒折騰了一整夜,原來的月白錦袍染了大片的血跡,早已狼狽不堪。因著天瑤昏迷不醒,他守護了一整夜,也未曾來得及更衣,如今卻不能這般狼狽的去見皇上。
剛走出雲霄殿門,楚煜便迎了上來,一張俊臉寫滿了疲憊之色,雙眼中布滿了血絲,開口的第一句竟是,「七哥,听說天瑤已經蘇醒過來了?」
天瑤?楚琰鳳眸冷眯,若不可聞的哼了聲。「是醒了,你需要進去探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