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觀察林英的包,感覺那包有點鼓,這里面顯然裝有什麼東西。
不好,這東西已經被轉移到她那里了。程式斌一激凌,趕忙從公安內部網上吊出了林英的檔案。然後他要過身邊小警察的車鑰匙,駕著警車就直馳林英住的小區。
「林小姐,」程式斌獰笑著看著林英,「郭先生待你不薄,你敢背叛他?嘿嘿,你該知道出賣郭先生人的下場是什麼?」
林英鎮靜地說,「程老板,你說什麼,我不懂,而且這是我的私人空間,請你離開。」
「我是警察,有權搜索住宅。」程式斌冷笑地回答,伸手去捏林英的臉蛋。
「啪」林英抬起手掌把程式斌的手打開了,「程處長,你是警察,放尊重點!」
「媽-的,不識抬舉。」程式斌惱羞成怒抬手就給林英一個耳光,「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把東西交出來。」
「程處長,我不明白你是什麼意思?你說的是什麼東西?」林英平淡地回答。
程式斌環顧四周,發現衣帽鉤上那只挎包,便一個箭步沖上去,把包奪了下來,急不可耐地拉開拉鏈,然後把包口朝下,包里的東西全倒在地上,鑰匙,身份證,皮夾子,化妝盒,還有一包拆封的衛生巾。
未了,程式斌還抖了抖,幾只一元的角子,「的溜」一聲,直滾到很遠的沙發下面,才停止。
「東西呢?」程式斌狠狠地把包扔在地上,盯著林英大聲地喝道。
「程處長,你怎麼能亂翻私人的物品?」
「媽-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程式斌咬牙切齒地說著,「嗖」地拔出了手槍,對著林英的腦袋,嚷道,「你交不交出來?不交,立即斃了你。」
「不交,沒有東西,讓我交什麼?」林英靜靜地站著。
程式斌見林英嘴硬,一時也沒有更好的法子,就把林英往臥室里拖。
林英的住宅是單身公寓樓,一個小客廳,一個臥室,一個衛生間,外加一個小廚房。
林英知道如果被程式斌找到這些資料,之前所作的努力都白花了。但她一個弱女子,如何敵得過訓練有素的警察,早被拖進臥室,扔到了床上。
也許是林英急迫間沒有把資料全部塞到枕頭底下,也許是林英被程式斌扔到床上,踫到了枕頭,那些資料竟然露出了角來。
程式斌眼尖,發現枕頭下面的異常,飛身撲向枕頭,把那一疊文件抓到了手。
林英見被發現了,奮不顧身地全身撲了上去,把程式斌的人壓住了。
于是他們在床上爭奪著,最後程式斌使出了拳腳功夫,把林英一腳就踢到床下。那些文件和資料也在爭奪中,撒了一地。
林英的裙子被撕破了,露出了粉紅色的,程式斌色心頓起,索性就把林英的外衣拉掉。
林英的身體只剩下三點式,知道斗不過程式斌,現在不是拼命的時候,弄不好,程式斌會起殺心,所以林英拔腿就朝外面跑。
程式斌哪里肯放過林英,眼楮盯著她的胸脯,一躍起而起把林英抓了起來,重新扔到床上,正準備掀她的,突然門外傳來了門鈴聲。
程式斌嚇了一跳,立即停止了動作,捂著林英的嘴巴,沉聲喝道,「不許出聲!」
正在林英反抗的時候,門砰地一聲巨響,有人闖了進來。
程式斌吃了一驚,會是誰闖進林英的家里來了?他慌忙放開林英,把臥室的門輕輕地合上了,一把手槍握在手中,躲到門後去了。
「砰」一聲,臥室的門也被踢開了。程式斌雙手握緊槍,槍口警惕地對著外面,但前面倏然沒了人影。
「是小偷。」林英叫了一聲,隨手穿上一件放在床頭的睡衣,穿衣時發出的悉嗦聲,令程式斌皺起了眉。
「唰」地一聲,門外人影一閃,只听程式斌慘叫了一聲,手腕上嵌著一張撲克牌,同時「咚」的一響,手槍掉在地板上了。
「英子!」一個聲音從門外飄了進來。
叫林英為英子的只有郭先生一人,林英驚了驚,雖然程式斌和郭先生穿同褲襠,但現在情勢有了變化,朋友也能成為敵人。就目前來說,郭先生的出現,對林英還是有利的。
「郭先生。」林英大聲地回答。
程式斌從听到郭先生喊英子的時候,就知道是郭先生來了,因為手中的槍沒了,他內心的寒意就升了起來,雖然手背疼痛,但他強忍著,臉上依舊堆起了笑容,「郭先生,誤會,……」
「呵呵,程老板啊,怎麼你也看中了我的女人?」郭先生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盯著程式斌,又看了看地上,臉色隨即一沉,「這是什麼?」
程式斌臉色難堪,吱唔著說,「我剛進來,進來之前已經是這樣了,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英子,這是怎麼回事?」郭先生嚴厲地盯著林英,他到目前為止還不清楚林英為何要背叛他。
林英看到郭先生身上穿的是張晚成的衣服,吃了一驚,心里暗暗擔憂起來,難道張晚成被郭先生害了?
原來郭先生穿上張晚成的衣服,逃離海霸餐廳後,就打的趕到東門。
對程式斌來說,因為最重要的東西已經不在了,此時東門娛樂已經無關緊要,就讓警察撤走,只留下二個觀察情況。可是郭先生是何等身手,很容易地繞過那二個警察,進入了大樓里。
他直奔六樓的辦公室,欲取出最後的救命稻草。但辦公室里一片狼藉,讓他大吃一驚,他很快就猜測到這是怎麼回事,罵了一聲,「婊子!」
他沖下樓,趕到林英的家里,正巧遇到了程式斌在發飆,心里已然明白了幾分,把目光從地上移到程式斌的身上,「程老板,你如果想要這個女人,兄弟定當恭手奉送,但是……」
「郭先生,不是這樣的,是這個女人背叛了你,被我堵了個正著。」保住自己要緊,程式斌幾乎是狗急跳牆,把責任全往林英身上推。
「英子,你說,不管是什麼原因,我郭先生決不會怪你。」郭先生拖過一把椅子,坐了下來。
林英知道目前在沒有暴露自己的身份之前,什麼都不能說出來。
于是她眼楮一紅,委屈地說,「英子冤枉,先生明查。英子正在上班,突然听到小姐妹們說有公安來了,我奔下樓,發現他們已經把六樓的辦公室撬開了。我見程老板要拿走先生的什麼東西,趁他不備,搶了過來。沒想到他追到這兒來了。」
「血口噴人!」程式斌這時早忘記了自己的身份,跟林英爭吵起來,「如果這東西在我手里,你如何能搶過去?」
「我怎麼可能撬先生的辦公室?何況我一個小女子,怎麼有力量去撬辦公室?」林英說著說著,眼淚就滾了下來。
「這……」程式斌一時語塞,他不能對郭先生供出張晚成,否則他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
郭先生沖著程式斌嘿嘿地冷笑了一下,狠狠地說,「把地上的東西都給我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