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行四海 阿酒講故事

作者 ︰ 妖言四海

阿酒一邊說一邊看向十三郎,先強調了一番︰「回到萬壽山上千萬別跟靈長老說我對你說的,只說你自己听到的,否則我肯定被那老家伙修理,千萬千萬記得。」十三郎一拍胸脯連連作保,「放心,你這廝什麼時候見我辦過差事?快說,快說。」

阿酒大臉一擺說道︰「當年聖主第一次下萬壽山莊,羨慕人間的生活,自己給自己起名叫任平生,游歷世間,哪知道後來遇到了靈長老,靈長老當時只是大天尊的坐騎,只不過是天下僅有的風系妖獸,聖主一見之下大為驚訝,于是與他結伴同行,這就結識了隨後到來的李逍遙。」

十三郎一听大為疑惑︰「什麼?嘯天靈是人家的坐騎?那是怎麼一回事?而且這李逍遙是誰?」

阿酒撇了一眼十三郎,又看看笑盈兒,發現她也支著耳朵在听,剛想賣關子說你猜,十三郎想來是太了解阿酒了,抬手捅了他一下︰「女乃女乃的,你快說,別賣關子。」阿酒只好繼續說道︰「不然我為什麼叫吞天獸,他叫嘯天靈?只因為大家都以為他是靈獸後入的萬壽山,其實他只不過是坐騎,那個時候還沒有靈獸一詞,李逍遙呢,就是大天尊,他當時還只是一個三系法則融合的大聖者,算來也是當時人類的第一高手,聖主一見到他就動手與他比試,這李逍遙也真是了得,雖然不敵聖主的五行大融合,卻也能憑借風系法則的奧妙與聖主戰了一個平手,于是二人成為知交好友,一起結伴同行,同行之中,李逍遙以自己的風系法則修煉之法相贈,聖主也教他五行大融合的秘法,後來他們遇到大雷音獸,當時大雷音只是普通的奇獸——夔牛,他們兩個一看夔牛掌握著天下獨一無二的雷系法則,也帶著他,就這樣他們四個便一起游歷天下,後來在無情海的荒島上他們遇到了我,我那個時候正在找吞天果,正被果子纏住,九死一生,是他們救了我。」說到這,十三郎立刻打岔道︰「什麼?你去過無情海?那你怎麼不早說?快說,快說,無情海是怎麼個樣子,好玩不好玩?」

笑盈兒一臉不高興,馬上制止十三郎︰「別打岔,阿酒,你快說,後來呢。」阿酒看了看他二人,「聖主看到了生命果實的奇妙,發現我吃了之後馬上變成了一只九階的妖獸,于是便決心找到另外兩種生命果實,給嘯天靈和夔牛吃下去,讓他們身上的風雷兩系法則大圓滿,然後試著融合七系法則,就這樣,他就帶我和夔牛回到了萬壽山,而李逍遙也將嘯天靈送到萬壽山,說讓我們妖獸一族齊聚,于是,天下的妖獸群起出動,尋找生命果實。」

十三郎不以為然道︰「生命果實有什麼了不起,前幾天咱們不是吃過一個麼?額,笑盈兒,那果子好吃不?」笑盈兒理都沒理他,只看著阿酒,阿酒繼續說︰「後來九尾狐尋到了嘯天果,獨角蜥找來了天雷果,聖主大為開心,吩咐下去將這兩個果子分別賜給了嘯天靈和大雷音獸,于是他們二人的法則馬上跟我一樣大圓滿了,可是熊虎豹狼四族很生氣,說這兩個果子應該給他們一個,九尾狐當時是第一長老,是嘯天靈現在的職位,很生氣,就出手教訓了他們,但是聖主為了這四族的顏面,放逐了九惜弱,讓她在人間做執事的長老,平息了這場風波。」

笑盈兒一听馬上問道︰「我姥姥麼?她在人間?在哪里呢?」阿酒晃了晃頭說不知道,十三郎立刻出言報復剛才笑盈兒阻止他,學笑盈兒剛才的口氣︰「別打岔,阿酒,你快說,後來呢?」像極了剛才的笑盈兒,笑盈兒被氣的也不問了,十三郎嘿嘿壞笑,又來了一句︰「後來呢?」阿酒看了看他,很嚴肅︰「後來聖主帶著嘯天靈和大雷音去大智慧神宮找李逍遙,李逍遙仰慕聖主的名字任平生,自己給自己起個號叫逍遙生,從此大家才都叫天尊為逍遙生。這一住就是一年,二人不但融合了風雷兩系的法則,還發現了聖者和九階之上還有天罰者這一境界,又創出了人與妖獸合靈附體的秘法,徹底消除了人和妖獸你殺我砍的局面。」

阿酒說完嘆了一口氣,「聖主翩然西歸,留下大雷音獸在大智慧神宮教導眾人雷系法則,卻帶著嘯天靈回歸萬壽山,不巧途中遇到了一個人類女子,這人叫易傾城,她就是少主您的母親。」

十三郎一听,「我母親?」面露疑惑。

阿酒繼續說道︰「是啊,不然你怎麼身上既有魂石,又有血珠,你有一半人類的血統,這是咱們萬壽山莊的大秘密,當時只有我和靈長老還有大天尊、雷音獸、你師父古歷來知道。」小狐狸笑嘻嘻的說道︰「我也知道了,嘿嘿。」

哪知道阿酒說了一句差點讓她吐血︰「後來,兩界碑一場大戰,天下人都知道了。」十三郎卻在一旁思索︰「那看來他們都死了?怎麼死的?」

阿酒沒等他問,又繼續講了起來︰「這個時候本來天下太平,聖主與你母親正該共享其樂之時,大雷音獸托人帶來消息,說在冥海發現了古陣,玄妙復雜,天尊和他的三個弟子都已經去了,于是聖主急忙帶著傾城上路,卻把山上的大事都交給我和靈長老,我們以為聖主天下無敵,怎麼會有事,也放下心來。」

「過了一年,也就是二十五年前,九惜弱突然上山,說聖主隕落在冥海,我們當時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惜弱說天尊不知去向,他的三個弟子和大雷音還在冥海,萬壽山所有的妖獸一致決定去冥海報仇,而這個時候獅虎豹狼四族趁機發難,反下萬壽山去,而這時各大門派也得了天尊失蹤的消息,以為是我們妖族出手害死了他,人類的高手與我們在兩界碑相遇,一場大戰,都是損失慘重,古歷來奉了老師的命令來化解這場戰斗,人族得悉天尊無恙,卻轉了念頭,想將我們一鼓作氣消滅,以後他們在這十方大陸便可橫行,我們拼死撤出重圍,每一個都身受重傷,卻沒辦法掩護你母親。」阿酒說到這,滿懷歉意的看了一眼十三郎。

逝者已矣,十三郎從來對父母的印象都是模糊的,但是心里卻好奇的很,問阿酒︰「我娘是不是也很厲害?一個人能打他們七八十個?」阿酒痛苦的搖了搖頭︰「她只是一個尋常的女子,一點自保的能力都沒有,當時她抱著你騎在大雷音獸的背上,我們以為她會安全月兌險,哪知道哪知道」

「大雷音?當時是怎麼回事?你快說啊,怎麼不說了。」十三郎急了,真好像他現在還在易傾城懷里一樣;阿酒哭喪個臉說道︰「哪知道你母親一看我們都已經安全月兌險,竟將你綁在大雷音背上,自己追隨聖主去了」說完聲音嗚咽,已泣不成聲,阿酒最受聖主喜歡,主母自然青眼有加,所以說到她的死,阿酒難以自已,竟哭出聲來。十三郎听著心里不是滋味,不敢出言追問,卻也不會安慰,只好伸出手在他肩上拍了幾拍,好像熊瞎子在拍皮球一樣。

阿酒向十三郎感激的一望,繼續講道︰「哪知道古歷來和大雷音卻打了起來,我們自身難保,以為他二人不過是誤會,沒想到後來听人說,他們性命相拼,古歷來爆了血珠,大雷音獸身受重傷,你的下落也沒人知道了。」

十三郎听的迷迷糊糊,其中肯定有很多很多的細節,而且連阿酒和靈長老都不會知曉,問了也是白問,所以撿了一個最淺顯的問題︰「那後來又怎麼知道我的下落的呢?」

阿酒看了一眼小狐狸,努了努嘴︰「她姥姥啊,惜弱負責人間的情報收集,她們一族人都在找你,後來在北海發現了古力來,才知道你尚在人間。」十三郎恍然大悟,但是還是懵懵懂懂,這些東西對于他來說,好奇多一些,真讓他去剖析這中間的誰是誰非,誰對誰錯,報仇雪恨,懲惡揚善,那才真是要他的命呢。

笑盈兒听了這麼長的一個故事,馬上問起來︰「我姥姥現在還在人間麼?咱們去找她吧,然後一起去大雪山找我娘去。」

阿酒一晃腦袋︰「沒人知道惜弱在哪,她神出鬼沒的,你要是能找到她,別人也能找她,她還能收集到情報麼?不過咱們現在趕回萬壽山莊,靈長老肯定知道怎麼跟她聯絡,咱們現在就回去吧。」其實阿酒還是害怕當年的事情是大天尊一手導演,卻來這里避禍裝相,萬一真的去冥海又跟三個牲畜一樣的弟子商量出什麼毒計,那妖獸一族才真是滅頂之災,所以剛才說話間並沒說起什麼關于大天尊是幕後主謀的論斷;但是還是不忘提醒十三郎趕快回萬壽山,與嘯天靈商量商量。

十三郎嘴里哼起那首小令《憶傾城》來,一指阿酒︰「傳令下去,繼續前進,目標中央戊己之城,大智慧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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