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沉大海 第十四章 悲風寂切(一)

作者 ︰ 雪峰子

張乾自得了個頭彩,獎品自不必說,一連幾日,樂個不停,卻也只是一味地埋藏在心底,他對別人更是只字未提。漸漸地,別人倒也應和他,只做不提。甘霖、凌宇更是如此,乾母偶爾會閑談罷了,但讓張乾撞見,趕緊塞了她的嘴。乾母本自不太理解,不時抱怨,張乾自也不理踩,似沒有看見一般。漸漸地,乾母也無可奈何,也就不提了,自此無人應聲。

忽一日,張乾在家吃晚飯,感覺少了什麼東西,問道︰「你們不覺得少了什麼東西?」」

凌宇道︰「不覺得呀!」眾人面面相覷,異口同聲道︰「是少了些東西!」言訖,楊文忙打開電視。

張乾見狀,哭笑不得道︰「不是這個,你們不覺得少了一個人嗎?」

「誰呀?」

「爸爸最近幾天都沒在家吃晚飯了。」

凌宇恍然道︰「對呀,是很久了耶!早飯也挺少見伯父人影。」

乾母听後臉上不自然起來,忙放下碗筷,解釋道︰「咳,最近你爸太忙了,趕著做生意呢!」

楊文旋即不解道︰「做生意?!那也不見得飯也不回來吃飯吧!」

乾母不悅道︰「你們省得什麼!過些日子,說不定還有一些商家來咱們嫁談生意呢!你們都給我表現好點!」

張乾听後一臉疑惑之色,便道︰「媽,又不是與我們談,關我們什麼事?」

乾母有些怒氣,教訓道︰「怎麼不關你事了?!打掃好衛生,給人留下好印象,生意也談得愉快嘛!」

張乾三人諾諾連聲,正逢著雙休日,當即行動起來打掃衛生,三人干勁十足。張乾笑道:「同心協力,掃除蟑螂!」言訖,三人揮舞掃把一頓亂甩吸塵器。環境漸漸變得干淨清潔,空氣濕潤。

當夜,百蟲爭唱,月亮高掛樹梢,月朗輝明。張鑫做完生意歸來,一家人終于又聚在一塊,自來多愁善感的兒子更為欣喜。同一桌子上,共進晚餐,張乾當先問道:「最近怎麼了?做生意有那麼緊張嗎?飯也不見得你吃幾回!」

張鑫風趣地應道:「我回來了,你就吃得香了,小淘氣鬼!沒辦法啊,最近手頭得生意緊呀,又不太好做,我也無可奈何得多跑幾趟呀!身體固然要緊,可維持生計也不可免呀!」

乾母抱怨道:「可連我都不知道你最近忙些什麼呀!」

乾父嘆息道:「最近咱們鎮鬧雞瘟,咱們的鮮肉店面生意可不樂觀呀!」

楊文道:「那您可以賣鴨肉、豬肉、牛肉呀!現在消費是越來越大,生意怎麼會不好做呢?!」

凌宇不由搖了搖頭,當即反駁道:「現在鎮上鬧雞瘟,誰也難以相信你賣的其他肉是好的,所以最近這段時間,好賣才怪呢!」

乾父道:「是呀!凌宇說的沒錯,這鮮肉賣得可大不如從前了!」言迄,長吁一嘆。

乾好奇道:「凌宇,真看不出來你還挺會分析得嘛!爸,那怎麼辦?」

張鑫道:「不過明天就是我生意的轉折點了,因為明天就有一位商人要跟我洽談生意,就在咱家里。」

乾母疑惑道:「不是說鮮肉不好賣嗎?」

「咳,說也奇怪,就咱們鄰鎮不鬧雞瘟!我打算把肉運到那邊去銷售。哎,我賣的肉質量絕對是上乘,保證是好貨,只是大家不相信罷了!」話中乾父也透出些無奈。

楊文應和道:「對,咱們家可是合法致富!阿乾,咱們明天就做好迎接工作,全力支持你爸!」

張鑫大喜,便道:「有了你們在後方支持我,我不會令你們失望的!」

張乾本來就對生意不太感興趣,當下也沒多太在意,只是在心底默默地支持著自己的父親。吃過晚飯後,張乾依昔倚在陽台,望著星空,品味著文學。楊文早早睡去了,閑常時分也會過去幫幫忙,照看著肉店;凌宇躺在床上,許久沒合上眼,想著明天的生意,一心想成功,畢竟這麼一家人是那麼善良,況且又有恩于自己,給他們支持也是應該的。其實他打小就對做生意挺感興趣,自己的父親又是管理工廠的,常常會問爸爸廠里的生意,討論父親的管理經驗,有時想起這些畫面,總是回味無窮。

金雞報曉,天已漸明。凌宇像听了軍號似的,一躍而起,早早起床,乾父猶有過之,畢竟關系著自己小店的生意。這場生意洽談好像都對他們波動挺大,但各自出發點卻是不同的。吃過早飯,張乾與楊文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嘗著水果,享受著天倫之樂。凌宇本無此致趣,見客人未來,百無聊賴之際,勉強加入他們那一行列。張鑫早早開著車接人去了,乾母也沒閑處,在廚房忙活著當天的中飯。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過了一會兒,忽然院子內響起了一陣汽笛聲,凌宇、乾母聞聲驟至,趕忙迎了出去。但見那二人似逍遙快活的毫無反應,一路笑談而來。凌宇仔細端詳那人,一副慎重端莊的儀表,戴著一副眼鏡,彰顯其肚有文墨,走路闊氣,大步邁前,目空一切的樣子。凌宇見後,內心自不喜起來,張鑫笑容可掬地將其擁至大廳,而那人似也並不理睬,露出一副別人有求于己的樣子,依舊走自己的路。

張鑫敘禮罷,便道:「殷先生,最近在哪發財啊?」

殷先生謙遜道:「我能發什麼財呀,只是一般的商人罷了!不比老哥你啊!」

張鑫笑道:「先生說笑了,小弟不瞞你說,最近肉店的生意可樂觀呀!」

殷先生不置可否,仍舊笑道:「以閣下的聰明才智,豈然不會經營,度過難關?」

乾父臉色陡現一抹窘色,當下無奈道:「先生取笑在下了,今天便是本店重振雄風的起點,以後全靠先生仰仗了。」

殷先生擺了擺手,便道:「您太高估殷某了,听說烏唐鎮鬧了雞瘟,不知道可有此事?」

「正因為如此,店里的生意就不太好做了!今日還請殷先生不吝賜教啊!」乾父語氣透出幾分客氣與急色。

殷先生不假思索,隨口便道:「原來老哥是為此事煩惱啊!這個好辦!」

乾父當即提起興致,問道:「不知先生有何良策?」

殷先生起身便道:「只要閣下將貨運到鄰鎮去賣,可保無虞啊!」殷先生目光閃爍,緊緊地盯著張鑫。張鑫旋即一嘆,也無奈點頭應和。

眼見張鑫有意,當下殷先生又急聲道:「我听說臨鎮的圩湖鎮並沒有鬧瘟疫,況且那離這並不遠,只要閣下將貨運過去,月兌掉手頭的貨,何愁不發財呀?!」言訖,兩人大笑,凌宇再旁邊也稍有喜色。

乾父又道:「那我油該怎的運過去賣呢?我在那可沒分店。」

殷先生笑道:「此事極易!這事包在我身上,不瞞先生說,吁湖鎮正是鄙人的故鄉,那兒有我的伙家,而且正巧我那兒也擺著肉案。你看,多方便呀!」

張鑫大喜,笑道:「此天讓先生助我也!那好,我看這事就拜托先生了。事成之後,必當重謝!」

第四更到!呼……終于完成昨天和今天的任務量,雪峰敬請各位書友諒解!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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